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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柱斑]他的国 (死者葬仪)


  "怎么可能,只是到公路上。"斑说,"然后就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了。"
  柱间自己坐了起来。梦境的残余渐渐散去了,然而那种真切的情绪还停驻在他的胸口,就仿佛死别是真切发生的。
  如果失去了斑……不,甚至只是思及这种可能都加剧了胸口的痛楚。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这动作却让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真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做了个糟糕的梦。"
  柱间将那些关于梦境的思绪按了下去。
  从他在祭典上见到斑的舞蹈的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胸口始终无法填满的空洞究竟是什么。那截然不同的装束骤然拉开陌生的距离,一瞬间斑竟变得遥远,再不是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为少年那种无关性别的美所震慑的同时,他忽然意识到,他是在多么恐惧着失去斑。
  想要更多。
  这种心情无可抑制,以至于他丝毫没有考虑后果就告白了。
  --结果却是斑开始躲避他。
  柱间只好把苦涩的心情压回心底。他不再去打扰斑的生活,渐渐从好友的生活中步出。
  似乎是为了代偿这点,他开始梦见久远以前的事……
  "你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斑从他床边站了起来,"地产公司那边我去交代,千万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
  结束了。
  他们的眼神交换着这一点。
  就这样彼此道别,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忘记那些荒乱的梦境,忘记那些无法填满的欲求。
  回到"正常"中去。
  斑挪开了视线。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然后就朝向房门走去。
  下一刻,柱间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他。他们贴得这么近,就仿佛两颗心是在一个胸膛里跃动,就仿佛这些年所有的隔阂从未存在过:他们从一开始就这样紧密相连,不曾变更过。
  "我喜欢你。"
  柱间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柱间。"
  这声音听起来并不乐观。柱间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自己的无谋一边说了下去:"对不起,虽然这一定很困扰你……但是如果现在让你离开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斑挣开他的手臂,却在柱间的心彻底沉落下去之前回过身,抓住了他的领口。青年的眼睛睁圆了,那与平时的斑相较是显得有一点可爱的。柱间立刻做出了示弱的手势:"斑……"
  "你是认真的?"
  "对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六年前也是?"
  "你不相信吗?"柱间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那一天在祭典上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你。"
  "我没听见。"
  斑低声地说。
  柱间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两人的距离太过靠近,他竟然想不出来要咋么解释--而这时斑就已经亲吻了下来。
  那是一个生涩而粗暴,热烈而又直接的吻。
  "……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笨。"在好容易分开之后斑低声道。
  柱间愣了一下才笑起来:"我以为你讨厌这种事。"
  斑哼了一声。他并不习惯与人保持这样的距离,正想要重新拉开距离的时候却被柱间再次抱住了。
  一开始被抱住的时候斑还有些僵硬,但慢慢就变得放松下来,甚至也伸手抱住了他。柱间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我们真是有点笨啊。"
  "主要是你。不要扯上我。"斑低声道。
  "是是。……对了,我现在大概已经知道,在那宅子中的东西是什么了。"
  
  七
  
  虽然中间经历了种种波折,但柱间终于通过严密的历史考证论证了那栋闹鬼的宅子其实是战国时候初代关白的别院。而在考古学系的人前来勘探的时候,从庭院中的地藏像下挖掘出了一柄太刀。
  似乎是因为被装在密封的漆匣之中,匣中之物仍完好地留存着:锦缎的刀衣已经变得脆弱,但那刀锋却依然完好无损。
  
