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方冷笑,张扬跋扈的女孩子,相弥对她有印象,一心想嫁金龟婿的一个女生,对云继明觊觎许久,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云继明这个萝卜就非要往相弥这个大土坑里栽,于是怨气一下子就发在了相弥身上。
要紧事是柏之笙那里,相弥挪了挪屁股把地儿挪开,女生进去后相弥立马反锁了门,得意笑起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那头传信的还是没有声响,她耐不住了,偷偷拐过拐角去望了一眼,看见了柏之笙把什么东西举了起来拍在桌子上,然后起身,挪开椅子要走。
哎不能走啊!
相弥也忘了被变成熊的恐惧,一闪身钻出去:“柏之笙你不许走!”
柏之笙顿了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时候记忆回来了,之前就是柏之笙抬眼看了她,她就变成了熊!相弥一声尖叫蹲在地上捂上了眼睛。
“……”柏之笙歪歪头,嘴角抽动一下,没说话,抬起高贵的头颅又扭头走出了咖啡店,风铃叮铃一响动,协奏曲还有相弥惨叫一声“啊!”
咖啡店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将视线投注到一把抱住柏之笙大腿的相弥。
“柏之笙你不能走!你说清楚!”相弥蹭着爬起来,拽住了柏之笙的裙子,硬是将她扯回了座位,抓起信封,已经被打开过,边页抖了抖,相弥把它们都拿出来,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凑过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游啊?”
“……这位同学,昨天我在家里睡着,睡得很好没有做梦,更没有去你家,也没有把你变成熊。”柏之笙眼神里的淡漠是谁也模仿不来的,相弥越看越生气怎么还赖账呢!身体前倾,一条腿就压在了桌子上,俯身凝视柏之笙:“你胡说,昨天晚上,半夜,我打开门看见是你,你一抬头,我和你,眼睛一对上,噼里啪啦,我就变成了熊。”
任旁人再竖起耳朵也听不见这等耳语,相弥的嘴唇就快凑到柏之笙鼻尖上了,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了其中的暧昧,缩了缩脑袋,“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你和我对视,也并没有变成熊,可能是你碰见女鬼也说不定。”柏之笙用手把她的手扯开,让裙子脱离束缚,起身,却一头撞在了相弥鼻尖上,相弥嗷一声从桌子上滚下来,捂着鼻子就跪坐在地上,抬眼眼泪汪汪地看着柏之笙:“你耍赖!”
“……”怎么还无赖起来了?柏之笙蹙起好看的眉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她,心里泛起了一点小小的同情。
到底还是年纪轻,不就是要抢傅冬荣么,怎么还编出这种故事?
愈发想不通,她想去抓了柏之笙好好理论一番,怎么能说不认人就不认人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她对视自己没有变成熊,虽然这看起来也确实是柏之笙的尿性,可是她很憋屈很不舒服啊!跌跌撞撞爬起身往前一步,要冲向又被她定义为巫婆的柏之笙,陡然间,一只手摁住了她左肩,往后推了过去。
她跌在地上。
有个男生嗤嗤笑,抠了抠鼻屎弹在她身上:“整容女还那么多事儿,你说是吧之笙?”
柏之笙皱了皱眉,回过身子去,垂下眸子,离那个多管闲事的男生远了些。
第5章 chapter05
柏之笙的追随者有很多,自告奋勇来给她出头的自然也不计其数。相弥知道这码事,可是莫名被侮辱了她更是不爽,对柏之笙么,都是柏之笙的错!她气得哆嗦,那男生摆出了四分之一的眼珠子蔑视她,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起来,也没敢说什么,就瞪着柏之笙,憋红了脸不说话,恨不能上去撕开那张宠辱不惊的皮囊看看里面是哪个山林的老妖怪。
目光里的柏之笙就那么低了低头,轻声说道:“说她整容就很过分了。”
这才是昨天晚上原汁原味的柏之笙!相弥感觉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柏之笙却又别过了头去:“不过我也希望相弥同学能够理智一些,如果得了妄想症的话,我有精神病医生的联系方式,你要么?”
“……”不果然还是以前的正常柏之笙,说她神经病!相弥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如果她是柏之笙,怀疑自己是神经病也是正常的啊!眯起眼睛来:“好,柏之笙,你不认账,我也不怕,今天,哦不,昨天的事儿我跟你不死不休!”
