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血毒Poisonous Blood (sheena)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heena
- 入库:04.09
「帕里斯神父在坩埚里面找到了她的贴身项链,他因此指控她操作巫术,让他的两个女儿中邪…镇上的长老已经下决定要对她施加火刑…」
「上帝啊,」简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
「夫人,求求你告诉我发生了什麽…」
简的嘴唇苍白,她的眉头都是冷汗,「达茜,索尔要我死。他要我死…」
「奥丁森先生为什麽会要您…」
简抓住了达茜的手,「达茜,你没有听说吗,在那个坩埚里面还有别的东西,那些东西里面有索尔亲手交给我的戒指,我锁在梳妆台里面,只有两把钥匙…除却我和他,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梳妆台…那个戒指不见了,那个上面刻有奥丁森家族徽章的戒指不见了…你觉得帕里斯神父下一个会怀疑的是谁呢?」
「夫人…这不可能…您一定多想了…」
「达茜…」简看着她那位心腹的侍女脸上焦急的表情,「他知道我爱他。他知道我爱他…」
简像是触电一样将那个戒指盒丢在地上,她在心里决定,明天要出门去帕里斯牧师家,她不能再置身事外下去了。这两个星期她做的各种噩梦也许正是神给她的徵兆,她必须找出事情的真相。
简到达帕里斯神父家的时候正是主日下午,两个男仆通报了她的到来。达茜告诉她他们家的女奴将在下周二实行火刑。简背着索尔,偕同达茜乘马车前去造访。拿着烛台的男仆引领她们走过了被窗帘荫庇得毫不透光的走廊。
「抱歉夫人,我们家小姐见不得光,整个府邸都拉上了窗帘…」
简走进起居室的时候,看见了前来迎接她们的帕里斯神父。那是个高瘦的男人,穿着和洛基相似的神职人员的服装,他的脸上被岁月刻下了严峻的沟痕,看起来很是疲惫。
「奥丁森夫人…」
「神父。」
「感谢您特意来照看家女,请您原谅她们现在的情况,兴许不是很适合见外人…」
「神父,我也是主的信徒,我愿意亲自为她们祈祷。」
神父无奈地摆摆手。简示意达茜在起居室等自己,於是只身一人跟随帕里斯神父走进了他那两位女儿的闺阁。
这个房间比整个宅邸显得更为阴暗,帕里斯神父甚至没有携带烛台,由阁楼改建的小房间有木质的地板,随着他们的走动发出不详的咔嗒声响。简顺着帕里斯神父的手所指隐约看见了两张并排安放的窄床,在寂静中,她几乎能听见女孩们在睡梦中发出的喘息声,接着她听见一个异常嘶哑得像是四五十岁人发出的声音,「水…我渴…」
「当然,阿比…」神父从橱柜上取下水壶走向他年轻女儿的床畔。
简尾随他走到床边,她看到的是怎样的场面啊。
原本应该是十六七岁貌美如花的两位少女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上,她们紧闭双眼,雪白的皮肤上竟布满了如同豆疮一样的疤痕,血红的脓包在她们露出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阿比盖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她的呼吸听起来像是从肺的深处发出来,带着痰液黏连的声响。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情况,她的手指,原本应该是做女工丶弹钢琴的手指,此刻布满了如同鳞片一样的纹路。她的身体像是一个乾枯的豆荚,死皮一层层堆积在她的双肩,只有她窈窕的身形还隐约诉说着这是一个少女。「魔鬼…」简心想,「无论这些女孩身上发生了什麽,必须是魔鬼的作为。」
「阿比…你今天感觉如何?」帕里斯神父的声音听起来耐心而慈爱,好像躺在床上的这两具躯体同乾尸全无关系一样。
「我…我…」女孩用嘶哑的声音回应她父亲的问话。
「她看起来不错,」帕里斯神父回头望向简,「她今天至少能自己坐起来,她们的情况不太稳定,除了喝水几乎很少能进食,因此身体非常虚弱。」接着他用充满父爱的眼光继续看着阿比盖尔,「阿比,有人来看望你了,你记得奥丁森神父吗?他的嫂嫂,奥丁森夫人特意来为你祈祷。」
这句话在女孩身上几乎发生了奇迹般的效果,原本几乎无法移动的女孩突然睁大了眼睛,简在她下陷的眼眶里看到了一对棕色的大眼珠。也许是错觉,简几乎看到女孩如怪物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接着她对着自己尖声大叫起来,声音像极了爱尔兰神话中的报丧女妖,她的哭嚎声似乎大大吓着了帕里斯神父及她的姐妹伊莉莎白。那个年幼一些的女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树皮一般乾枯的手指指着简大声尖叫。
「阿比…丽兹…」帕里斯神父在惊慌中差点松开捏着水壶的手。女孩们的尖叫一定传到了宅邸的每个角落,不出几分钟,达茜和刚才引领她们进屋的男仆便匆匆走到房中,他们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主啊…请你平息她们心中的痛苦…」神父抓住伊莉莎白的手大声祈祷,却引来的女孩剧烈的挣扎,「主啊…」
