“大哥,肯定是这两口子把自家儿子藏起来了,而且好像还是两个儿子。”
“走,给我进去搜!”
唐光回过头,一脚将门踢开,对着那群一个个身强力壮手着兵器的士兵们大声嚷道,“你们天权将士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粗鲁的?”
执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头顶电闪雷鸣。
“给我把这两个人拉去充军。”
“且慢!”唐光并起五指,那几个人忽地停下了脚步,“你们可知道我身后这个人是你们天权的什么人?”
“什么人?”那群人瞪大了眼,紧张的回问道,他们莫不是真的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要被吓死。”唐光顿了顿,将执明往前拉了几步,“这个人,就是你们天权的陛下,当今圣上执明是也!”
“........”
那几个兵士们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给我把这两个对吾王出言不逊的冒牌货拉去充军!”
“且慢!”唐光拉过执明,在他耳畔低声道:“你的令牌呢?拿出来闪瞎他们的狗眼啊!”
执明的侧脸就如同大理石般冷硬硌人,连春日薄雾都不能软化分毫:“令牌?为了救你早掉在那片湖里了,估计现在已经沉到湖底去了。”
“现在去捞还来得及吗?”
执明偏过头,斜乜了那群正快步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三个壮兵,一脸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小了点,下章存稿箱里躺着三千字任君采劼【猥琐的笑容】
我真的没有在水啊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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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妖佞误国
暮色悄然降落,韩东离刚回到寝宫,几位青衣小厮就迎了上来。“公子,洗浴水已经备好,我们来服侍公子梳洗就寝吧。”
“我大哥白止呢?”韩东离随手翻了翻几案上刚抄写的素白纸张,墨汁还未干尽,似乎是刚刚离开的。
“白止公子在偏殿就寝了。”那几个小厮异口同声的说道,从那些个人的形态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他怎会不知,白止大哥这几日的行踪他都有派人打听,此刻正是夜阑人静之时,他根本就不会有机会留在宫中。
毓骁,究竟吩咐他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他的那个谪仙一般的白止哥哥,整日垂首皱眉,精神不济。
他明日一定要出宫查查清楚。
梳洗罢,俯手屏退了旁人。
这一夜,韩东离辗转难眠。
近日,天权的军队已经到达了遖宿边境,士兵们原地驻扎在那儿已逾四十个时辰,正在两国之间交戈一触即发之时,天权皇宫那边却传来消息——当今圣上执明,失踪了。
这原本于他,于唐光,于毓骁,于整个遖宿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只是他总感觉自己的心里仿佛缺了一块东西,隐隐作痛。
过了半个时辰,韩东离终于好不容易睡着了,脑际却忽然出现了毓骁的脸,那人尊为君王,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他从未表露过君王所独有的戾气,反而是一昧的宠溺与那说不清的暧昧,只见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温润的笑。接着画面一转,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张模糊的人脸,黑发垂云,额角一缕紫发髻起,在羽琼花深处,笑着环抱自己的腰。
“阿离,吾心悦尔。”
从梦中惊醒之时,韩东离身着衾衣,双鬓早已出布满了薄汗,寝宫内灯火通明,上辈子秉承着低碳生活的韩东离习惯了关灯睡觉,忙唤来近侍询问道:“这宫灯能否熄掉?”
那近侍先是垂首做礼,抿了抿唇,神色微微有些为难。“公子,王上说您夜深最怕黑,因此特意吩咐小的们,您所住的望辰台必须宫灯长明,一刻也不能熄灭。”
要是这宫灯熄灭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真的一刻也不能熄灭吗?”韩东离信手拿起一盏装饰精良宫灯,里面如荼的火焰正小幅度跃动着,韩东离撅起嘴,做要吹灭状,那近侍急了,连忙跪下身不停的对自己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公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起来吧,我没有要熄灭这盏宫灯的意思。”韩东离见状,一时间也没了兴趣。
那近侍愣住,连忙磕头致谢。
“我又不是你的祖宗,居然对我一个普通草民行这么大礼,难不成这也是你们遖宿王吩咐的吗?”韩东离半开玩笑的笑了笑。
“这.....自然不是咱们陛下吩咐的,但是陛下说了,要好好招待公子您。”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命可都是悬在腰带上的啊。
韩东离也不打趣他了,弯下腰信手收起几案上的素纸。
“让奴才来吧,公子歇息着,别累坏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接那纸,韩东离也怕他们难做,于是便顺水推舟的递给了他。
“你倒是手脚勤快。”
“国主吩咐过,要我们好好侍奉公子,说公子是咱们遖宿的,遖宿的.....”
