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特拉弗斯家的小姐们,哪一个不比她优秀,我是说我也可以比她更好。”
像某种隐藏的真相被残酷的剥开,一瞬间直击她的心脏,她生气到颤抖着身子冲了出去,一个恶咒狠狠击中了艾薇和另一个姑娘。
尽管最终赢得了这场较量,但她还是跑到盥洗室里哭的不成声。
阿芙拉曾一度以为这样的爱情会持续到永远,至少她对汤姆是这样的,她发过誓不会离开他,然而当多年以后时过境迁,她从汤姆的身边带走最后一根魔杖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而初衷是很容易被遗忘的。
她没有办法忘记在霍格沃兹的第五年,是她生命沦陷的起点。突如其来的女生命案,将斯莱特林内部的矛盾激发的更为厉害。一方面是连枝带叶的各老牌纯血家族,一方面是级长汤姆里德尔带领的新追随者。而各种线索都直指纯血家族。只有她知道,这事和汤姆有关。因为那天晚上,她在盥洗室里哭了一夜,她见到了汤姆。
尽管如此,阿芙拉还是以自己父亲的名义站在了汤姆那边。只是因为她要汤姆好好的,无论任何时候。
部长的女儿抛弃了纯血家族,选择了新的追随者,斯莱特林的这场内部较量以纯血失败告终,作为让他们妥协的砝码,汤姆完美解决了一切问题。
颁奖的那天晚上,汤姆的心情十分的好,他们在有求必应室里见面了。
“告诉我,你愿意为我做一切是吗?”温热的语气在耳边一点点带着诱惑,他的细碎的吻从耳后轻轻地落在颈边。
“当……当然……”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阿芙拉抱紧了汤姆,此刻她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
“那马尔福呢,你那敬爱的未婚夫呢?”领结在汤姆的指尖无声无息的落下,锁骨暴露在敞开的领口,他笑的迷人,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我不爱他……”她的浑身在发烫,紧张到微微在喘息。
“所以你很爱我,是吗?”
“她能感觉到那双修长的手正从腰际游移向袍子的扣边,“是的,汤姆,我爱你……”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永远追随吗?”
“永远,我发誓……”
最后一件袍子从身上滑落,她勾住了汤姆,这个夜晚,她愿意不顾一切的去爱他,如果世界有疯狂的话。
马尔福再也没有找过她,从那以后。她想,她和马尔福终于是完了。
那时很年轻,宁愿选择和一个人去流浪冒险,也不愿意和另一个人平淡相守。
而我们就是这样,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年少岁月里挥霍着那可笑的荒唐……
六年级的期末,她在盥洗室里吐了一晚,校医米娅夫人告诉她:“你怀孕了。”
遗憾的是她无法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个孩子的父亲,她很清楚,她要她爱的汤姆好好的,他是那么的优秀。
那年,她退学了。
在斯特克兰多来校带走她的那个晚上,她最后一次悄悄去见了汤姆,汤姆温柔的拥抱了她,并且交给了她第一个任务。
格林德沃散落的追随者们将带来一批从德国偷运的罂咖,剂量高达一百公斤以上,还有那些可怕的黑魔法。
斯特克兰多曾说过,罂咖高达1.5公斤就可以被判刑。梅林,这些如果一旦被发现,汤姆可以把阿兹卡班坐穿。
阿芙拉第一次发现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汤姆,但她还是照做了。
她不顾流产偷听了父亲的谈话,还偷了他的文件,记下了关检进出港口的时间,只因为她爱他,她想他永远好好的。
在交给皮尔斯的那封信里,她告诉了汤姆想要的一切。
只有最后一行,她用字小小的写着,是那样的不起眼,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现在她和山丘那边的花儿同眠……
只是没想到,皮尔斯的出卖还是导致一切出了纰漏。
多年以后,当潜逃的里德尔从阿尔巴尼亚再次回来时,阿芙拉已经近乎认不出当年那个英俊的汤姆了。
“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可信度了,我们早在霍格沃兹就结束了!在1945年就结束了!从你的那场出卖就已经结束了!”汤姆吼着。
她想辩解,又突然觉得很无力,这么多年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仍然抵不过皮尔斯的一次背叛,再多的说辞也显得苍白又琐碎。
但是她还是想他好好的。
最后一次,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离开了那个家,只是因为她太爱那个男人了,尽管她再也回不去了。
很多年以后,她抱着儿子,坐在阳光下想起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了而透彻,那些曾经执着过的东西似乎都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回去,只是因为她想告诉他那个预言,傲罗的预言,她想他好好的,这样一辈子。
当死亡咒穿过她的身体,挂坠盒从手中掉落,她终于庆幸魂器的安好,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爱你,就是希望你一直好好的。无论过去,或是未来,无论在一起,或是分开。
“这些年来仿佛,你一直在身旁,爱的越深就好像没有爱一样。”日记的最后一页,不知道是谁写上了这样一句话,汤姆里德尔楞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句话出自《海上钢琴师》,最后愣住的汤姆里德尔是密室里的汤姆。果然爱上里德尔的女人都是悲剧!