「发生了什麽?」达茜护在了简身前,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她和女孩们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没做…」简惊恐地说,她心中诡谲的预感被女孩们的尖叫扩大,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惨叫持续了几乎一个世纪一般长,终於平息了下来。帕里斯神父抱着如秋风中落叶一样瑟缩的女儿们问,「告诉我怎麽了,告诉我怎麽了。」
「我…害怕…」许久,伊莉莎白轻声说,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尖叫显得更加低沉嘶哑。
「你害怕什麽,我的孩子?」帕里斯神父问。
「女巫…」她说着,睁着她那双同样是棕色的双眼,用手指指着简的脸。
「你在生气。」洛基敏锐地说。他没有敲门,径直走进索尔的卧室,在昏黄的壁灯和逐渐熄灭的火光中,索尔的身体在帷幔上勾勒出来了一道阴沉的影子。
「我没有生气。」索尔咬着指关节说,他抬头急促地瞥了洛基一眼。
「帕里斯家女仆火刑的事情,吓着你了?」洛基问,他解开了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风,让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索尔,简不会有事的,这是奥丁森家。」
「奥丁森家的名头又能说明什麽呢,」索尔坐在床沿上,他看起来有些颓丧,「镇上的人为了宗教简直已经烧昏了头脑,这股狂潮总是会把我们也卷入的,你在教堂工作,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又何必安慰我。我们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索尔,」洛基带上了门,在壁炉旁拿起拨火棒,轻轻搅动着看起来要熄灭的火堆,他伸手将另一块木桩丢进去,绿色的眼睛在跳跃的火苗和索尔的脸上来回移动,「你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不是奥丁森家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这次可不同,父亲死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家里的生意是我掌管的了,那个老醉鬼跌下悬崖摔断脖子的时候,镇上的人都觉得我才是奥丁森家的希望。而这次,简被卷入这件事,或许只是因为奥丁森家树大招风,洛基,那个戒指究竟是怎麽回事…」
「也许只是好事的人偷走了戒指,丢在了林子里面为了嫁祸给我们吧…」洛基轻声说,「那些女孩们,兴许也是受了谁的蛊惑。」
「那些女孩才十来岁,怎麽会如此信口开河。」
「索尔,你忘了我们十来岁的时候做的那档子事了吗。」他解开神父制服笔挺的领口,围绕在他的锁骨旁赫然是一圈暗红色的齿痕,「你忘了我们从前偷情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几岁了吗。」
索尔开了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那不一样…」
「女孩们有自己的目的,」洛基说,「我只是好奇究竟谁能够让这些女孩信口开河。」
他打开了索尔的书柜,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放在架子上的旧书,推动书脊,壁橱发出轻轻的响声,一个暗门缓缓转开,暴露在他和索尔面前的是一柜子的马鞭,清一色由黑色皮革做成,中间夹着几个金属的脖环和几条看起来很柔韧的麻绳,在隔板上还有几个颜色各异的罐头,里面放着香气四溢的油膏。他挑起眉毛看着索尔,唇边带着个微笑,「我的哥哥,相信主吧,为简祈祷,为你神赐的伴侣祝福,祂绝不会枉费了你的祈祷,因为祂为我们而死,为我们的罪而死,如同那个被处死的女人一样,钉在了宝贵的十字架上…我每天忏悔,渴望得到祂的饶恕,渴望祂能庇佑荫护你我…我的哥哥,神一直注视我们…神知道那些女孩的目的,如果祂要惩戒你我的罪行,为何不让它们落在我的头上呢。」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几乎绝望,「然而我却依然在这…依然对你…」
索尔望着他,他知道洛基的想法,每次他和洛基行苟且之事时,洛基总是显得那麽迷醉,事後又後悔自罚。洛基和镇上的人其实并没有什麽本质区别,他对宗教比任何人都更为狂热,他从来不会忘记晨祷丶晚祷,餐前祈祷,他每天都拿着那一串彩珠来回背诵圣经的内容。然而他那致命的缺陷却是索尔,他们两个之间无法挽救的互相吸引,经年累月,那种吸引几乎成为了另一种狂热,像是一条贪婪的蛆虫,生生啃食着他们的皮肉骨髓丶精神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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