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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启副楼诚]血荐轩辕 (帝君鹰啸)


  阿诚一无所觉:“您嗓子哑了,这几日就别说话了。我买了这个摇铃,大哥有需要只要摇一摇,我就过来怎样?"年轻的容颜,连发问都带了充满敬仰的虔诚,还有担心。除此之外,心无旁骛。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不及明楼崴了脚的事重。
  明楼的心跌到谷底。
  那是佣人摇铃,大户人家用来召唤仆役所用,也是Dom召唤他的Sub时偶尔会用的道具。可是阿诚……
  明楼的目光看向阿诚,发现他的弟弟在抖——学校制服外套脱了后,内里是一件灰色的套头毛衣,衣服下面皮带勒到最后一扣,细窄的腰条修长的腿,大概是因为身上还没缓过劲,带着寒气微微打颤。但明诚恐怕顾不上,一双鹿眼只望着他。明楼心中骂了句,伸手将阿诚一把抱进怀里。“嗯。”
  阿诚愣了,下意识在大哥怀里蹭了蹭。
  『启山兄青鉴:
  见字如晤。申城一别已一载有余,虽书信往来亦倍觉思念。不知一向可好?
  近来吾亦有烦忧,吾弟阿诚尚不更事,却观他待我犹如神明,事事勤慎恭肃,更有绮思遐想。然唯恐当局者迷,不敢妄下论断,使我甚恼。
  明楼』
  『楼兄:
  何不携令弟至我老宅,容我替兄掌眼?家中未婚妻与阿诚年岁相当,可为友伴。
  启山字』
  新春刚过没有两月,正是草长莺飞时节。
  一身白衣练功服的少年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制人偶,正要揉身而上撂翻下一个,就听宅子里的小厮谦亨高喊来报:“少夫人,少夫人!大少爷要回来啦——!”
  少年发力的身姿一顿,力道已出不好收回,腰身借力猛然拧转,一记漂亮的横旋,稳稳落地。他用袖子拭了额头薄汗,俏丽的桃花眼内目光灼灼,闪烁着喜悦与期待,连唇角也牵了起来:“当真?什么时候?”
  “明天出发,后儿就到,听说随行还有两个申城过来的朋友呐!只叫我们小的将一应用度备好。”
  训练师父闻言负手而立,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哪儿高兴,甚至有些不愉:“那今日就练到这,许你将养一日回回精神。日山,大少爷来了务必要小心伺候。”
  叫日山的少年听罢猛然抬头,笑得小兔牙隐现,仿佛得了二斤糖果的孩子,连忙抱拳向师父揖了揖,这才退下去。刚出训练场,他冲小厮勾勾手指:“嗳,替我弄盆洗澡水来。”
  谦亨也替他高兴,忙忙应是,笑着跑了去。
  除下汗透的衣物滑进木桶中,日山因着水温惬意地长出一口气,白净的身子因常年练功,细腻的肌肤下有匀称的肌肉。一年半的光景长高了不少,出落的更加俊秀颀长。他洗了会儿,让贴身的小厮给他搓背,两条藕节似胳膊搭在木桶边缘,趴着享受,时不时还舒服的哼唧两声——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委时太少,大概是一年多前没能让大少爷满意,推迟了婚约,几位教习师父见到他没有不横鼻子竖眼的。一想起他们来,日山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正是在那之后没少被操练,从卯时起身一直学到酉时日落:赏鉴金石玉器,辨别古董书画,研读四书五经,粗通岐黄方术,破解各类陷阱。不被练的晕头转向哪里会放过他?
  没想到少爷来了还能放假,一想到此处,他就忍不住美不滋儿的笑出了个小酒窝。
  嗯!大少爷真好。
  谦亨看小主人还能乐,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直觉这真是个不记仇的——若是自己因着某人倒霉一年多,日日被师父轮番操练的周身青紫,累的沾床就睡,稍有不慎就得一顿好骂,又屡次被警告再伺候不好就换下去当张家下墓的“血罐头”,恐怕那人再是天上的神仙自己也不能欢喜他了。可偏偏少夫人傻,全不放在心上,只想若是大少爷不满意就全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一味努力,这会儿听到大少爷要来,还高兴的什么似的。小厮瞅着心酸,等服侍张日山出浴,又勤着给他按揉了近日训练时摔打青紫的地方,看少年累得沉沉睡去,心里可劲祈祷:这回啊,万万让大少爷看到少夫人几分好。
  隔日,张启山就带着明楼与明诚来到了张家祖宅。
  三人轻装策马而行,阿诚还是第一次来北地山里,兴奋的走在前头。明楼与张启山骈骑并驾,一路谈山论水。两个乾元甚是投契,敞开来说称作相见恨晚也不为过,所以一路上也不觉得无聊。等到缓过神来,三人和两个随行的仆役已到了张家老宅门口。
  朱红大门、高广牌匾,日山带着一众仆从在门外迎接。与一年多前不同的是,日山一瞅见张启山就忍不住笑得弯起眉眼。“大少爷!”
