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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完结+番外 (从此心安)


  聂怀桑十分想大哭一场。可他已经没有眼泪了。
  “可他对我的口气,却不似对你那般温柔,”蓝曦臣忍痛微笑道,“他对我写的是,如果怀桑有什么闪失,等我百年之后,黄泉路上、奈何桥头,他要提着刀来砍死我。”
  聂怀桑依旧麻木地摇晃银铃觅灵。
  他依稀记着,来云深不知处读书的第一天,他被蓝启仁一本书砸在背后砸出了教室,正抱着膝盖蹲在教室窗下哭泣,有位头系抹额、菩萨一般的白衣少年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怀桑,”少年蓝曦臣笑眯眯地说,“你吃瓜子吗?”
  云纹手帕上,放着满满一大堆,剥了壳的葵花籽。
  觅灵奏完了,蓝曦臣被红线绞得只剩一口气,江澄还是没有回应聂怀桑。
  聂怀桑抬头,一只乌鸦飞过眼前。
  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遮天蔽日的乌鸦涌了进来,交战的胡氏目瞪口呆,忘记了挥剑的动作。
  鸦群将许多武器丢了下去,傅三月御剑阳春之上,统领百鸦。
  【“哟,你就是新的孝乌公。”鸦巢内,薛洋绕着孝乌公啧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尊荣呀?”】
  【傅三月开口就是一句让薛洋暗中骂娘的天书:“此时相见不相闻,愿随月华流照君。”】
  她再也不想和她分隔两地了。
  傅三月怀中抱着一堆剑,李飞音抬手便接住了春静,降灾自己飞到薛洋掌中,晓星尘用白绫卷走了霜华,无垢落回乌晚风怀里时,原本郁郁寡欢的少年,笑得十分畅快。
  聂怀桑对蓝曦臣举起若愚,蓝曦臣闭上双眼。
  他这一生,全毁在弟弟身上了。
  若愚一把斩断蓝曦臣身上的红线,又回到鞘中。
  “我说过,”聂怀桑接住傅三月抛下的三毒,对蓝曦臣冷冷道,“我不会承你的情。”
  随后抱紧三毒,从君子道上,江澄被他推下去的地方,一跃而下。
  “桑弟!!!不——”蓝曦臣冲到道边,痛苦道,“桑弟!”
  聂怀桑仰面跌落寒潭,对蓝曦臣露出个君临天下般的微笑。
  和上任仙督一样,化作水行渊中的一朵浪花。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倾城05.荡钟音,引倒凤颠鸾,欲浪难平。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唐·牛峤《菩萨蛮》
  “桑弟!聂怀桑!”蓝曦臣的手徒劳朝下伸出,眼睁睁看第二个弟弟死于面前,温雅面容全是崩溃,似乎天地万物突然间一齐死了,失声叫道,“怀桑!”
  他叫得如此凄厉,晓星尘看不见也知道,聂怀桑坠崖了。
  薛洋本掐着一人脖子举起来,听见君子道上的悲鸣,豁然回头,撞见聂怀桑被逼死的惨状,眼和口皆微微一张。
  【“哇啊!”聂怀桑一受到惊吓就摇开折扇招风,往后一跳,道,“薛公子啊,你现在这么疼,何妨醒来前先哼上几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是聂怀桑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当年他狂躁无比,说不了几句便让聂怀桑滚蛋,操起降灾刺得其叫饶连连。
  众人得回兵器,原本士气大振,刚刚转守为攻,转眼却三军无帅,踞在半空鸦翼为兵的傅三月也目瞪口呆,打击甚大一丝斗志也无。
  晏一袖口寒光闪烁,扬手朝傅三月飞出鹅羽针。一只乌鸦斜飞而至为孝乌公挡住暗器,立刻被钉死在山岩上。
  晏一指缝间全是森然银针,朝傅三月嘶声问道:“我夫君呢?”
  锦十三的声音便从一条暗道中传来:“娘子莫急,我回来了!”
  伏在倾倒轮椅上的诸葛平,闻言松了口气。朔月感应主人悲怆,铮然作响欲出,卡在两条轮轴中不断挣动。
  “走吧走吧。”傅三月听见锦十三的声音,一脸晦气,连连召唤群鸦撤离,“他带了那么多缚仙网,你们从下边走。”
  一张缚仙网果然兜头罩来,傅三月连砸带落地避开,狼狈不堪地降地。李飞音刚要笑,见傅三月当真腿软,便正色上前用力扶住她的肩,将人提起来。傅三月拉住李飞音的手,担忧道:“你没事吧?”