第43章 Chapter 42
我从时光的漩涡里回到现实,落地的一瞬间,时间转换器开始一瓣瓣碎裂,那些晶莹的玻璃屑落在地面像回忆,又像眼泪。
我的魔杖自手中滑落,最后整个人恍惚又悲伤的倾颓在地。那些画面,那些故事,从我的脑海里经过,串成一帧帧最残酷的影像,原来这就是我所追寻的真相。我自以为是对过去的厌恶让他隐瞒了一切,却从来没有想过,杀死母亲的正是他自己。
梅林,多么可笑的结局,时间倒转回到过去,却并不意味着可以改变历史,我没能阻止母亲不顾一切的奔跑过去,就像父亲的咒语没能偏离一寸她的身体,过去永远是唯一的,它们写进记忆,刻在心里,而我,无法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
桌上的玻璃瓶依然在夜晚褶褶生辉,而记忆的主人已经在太久远太久远之前死去。我拿起属于母亲的那支瓶子,亲吻了它。虽然父亲曾说过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掉落眼泪和活在过去,但此刻我真的不想承认是这样。
最后一次,我以最深的情感缅怀那些年的过去,然后升起火焰咒,随着玻璃瓶在烈火中发出碎裂的声音,那些记忆在燃烧中被磨灭,过去不该被改变,也不该被发现,我向梅林诉说,让它们永远与母亲长眠。
夜空下我发射了第一个黑魔标记,烟雾穿梭飞跃城堡上方,向着最高的那座天文塔而去。
“你迟到了,蓝道夫。”刚刚落地,我就听到了阿莱克托的声音,她是阿米库斯的妹妹,食死徒里仅有的一对兄妹。
“希望没错过最精彩的时刻。”我看向德拉科,此时他紧张的不得了,尽管邓布利多的魔杖已经被他缴获了。
“晚上好,阿不思,哦,你保护的那个男孩呢?这个时候他居然没跟你在一起吗?”我向邓布利多走近了几步嘲讽道。
“我不认为他在这里能起到什么作用,蓝道夫,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
我摇头:“很遗憾,现在它对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在过去已然看到了挂坠盒的真相,在父亲离开后,我看到小精灵克里切的出现。
我所说的话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他那样看着我,嘴角带着一点点惯有的笑容。
不过我不喜欢,“别那样看着我,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自己的死有多么不值,有多么可笑。”
“是嘛……”他轻轻地呢喃着,语气依然不紧不慢,“原来你们是计划来杀死我的,可是,容我问一句,在场的各位你们有谁能真正的杀死我呢?”
“是阿米库斯,阿莱克托?”被邓布利多喊道,他们兄妹退后了一步。
“还是你蓝道夫?或者德拉科?”
他的目光移向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手抖的更厉害了。
“过去也许是这样,但现在,你中毒了,我知道你很虚弱,别撑了,邓布利多。你完蛋了!”
我听到底下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听到了吗?我们的朋友要来了。更多的朋友。”
“这真糟糕。”邓布利多说,他好像很疲乏,把身子靠在后面的墙上支撑着自己,也许这样做会舒服一点。
“对于你来说的确很糟糕。”
“不,我是说你,蓝道夫,这真糟糕。我看见了你和你父亲一样的选择,如出一辙的老路。我想萨拉查家族也许真的要完了,这让我感到很悲伤。”
“不不,只要杀了你邓布利多,过了今晚,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白巫师了,只有黑魔王!萨拉查家族会永存的。动手吧,德拉科。”我说。
可是,德拉科握着魔杖的手抖的很厉害,他的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痛苦而紧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