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已经决定要忘记上一世的事情了,忘记凌辰,却还是在听到小松说要带我回家时还是想起了凌辰,上一世他来公司接我时总会对我说:“我来带你回家。”那是我听过最温暖的话了。而那句“老来多健忘,”是我在收拾凌辰爷爷遗物时发现凌辰爷爷写的一句诗,当时凌辰还和我说等他老了,他一定不会忘记我的。
因为凌辰说爷爷他最喜欢白居易的这首诗,还将这首诗读给他听过,还说他和爷爷都喜欢最后两句诗。
偶作寄朗之
[ 唐·白居易 ]
岐分两回首,书到一开眉。
叶落槐亭院,冰生竹阁池。
雀罗谁问讯,鹤氅罢追随。
身与心俱病,容将力共衰。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为什么当小松每次对我好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凌辰,是因为小松和凌辰有着一样干净阳光的性格,还是我并没有真正的忘记凌辰,我将对凌辰的感情放在了小松身上,我陷入矛盾之中,但转念一想,他们其实并不一样,凌辰虽然看上去很干净阳光,但是他心思深沉,而小松却是个很单纯的人,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和小松相处也很舒服。或许是我将二人搞混,才会陷入困境。
想开了之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开始期待未来新的生活了。
路上小松问我为什么拿着盲杖,而不是带着导盲犬,还问我为什么眼睛明明看不见,做作业的时候,写出的字从不会写到格子之外的地方,还和我说小白老师以为我写作业会用盲文来写,还特地买了盲文翻译器,结果看到我的作业傻眼了,连陶西老师都惊讶了。
我听着小松的话笑了,对他说:“我好歹也是个学霸,就算看不见了又能怎样,我可以花时间去学这些,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我比以前更好了,我听到了风吹的声音,听到了露珠落在花瓣的声音,我听到了很多以前听不到的声音,而且我身边有家人陪着我,我不能让她们为我一直这样担心,所以我必须尽快适应黑暗,适应新的环境。至于你问的为什么不带导盲犬,是因为我妈妈对狗毛过敏,当时她也提出要我带着导盲犬,但我觉得带着盲杖就好,关键时刻还能防身,他们也怕我受欺负,从小我就体弱多病,姐姐和妈妈就给我报了什么跆拳道,柔道,空手道之类,所以刚刚小松,我差点就打了你。”
“啊,那我该庆幸你没对我出手。”听着小松后怕的声音,心里开心极了,不过谁让我腹黑呢?
吃完面后,小松送我回家了,不过在看到陶老师和我是邻居之后,貌似很生气,等到姐姐开门的时候,我听到小松和陶老师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们是兄妹啊,怎么一点也不像!”
我能明显感觉到姐姐生气了,于是赶在姐姐发火之前说:“小松,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先回去吧,陶老师,你家里应该挺忙的,就赶紧先回去忙吧。”许是姐姐积威已久,两人打完招呼就赶紧走了,而我也松了一口气。安抚好姐姐后,给姐姐做了好吃的,姐姐的气也就消了。我也就回房间休息了,不能浪费大好的周末时光,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要做一些解释:安阳手中的一亿是之前原主参加各类比赛的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几十万将近百万,现在安阳就利用这一笔钱在股市投资,虽说一亿是有点夸张,但这是安阳的小目标啊,先挣他一个亿,原氏集团的设定就是个大企业,所以安阳还是要有一些金手指的。
第6章 邬童加入棒球队
第二天,我和姐姐说了我去原氏集团的事,她一开始并不相信,知道我拿出那天我离开时原董事长给我的的名片,他打了电话才相信我说的话,并对我说:“安安,姐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钱,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投资这个公司,我对这方面不懂,我担心你吃亏,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和对方谈谈,姐姐也找找看我朋友,看看有没有对这方面精通的人。”
听到姐姐这一番话,心里觉得暖暖的。其实我并不一定要开公司,我所追求的就是希望姐姐还有妈妈能够幸福,姐姐能够不用受他人的逼迫,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重活一世,我不一定要按照上一世走,上一世我想当一名医生,外婆却希望我能继承家族企业,这一世我想完成上一世的未完成的心愿,当一名医生,这是我冷千叶和安阳的共同愿望,不过要等到眼睛能看见的时候才能实现了。
我将我利用这些年参加的各类比赛所得的钱拿去炒股,然后才有钱去投资原氏集团,也讲我想当原氏集团的股东,然后呆在家里坐等分红的想发一并和姐姐说了,姐姐表示不管我想做什么她都支持我。还和我说暂时不要告诉妈妈,以免妈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到了上学的日子,心里还是舍不得家里的大床啊(≧▽≦)。但现在的身份是个学生,不想起也要起。
