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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以吻 (是耶非耶)


他按住他,几乎想要直接进入他的身体,侵占他,掠夺他,在他身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手指被紧致的暖热包裹着,那副身躯是柔韧又舒展的。
他看得出他还是紧张,却尽力放开了防御将控制权交给自己,谢衣不时会喊他一声,也没有更多要说,就只是确认他的存在,好像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不会畏惧。
他就也一声声答应着,喊一句便应一声。

直到水到渠成,撤了手,如驱舶入港,直抵进那个温暖幽深的所在。
绷得生痛的煎熬终于得到缓解,巨大的欢愉汹涌而来,身下的人声音骤然一喑,然而箭已离弦马已脱缰,茫茫阔水冲出了悬崖,夹着雷霆万钧。
他俯下去抱紧了他,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步步紧逼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一次重过一次。


流月城的深冬。
隔着一面墙壁,外面呵气成冰,厚厚白雪堆满树杈,又从压弯的枝头簌簌滑落。而殿内壁界之中,无人能听闻,无人能窥见,帏幔深处乍现的旖旎春光。

人间有无爱之性,或许是发泄欲望,或许是耽于色相,不问姓名,相拥着倒下去便可醉生梦死。当然也有无性之爱,彼此持重远离,不肯让情感沾染俗尘,却可为一句承诺交付性命。
孰是孰非无人能妄下评断。
然而倘若两件同时具备,刚好心意相通又兼有身体的默契,或许一刻交缠就能够直抵灵魂。
是你我之间所能拥有的,最近的距离。


修长的手指抓住被单,随着晃动越攥越紧,攥得骨节泛白。
另一双手覆盖上来,先是抓住他的手腕,而后又插入指缝紧扣下去。
最初的痛感早已被快感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交织攀升的情与欲。心脏在胸腔里搏动,全身不断聚起力量,脚趾蜷缩,腰肢晃动,血液喧嚣奔腾,水乳交融。
彼此的需索如同本能,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将两人卷进欲望的漩涡直至酣畅淋漓。

等到得了一次释放,灼烧的欲火才暂时缓解下来。
沈夜想这样始终背对着是有点欺负他了,他将他拉转过来,仰面朝向自己。谢衣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爆发的余韵里,望着他,眼底浮着湿漉漉的雾气。他于是俯过去,重新在他身上落下细碎绵密的吻。

初尝滋味不知疲倦,一来二去欲望又重新昂扬。
谢衣伸手抓住他的肩,喘息里混着呻吟,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词句。

却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说。
再也不需要用声音确认彼此的存在,他在他的身体里,他在他的怀抱中。
仿若幕天席地,四野苍茫,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相知。相惜。相伴。相随。
心中萌发的感情原始而纯粹,仿佛从鸿蒙初开就已经存在,剥去岁月留下的浮华外壳,依然能够回归本真。

无声无形之中,有某种节律在他们周身环绕着,拍打着。
是烈山部久远的过去,遗失在上古时代的野上清歌,在纵情的时刻自由唱响。


雪天的天色总有些黯淡。
直到入夜时分,错落石屋间亮起暖黄的灯光,时间的流逝才渐渐被人察觉。
负责守卫大祭司殿的侍女穿过长廊,在寝殿门口站住。
只是例行通禀。虽然站在殿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沈夜能够发觉。她将右手抚在胸前,一丝不苟地施了礼:
“大祭司大人,负责祭典后备的两名祭司前来复命,说因降雪之故未能及时回禀,目下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殿内十分安静,好一阵才听见沈夜的声音,说了声知道了。语调平静没什么特别。她于是又将后面的话接续上去:
“还有七杀大人刚才派人过来,说他的偃甲出了点问题……问破军大人有没有空过去一趟。”

又是一阵寂静。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她诧异地抬起头张望,终于听见沈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破军伤势未愈,若是问题不大改日再说……还有告诉瞳,月初的祭典须全员列席,本座不想看见有人再凭空失踪。”


侍女的足音渐渐远了,四下重归静谧。
沈夜盯着谢衣的睡脸。
他想自己答复侍女的时候这小子分明是醒了的。虽然既没有作声也没有动,嘴角却藏着笑。

之前在偏殿一番云雨将他折腾得够呛,整个人像是抽去了骨头似的动都不肯动,沈夜看他睡着了,帮他清理了身上残留的痕迹,裹了条毯子抱到主殿大床上让他休息。
……居然还有精神偷听。

