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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完结+番外 (从此心安)


  他颤着心抬眼沿着地板往寝室看,却只见一路上还散落着聂怀桑的裤子、配饰、金冠、中衣等物件。
  他是男人,他知道这满地的狼藉意味着什么。
  他唤出紫电,手持鞭子大步冲向寝室,一鞭劈开寝室紧闭的门扉,却见寝室中央的那张偌大的圆床上,有名女子猛地一抖。
  那女子正躺在聂怀桑和江澄的床上更衣,江澄冲进来捉奸时,她正背对着门拉起衣领盖住光裸的肩头。
  这女子穿着粉衫,纤细高挑,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黑发洒在柔软的床褥之上,双足赤裸,足尖正搭在床尾聂怀桑从不离身的那柄折扇上。
  他去妓院睡人,他把女人带到床上来苟且。
  江澄感到被人夺舍般的失神和痛楚。
  那小浪蹄子趁江澄正痛心晃神,无声息地缩到轻纱飘渺的帷幔之后,微微抱紧自己,将头埋入双膝。
  江澄红着眼看那下贱的足尖一点点缩入白纱之后,不欲同这名娼妓计较,握紧紫电喝道:“聂怀桑!”
  他冲进寝室各处,愤怒地抽开所有屏风、帷幔、卷帘与隔间的门,恨不得立刻亲手掐断聂怀桑脖子,喊道:“聂怀桑,滚出来!”
  紫色身影风一般匆匆席卷寝室,并找不到那顶着无辜怯懦表情的男人,回头时却怒得杏目圆睁——一只手从帷幔后悄悄探出来,指尖已碰到聂怀桑折扇的扇柄。
  江澄目光迅速沿着扇子上移到帷幔后大概是女子脸的部分,那女人透过纱幔影影绰绰与江澄对视,被江澄可怕的表情唬得一抖。
  江澄本料定小浪蹄子会把脏手从聂怀桑扇子上缩回去,但她竟反而如电般迅速捞起扇子要撤。江澄如何忍得,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挥出,紫色的霹雳嘶嘶作响,重重抽向女子的碍眼的手指,精准击中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卷起折扇飞回江澄掌心。那女子吃痛,扇子脱手,将手迅速收回,抱在怀中缩成一团躲起来。
  江澄接过聂怀桑折扇,泄愤般捏得扇骨作响,偏头阴森森道:“聂怀桑躲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不让他看见也好。只要想到他不在这几日,这张自己与聂怀桑留下无数甜蜜嬉闹的圆床上,聂怀桑是如何压着这贱人共赴极乐的,一种要捉住聂怀桑里里外外用刷子凶残清洗三遍的冲动便油然而生,他便觉得恶心而杀气腾腾。
  “说!”
  紫电出手,一下将一面窗帷哗啦啦扯下来。那赤足女子惊得一缩,垂头一步步将背抵上床头栏杆,仍旧是不吱声。
  江澄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勉强按捺下手痒难耐的紫电,强忍满腔尖锐的疼痛,用寒入肺腑的可怕语气道:“你以为不说话,就能保下聂怀桑一条狗命吗?”
  他解下腰间银铃,一边心中苦苦压制要将那小浪蹄子徒手撕碎的杀意,一边狠狠摇晃银铃寻人。
  两只九瓣莲银铃本是一对。无论相隔千里万里,只要其中一只摇晃江氏秘技“觅灵”,另一只便会立刻作响回应,报知位置等信息。
  觅灵一奏,断无虚发,江澄听见了另一阵悦耳的铃声。
  可这铃声竟然是在他面前,从那张圆床上泠泠发出的!
  这是他送给聂怀桑的定情信物,他还记得银铃挂上聂怀桑腰封时,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转恼为喜,呆呆看着,仰头问自己:“我聂家只有大刀,你要吗?”
  言犹在耳,眼前人却换成了在床上用枕头压于腰间阻挡铃声的暖床娼妓。
  不知这骚货床上功夫有多好,聂怀桑胆大包天,竟然敢将他江澄的信物赠姘头!
