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梁期知道艾尔克饿了许久,也没敢耽误,翻出点家中剩余食材手脚麻利的做了两碗羊肉汤面,端上桌的时候就见青年很规矩的坐在桌前望着窗外,打着赤膊穿着他给他的那件马褂。
明明一件陈旧老式的无袖马褂,穿在他身上时妹子梁鸢一个劲嫌弃他老气横秋,可穿在这小子身上,不知怎的愣穿出股雄壮野性的味道。
梁期这不老实的眼珠瞄着瞄着就不自觉的盯上人家结实贲起的胸大肌,那仿若熟麦子一般的颜色让人看了着实眼馋……
梁期这人,往日里就算得闲也不怎么去那些烟花柳巷,一是他多少要顾忌点身份,二是他其实对姑娘并不是太感兴趣。
也不知是不是少时给弟弟妹妹们把屎把尿提前把这种日子过了个够,对神秘的异性再没了一丝绮念,还是天生如此,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身材壮硕阳光俊俏的小生,而艾尔克这种恰恰是他很喜欢的那型,捡了这么个俏生生的小伙回来,他这心思也不免活络起来。
“先吃点东西吧。”梁期招呼艾尔克,艾尔克回过神来立马站起接过东西。
除了汤面,梁期还弄了两个小菜,都是之前就腌渍好的,酸黄瓜和油焖咸鱼,稍稍一弄就能直接吃了,艾尔克这边还有些拘谨,梁期却是不管那套,直接坐下拿起筷子开吃,他这一整日没怎么捞着休息吃饭,也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艾尔克见梁期吃的颇为豪爽霸气,吸着面条嘶溜嘶溜转眼就下去了一小半,他也就没再客气,端起碗吃了起来,梁期的手艺尚算不错,毕竟从小就照顾家里的弟妹,又自己在外头闯荡了那么多年,这面的味道颇为不错,两个小菜也配的合适,艾尔克可是许多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一餐了,这头一埋下去,僻静的小屋里就听得两人稀里呼噜甩开腮帮子猛吃的动静。
梁期吃完还招呼艾尔克,不够锅里还有很多,结果艾尔克饭量惊人,竟真的将梁期煮的一大锅面都吃了个干净,连汤都没剩下。
梁期洗刷着碗筷的时候艾尔克还在那探头探脑,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梁期却是笑着道:“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我叫梁期,你也看见了,我一直在丐帮分舵做事。”
艾尔克点头表示他知道,他也是昨天从那些对梁期颇为敬佩的乞丐嘴中知道他的事,“窝,窝叫艾尔克……那个,谢谢你。”
艾尔克不善言辞,但眼前这人一再帮助自己,他心底非常感激,梁期却是随意的挥挥手,笑语:“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吃完饭梁期嘱咐着艾尔克从柜子中又拿出了两床被褥,收拾下床铺。他这住处,也就只有一个卧房,好在床够大,就算睡两个人也不会很挤。
梁期将艾尔克刚刚不小心弄破的衣裳很快又缝补好了,然后又拿了艾尔克脱下的黑衣去洗,期间艾尔克来阻拦说他自己洗就行,梁期却是指着院子中的水井问他,你会用那个吗,艾尔克瞬间无语了,梁期哈哈一笑步入小雨之中去打水了。
此前他就已经烧了一些水,虽不够沐浴,但好歹擦擦身还是可以的,梁期让艾尔克去洗吧洗吧,自己却已是吭哧吭哧搓上衣服了,洗的时候还留意了下,发现这套衣饰有些眼熟,他阅历丰富,看着这衣裳觉着竟有些像明教弟子的服饰,但仔细一看又不是,毕竟明教的服饰多数都是白色,有些圣火图案、宝石金饰什么的,艾尔克的这件却要朴素得多,还是黑色的,且仔细看看也是穿了有日子了,好几处都磨破了。
梁期真有些纳闷,艾尔克这小子看着性格腼腆,但眼神犀利绝非寻常人,从他那异常结实的身材和掌中磨砺出的刀茧也能看出,他该是功夫不俗的,那他究竟会是何人?跟明教有什么关系?来中原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梁期猜测归猜测,却觉得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梁期自认看人很准,他能看出艾尔克功夫不俗,却在又饿又冻无家可归的情况下都没有用什么非常手段来满足私欲,单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这人自制力非常强,这也是梁期肯把他捡回来的最大原因,毕竟他虽好心却也不是烂好心。
梁期洗好了衣服就拿着去晾了,外面下着雨,他也只是拿到后厨的通风处挂起来而已,却在踏进门后就立马站住了脚,因为看到了实在很是养眼的一幕。
如果说刚刚看到艾尔克裸身的一幕,他就有些眼热,那现下看到的一幕,却是足够他脑热心热……某处发热了……
他也不想那么猥琐的,可是艾尔克此刻拿着湿汗巾擦拭胸口,串串水珠顺着那麦色的肌理流下时,梁期的眼睛已是追随着那水珠仿佛舔舐般寸寸滑下了,滑过那块状分明的腰腹,宛若弦月突然收紧的腰线,隐没在那裤襟处,梁期的视线还不自觉的在那自然隆起些许的部位多看了几眼。
