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血毒Poisonous Blood (sheena)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heena
- 入库:04.09
西芙受震动地看着简,这个个子娇小的少女想必是被即将到来的厄运逼上了绝路,她言语暗示的不就是说女巫事件的前后竟都是她和索尔的预谋吗?「奥丁森太太…我向上帝发誓,索尔不可能做这事。您不了解我,怀疑我便罢了,但是千万不要怀疑他。」
「呵,西芙,我并不是全然无知的女人,索尔的心不属于我,我知道。我却想不到他会伙同你对我下手。」
「简,你在说什麽?」
「你叫他索尔,」简轻声说,她棕色的眼睛中燃烧着妒火,「而不是奥丁森先生…」
「我们自孩提时就是朋友,这就像我不叫洛基神父一样。」
「西芙,我知道若不是我,本来嫁给他的该是你,你没有婚配,难道不是为了等索尔和我的婚事告吹吗?」
西芙捉住了简的手指,「我向上帝发誓。」
简望着她们交缠的手指,她眼睛中的风暴逐渐平息,最后她弯着嘴角挤出一个悲伤而绝望的的笑容来,「西芙,叫我简吧。我时日无多,我们何必拘泥礼节…你向上帝发誓,向神发誓,于我已无济于事。自从这件事以来,我每日祈祷,求全能的救世主、求宝座上尊贵的羔羊能给我启示,带我走出这片阴云,祂没有回答我。这次,是祂负了我…我想索尔如果知道你这样为他辩护,一定会很感动…我想你会成为奥丁森庄园的女主人…你们两个一向情投意合,是我阻拦了你们…现在,我很快就会不在了…」
「简,」西芙望着她,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同情,「索尔从未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简笑了笑,「即使他背叛我,也无法蒙蔽我对他的爱。只可惜,我的阿芙洛狄忒懂得爱,而我的阿瑞斯却弃我于不顾。」
西芙骑马离去的时候,特意在儿时玩耍的梧桐下逗留了一会。那个令酒醉的奥丁森老爷跌下去的峭壁已经安上了白色的木台阶,层次不齐的岩石上覆盖着柔软的绿色青苔。她望向海边,因为盐水和天气的关系,积雪已经几乎不见,凸出的礁石上密布着牡蛎壳,那些贝类之间缠绕着海草。她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想着简的话。能拿到那个戒指的人只有索尔,能给简下药的人并不是她。黄昏时分,壮丽的夕阳在天边够了出来了橙红色和橘粉色,如同一幅上佳的油画,天上的云朵被染色,形成了一层层血红的火烧云。她望着落日,用手指捻着落在她额头上的梧桐树叶,想起了她和索尔的对话。
「你不能去,你要是受伤了,奥丁森家怎麽办?」
孩提时代天真无知的口无遮拦突然在她心中勾起了一个解答。
在她和索尔站在峭壁上对话的时候,把这一切听在耳中的洛基,可不就是坐在她头顶这根巨大的树杈上嘛。他可不就是一直都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一样,静坐在风暴的中心,像是连接蛛网的捕食者一样,带着微笑听着他们的对话吗。
当天夜里,西芙望着遮住了猎场的床幔辗转难眠,只好反覆看着手中的一本诗集打发时间。窗外狂风大作,几道闪电在旷野上作威作福。
正在她的睡意逐渐袭来的时候,侍从敲响了她的卧室门,「西芙小姐,西芙小姐…」
她起来合上睡袍,望着端着烛台的侍从,她的嘴张张合合,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紧张,「慢点说,怎麽了。」
「奥丁森先生让我告诉你,出事了,今天奥丁森太太没有用晚餐,晚餐后他请人去查看,奥丁森太太的贴身女佣以为她在午睡一直没有打扰她,谁知道她服毒…生鸦片…自尽了。」
西芙迅速拿起梳妆台上的马鞭,「什麽?我今天才见过她,怎麽可能?给我备马…我要去看索尔…」
几个侍从堵在门口劝阻她,「西芙小姐,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外面下着暴雨,报信的人说过来的路上有棵树被雷劈中了,特别危险,今晚我们准备让他在宅邸的客房休息,小姐,您明早去也不迟。」
西芙张了张口,她最终放下了马鞭,午夜时分顶着雷暴雨去奥丁森庄园确实欠妥,毕竟她还是个女人,不适于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逾矩,「奥丁森太太她…」
「小姐,我知道您慈悲,听说发现她去世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冷了,应该只是一瞬间的事,没受太多痛苦。」
「她留下什麽书信吗?」
「这就是报信人过来的原因,奥丁森太太给您、奥丁森先生和奥丁森神父还有达茜各自留了纸条,这是给您的。」
侍从递过来一封薄薄的信笺,反面用红色的蜡封实,盖的竟然是福斯特家族的族徽。取过信笺,西芙点燃了卧室的灯光,就着摇曳的油灯看起信来:
「我亲爱的西芙,
这封信其实并无特别必要。我已经与您达成了和解,我也衷心希望您能够幸福。在新英格兰短暂的时间没有使得我们成为密友是我所遗憾的,希望您记起我时,不要对我缺乏礼数的行为留下坏印象。请您记得我对您的感激和祝福。关于我丈夫的事,我想告知您,我本来无意爱他,我也曾经努力想将爱情的萌芽掐灭,但是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心底的爱却复活了,我无法仇恨他,我无法不爱他。原谅我。
