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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樱似雨)


  眼看那只黑狗留着长长的口水,眼睛几乎发红,猛然就往自己身上扑过来,还叫做陈玄真的谢琤只来得及转身将手中那把饭菜护在怀里,死死不松手。恶犬扑倒他之后便狂性大发,活生生从他肩膀上面咬去了一块皮肉,谢琤痛得几乎当场晕过去。就在那只恶犬兴奋地将目标转向他的脖子时,路过的药王和年仅九岁的凤齐救了他。把恶犬赶走后,出外游医的药王将他救回了落脚的小山村。
  谢琤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铺上。要知道,他已经整整半年没有摸过这么像样的床榻被单,更何况,床边还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简直就像以前村里看大戏时候观音身边的金童。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了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见到爹和娘?
  “小哥哥,有孙爷爷在,你才不会死呢。”金童见他醒了,跳下床,啪嗒啪嗒地跑向屋中间的桌子,端了一碗梗米粥,又啪嗒啪嗒地跑回来,爬回床上,“孙爷爷说,你醒了肚子一定会饿,但是你饿太久了,暂时只能喝稀的。这里有碗粥,我来喂你喝。”
  看着香浓的白粥,谢琤的肚子也配合地叫了出来。他刚想接过碗,却发现自己的肩膀疼得厉害。
  “小哥哥你被咬伤了,千万别动。孙爷爷说,乱动坏了,胳膊的骨头可就正不回来了。”金童连忙大叫,“你别动别动,我喂你。”
  说完,他便学着大人的模样,用瓷勺舀了一碗粥,像模像样的鼓着包子脸,将本来就不热的粥吹了好几口,再喂到谢琤口中。
  谢琤伸长脖子,等着他一勺一勺地喂粥。喝着喝着,他的眼泪就劈里啪啦地流了下来。
  “小哥哥你为什么哭,是不是肩膀很疼?别哭别哭,我给你吹吹,吹了就不疼了。”小金童见谢琤哭得厉害,手忙脚乱极了,他把碗放在床头,爬到谢琤头边,对着被绷带包扎住的伤口便卖力吹起来。
  有人安慰,谢琤哭得更委屈,更厉害了。自从爹娘死后,他就是没人疼的野孩子,就算哭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安慰,就算受再重的伤,也没有人会像娘一样抱住他,亲着他的脸说“真儿不哭,娘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久违的温暖和关心,让谢琤这半年来麻木了的惶恐不安全部涌上心头。将积蓄了好久的眼泪擦在了面前的小弟弟身上,谢琤害羞地将脑袋缩进被窝里。
  “小哥哥你还疼么?”金童大大的眼睛看着谢琤,粉嫩的小脸上全是担心,“小哥哥,我叫小九。”
  “我叫陈玄真。”谢琤哭了半晌,肚子饿得又叫唤起来,只好从被子里伸出头。
  小九的小手端起那碗白粥,笑嘻嘻地望着他:“阿真哥哥,我喂你喝粥。”
  谢琤的伤口好了之后,再也没有让凤齐喂过饭。反而是凤齐发病之后,多是由他亲手照顾。为凤齐担忧 ,为凤齐操心,早就成为他年幼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越是回忆,谢琤心中越是不安。他看着凤齐异乎寻常的温柔,心中再三发出疑问。
  小九,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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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们都小瞧道长了
  但是0 0道长,天道好轮回啊!
  卡文卡得蛋碎,LZ跑去翼梦下游戏逃避现实……
  二少他下场出来打个酱油


第59章
  不知该说谢琤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
  说运气不错,是因为他请采桑着人通知叶嘤的时候,叶嘤正好在五毒附近。说他运气差,则是因为和叶嘤同行的,赫然便是白晴朗。对谢琤来说,油盐不进的凤齐是令他心疼的麻烦,解开心结的白晴朗则是令他头疼的麻烦。这样两个大麻烦凑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个谢琤会怎么解决。
  想到这里,将近四个月来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驱策的烦躁一扫而空。叶嘤愉快地拉着缰绳,无声催促脚下的马匹加快速度,他迫不及待要看谢琤焦头烂额的模样了。转过头,看到旁边并骑而行的白晴朗也是一脸喜色,叶嘤不由得就不快起来,挑起眉,口气满是轻嘲。
  “人找到了,你还要跟来吗?我觉得谢琤可未必想看到你。”
  “如果谢道长知道他辛辛苦苦换来的碧露丹最后便宜了你…不,准确说,他取药这件事本身便是你的计谋。我觉得说不定他最后还会觉得我比较可靠吧。”白晴朗丝毫不被他的冷言冷语所激怒,反唇相讥。
  “反正是师弟不要的东西,我只是废物利用而已。”叶嘤被戳穿面具,也完全不觉得愧疚,“他那病病根太深,若真是幼年时,碧露丹还能根治,都十几年过去了,就算有碧露丹也不过是治标而已。他也是明白这点,才扔掉这要命的东西。不然的话,谢琤下半辈子就得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只为再找更多的碧露丹——我没猜错的话,你那里恐怕还有多余的药吧。柳公子当年从药圣那可是偷了整整三颗,可惜他那毛病,一把火烧了丹房,所有碧露丹的原料被焚了个干净——凤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眼睁睁看谢琤为了这个药去求你。”
  “啧。”白晴朗因为觉得可惜,不由得从口中发出轻叹,“你千方百计弄到了碧露丹,难道就如愿了?”