来到学校后,小松开心的对我说他想让邬童加入棒球队的想法,我没有说话,我相信邬童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在电视剧中邬童被班小松缠的受不了,答应教他打棒球。心里默默为邬童点了一根蜡。
果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松想尽一切办法缠着邬童,又是到甜点社帮忙,又是送零食的,终于邬童愿意抽出一天时间教他打棒球。真是喜大普奔!!!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松要拉上我和谭耀耀,美名其曰感受棒球的魅力,难道大好的周末时光不是用来在家和床“相爱相杀”?“小松,我又看不见,你拉我来我也没办法感受到棒球的魅力,我担心会给你们添乱,我还是回去吧。”小松却振振有词的说:“这么难得的时光,难得邬童愿意教我打棒球,我就想让你也替我开心,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看我的时候,像是透过我在看着其他人,我不知道你在转学来月亮岛中学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真正的开心。”说到最后,小松好像哭了。
听到小松的话,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说,不,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知道,那样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我,我不希望在这一世,在我所珍惜的人显露出那样可怕的样子,我不希望他们讨厌我!
“小松,谢谢你,我不会再露出那样悲伤的样子了。”我感觉到小松明显还问什么,便说:“你不是还要找谭耀耀吗?我们赶紧去找他,然后一起去找邬童吧。”
到了和邬童约定好的地方,小松将之前买的冰淇淋递给邬童,讨好的说:“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买冰淇淋赔罪了吗?”邬童接过冰淇淋,气稍微消了一点,但在看到我和谭耀耀时,怒气值瞬间上升,开口说道:“我只答应教你一个人打棒球,你带他们两个人干嘛?”邬童本想说安阳看不见,这不是嘲讽人吗?但看到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说什么,他和安阳原先在中加也算不上熟悉,最多算是点头之交。
邬童让小松伸出手,看了看小松手上的茧,说:“你手上的茧长的位置都不对。”“哇,邬童你好厉害,就只是看了我手上的茧,就知道了!”邬童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废物教练!”
邬童让小松试着挥棒,但小松挥了一下,结果还摔倒了。
我和谭耀耀赶忙将小松扶起,邬童让小松抬起一只脚,然后做出挥棒的动作,美名其曰“让他的身体记住这种感觉”。
当小松再次挥棒时,小松开心的说我会了!,正准备继续时,小松开心的大喊:“尹柯!尹柯!”邬童也看到了尹柯,小声的说:“家里管这么严,还敢出来。”小松拉着我,走向尹柯,并问尹柯在干嘛,尹柯高冷的说了两字“画画”。
和尹柯寒暄一会后,邬童又让小松恢复到刚刚的姿势。而尹柯这边却遇到了麻烦。
几个穿着中加黄色棒球队服的人,气势汹汹地让尹柯离开,还扬言“这是他们中加的地盘。”尹柯则表示可不可以让他画完画再离开,对方不肯,还打翻了尹柯的画架。
再转到小松这边——邬童一直让小松保持姿势,而小松却又希望邬童能赶快教他打棒球,忽然小松看见尹柯被中加的人欺负,嘴里大喊:“尹柯,尹柯”邬童嘲讽道:“同样的招数你还用两次。”小松焦急的说:“我没有,我看到尹柯被中加的人欺负。”小松和邬童赶紧跑过去,我让谭耀耀赶紧去找陶老师,我记得电视剧里陶老师就在这附近,我慢慢的走过去,听到小松在和中加的人在争执。“江狄,你别太过分了,这里不是中加。”邬童这话明显就在警告江狄,只听到一个欠扁的声音说道:“这不是邬童吗?怎么转到了一所没钱、没经费的破学校啊!”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想起来了!就在原身被李伟推下楼梯的那一天,这个叫江狄的人就在现场,而且眼睁睁看着原主流血,失血过多被送入医院。想到这,身体莫名涌出一股悲愤。那天安阳躺在楼梯冰冷的地上,他听见江狄说话的声音,江狄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承认是你推他下楼的,反正他看不见,就说他是不小心摔下楼的,我刚刚在来听说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坏了,还没修,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们的见死不救,导致安阳悲惨死去,现在连一丝悔恨都没有,看来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