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队2]盾冬盾-你的背后有一个小天使 (楚國國君)
「我已经交代Rumlow带着特战队员在电梯里伏击美国队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Pierce指着我的鼻头,「我听说你的射击进不了不少,去正对电梯的玻璃帷幕走廊那里待命,杀了他,再不济也得把他大桥的方向赶。」
「至于你,」Pierce的指尖方向一转,指着冬日先生,「在大桥待命,杀了他,6级目标,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现在你们都知道该做什么了,去吧,我希望下次听见的是好消息。」Pierce挥挥手做出送客的意思,我和冬日先生起身准备从安全通道离开,在我即将关上暗门的时候,看见Pierce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帮我和你的『朋友』问好。」
玛蛋的九头蛇,去他的忠诚度测试!
安全通道的设计是为了防止敌人突破总部,在高楼层的高级官员和特工来不及疏散而设计,除了有相应的权限等级,还有符合特定的职位才有资格知道信道的位置,Pierce刚好就符合这两项条件,因此平时无人使用的安全通道也成了他办理私活的好工具。
在回到地面之前有一个储藏弹药和武器的小房间,为了预防一回到地面就必须面对交火状态,我默默的看着冬日先生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匕首数把、背上冲锋枪一把、手枪左右腰上各挂一把、自动步枪配榴弹发射器……
这是要去灭口的节奏啊!
「冬日先生,你真的要把队长给……」我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舌头的动作。
冬日先生一边戴上面罩,一面点头:「他是任务。」
「但他是美国队长,他是Steve Rogers!Sergeant Barnes最好的朋友!」我绕着冬日先生打转,挡着门不让他离开,「真……真的要杀掉吗?」
「不记得什么Rogers还有Barnes。」冬日先生皱起眉头,不高兴,「我说了会自己看。」
那个意思就是你别管,大爷自己来!
「但是……任务内容是杀掉队长,万一你杀掉队长之后才想起来你真的是Sergeant Barns怎么办?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你不用考虑一下吗?」
虽然冬日先生坚持他可以自己搞定,但是我觉得还有必要抢救一下。
「不需要,这是6级目标。」冬日先生最后拿了几枚小型炸弹放进腰包里,戴上护目镜,绕过我身边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前往指定地点。
「好吧,6级任务。」我耸耸肩,拿起步枪和弹夹,「表示追杀目标至死方休。I got it。」
依据我对冬日先生的认识,他有极高的可能选择把队长打到「无力抵抗」(那可能就是半死),然后把人打包带走,近距离观察进行回忆作业──如果什么都没想起来,砰!任务完成。
至于怎么把人打包带走,这过程要如何的足够戏剧化又可以取信他人,那是我的工作。
这两年我最大的成就是就是把亲爱的冬日男神先生养出脾气了!他会对我提出各种不合理的善后要求了!
这是多么令人狂喜的进步啊!
要不是受限于九头蛇,我都想要去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登报三天昭告全国同胞啊!
好极了,队长,看在我们两个的交情上,我一定会认真对你的腿打!
抱着枪躲在行人的视线死角,我注视着观景电梯,透明的强化玻璃内正上演着全武行,一群体格壮硕精通格斗的特工一拥而上试图制服队长,Rumlow更是拿着电击棒死命的网队长身上招呼。
可惜他们最后还是一个不落的全躺平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给队长发一条简讯,算是友情提醒。
「可以顺便帮我碎了Rumlow的蛋蛋吗?」
我看见电梯里的队长站在一堆挺尸的壮汉中,盯着手机,没有几秒又转过头来朝着外头张望。
可惜他就算知道我在外头盯着,跳出电梯也是他唯一的出路,除非他想面对电梯门外一整排的枪口。Pierce这是铁了心要把美国队长给变成传说。
我看着队长从天而降,即使有盾牌护着胸口他的表情仍然因为落地的疼痛而扭曲。
「Hey, Cap!」我托着枪对他微笑招呼,「你有帮我踩碎Rumlow的蛋蛋吗?」
「No!I didn’t!」队长把自己从碎玻璃中撑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写着受伤,「别这么做,Tolya,我不知道Fury和Pierce之间出了什么矛盾,我会弄清楚的。」
「真可惜,不过也好,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得自己去碎了他的蛋,才能够现场录音,我可能会一辈子用这个录音当手机铃声。」
我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显然让队长有些恼火,他的音量放大了不少。
「TOLYA!让我走,我保证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Fury心怀不轨,我作为他的帮凶,我会自愿回来接受惩罚的。」
「不,你不会有机会的,」我拉开保险,把枪口对着他的脑袋,「命令是要宰了你。」
「听着,」队长皱起眉头紧张的向后张望,「我加入神盾局是为了保护人民,这是神盾局成立的初衷,所以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拜托了。」
我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正在逼近,相信队长也听见了。推测Pierce应该已经召集武装地面部队,用神盾局的名义对美国队长发动攻击。
而我必须通过忠诚度测验──否则冬日先生就会回到那台机器上去烫头!
