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我们见的第一面,相处的时间不到六个时辰。那年我带着明楼去老宅,虽然呆了半个月,和你独处也不过两三天。从东陵送你回家,路中更是短短十几日罢了。加上今天,我们真正有效的相处时间都不足一个月,说过话还没有一千句。你却行走坐卧皆言明爱我,不觉得可笑么?”他空着另只手用力砸向自己的胸膛。“你了解我么?我!是张启山!张、启、山!不是大少爷,也不是新家主。如果我就是一个落拓的身无长物的穷小子,你张日山,还会这般心心念念么?”
少年猝然啜泣了一声,没来由的,胸口痛如凌迟。
没有人教过他,如果家主与族规相悖时,他应该服从哪一边;更没有人教过他,如果感情与命令相左时,他又应该顺应何方。
张启山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更凶狠的话终于是憋回了肚子里。他猝然撂开了日山的衣领,猛地转身坐回桌边。他从桌上翻捡出唯一一个没被他砸碎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败败火、败败火,何须和一个十六岁少不经事的傀儡一般见识?
日山离了他的桎梏,亦向床内缩去,他脑中乱糟糟的一团想不清思绪,唯一明确的便是大少爷现如今对他厌恶至极。这么厌恶,那自己还是不要凑过去碍眼的好。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缩,仿佛拔步床前的脚踏就是分割楚河汉界的天堑。
然而,好景不长,这样寂静的时光却猝然被张启山下腹再度升腾而起的一阵燥热打断。
张启山抖着手搁下茶杯,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了床上的日山。
“你们在茶里还放了药?!”
日山原本抱膝缩在床内,闻言也诧异的抬头,紧跟着却被扑面而来的金铁信息素冲击到了头晕,再度蓬勃而起的金铁信香快速遍布了整个房间,与他因催情药而不断渗透出体外的茶香结合缠绕,让房间里几乎一秒缭绕起了明明雅淡此时却情色至极的冷香。
“唔……”他下意识地扬起了脖颈,将最为脆弱的颈动脉亮给了张启山,同时手臂也不由自主松开了环抱的双膝,右腿仍然曲着,左腿却像每一个坤泽面对乾元那样,慢慢下滑、打开,控制不住地将前不久才被张启山肏过的嫩穴敞开在对方眼前……
雨后青草的气息浓烈成了上等的铁观音,幼株新茶,第三泡,叶片舒卷,唇齿留香。
“哈啊——”少年低喘一声,手指慢慢伸入自己口中,柔嫩的舌尖裹吮含舔住指尖,细细品尝,随后向下、再向下,他“不知廉耻”地将手指伸入了自己被张启山刚刚临幸过的、还有些合不拢的、尚且装着对方精液的媚穴中,慢慢翻搅抽插了起来。
“你他妈的还没完了!”
张启山目眦欲裂。
作为一个身中强效春药的乾元,他能维持基础理智已属不易。但若是面前有一个正在因他的信息素发情的坤泽,相互作用下还能身坚意定,那就叫“不行”了。然而面前的坤泽,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妄图用来控制他的傀儡娃娃,更是害他不孝的从犯。
两次被下药,父亲头七被拘禁。
愤怒在内心发酵,憋闷得要将他的胸膛挤爆——亏我曾经还对你心动,亏我真心待你如亲弟……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张启山豁然从椅子上站起,他冲了过去,直接跨过了两人之间的“天堑”。身体跨过去了,心却已经坠落深渊。他爬上床铺,一把拽住少年忍不住自渎的手腕,豁然将那黏腻还带着淫液的手指从柔嫩的贱穴中扯出。他周身带着信息素的迫近,惹得少年愈发迷蒙,闷哼一声另手就想往穴里捅。
“操!”
张启山怒到极点,他将少年摔在了床上,如同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他要…他要……他舔着嘴唇,焦虑、愤怒、揪心、憋屈、性欲。他需要……他需要,对!他需要把他绑起来!张启山暴力的拉拽着房间里矮几的抽屉,拔步床内侧的小几,果不其然,张家人为了这三天还真给他们准备了不少“玩具”助兴。
哈!他从抽屉里拉拽出了一段麻绳,用力抻了抻,小臂上的肌肉暴起,宛如九龙盘臂。他嗤笑一声拽过歪倒在床上的少年,一把拽下对方身上早已残破不堪的亵衣,将人双臂拧在身后反绑起来。少年自小习武练软功,身体柔韧度可见一斑,被人双臂拉拽到身后无甚反应,倒是猝然赤身裸体,让他发出小声惊喘。张启山不理,只将麻绳并做两股,给少年的手腕来了单缚平结,随后一圈一勾再一紧,环环相套节节互扣,直到绳将人勒得手肘合拢;剩余绳子甩过肩头,压着人跪起,在胸口打出交叉花样。
一翻施暴完毕,张启山笑着舔舔嘴唇,揪起少年头发,贴近人耳边道:“怎么样?张日山,原先不就喜欢,老子捆着你么?”
