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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此处用户名)


  而由于这件事的特殊性质,其他知情人不会明说出来,所以就能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至于是什么特殊性质,那就不得不提这一行的规矩了。
  多数人没有什么法律和道德意识,从古至今只认“仗义”两字。下级的小弟或者平级的兄弟被欺负了,必须两肋插刀。所以谁跟谁好的人际关系就显得无比重要。比如说古时候以五千精兵打三千敌军,打到一半胜利在望,突然敌方有一支援军杀过来了,而且比我方阵营更强大,那自己只能双膝跪地,大喊一声英雄饶命。
  当然这种做法在老一辈中比较流行,近来很少听说有人大费周折去搞这些。黑瞎子的做法就是其中一种典型,先使个花招把人都引过来,再委婉地公布一下。想一想,这居然还挺符合闷油瓶那人老派传统的作风。
  和“打狗看主人”差不多的道理,一定要牢记“打人看兄弟”。既然如此,结盟就成为了重要的仪式,好比政治上的联姻,尤其在家族与家族之间,代表一种正式的认同。其实主要是做给别人看,从此以后整个道上都知道了你被谁罩着,或者你罩着谁。
  黑金古刀便是这个流程中不可缺少的信物,越是独特贵重的信物,缔结的关系就有多深厚。而配刀算是个非常私人的东西,意义又远超过了单纯的两肋插刀。
  哑巴张的贴身配刀龙脊背,赠与杭州吴小佛爷。今后不论世事如何,必仗刀相护。
  约莫就是这么个含义。


第8章 卷一:石破天惊(8)
  然而,我至始至终都没提过要他来罩我,他这是几个意思?我们家没有落魄到这种程度吧?还是说,二叔背着我和闷油瓶有过什么约定吗?
  这种事看起来排场很大,风风光光的,但说实话,并不是个好征兆。想当年美国和苏联各自拉帮结派,分别搞出北约华约,结果就拉开好大一场冷战。历史教育我们,之所以有人为你撑伞,不是他有情调,是因为要下冰雹了,还是个头很大的那种,砸人很疼。
  刀被我带回了家,保险柜太小,放不下。我就把它和大白狗腿一起立在床头柜旁,看着还意外地相配。
  手机联系人里,存着闷油瓶那所谓的电话号码,我打了三次,没有一次不是关机或不在服务区。我嘲笑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山顶洞人哪有这么容易进化成现代人?
  打开电脑,我网购了一批酒精和一次性注射针筒。下好单后打开另一个网页,搜索前往青海的路线安排。
  在三叔的那段费洛蒙信息里,背景是柴达木盆地的雨林,换言之,这条蛇是在那边抓到的。我对这蛇觊觎已久,好不容易看到了活体,单单一条当然满足不了我。
  我打算带上伙计,走一遍三叔走过的路,能抓几条是几条。我倒要看看,这个特殊的生物种群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信息。记录的时间范围取决于蛇的个体年龄,所以就算这个媒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记录到唐宋元明清吧,我想着顶多活个几十年。
  我打着小算盘,第二天去各个盘口里挑人手,找几个有野外生存经验的,而且必须不能怕蛇。
  大多数人是一脸担忧,都听说过我早年的英勇事迹,赶紧旁敲侧击地问我那地方是不是特别邪门。他们那惶恐的心理都被放大写在脸上了,我猛拍桌子,大喝道:“大老爷们别缩头缩尾行吗!我一定把你们都活着带出来,不就是去抓蛇吗!”
  我一激动就忘了这个盘口归谁管,这话好巧不巧被二叔听见。
  “雅楼禁止喧哗,扰我清净。”我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马上转过脸乖乖装孙子。
  二叔站在楼梯上招手让我过去,我偷偷看他的表情,除了不悦外还感到一丝冷意。
  他进了二楼的小书房,背对着我,随手翻翻账本。我心想我可没那闲工夫留在这里听人训话,就打个哈哈道:“刚才不懂事,没想到您耳朵还这么好使。”
  “尽会说好听的。”他合上账本,转过身面对着我,“幸亏我耳朵没有聋,才能听到外面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一惊,这是要跟我算账啊。莫非是说闷油瓶那把刀吗?他想藏着不告诉我,可是现如今我知道了,又能出什么事?我观察他的神色,竟然十分沉重。他似是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倒和你爷爷当年像得很。”
  他背着手走到窗前,“大家都说狗爷处事灵活,别人的心思他一猜一个准。”
  他继续说着,也不看我,“你想窥探别人的心理,就下意识地观察对方的表情。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这个动作其实很明显。”
  二叔想说些什么?告诉我不要看对方的眼睛,因为不礼貌?这是哪门子的素质教育?