Pierce确实知道该怎么掌握手下的人力,只要他可以命令冬日先生,我就不能反抗他。我还必须帮着冬日先生完成每一次的任务──完美无瑕的。
「Sorry Cap。」我朝着队长扣下板机,看着他举起盾牌挡住子弹,一边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伺机抛出匕首针对他没有防护的下盘,「神盾局是为了保护人类,但九头蛇可不是。」
我可以感觉到小刀戳进他的大腿,割断他的肌肉和血管,也割断我们那些下午茶咖啡友谊。
「九头蛇」这个词一出口,我就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被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愤怒充满,在队长的怒吼中我感觉到那面振金盾牌像是大铁锤一样敲上我的脑袋,我飞了起来,或许还在旋转,我说不清。
我是被一群手忙脚乱的神盾局(或者九头蛇?)特工接住,甩掉脑袋里那些嗡嗡的余音还有眼前的奇妙光点,我看着队长一把拔出我插在他腿上的匕首,瘸了两步但是马上又回到正常的奔跑姿势,撞开几个试图从车库拦截他的特工,跨上机车一路朝着总部唯一进出的大桥疾驰而去。
「看什么看!再看人也不会回来!」我推开几个要搀扶我的特工,站起来做出恼羞的表情朝他们发号施令,「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怎么不去总部周边的路口守着,随时准备把他拦下来?去啊!」
沉浸在「队长腿上被戳一刀还跑得比我快」这项震撼中的特工们急吼吼的动了起来。
我只希望朝队长开枪又捅刀(我可是捅的很技巧,整把刀都末柄了但是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可以暂时的满足Pierce的掌控欲。
***
冬日战士等在最后一道安全防爆门后。
在那扇门之前是一辆战斗机,还有两道拒马。但是他确信那个称号「美国队长」的男人会跨越那些小小的障碍,来到他面前。
这听起来一点道理都没有,但冬日战士就是知道,他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听着战斗机的机枪哒哒地吐出子弹,听着金属敲击和爆炸的声音,等着那个人从文字和照片里走出,来到他的面前。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人用比体操选手还要漂亮几分地姿势,双手平举宛如展翅,从战斗机上跳下来,星盾深深的嵌入柏油马路上,稳住他的姿势半跪着落地。
毫发无伤。
这才是他在等待的美国队长。
冬日战士觉得皮肤下的血管在骚动,心脏的鼓动声彷佛就在耳边,每一次跳动都让耳膜凸凸跳动。
他从来没有在任务中如此振奋过,甚至他还没有开始战斗。
他盾牌上的星星、他蓝白相间的制服、他的头盔……那个人从进入他的视线开始就在叫嚣着──他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
美国队长喘着气,狠狠的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各式各样他不了解的情绪,其中有一种是他认识的,那是愤怒,有的时候他的任务目标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没有那种机会。
「我不喜欢那个眼神。」冬日战士如此想着,「那种眼神不该出现在美国队长身上。」
冬日战士不高兴,于是他拔枪开始攻击。
美国队长举起他的盾牌防御,但是冬日战士不会总对着一个角度打,他很刁钻的变换着射击的方向,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队长便自觉这是他遇见最难缠的枪手。
他数着子弹,一发、两发、三发,AR-15步枪的弹匣一般是20发,在数到第19发的时候队长奋力扬起盾牌,扑向他的敌人。
被盾牌反弹的子弹打乱了冬日战士的射击姿势,队长的盾牌前缘撞上了他的护目镜,他不得不挣扎着拔下那已经无法提供保护,反而成了障碍的道具。
美国队长死命的用全身的力量压制住这个凶猛的杀手,然后他撞进了一双蓝灰色眼睛里,它的主人把「不高兴」三个字完完全全写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