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日山的右腿挪出被褥,秀长的脚腕上被扣了一根铁索,日山闻声近乎羞愧的垂下头去,却被张启山一把抓住了胯间硬挺。
“张副官这不是硬了么?”张大佛爷挑起眉梢,语调里满含戏谑,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入日山后庭,轻轻松松向内一戳便没入三指。
“啊……佛爷——”日山登时扬了下颚,俊秀的眉宇蹙起,却并非疼痛而是舒爽。他终于按捺不住本能抬手环住了张启山的肩膀,两个男人赤裸的胸膛紧贴着彼此,他甚至浪荡地摆动腰肢,用自己白皙的胸膛去蹭张启山结实的胸肌。
还是身体更为诚实。
张启山喜欢日山的身体,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发喜欢。怀里小坤泽的意志永远自贱,但年轻的身体却又老实的要命。他用拿过枪、鞭子、绳索的手爱抚上伴侣光滑细腻的皮肤,一寸一寸亵玩他柔韧匀称的肌理,听着副官在他耳畔发出愈发诱人的呻吟。
“佛爷……求爷开恩——”一日内被反复要了三次的身体极尽敏感,只是手指随意捅戳,按在内壁熟悉的敏感带上就可以带起一阵阵的颤栗。日山将头埋在佛爷的肩窝中,他很想吻他,可又不敢,便小幅度地蹭蹭挨挨,毛楂楂的头发刷在张启山的脖侧,有点痒。
张启山的心里也痒,他抬手就给了日山的屁股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用原先肏穴的手打的,拔出的突然,日山身下的浪穴猝然收缩,一收一吸之间已经能瞧见从孔隙中漫出来的爱液,顺着臀沟淌到腿根,甚至有几滴直接坠到了床上。张启山亲了亲自家坤泽烧红的耳朵,惹得铁链又是一阵哗哗作响,他却能感觉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的细棍更硬,不觉凑到副官耳边调侃:“早年间还老实,会说喜欢被捆着挨操。现在年岁越长,嘴、越、严、了!”伴随最后几个字,他的手指又重新捅了进去。
日山近乎哀鸣一声,哆哆嗦嗦地咬紧了嘴唇,半晌才颤抖着回答:“佛爷别…拿属下、打趣了……啊嗯……属下卑贱,哪里、配得…上……实在……啊哈…僭越——”
这话说得张启山一阵肝火上顶,他现在几乎是说破了嘴皮子,自家小坤泽的榆木脑袋也改不过来了。他负气在胸,索性将副官往床上一压,扯过床头拴着的铁链便将他的双手也捆了起来,以及胸肌、小腹。张日山从来都是予取予求的,更何况是喜欢的人在弄他发情的身子,激动得玉柱挺立,前列腺液也从马眼中渗透出来。
张启山赤裸着身体贴合上去,双臂撑开压在了副官身侧。曾经他总喜欢用各种姿势磋磨他,经年累月下来却反倒最喜欢能看到对方脸孔的正体位了,他捆着他、束缚着他,然后有些虔诚的俯身啃咬他“小奴隶”的嘴唇,似乎在以此答谢他将身体到灵魂都不问缘由的奉献……
副官的表情有点迷茫,他饥渴的张嘴与张启山接吻,舌尖贪婪的扫过佛爷的唇瓣。他觉得自己有罪,罪无可恕,可此时此刻即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想得到佛爷的吻。
张启山抱住日山的屁股,拉开两条遍布了吻痕的双腿,再一次的挺腰占有他,用力极大,粗壮的阴茎插入了最深处。插得日山陡然抽搐,激爽的瞬间玉柱喷出了白浊!