  “观察不是必须的,你用的是你的心,用精神去感受精神。”他淡淡地说:“这样才算是利用好你特殊的能力。”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那个张家的小哥,你少接触为好。”二叔像陷入了思考,停了片刻后道:“但愿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以后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留在杭州,我还能稍微管管你。”
  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痛苦的情绪。二叔的语调很平静,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种痛苦就像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一样,转而钻进我的身体里,逼迫我去感同身受。
  “吴邪,听你二叔一句劝,也是我们全家的愿望。”他道:“不要再碰了。”
  “您看我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别多想了。”我安慰他。
  二叔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爷爷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他花了很多很多精力,才给自己争取到一个自然老死的结果。”
  他转过身来,“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去塔木陀,也不要抓什么蛇。”
  这回轮到我叹气了,“您就当我去游山玩水,反正这一趟我必须去,我没看出来这里头有什么不得了的风险。”
  二叔肯定知道很多东西,包括闷油瓶的现身,以及广西的石中蛇。但是他好像还不知道黑瞎子已经给了我一条,这一点我倒可以瞒下来。
  他转了话头又道:“龙脊背的事情,那小哥显然是不希望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就不能领个情吗?”
  这怎么变成我在无理取闹了?我没好气道:“之前家里人不让我跟三叔下地,后来我下了,还跑了许多地方,不也活到了现在?”
  “说的什么话!”他生气地看着我,“我们是怕你那体质觉醒。万幸那几次下过地后,你的身体没有变化。然而现在事情终究发生了,你不能越过这最后一条警戒线。”
  “那就把话说开了,这种能力有什么不好?”我据理力争,“小哥因为他那体质,成了道上的哑巴张,我虽然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但多多少少也可以做点事情吧。”
  “不用做其他事,”二叔斩钉截铁道:“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命,不要张扬出去。”
  我心说简直没法聊下去,索性扔下一句话:“跟您没什么好谈的。退一万步讲,即使会下地狱,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观点上的不同是无法跨越的沟壑,我永远不可能和一个思想不一致的人达成共识。我准备摔门出去,就听二叔在我身后道:“难道你准备一辈子追在那个哑巴张身后吗?”
  我奇怪地看看他,“谁说我跟着他跑的?”
  “我不和你说破,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二叔显得有些疲惫,“你对这个人未免太上心了,以至于都不能管好自己的生活。”
  我能感觉他确实是作为一个爱护晚辈的长辈,发自内心地对我说这些。可是我没办法停下来,也不愿停不下来。“跟小哥没关系,全是我自己乐意。”我放缓口吻说完话,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最后我找来五个人,告诉他们这次任务不重,只要不犯贱,每个人都能回来。
  晚上又打了个电话给秀秀,去打听下她哥哥的事。我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精妙的说辞,结果电话接通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我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怔了两秒回答:“打错了,不好意思。”
  “吴邪你犯什么病呢,有事儿吗?”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我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小花吗?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摆出了怎样的表情,呵呵地笑:“怎么是你……”
  他呵呵地回我:“有事启奏,讲。你的语气,不对劲啊。”
  我面无表情,“请解释一下,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你。”
  他不再和我扯淡,“秀秀躺医院呢,还没醒。”
  我问:“出了什么事?她好像不是那种娇弱小姐吧。”
  “看伤口是被条小蛇咬了。”他道:“我不太清楚,按理说城市里没有那种东西,反正进医院后该处理的都处理过了。”
  我还是不明白,“她家没告诉你怎么回事吗?”
  小花嗤笑一声,“现在霍家忙得很,她的哥哥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妹妹出事了也不管死活。我只知道秀秀是意外被咬,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家为什么会有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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