他凑近他的脸侧,叫他,谢衣。
没反应。

啧。他伸手捏诀,手心涌出一团白雾般的寒气,在指上旋转成一道小小的暴风。
还没等他动手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要躲,奈何全身酸软没一点力气,只好望着他一迭声地说,弟子知错请师尊不要责罚不然瞳大人的偃甲无法修复倘若因此不能出席祭典非但弟子难辞其咎更有失师尊颜面还望师尊三思。
……如何胡来的理由也能被他说得振振有辞。

——哦,我竟不知本座的爱徒如此为本座着想。
一个冷眼扫过去。
——呃……这个,师尊明鉴。
分明有恃无恐,眼底还透着浅浅笑意,那笑容就像是——不知哪个小祭司形容过的——
见鬼的三月春风。


七日后。流月城例行的全城祭典。
城中大半族民及神殿各阶祭司均按时列席,其中自然也包括七杀大人和破军大人。
事实上,瞳的偃甲与他能否出席祭典完全无干,而他那天派人去找谢衣,也不全是为了修偃甲的事。

至于大祭司后来究竟有没有降下责罚,谢衣不想提。
他只记得那天夜里,自己睡在那张久违了的主寝殿大床上,沈夜将他抱在怀里,柔软厚实的绒毯暖暖地将两人盖住,让人凭空生出无限满足。

他听见沈夜在他耳畔低语。也许是心境关系?听来比平日温柔了许多倍:
“谢衣,感觉如何?”

——又是这个问题。
意思却显然两样。
他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无可抑制地烫起来,眼睛偏过去看窗外的夜色,然而躲是无论如何躲不过的。
他搪塞半天,终于八竿子打不着地说了一句:
“……风雨如晦……”

沈夜听得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觉好笑。
他这徒弟一向没什么不敢言,像眼下这般说话拐弯抹角,难为情到如此地步还真是第一次。他将手臂收紧了些,谢衣就伸过手来握住他的,两人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祭乐渐渐奏响,雄浑壮美的乐声萦绕在整座城上空。
万民俯首之际,沈夜下颌微沉,目光凛然朝祭台下缓缓扫视过去。而谢衣刚好在那一刻,远远地从祭司队列之中抬起头来。
或许,就算是隔着茫茫浮世,泱泱人海,生灭轮回,也会有这一刹那的视线相触吧。

不过一眼。
一眼百年。


番外二:醍醐

太初历六千五百六十七年。谷雨。
流月城。

所谓青梅竹马大多是从少年时一次懵懂的照面开始。
而所谓宿敌,也极有可能是因为一句年幼的意气之争而结下的梁子。

谢衣往前走了一步,嘴巴紧抿着,脸气得通红。阳光穿过矩木枝照在少年的发梢上,他逆着光,被晃得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有胆量你再说一次!”

风琊被他突然发狠的样子吓了一跳,心里有些胆怯,但嘴上还是要撑住面子:
“说便说,老子怕你不成——”
“会两个术法咒诀有个屁用!”
“你小子就是个连动手打架都不敢的孬种!”
“大祭司收你为徒真是有眼无珠!”

就是最后这句。
十来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叫做“有眼无珠”?什么情况才算是“有眼无珠”?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了来,觉得是句狠话,打嘴仗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扔了出来。
然而就算所知有限,光凭字面也知道是骂人——骂沈夜。

谢衣前一日刚刚挨了罚,原因也不新鲜,无非是师尊让他在殿外练习术法他却偷溜了回去。不凑巧沈夜并未走远,还没等他摸到神殿的门柱就把人给拎了回来——别说再想跑没那么容易了,功课的分量也翻了一倍,足够他这三日都练到手酸。
心情惨淡。却也不敢懈怠,捏着法诀在庭院里一道一道放雷霆。
雷光术。
烁玉流金。
雷霆之刃。
雷霆之壁。
——重头再来一遍。

正练着风琊就撞上门来。
沈夜收徒时的那场比试风琊输得心不服口也不服,真是一万个不满,看见他独自在庭中张口便挑衅。
只是挑衅也就罢了,谢衣虽然时常闯祸,却很少跟人起争执,如这般逞口舌之利的人他其实不太在意,奈何风琊越说越来劲,心里积攒的怨忿都变成污言秽语倒了出来。
于是谢衣一个雷光术打过去,劈咔一声正落在风琊面前,溅得他满眼金星。

谢衣甩了甩手,说,抱歉,打偏了。
风琊火冒三丈,叉着腰说老子也不稀罕沈夜作师父,那种只会摆架子的大祭司也就能收你这种没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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