“唔——!”日山射的太突然,激动的浊液沾染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与佛爷的胸膛上。
张启山有些意料之外,抬手抹掉自己胸口上副官的精液,似“报复”似“惩罚”的用阴茎狠狠给了对方两下子。
“呜哈……”日山在床上扭着腰,他本来惶急的想为自己的体液玷污了佛爷道歉,却被接下来张启山快若打桩的肏弄日的神昏智迷,扣在脚腕上的铁链仍然挂着,随着张启山的肏弄发出越多哗啦啦的声响。他恍若未闻又觉得格外舒爽,才发觉自己就是喜欢这样被佛爷像个下等贱奴似的锁着。他想象着自己正在伺候佛爷,用一身暖肉尽量让佛爷也舒服,而不是添麻烦——这样的幻想会让他心里好受许多。
他是愿意伺候张启山的,从出生开始他就是为他准备的。
从穴,到身体,到人,乃至灵魂。
张启山知道肏到了副官的酥心,青年才会一时间忘记那些尊卑礼教,只沉浸在被他统治、奴役、占有的快感中,他不介意给他更多。他要的不是外界加注的自轻自贱,而是建立在自信、敬仰与爱慕之上的渴望与臣服。
他热烈的占有着他,薄汗自强健的肌肉中渗出,日山有些痴迷的看着张启山鼓胀的胸肌、精实的小腹,被铁链捆着的手微微挣动,张启山顺势给他解开了,被肏晕头的副官终于顺应本能抱住了他的家主,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张启山俯低上身,他们之间还压着几条冰凉的铁链。可放在这两人之间却越诡异的和衬,谁也没想费心思将铁链扔开。
张启山的臀上绷出富有力量的线条,硬热的雄起一次次的在日山淌着淫水的浪穴中挞伐。交媾的地方已经因为过速运动被日出了白沫,酥爽沿着结合的密处直窜二人的大脑。日山的后穴痉挛性的收缩着,裹吮着插入到他体内的铁棍,那棍的端头圆大,次次都能碾平他体内的褶皱让每一处敏感都被干爽,他的双腿紧紧缠住了张启山的腰杆。
终于,在铁链越发剧烈的晃动声中,张启山的硕大撞开了副官深处翕合着邀请的骚心。
“哈嗯——佛爷!曰山……啊……那里——”他的呻吟淫浪而渴求,就算脑中时刻谨记已经不能受孕,身体的本能还是期待最隐秘的地方被慕恋的乾元彻底侵犯。
花心的入口箍紧了张启山的龟头,最敏感的冠沟被羞涩的甬道不断吮吻,当头淋下的春水激得张启山身体一抖,最终,滚烫的热液迅速灌满了日山的内腔,成结。
两个人气喘吁吁平定下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因为那碗“蓝蛇胆”的缘故,有一个小生命已悄然地在副官的腹内孕育。
张启山捞过巾子替青年擦拭额角的汗水。
他没太着急从日山的体内出来——新一轮的情热不知何时才会到来,更何况他并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软穴。而日山则是惶恐的,他从欲望中清醒过来,就又觉得自己占了佛爷的“便宜”。直到张启山强硬的在他耳边低语“好好伺候”,他才闷哼一声大大分开双腿,耸动着圆翘的屁股将佛爷半软的阴茎收入体内最深处,用穴给暖着……
温暖又亲密的感觉让他打心坎儿里觉着幸福,可更多的是不安。
原本那些不安已经快要消失了,但尹小姐点醒了他。
是了,他居然放逸自己沉溺在了表象中,佛爷待他再好、再贴心,他也已经不是能替张家开枝散叶的少夫人了。得到的太多,于是就竟忘记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坤泽。
佛爷年纪并不小了,早就该成家,又怎么能时时刻刻同自己这等下人厮混在一处?
自己……实不应该这么自私的,佛爷不说,自己也装傻算怎么回事?尹小姐或许人品一般,但定有比自己强出千倍百倍的坤泽,自己应当多多替佛爷留心才对。思及此,他心里忽然掠过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却硬是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舍不得,却一遍一遍的在心底默念着“张曰山,你不配”。
不配霸占佛爷这样好的乾元,不配让佛爷浪费宝贝射进永远结不出果的内腔里,不配让佛爷放下军务公事来陪伴。
太逾越。老天爷给了你几个胆子,竟容你这等放肆了?!
可他好想佛爷能喜欢他……日山深吸一口气,想把这个绮念从脑子里挖出。可是在张启山侧身躺下将他揽到怀里时,他仍然克制不住小心翼翼地贴近了些,横竖都得下地狱,他偶尔就会耐不住地悄悄偷一点。他又在心里叱骂了一句“贱种”,旋即开始强迫自己思考哪家的坤泽更合适——佛爷恐怕是打算在长沙久居了,那还是应当门当户对才好。商,便是九门里头挑;官,应当是军队和机要部门的家里找。
是了,他还得挑个机会告诉佛爷孩子的事,最好是在佛爷另觅良配之前。那孩子虽然是在佛爷尊父未满头七时怀上的,但怎么也是佛爷的骨血。他出来寻亲的时候不敢吐露,是生怕孩子跟着自己一同被厌恶、嫌弃;在劳工营内曾数度想说,但观佛爷计划是一路向南,极有可能想与老宅彻底斩断关系,那是佛爷这支一直以来的愿景,自己时日无多,让佛爷知道这么个孩子,于出逃、于佛爷的未来都没有任何裨益;后来出了劳工营,自己虽还有幸活着,却不配吐露了,身份尴尬,论理……他得尊称孩子一声“小少爷”,非时非地胡乱抖落反而会连累孩子的尊贵。他不敢求佛爷让这孩子继承家业,只求能衣食无忧、善待即可。若是、若是让佛爷误会他妄图坤凭子贵……
他知道佛爷素来宽厚,目今大抵也并不厌他。可若要另觅良配,孩子不是阻碍,自己也定是新夫人赤裸裸的眼中钉……尹小姐那儿不就是如此么?他不想让佛爷有半分的为难。
再陪佛爷一段时日吧,他在心里轻轻地念到,等相定了哪家更好的坤泽,他只求佛爷开恩,能容他用这条命换孩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