那近侍一下子犯了难,国主的原话是说这公子是未来遖宿的一国之母,国主的王后,可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国主有没有告诉公子呢,假如从他嘴里说出去,那保不齐还要被治个大不敬的罪名。
韩东离一下子来了兴趣,“遖宿的什么?”
“贵客,遖宿的贵客!”那近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对着韩东离低眉顺眼的憨笑道。
“有我这么混吃等死的贵客吗?”韩东离一听到“贵客”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噗嗤一声捂嘴笑了出来,“总有一天你们遖宿王要后悔带我来遖宿的。”
与那近侍交谈了片刻关于这望辰台过去旧主慕容离的事情,韩东离的嘴角就愈来愈抽搐。
心下虽然有些对那慕容离的特殊癖好稍稍有些意外,一个大男的居然怕黑,果然只能当受.....嗯。
不过,转念一想,那毓骁对慕容离也真是无微不至啊,一个男人居然能对另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什么叫做挚友力,这就叫做挚友力,不过,这也不排除那个毓骁对慕容离心里其实是怀有别样心思的。
坐到几案前端起茶杯,几口凉茶水下肚,韩东离方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从前慕容公子还在我们望辰台留下了一幅画,那画中男子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连咱遖宿国内最厉害的丹青手都自愧不如呢!”
韩东离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笑容也略减了几分,“可以给我瞧瞧吗?”
那近侍脸上的表情错愕了几分,但心下没有半分迟疑,从柜中取出一幅画轴,随即挪动着手指,那幅画卷便缓缓在韩东离面前展开。
吱呀——
韩东离刚要看清那画卷上之人容貌的时候,忽听门外异响,循声朝外望去,只见一身着华贵衣袍的中年男子施施然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两太监和几个年轻的近侍。
“见了国子监大人,还不行礼?”那太监主管尖声提醒。
韩东离心中皱眉,手中执起一灯盏,与那国子监对视。
“本公子见了你们国主都不需要行礼,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国子监,早已凌驾于君王之上?”
四周忽然静谧下来,在场的几人闻言都大惊失色,愕然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
且不说那毓骁国主如何宠他,但是他在遖宿并未谋得一官半职,手无半点实权,而他们的国子监大人说三朝元老,朝中地位不可小觑,敢这样国子监大人讲话,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自然不会凌驾于君王之上。”那国子监似笑非笑的朝着韩东离走了过来,“不过,那些君王没教会你的规矩,不如就由本大人来亲自教你好了。”说话间,竟一脚踢向了韩东离的膝盖。
他一脚力道极其凶猛,外加上他的鹿皮靴鞋头方锐尖利,这一脚踢的极狠,韩东离顿时踉跄了一下,膝盖骨仿佛被人生生踢碎,一下子跪倒在地,冷汗汩汩从额际流下来。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软的不吃吃硬的,我遖宿自诩对你不薄,可你偏偏心念旧主,莫不成还想让他帮你光复瑶光?”
几个近侍亦步亦趋的跟着附和了几句,嘴里念念有词,韩东离一怔,他做了什么了,什么心念旧主,这老头子嘴里的话究竟是何意?
膝盖传来的剧痛依旧钻心,韩东离咬着牙,冷漠的勾起一边唇角,“我作为瑶光旧主,自然是希望本国长享盛世,国泰民安,可是瑶光是否能够光复,你们身为外人最好是不要在此指手画脚为好。”
言下之意所有人都不言而喻,就是说既然这件事情是我瑶光的事情,那你们遖宿就别多管闲事了。
如疾风刮过脸颊,韩东离只感觉耳侧嗡嗡作响,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痛感——他居然被掌掴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他韩东离可是从未被人扇过耳光的,前世虽然出身不好,但毕竟那是一个法治社会,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你这个妖佞祸国的败类,如果我们国主不是为了帮你光复瑶光,怎会不顾群臣反对,毅然和当今圣上作对,与那天权死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