“你跟我不死不休很多次了。”柏之笙走出去了,推门出去的一刻咖啡店里的人才开始了窃窃私语,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相弥身上,相弥憋了一口气不说话,那个谄媚男又开始掏鼻屎,相弥一阵反胃,抖落抖落自己的衣服,一个白眼翻过去:“做柏之笙的狗很好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个贱!婊!子!”男生恼羞成怒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提在眼前,一拳头举起来要往她脸上招呼。
“我说你是柏之笙的狗!”
“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让我说我就说一遍么?”
“你找死!”
“你打呀!”
相弥闭上了眼睛把头一抬,一脸牺牲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飞天,男生挥起拳头,却是一片静寂。
相弥睁开眼睛,傅冬荣站在男生身后,握住了他的拳头,轻轻扯开,然后把男生拉开:“不要打闹。”
“傅冬荣——?”
“我听人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你没事吧!”傅冬荣微微笑了笑,将男生往后拉了一些,男生憋得一张脸成猪肝色,但是看在了傅冬荣的威慑下还是憋回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大摇大摆地走了。
“你没和柏之笙在一块儿?”
“唔?啊,她不喜欢和一个人经常腻在一起,一会儿她要去体育馆,那个,前天把你丢在那里很抱歉,对不起。”傅冬荣微微欠身,然后注视着她,“那天你及时回家了么?”
“……啊哈你怎么补偿我啊我可是在山里爬了很久才回来的,大晚上的你怎么补偿我?”相弥状若轻松,一拳头打在傅冬荣肩膀上,嘿嘿一笑,“请我吃饭吧怎么样?”
“好啊,你想去哪里吃?”
“去哪儿?”柏之笙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走过来,拉起了傅冬荣的胳膊,硬是把他扯走,给了相弥一个威胁的眼神。
“哎哎哎你干什么!”相弥又堵在他们面前,“你俩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许别人约他啊?”
“自己选。”柏之笙将傅冬荣一推,傅冬荣为难地看了看两人,咽了口唾沫,牵着柏之笙的手,对相弥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只能改天再给你礼物赔罪了。”
“我哪儿缺礼物啊,我不稀罕,我就要你,吃个饭都不行么你这么怕柏之笙?”
“我没有……我”
“柏之笙原来母老虎啊管人这么严?你好可怜啊!”相弥瞪圆了眼睛,似乎是难以置信一样摇了摇头,然后冲出了咖啡店去,钻进咖啡店后面的花丛里,沿着小道走到另一条路上,然后站在一棵树下深吸一口气,右手下意识要去摸手机,却摸到了点什么尖尖的东西。
柏之笙的耳坠!
相弥顿时又感觉有希望了,柏之笙还不认账一定是证据不足有天大的阴谋!相弥又转身返回去,可是那两人已经不在咖啡店里了,外面也消失了。
腿长轮子了么跑这么快。相弥捏着耳坠在阳光下端详了半天,眯起眼睛来,体育馆,一会儿柏之笙去体育馆。
东南方向!她撒开蹄子就冲那方向跑,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相弥!”
“啊?”一个趔趄扭过头去,徐若水挥着手站在大老远的凉亭看她:“相弥相弥!”
“干什么!”
“你过来!”
“你干什么!我再过去!”
“哎呀不能说!你过来!”
徐若水挥着手好像看见凯旋的士兵一样,相弥望了望体育馆那头的小尖顶就像看见柏之笙用自由女神的姿势站在尖顶上睥睨全校。
把耳坠再塞回兜里去,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过去,徐若水往桌子上一坐:“说,前天晚上那女的是谁!”
“啊?”她傻了傻,前天晚上?思索一番,“你叫我过来就这事儿吗?”
“这不是天大的事儿吗?相弥,在这个学校你的左膀右臂就我和云继明啊,第三个人,多可怕啊你被骗了怎么办?”徐若水一拍大腿,“听着还挺年轻的,不是你妈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哪儿有别的女的?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回过味儿了,那是变成熊的噩梦的一晚,柏之笙打电话给了徐若水。
“她都说了是你朋友,你外面有别的女的了!我好苦啊!”捶胸顿足戏很足的徐若水扯了相弥的袖子,“真的,你能认识别的朋友我挺为你开心的,全校可都是柏之笙的黑暗势力,你可得坚强啊!”
哪儿来的那么多戏,相弥有些心情复杂:“不其实这事情很难说,我先去体育馆了有事儿,拜拜啊么么哒!”
“那就是一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