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越过二十载的光阴,我第一次喊出自己的母亲,这种感觉有点暖又有点悲伤。
她的目光从小蓝道夫的身上移向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梅林,他让我见到了你,多年以后,让我知道你仍然好好的,就像无数个日夜如我所想那般,就算我再也不能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但是,我很满足。”
“妈妈……”
就在这时,克里切突然停下了声音,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体在惊恐的颤抖,我在空气里嗅到了压抑的气息,有一种蛇佬腔般的沙哑在接近这里。
“他来了。”我说。
“躲起来!别让他发现你们。”母亲说。
“为什么?他是我…”
“蓝道夫!”母亲叫住了我的名字,“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才明白,其实做一个麻瓜也很好。”
“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最后,她一把将我和小蓝道夫推向了岩壁的后面。
过了一会,我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像蛇一样冰冷邪恶:“就是他吗?”
“是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胆量,”他笑了一声,“不过也很愚蠢!”
苍白的手从空石盆里拿出了那枚挂坠盒,上面镌刻的斯莱特林徽章在他指间发出微弱的银色光芒。
“你还要把它留在这里吗?”母亲问。
“当然,没有什么能比伏地魔设下的魔法更厉害的地方。”
“可是,已经出现了一个雷古勒斯,我担心……”
“你说那个预言?”他瞥了一眼母亲,不屑的笑了,“一个傲罗实习生的话,靠一个不切实际的预言,妄想打败伏地魔?好吧,虽然你的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得到的那个预言,但是这点上面你值得嘉奖,我会承认你是忠心的。”
“忠心?”她笑了一下:“汤姆……”
“是伏地魔!”好像踩到了某种禁忌,他呵斥了一声。
“好吧,伏地魔主人,我,我刚才还在想,是否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过,也许,我该告诉你。其实在离开你的那几年,你有了一个…”
“该死!这是假的!”挂坠盒被父亲摔落。
母亲也楞住了!
“你在找你的魂器吗?黑魔王!”我看见倒下的雷古勒居然又重新站立了起来,他很虚弱,但是他的笑容迎着身后涌动的黑色湖水是那样的无畏而坚强。
我想到了邓布利多,我明白了这种毒药不会立刻死去,也许刚才他只是昏迷了。
“你居然还活着!你这个可耻的叛徒!”父亲愤怒的吼着,“把东西交出来!”
“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在哪儿的!”
父亲扭曲着苍白的脸,充血的眼睛里透着愤怒。
小蓝道夫紧紧抓住我的手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你害怕他吗?”我问道。
他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该害怕他,虽然我不认为那样子很好看。”
“以后你会习惯的。”我摸着他的头。
“想杀了我吗?来吧,来结束这一切吧,但你休想让我为你屈服!”
我看到的雷古勒斯的手悄悄的移向了袍子边的口袋,他想做什么?掏魔杖吗?他根本不会是我父亲的对手!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Avada!”一束绿色的光咒快速的冲向了那个人!
在直击他心脏的那刻,我看到!我看到那枚绿色的挂坠盒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哦,梅林,那不是魔杖,是挂坠盒,那东西一直在他身上,他要让自己和它一起同归于尽!
我正欲冲出去,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母亲,她比我更快的冲了过去,扑倒了雷古勒斯,挂坠盒从他手中落到了母亲手里,死亡咒也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汤姆…”她轻轻地呢喃…
“不!”我吼道。
比我更快的还有那个孩子,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妈妈!”
空间开始旋转扭曲,时间滴滴答答的快速转到着,那个孩子与他的母亲相逢,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知道我是不能去见她最后一面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消失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父亲,他走向那个尸体的时候,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动容,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你叫什么名字?”苍白的蛇脸俯下身,他突然有点想知道阿芙拉到底想告诉他什么,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那个孩子才四五岁,但是他从他的眼睛里却真切的看到了那种厌恶。黑魔王的心突然像被某种东西狠狠击中了一样,这感觉并不好。
“我可以杀了你!”他说。
“你休想让我为你屈服!”孩子学着雷古勒斯的话。
“别学他!”他真的有点生气,和一个孩子,这不是黑魔王的作风,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轻易解决这个兔崽子,他的魔杖在手中摩挲,他想了一会,然后举起了他的魔杖,一个死亡咒而已,很简单,是的。
然而,“Obliviate!(一忘皆空)”
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好像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身边只有一个面色苍白又可怕的人,“你醒了?”