  张启山撇了下唇,下马将缰绳扔给小厮,引着一群人往内走,边走边介绍:“我兄弟明楼,目今是法国的经济学硕士。阿诚,明楼二弟,和你一般大,也是极优秀的。”明家兄弟他介绍的认真,轮到张日山时只略偏偏头,颇为含混与不情愿的道:“未婚妻,张日山。”
  如此反差的态度,饶是张日山心大,也有些落寞。
  阿诚从来都是体贴的孩子,来之前他大哥就和他交待过,他又和张日山年岁相当,眼见对方看张启山的目光心底也猜出了八九分,想到自己对大哥的感情亦口不能言,心有戚戚,就故意落后大哥和张启山两步,主动去碰了碰日山的胳膊肘:“我叫明诚。”
  “啊,张曰山。”
  “曰?子曰诗云的‘曰’?”阿诚重复了一遍,似乎又很快解了其中味,笑嘻嘻的打趣,“避尊者讳?”
  日山一听乐了:“乱说。”他虽年纪不大,但有了去岁练功房内和张启山的一段,一年多来又被好好“教导”,早已不是当日纯纯蠢蠢对房事一无所知的奶娃娃了——怎么说,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像小狐狸的小白兔眼睛一转,给了阿诚一手肘:“小时候师长不给叫,去年才懂,你明白就好,非要说出来!”
  明诚闻言也乐,没想到真是“日”的问题,捧腹了好一会,连连吐槽说“曰就曰吧”。激得日山差点提拳头示威,两个人莫名熟了,竟也一见如故。
  两个小的一见如故,大的就省心了。
  张启山乐得让阿诚和日山混在一起,自己和明楼落个清闲。明楼知道他不喜欢家里给安排的这桩婚事,连带着也看不上这个未婚妻,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也就多行方便。两个乾元博古论今、策马搭弓,自有他们的意趣。只不过到了夜间,日山一人躺在榻上,看着房梁,忍不住就想起一年前和启山哥哥相处的情景来,默默叹了口气,寻思大概自己还是入不了他的眼,否则怎么来了也有三四天,连句单独的话也不和他说呐?他可是盼了他一年多。饶是他性情再好,也是张家子弟,傲气是免不了的,一年前靠在未来夫婿胸膛上被对方戏弄的事情浮上脑海,没能解开的绳索桎梏,被探入体内反复进出的手指……
  想着想着耳根子通红,他深吸口气猛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入了枕头内。要么……明儿真的接受谦亨的建议,寻个礼物来送给大少爷,总不能一年两年的让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吧?
  明诚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个小鬼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阵子,打算第二日就上后山碰碰运气。东北土地富饶,没准就能挖出几株野山参呢?不仅能拿回来让张大少爷稀罕稀罕,拿给大哥补身体也是好的啊。
  第二天一大早,人小鬼大的两只揣了工具就出发了——这里整座山都是张家的,前山平整些的租给了农户,后山陡峭些的包给了猎户和伐木者,地势广大,挖出山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张日山是个研究盗墓的,明诚还是个普通的留法高中生,就算一人背了一把洛阳铲,哪里下土、哪里挖、挖到怎么清理,完全不懂。站在山上寻思半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傻了。
  不知道谁先笑了起来,明诚打趣张日山自己家的地盘都玩不转,日山吐槽阿诚城里来的连山参都没见过。两个人笑闹一通,索性随便捡了几个树根胡乱挖开,木耳蘑菇采了不少,清晨出发时候的雄心壮志却早不知扔到哪儿去了。明明也是半大的人了,挖了几株树根之后,刨土也刨出了乐趣来。
  可惜的是,乐极生悲。
  嘻嘻哈哈一阵似乎还真找到“窍门”,不知谁提议的,二人竟一致认为好东西就该长在陡峭的山壁上。不管未来是不是坤泽,男孩子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都让他们有了登高的渴望。倏不料,阿诚到底不比日山的身手好,两人闹着闹着就越爬越陡,结果鞋不跟脚,阿诚一脚踩空猛地滑了下去!
  “阿诚——!”张日山一把扯住了阿诚肩头的衣襟,奈何阿诚冲势过陡,这一拉拽不住,两个人一同滚了下去!日山练了数年好赖灵活些,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护住阿诚的头,一手奋力去抓树干树藤,用背脊抵挡撞击。好在两人幸运,直向下冲了十几米就堪堪撞在树上停了下来。阿诚本想坐起来看一直护着他的日山如何,谁知刚坐起身就疼得一阵嘶气。日山晕了几秒也缓过劲,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阿诚捂住了小腿,拽开他的手一看,大概是撞到了尖锐石块,阿诚的小腿肚子被拉出一指来长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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