  李飞音挽出一剑,春静剑身上映出她冷静的目光:“没事。”
  傅三月回头看了看聂怀桑坠落的方向,浑身一抖,背靠李飞音举起阳春。
  鸦翼如龙,空中鱼群般乌泱泱转动,从君子道下方掠过,飞低万仞,贴着寒潭汹涌的水面飞远了。
  薛洋右手举着一个人,不便去拔挂在腰右侧的降灾,立刻左手抽出身边晓星尘的霜华,挑开落在晓星尘头上的缚仙网,同时将人一把掷出,砸晕于亭外。
  晓星尘满面柔和,白绫在半空舞出块两方形,不断以内力震碎从上空抛下的缚仙网,他身侧守护的薛洋,手持霜华逼开涌进石亭的胡氏众人。以柔软的白绫断开金属是事倍功半之举,晓星尘将右手一收,白绫卷上薛洋腰间的降灾,想拔出降灾破网,谁料一拔之下,黑剑纹丝不动。
  晓星尘微微一顿,又用力去拔,降灾依旧认主不出。
  薛洋也很惊讶,险些结巴,本能道:“你听我解释……”
  还来不及解释,连忙舞动霜华上前,破开即将挨上晓星尘头顶的一张网。晓星尘置若罔闻,直接用手去拔降灾——拔不出来。
  薛洋眼看晓星尘一张白脸黑了下去,心中一沉:完蛋,生气了。
  “你听我解释啊道长,”他无比谄媚地开口,却又厉声回头,“滚开,没看见这边在忙吗!”
  霜华应声而出,听话至极地横扫一片逼近的胡氏死士。
  “你这破剑,怎么不听话呢。”薛洋低头拍打一下降灾,降灾嗡然而抖,他挑眉道,“哟,脾气还挺大。”
  晓星尘去夺自己的霜华:“你把霜华还我。”
  “不还!我们是道侣,你的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薛洋一边和晓星尘过招,一边去拔降灾,道,“我的也是你的,你要用降灾,我拔给你用。”
  白绫打开他的手,薛洋缩回手见手背泛红,心中咂舌:这该是有多生气啊!
  晓星尘连剑带鞘卷起降灾,转过身背对薛洋,以绫带剑舞成一片,许多缚仙网徒劳无功地被他击落寒潭。
  “好剑法好剑法——”薛洋腆着脸凑过去拍马屁,晓星尘另一条白绫刚好卷起背后拂尘迎敌,不知有意无意,总之薛洋吃了满嘴拂尘毛。薛洋扭头呸出一团白线,见晓星尘满面冷淡,无论如何挪转步伐总之背对自己,心中叫苦不迭。
  降灾兄啊降灾兄,你就不会成人之美吗?
  傅三月与一名胡氏长老交手,对方咄咄逼人,她是节节败退,最后连脚也扭了,阳春脱手,跌在地上畏惧地不断朝后缩去。
  胡氏长老面露得色,持剑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举剑刺出,却被人从身后捅穿腹部。他豁然回头凝聚全部气力要拼个玉石俱焚,脖子上又被一剑捅穿。
  李飞音站在面前,从他腹中抽出春静。
  阳春插在他喉管上,活蹦乱跳的傅三月在他耳后说:“我和飞音小时候,能从温氏祭坛扶桑殿中活下来,靠的全是这招螳螂捕蝉麻雀在后。”
  说完抽出阳春,踩在尸体上看也不看一眼,和李飞音并肩离去。
  薛洋搂着霜华,一个劲地黏住晓星尘,道:“你别生气了,你为什么要生气?好啊,你生气一定是怀疑我的一片真心!”
  可从来百试百灵的委屈巴巴,晓星尘这回并不给面子。
  “……”乌晚风手持无垢,被胡童一路从外头打到石亭里面,几次险些负伤,就在薛洋身边换着花样险象环生。他看着薛洋那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好几次欲言又止。
  薛洋喊出“你欺负人,明月清风仗势欺人啦”时,乌晚风袖子被抓开一长条伤口。晓星尘忍无可忍,转头斥责薛洋道:“你去帮乌家主。”
  薛洋眉开眼笑道:“就知道你会忍不住对我说话。”
  晓星尘抿了抿唇,腾出一只手自己来救人——被霜华挡住了。
  “道长,你是看不见他那副德性。”薛洋收起玩笑神态,正色道,“知道我是薛洋后,再也没用正眼瞧过我,就算不得不看向我这边,也是一副敝帚自珍、绝不同流合污的样子——他名门正派,看不惯我这个魔头。”
  乌晚风听晓星尘要薛洋救他,原本暗喜,不料被薛洋看透心思,立刻又将头扭过去。
  薛洋道:“你听嘛。”
  晓星尘微微皱眉。
  海上居蓝色的家袍,又一边袖子破了。
  晓星尘道:“你先救人,不要管他怎么想你。”
  “道长,他不认清现实,日后海上居便是第二个白雪观,本来他哥耽溺剑道就够清高了。”薛洋道,“一个当家主的人,没有幼稚的权利。”
  晓星尘摇头,依旧决定救人,薛洋突然一把将他搂到身前,用霜华替了白绫干正事,俯身吻住白布下瞪大空洞眼眶的道人。
  在搏命厮杀时偷香,夔州小祖倒是很有夷陵老祖的不羁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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