看的浑身燥热,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他还发现,在男人深色的皮肤上,隐藏有暗色的花纹,那纹路却与自己身上的花绣有几分不同,更像是皮肤上自己长出来的,只是颜色较深,称着对方异于常人的肤色,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了。
梁期莫名的觉着这花纹纹路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就在此时,艾尔克已然发现他了,看他站在那盯着他发愣,不禁询问他是不是也要洗,热水还有很多,他马上就洗完。
梁期赶紧别开眼,轻咳两声,说不用了,他在分舵洗过了,让他洗好了就赶紧休息去,不早了。这小子这几天怕是也没休息好,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没事人绕开艾尔克,将洗好的几件衣服都挂在一旁的晾衣绳上。
艾尔克听后却是一呆,休息不好,对于他来说,可不是短短这几天……他过着这般落魄的流亡生活已有数年了,不管是过往血腥的记忆梦魇还是这些年一直肆意弥漫在周围的杀机,都让他时时刻刻不能安然入睡,好好睡一觉,于他来说已然是奢侈了。
梁期注意到艾尔克的肩背有一处愈合的不太好的伤口,便让他洗完抹抹药,艾尔克自己擦药显然很不方便,梁期尽可能压下心底的雀跃,让艾尔克背对着他坐好,给他上药。
一边抹药,梁期还在不停的打量艾尔克的身形,心中默默感叹这小子长的实在很壮,跟座小山似的,偏偏壮虽壮,腰身却很瘦,腿也很长,个子比他要高出不少。
梁期见过不少西域人,却也鲜少见到如艾尔克这样的,这小子不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都很戳梁期的喜好,实在是撩拨的他心痒难耐,趁着抹药的功夫不着痕迹的摩挲那麦色的皮肤,带着点暧昧的暗示,然而也不知道艾尔克是粗线条的没感觉到还是习惯了怎么的,一点反应没给,梁期抹完药还有些意犹未尽,却耐着性子心下劝解自己不要心急。
夜已深,两人都躺下休息了,梁期也是累了,本以为与这样一个帅小伙同床共枕会心生绮念,亢奋的睡不着,哪想沾枕头就睡过去了,还打起了鼾……
艾尔克却是发呆了半晌,心思有些重,受了梁期这么多恩惠,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对方,一想到那个隐于暗处的仇人,又有些急切想跟梁期撇清关系,胡思乱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然而到了后半夜,他又热醒了,浑身燥热的厉害,身体状态很不对劲……
梁期为了彻底驱除他体内寒气,不止是煮了姜汤,那下的一锅面用的还是羊肉汤,更是扔了几片当归,这对于常人来说是温中补虚、驱寒补血的东西,对艾尔克来说却有点补过头了。
他浑身冒着热汗,意识恍惚间觉着某处灼热躁动的厉害,过了过脑子算算还不是自己发Q期的日子,怎的身子这般难受,他蒙着被,腿不自觉的叠了起来,有心想忍过去,可是那股子烧灼般的感觉令他实在难受至极,不得已便探下了只手……
他一时间有些慌乱,侧头看了看犹自呼呼大睡,打着呼噜的梁期,心下郁闷的琢磨这都叫什么事儿,这般想硬挺着过去怕是不可能,索性……弄出来?
他身上穿的裤子还是梁期的,艾尔克担心弄脏了裤子不好交代,只得探手下去将裤襟拉下,然后偷摸干起坏事来……
梁期睡得也不是很死,身旁睡着个人总不比平时那般伸胳膊抡腿儿随性自在,没能全然放松,迷迷糊糊间感觉身旁好似有动静,眼睛没睁开,还以为那人起夜去茅房呢,也没太当回事。
然而半晌过去那人并未起身,小动作却不止,梁期瞬间清醒了几分,他还没睁开眼,却竖起耳朵偷听起来,这一听可就不得了了,那人刻意压低的急喘和从被窝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动静让梁期意识到了什么,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使劲闭眼又睁开,那边动静依旧……
梁期稍一过脑其实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一锅羊肉汤面上,梁期心下嘀咕,这可不是他有意为之,他本意是想给这小子驱寒气的。
然而他心里扮无辜,面上却已是露了个宛若偷腥猫儿的窃笑,他正愁……不知该怎么下手呢……
艾尔克藏在被中吭哧吭哧的自力更生着,意识多少有些分散,丝毫未留意身后那人的醒来,因此当梁期悄么声的转过身贴上来,直到他的手探过来的时候他才猛的发现这人醒了,登时又窘又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