简福斯特」
西芙拿着信笺的手指抖动着,她的眼睛中居然落下了泪水。那是她父母双双因为结核去世时她都不曾流下过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她用手一探,掌心居然湿了一滩。她不知道为什麽简的死会令她如此悲伤,镇上的人们其实早已给她判下了死刑。然而她还是很受震动,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可太陌生了,不出几分钟,她竟然精疲力竭,倦意如同窗外的狂风骤雨一样包围了她。
西芙躺倒在床上,聆听着狂风从窗缝中穿过发出的尖利叫声,合上眼睛。
灯中的油膏燃尽,火光渐渐熄灭,窗外的树影在她空旷的卧室投下巨大的阴影,被风刮着,树杈交替着撞击着玻璃,彷佛窗外有人企图引起她的注意。她的梦如同涉水而来的雾气,朦胧不清。她梦见在窗外猎场上,简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像是索尔的那匹,她的头发和衣衫都整洁无比,丝毫没有被雷雨儒湿的迹象。她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像是梦游。接着,西芙听到马匹嘶鸣的声音,她听见马蹄声响在她窗外徘徊,接着她听见清晰的扣窗声。
「西芙,西芙…」那个女人的声音柔软而温和,「是我。」
「是我…」
树杈晃动着,马匹嘶叫着,西芙在床上翻了身,她回头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那个声音却没有消失,「我的阿芙洛狄忒,让我进来,我带着你的玫瑰,我等着你。」西芙坐起身,望着那些影子,在风暴中,它们显得那麽凌乱不清,「西芙,是我,我现在自由了,我来看你…」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风声的尖叫淹没了那个声响,那个柔和的女声消失在雨声中,树枝依然刮擦着窗户,发出乾涩的吱呀声。西芙望着黑影,在那片黑影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新英格兰的暴风在旷野之中呼啸,这孤单的老宅像是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被巨大的浪花包围,上下起伏。每一个墙壁上都闪现着重重鬼影,每一个角落都有老旧的木板因为受潮而发出叹息声。窗外的闪电照亮了她的房间,狩猎场上空无一人,彷佛刚才那个梦、那个声音都消散在空气之中一般。
西芙让被单拥抱着她的身体合上眼睛,在温暖的棉布和皮毛之间,她又梦到了她的童年。在这座老宅,她和索尔洛基一起度过了许多春日的下午。那时候老宅还未废弃,外墙上刷着漂亮的油漆,他们三个会一起在剑术课和射箭后散步。她和索尔大步走在前面,欢蹦乱跳地越过铺在草地上的石块。他们一起走了那麽久,她眼睁睁看着索尔从一个笑容满面的金发孩子变成了一个颀长好看的少年。洛基在他们背后捧着圣经,偶然加入他们的对话,大多数时候却只是沉默不语。在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岁那个夏天,他们躺在树荫下打盹。夏日的阳光奢靡地洒在她的腿上,温暖得正像是一床被褥。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看到一只蜻蜓正飞过眼前。她缓缓扭转身体,睡眼朦胧地望着索尔,他也睡着了,双目紧闭,睫毛上下轻轻抖动着,发出细微的鼾声。西芙眨眨眼定睛看着,索尔没有躺在外套上,他的头似乎不经意地枕在依然在翻看圣经的洛基的腿上。她看着他,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西芙已经醒来,用手指轻轻翻动书页,不时用铅笔划线摘抄着句子。洛基看起来很认真,他的表情有些肃穆,阳光在他的黑发上闪烁着。她记起来,那一年,洛基告诉索尔他打算去做神父。梦里的她依然困倦地看着洛基,用袖子藏住自己不解的表情。
一阵清风吹过,索尔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梦到了什麽一样,皱起了眉头。洛基把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索尔脸上,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索尔额前金色的碎发,然后抚平了他眉间的皱褶。这是一个梦亦或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西芙没有明白。她在床上翻动身体,雨水正吞噬着这座年代久远的老宅,雷声渐渐盖住了她梦中那个夏日的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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