  柱间和斑见到这柄刀却是在东京某间博物馆的巡回展中。根据刀上的铭文和残留的刀鞘的复原图形,学者已经认定,这是战国时代第一个达成了短暂的天下统一的执政所使用的长刀,在为初代关白继承之后便不知所踪。斑念出了展览边的说明:
  "\'传说在执政身边曾经有一柄名为木叶的名刀。但是在他离去之后,那柄名刀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以至于后世的人都认为这柄刀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传言而已。而经由乡土学者·千手柱间的研究,这柄刀得以在六百年后重现天日……\'听起来很了不起嘛,乡土学者。"
  "啊哈哈,你可饶了我吧。"柱间叹了口气,"最近都快被相关的论文和报告赶得抓狂……时间和你的碰不上啊。"
  两个人离开了那柄刀的展柜,在展厅里随意漫步着。一些和刀的两位主人相关的资料同样放在这个展室里,比如执政的黑色军旗,又比如初代关白的甲胄。
  "像龙虾壳一样。"
  斑不客气地提出了这种评论。
  "关白大人会伤心的啊。"
  斑笑了一笑,望着那副赤色盔甲。那一天,出现在他和柱间面前的,真的是六百年前武士的亡灵吗?这问题自然无人能够解答。他转向一旁的发掘现场的照片:那是他们曾经见到过的庭院。
  到底是谁将名刀珍惜地埋在乡野的别院之中呢?似乎已经不用问了。初代关白在一统天下后不久就退位了,他将重任交给兄弟,自己隐居于乡村,不久之后便过世了。对于他的亡身之所,并没有明确的记载。
  但或许……那许久之前的人便是看着这样的景色,将刀埋在他们一度相聚的庭院之中,祈望着天下太平而迎接了自己的最期罢。
  他们一块儿离开展厅的时候,斑感叹着:"完全没想到那山下的宅院会是那么有名之人的住所。"
  "一方面确实是缺少记载,另一方面,因为南贺乡离初代关白所居城池相当遥远,因此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联想吧。"柱间说着,"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是最靠近执政的领地的所在。"
  斑看了他一眼。柱间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众说纷纭--有人说初代关白曾经参与了刺杀执政的那场战斗,但也有人认为他们早年便已经是挚友……"柱间摇了摇头,"我倒是相信后一种说法。"
  "继承了好友天下一统的志向吗……"斑低声道。那个梦--那是附在这刀上的灵魂试图留给他的意念吗?
  "我正是这么相信的。"
  柱间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世间坚固的东西都会风流云散。刀剑会被遗忘,武士会死于战阵,昔年的爱和恨都会沉入忘川,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然而无论走了多远--不管用了多么漫长的时间。
  凡是寻找的,便总能找见。凡是等待的,就终会重逢。
  而现在他们无需再握着刀剑了。
  
  "……所以,你要不要搬到我那里住?"
  
  Ende.

  番外山眠
  一
  玲 奈
  
  佛灭之日不宜出行。
  若非家里实在是没什么粮食了,玲奈也不会去五里外的镇子。用家里藏下的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换了银钱,买了米粮,却想着家里的弟妹匆匆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流浪的野武士。
  若被抓住可就惨了。且不说是否能逃得一条命去,就算米粮被抢去了,家里弟妹又怎么办呢。玲奈想着这样的事情而拼命跑着,草鞋带子断了,本来就补了又补的足袋在雪地上打滑,她打了个晃,便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这下摔得不轻。她喘着气不顾腰上的疼痛想挣扎起来,一时却失了力气站不起来,抬起头看见前面大石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斗笠,看不见脸,只看见背后的镰刀。他盘坐在石头上,黑袍的下摆一动不动地垂下来。
  玲奈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头,硬是挣起来,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襟。
  “求求您,大爷,求您救救我……!”
  男人的目光冷淡地扫过了她。玲奈吓了一跳,立刻松开手。
  这时候后面野武士已经吆喝着追上来。
  “你这小妞再敢跑!”
  “这家伙,莫不是想分一杯羹?”
  “这家伙可是我们的猎物——”
  野武士们大大咧咧的呼喝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的一瞬间便被静音了。
  “这里的事情和我无关。”黑衣男人开口,声音犹如冬日的泉一般冰冷,“不过,你们的姿态太难看了。退下。”
  那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命令。但那些无法无天的野武士却仿佛看见了蛇的青蛙一样,战栗着动弹不得,本已经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无法动弹丝毫。男人甚至懒得扫视这群野狗一般的败者,起身简单掸落身上尘土,便穿过这几个野武士离去了。
  玲奈连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追在他身后去了。
  
  “恩人,请到我家歇歇脚吧。”在心里盘算着那些野武士纠缠不休的可能性,玲奈一路小跑着赶上了黑衣的男人,“您既然救了我,也请让小女子多多少少款待您一下作为酬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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