  被戳到痛处,就连叶嘤都不由得眼角一抽,手中缰绳一紧,恨不得拿起马鞭将白晴朗抽上一遍又一遍:“那又如何,我一样一样的试。总有一天能成功…”
  声音逐渐低下去,这几年来,他弄过多少灵药,试过多少妙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不管什么法子,那个人始终还是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的脾气越来越阴沉,行事也越来越尖锐,用谢琤的话来说,那便是自己不高兴,便见不得别人高兴。
  就算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也无力阻止。能够左右他生命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再坚持多久。
  “那就祝你如愿吧。”白晴朗沉默了一会,真心对叶嘤说道。
  他曾经觉得叶嘤跟自己其实是一类人,两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注定绝望,一个还走在名为希望的独木桥上。可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叶嘤没有回他话,他并不需要旁人的祝福。这条路,哪怕走到底,走到黑,走到尽头再无前路,也是他所选。
  两人到了约定碰头的山坡,那里有一颗百年老杉,五丈余高。远远望去,极为瞩目,老远就能看到那参天的树干下站着一名紫衫女子。
  打马靠得近了,叶嘤才看清那等在树下的,是名身着五毒教服饰的美艳女子。她牵着一头骡子,站着那,不急也不燥,很是沉得住气。看到有两名陌生人走近自己,她还主动站到山坡顶,用那甜脆的嗓子问道:“哪一个是叶嘤咯?”
  叶嘤跳下坐骑,朝她点点头,自我介绍:“劳姑娘等待,在下便是应你通知而来的叶嘤。”
  那女子大大方方地打量了叶嘤一番,随即笑着说:“我叫采桑,既然你就是叶嘤,那就随我走吧。”
  她又转头看了看白晴朗,接着问:“这一个又是谁咯,让我通知你的人只说找你一个来嘛。”
  “姑娘不必管我,我只是路过这里,来找我那个被人拐走的媳妇儿。”白晴朗也跟着下了马,左手摸着马鬃,朝采桑笑得温文儒雅,若不是腰上缀着两把凶器,说不定会教人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女儿家听到这种八卦难免会有些好奇,但对方既然说是媳妇,采桑自然不会联想到谢琤头上。她只是上下打量了白晴朗几眼,末了自言自语:“反正也不关我事,那就跟我走吧。”
  叶嘤心情若是好点,刚刚恐怕已经笑出来了。此时他只是沉着脸,牵马跟在采桑身后。
  采桑约好的地方离瓦纳寨并不远,而凤齐住的小楼本来就在寨子边缘。三人很快就到了附近,采桑指指小楼,示意了一下。叶嘤将马栓在树下,准备跟着采桑上去。
  “你不去见他?”看到白晴朗并未下马,叶嘤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不急。”白晴朗凝视着那栋小楼,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谢琤这时候,恐怕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吧。
  叶嘤点点头,便留下白晴朗把风,径自跟着采桑往楼梯处走。
  采桑连敲门都省了,直接推门而入。
  谢琤依旧躺在床上,还是睡梦中的模样。采桑熟练地站在他身边,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便见谢琤如同收到指令的机甲人,立刻睁开了双眼,眼中清明,没有一丝困顿之意。
  采桑见他醒了,这才邀功地指着一旁的叶嘤:“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你们谈,我先走哩。”说罢,不等谢琤道谢,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变消失在房间里,走之前不忘带上门。
  叶嘤不喜欢这种昏暗的环境,伸手准备推开窗户。
  “别开,我现在不喜见光。”谢琤拦住叶嘤,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从船尾取了衣衫,毫不芥蒂地当着叶嘤的面穿上。
  叶嘤点点头,靠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了谢琤的身体一番,不由得冷笑:“我还以为我那个师弟能有多大出息,费尽千般心思,也不过就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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