  江澄仰起头,居高临下用眼角瞪着那张床,紫电凶光大作。
  在电光暴涨的紫电映衬下,江澄扭曲的脸在紫色的光芒中缓缓扯开唇角,咬牙切齿道:“贱人,受死。”
  一言刚落,江澄立刻一鞭卷住女人脖子,抖开折扇飞身而上,落于床上扯过女人便要以扇为刀朝她脸上切下。他心中妒意如毒,只想用聂怀桑的扇子一刀刀将女人彻底毁容后虐杀,再掘地三尺擒聂怀桑来治罪,脑中什么理智也不剩了。
  ——聂怀桑双手握着颈上紫电,画着清水芙蓉般的淡妆,望之如一名年轻的大家闺秀,脸在折扇之下,亲昵地朝江澄挤着眼。
  “江宗主真的来查房了呀。”他看着呆若木鸡的江澄,蜜里调油般道,“若不是忍着不吭声,方才那般失态的江宗主,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呢。”
  他手攀紫电,借力欺身向前,自下而上贴到江澄眼前,闭目深深嗅了一口,用手在鼻翼前扇着道:“好大的醋味儿。”
  江澄立刻收了紫电,恼怒地背对床起身跨立,但无法自控转动眼球,偷偷用余光去看聂怀桑女装的样子。
  他动作实在明显,聂怀桑笑而不语,在江澄的视奸中娴熟地取下腰间银铃,系在脚踝之上,上半身躺在床褥间,抬起一条腿,用系着银铃的赤足去撩江澄脸侧那缕长刘海。
  江澄僵硬全身,在铃铛作响中,任凭聂怀桑的足底贴上自己唇角。
  他实在太高了,聂怀桑从书中学习再多挑逗之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姿势一个维持不住,那脚便带着铃声落下。
  铃声戛然而止,是江澄的手立刻在半空中握住了聂怀桑的足。
  聂怀桑微微一笑,听江澄逐渐吐纳粗重起来,感到男人的手也着魔般开始抚弄自己趾缝,便猛然发力,用足带着江澄一扯,让江澄与自己一同倒于床上。
  两人在床褥间几个翻滚,侧卧在一起,双目对视,黑发交缠凌乱。江澄走时对聂怀桑满腔怒火,聂怀桑略施小计,此时他便全忘了聂怀桑种种不是,只看着那完全符合自己梦中情人幻想的柔弱脸蛋,搂住聂怀桑便要深深吻下去。
  聂怀桑双手将他的脸朝外一推,自己拉着衣领一个灵巧地翻身,便拿起扇子逃出了江澄手臂的禁锢,站在了地上。
  江澄嘶哑着嗓子,在床上看着粉裙盈盈的聂怀桑,道:“怀桑,上床来。”
  聂怀桑媚眼如丝,以扇半遮面,道:“江宗主贵人多忘事,几日前就在这里,要与本仙督割袍断义,我可没齿难忘。”
  江澄急不可耐地扑向聂怀桑,聂怀桑灵巧地躲过,发出一阵轻笑。江澄感受着方才指间聂怀桑裙角的柔软,充满赤裸裸欲望地盯着聂怀桑,哑声道:“明日还想下床来,你便自己乖乖过来。”
  聂怀桑认真想一想,偏头道:“那好吧。”
  他装作跌倒,一步三摇非常引诱地倒向江澄怀中。江澄张开双臂,从善如流用力将他锁住搂紧,胯间抬头。聂怀桑窝在江澄怀中,十分自在,主动用手骚扰般抚摸江澄耳垂,江澄微微喘气,便要将聂怀桑打横抱起,聂怀桑却突然用扇子抵着江澄肩膀用力,灵巧地挣脱男人怀抱,又不远不近睥睨着江澄。
  江澄低吼道:“怀桑!”
  聂怀桑一边对江澄抛媚眼,一边对江澄翻旧账道:“我不会再来提亲了。”
  江澄一听他在闹这个别扭,胯间之物登时又抬高几分,已无法忍耐,抽出紫电便来卷聂怀桑。
  聂怀桑挥开扇子,微微格开紫电,足上银铃作响,翻身飞到江澄背后,粉色霓裳如花瓣起舞翩翩,继续翻旧账道:“你我结为道侣之事,反正我也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做什么,此刻起便算了。”
  江澄微微带笑,以一位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最标准的取乐姿态,持鞭转身面对聂怀桑,又朝聂怀桑调情般挥出一鞭。
  聂怀桑将手中折扇朝天一抛,放荡而露骨地扭动腰肢躲过紫电。江澄一脸玩味的风流公子哥表情,抖动手腕,紫电在半空调转方向缠上聂怀桑手臂,引得聂怀桑微微挑眉。江澄施力要将聂怀桑扯入自己怀中,聂怀桑此时却正好接住掉落的折扇,插入手腕和紫电的缝隙中,挥开扇子再次逃脱,又飞身到江澄身旁。
  他跳舞般经过江澄面前时,女装的水袖覆在江澄面上,又缓缓离开,脚踝银铃如仙乐作响。江澄被撩得云里雾里,闭眼缓缓享受袖子在面上的来去,露出极风流写意的青年贵族神态,又是一鞭子舞向聂怀桑,调戏道:“聂柔,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聂怀桑半是挑衅半是挑逗地对江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再去找别的道侣。”
  江澄闭着眼睛微笑摇头,口中道:“你何苦秋后算账,若那日你也如此勾引勾引我,我自然便不说这些胡话了。”
  但睁开眼时,却目露野兽般充满侵犯感的光芒:“怀桑,接招。”
  紫电毫不停歇,带着柔情的温度,毫不伤人却手法高超地,一鞭又一鞭,连续地朝聂怀桑袭来。
  聂怀桑见江澄动了真格,亦无余力开口挤兑,凝神开始应对。
  江澄这鞭子舞得情色意味十足,一边去捉心上人,一边竟逼聂怀桑就着躲闪旋裙而舞。他的鞭子朝左抽,聂怀桑便随着旋转躲过,朝右抽,聂怀桑便于空中劈腿越过。满室都是银铃配乐之声,聂怀桑出身高贵,表情管理自幼便很好,在躲闪中依旧一副大家闺秀娴静柔美的神态,江澄越看心中越是爱意如潮,最后跨步坐在床边,一边眯眼欣赏聂怀桑的倩影,一边用手从床头矮柜的食盒中拿起一颗梅子往嘴边送。他身上穿着精致贵气的江氏宗主服,紫衣立领而宽袖,肩膀处紫色外袍微微裂开,露出白色的二层衣服,是十分精巧用心的繁复设计,在外袍肩膀的裂口处一边各缀一朵九瓣莲银饰,银饰下还垂着小段银色流苏,腰间配饰精巧昂贵,也绣着九瓣莲纹,真是一位芝兰玉树的贵气公子,正在佳人作陪,戏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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