少年此刻扎挣着找回点理智,身上又酥又麻,心底又惧又怕,闷哼一声闭上了双目。
他的“不回应”让张启山恼火,越性儿剩余的短绳还有一根,续出绳结勾住少年手腕,另一端绕上拔步床床梁,绳子猛地勒紧,少年后竖臂反背,手腕上抬高架,上身便被迫前倾,形成一个撅着屁股被人束缚的屈辱跪姿。白晃晃的身子被鲜红的绳子捆成了这样的造型,双膝分开与肩同宽,蜜桃似的臀部撅起淫穴半露。
那穴里还躺着水,以及张启山残留的精液。
张启山咽了口吐沫。
该死的,都他妈这样了,还能勾引人。
他索性顺应了勾引。
他跪在了日山的身后,双手扶住了那两瓣白臀儿,一巴掌扇上去,臀肉震颤摇晃。捏在掌中细细把玩,柔嫩丰腴,张家的就算是个傀儡娃娃,也是好品相。张启山将手指塞入了后方不断翕合的蜜穴中。
穴是粉红色的,周围一圈放射形的褶皱将中间细小的孔洞藏得格外美好,那孔洞如今却被破开了,塞入了诸如精液、手指类的外物。穴的主人昂头吟了声,那声线里更多的是压抑不住地欢愉。
“少爷……啊哈——”
张启山觉得他贱,又觉得他贱得正和自己胃口。那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是我的Sub啊!我的坤泽!为什么听别人的话?这样的情绪霸占了乾元的内心,让他拽下自己的亵裤,扶住早已昂扬的男根,就奋力进入了坤泽的体内。坤泽闷叫一声,声音婉转动听,没有丝毫痛苦。张启山伸手在人胯前一摸,果然那根小小的玉茎也是站立的。
张日山,果真喜欢被张启山绑起来干。
更多温暖的蜜汁从天生为乾元准备的甬道中漫出,黏腻色情,让张启山肏得顺畅,干得尽兴。他大开大合地在那甬道中进出,扶着少年的腰胯让他不要被自己操得腿软到跪都跪不住。报复的快感与性欲交织,征服、占有,连带他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起来,他已经能从少年淫穴的收缩频率明晰对方的感受,他故意挑着少年最敏感的地方狠狠给他几下,又好长时间不碰那里,惹来少年下意识地收缩坤穴,夹弄裹吮的用蜜穴恳求。
最后连呻吟也浪荡了起来。“大少爷……曰山……唔——!”
“求我。”他命令他。
这次少年很听话,立刻执行。“求您。”求您,求您,给我,肏我,占有我,玩死我。除了坤泽被信香的影响,自然亦有感情的左右。阵阵舒爽的快感让药效逐步消散,给予对方更多的全是真实的反应。日山虽然被半吊,并非一点儿不能动,他被他的启山哥哥干得发狂,耸起小屁股默默往对方的大屌上撞过去。张启山拔出时他远离,操进去时他凑近,好深、好满。
距离好近。
他恍惚有种错觉,他惹了哥生气,就只剩下唯一这种方法来讨好他了。或许,也是唯一能够再靠近对方的方法。甚至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靠近对方的机会——张日山也有小心思的,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明白,自己是喜欢大少爷的。
少爷方才问他,“如果他身无长物,不再是张家家主,张日山还会不会心动”。日山寻思着,觉得少爷说的不对,他不擅长言辞,只好更加奋力地用小穴与暖肉来抚慰对方,口中呜咽着“摸摸我……”一类的话。
真情流露。
其实,张启山和“张家家主”分不开,就好似如果没有张家多年的教诲,张日山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张日山——他可能是张家的一员,默默无闻的工蜂,却不会将家族荣耀当做深入骨髓的忠诚,更不会对家主有刻骨铭心的渴望,亦不会,因启山哥哥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小穴润泽。大少爷又怎能与张家拆分呢?他生于斯长于斯,就算日后身无长物沿街乞讨,张家的教诲,习学的本事,乃至人品相貌都不会因为外界变迁而分崩离析。
所以,没有第二个张启山,也不会有第二个张日山。
他喜欢的是张启山,喜欢的是大少爷,喜欢的是张家家主。
“哈啊……”
“嘶——”张启山咽着吐沫,用力一捅他胯下的小妖精。明明被自己绑成了这样,还在迎合,还在取悦。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背叛”?张启山不懂,也不觉得能在此时想明白。他只好越发愤懑的报复他,让少年在自己的身下快乐、渴求、丧失理智到再也不会服从除了他以外之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