“你…?”
“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以后小篮子就这么和爸爸一起过日子了······
第42章 Chapter 41
这些年来仿佛,你一直在身旁,爱的越深就好像没有爱一样。
很多年以后,当阿芙拉在一本麻瓜的扉页上见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经4岁了,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迷蒙美丽的就像他的父亲那样。
1939年,阿芙拉从辛克尼斯家的沃尔加长下车,站在国王十字车站,越过无边的人群,那茫茫无际的似乎没有尽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彷徨与茫然。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她用余生对命运不可逆转的无助。
砰!列车上的那杯咖啡被炸开,溅得满地都是。
开门的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随后莱斯特兰奇和克拉布兄弟们轰笑着。
“嘿,马尔福,你认识她的是吗?”
“快瞧瞧!”
“这魔法真糟糕,就不像一个巫师。”
她慌乱的收拾着残局,握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强烈的自尊心使她逃了出去。
她站在过道看着窗外的风景难过了很久,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同意马尔福家的那桩婚事,现在她就像一个笑话。
然而回到包厢打开门的那刻,世界给了她一个金色的梦境。
那个男孩,安静的坐在窗边,凝望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打出一层浅浅的迷蒙。他回过头时,漂亮的眼睛带了一丝询问,看着这个莽撞的姑娘,“小姐,你走错了。”
阿芙拉恍惚是从梦里惊醒,然后脸上泛起了一阵羞赧,“对…对不起…”
后来,她从来时的学生里听到了关于那个男孩不少的说法,斯莱特林唯一的混血,优秀但贫穷。
霍格沃兹的第二年,母亲离世了,送信的猫头鹰瑞克笨拙的一头栽倒在了钳锅里,把她的魔药洒的七零八落,莱斯特兰奇在一边偷偷的笑着,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过分又生气,她给了莱斯特兰奇一个鼻涕虫咒,后来阿布拉克萨斯制止了这一切。
“来参加葬礼吧,马尔福。”她说。
曾经以为爱情可以很久远,久远到一辈子只够记住一个人。然而,只是一年,一年以后,斯特克兰多结婚了,是前任部长的女儿。
圣诞节的前夕,阿芙拉拒绝了和皮尔斯一起回去参加婚礼。
新年的舞会上,马尔福邀请了埃维拉的姐姐跳舞,他们在舞池的中央旋转,看上去是多么迷人,阿芙拉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安与恐惧,难道她的一生就要和这样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吗?
她不愿意也不甘心,越过舞池的中央,她掏出刀子第一次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把埃维拉的耳朵割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人们在尖叫,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快去找校医米娅夫人。”是汤姆里德尔。
梅林,她又遇见了那个梦……
斯特克兰多结婚的两个月后,就升任了魔法部的副部长,迪佩特校长亲自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从那以后她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副部长的女儿。
她再也不用像往常那样,备受嘲笑,尽管她的魔法的确不够优秀,她的长相的确不够漂亮,但想邀请她跳舞的男生开始络绎不绝。
她从中感到了厌恶,就像厌恶她父亲娶了那个部长女儿一样的厌恶。
然而,总有一个人是例外。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辛克尼斯小姐。”在图书馆里,他第一次和自己说上了话,那种安宁而温和的笑容,是她一直在梦里想念的最初的记忆。
1942年的夏天,他们恋爱了。汤姆没有让很多人知道,但是她不在乎,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那天傍晚,她回到宿舍,在走廊的外头,她听到了好友艾薇的声音:“她为什么不想想里德尔为什么选择她,如果她不是部长女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