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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樱似雨)


  绝对不行……凤齐一再的忍耐,告诫自己,谢琤将自己当做挚友,他不能做任何对不起谢琤的事。
  半昏迷的谢琤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那握住性器的手指不如之前让人舒服,他轻轻地,曲起膝盖,蹭了蹭凤齐的腰侧。
  这个带着诱惑的暗示动作,点燃了一把火。这把火烧得太旺,几乎烧红了凤齐的眼。
  去他的挚友,去他的对不起。欲望如同燎原野火,烧得凤齐早将昔日的彬彬有礼君子端方统统抛诸脑后,白晴朗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能让他嫉妒的发疯,一想到白晴朗见到过谢琤这样诱人的姿态,碰触过谢琤如此动情的身躯,他就恨不得将白晴朗的眼睛挖去,手指砍断,能碰谢琤的,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长发如流水般包裹住两具纠缠着的身体,凤齐将人压在身下,手指已叩开谢琤身后的大门。
  谢琤搂着凤齐,报以绝对的信任,展现出毫无防备的神情,这副任君采颉的姿态,正是浇在火堆上的油,将凤齐所有的理智抹杀。
  凤齐艰难地伸出另外一只手解开裤腰,然后扶着火热的肉块,抵在入口处。
  谢琤的性器翘得老高,夹在两人的身体中间,又被凤齐的手心磨蹭着,实在是难耐得很。谢琤只好轻轻款摆着腰,将性器往他手心里送,似在寻求更多的慰藉。
  凤齐脑中被欲火烧的厉害,终于忍耐不住,手指撑开谢琤的后穴,硬挺的性器试图就这样挤进去。
  谁料到顶端刚进去,谢琤便疼得脸色一变,一声闷哼,身体里先前被白晴朗撕裂的伤口不堪硕大,再度流血。
  浓稠湿热的液体顺着龟头流到凤齐手指上,他立马从欲望中惊醒,从谢琤体内拔出自己的性器。
  烛影微弱,偶尔爆出一朵灿烂的烛花,发出哔剥的轻响。
  看着手中鲜血,凤齐又急又气,毫不犹豫,反手一掌,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掌,是抱歉,是愧疚,是警醒,于己。
  这一掌,是叹息,是心疼,是不舍,于他。
  用力过甚,凤齐尝到嘴中血腥,只觉得脸颊也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就连下身的欲望,都被打退不少。
  清醒过来后,凤齐不敢再看谢琤此刻姿态,吹熄一旁烛火,将人搂进怀里,替他用手纾解。
  谢琤两手搂着凤齐颈项,身体贴着他,又泄了两次身体的温度才渐渐恢复正常。
  凤齐用汗巾擦去手中精液,虽然知道谢琤听不见,嘴还是贴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杀了白晴朗,为你雪恨。”
  语气中满满是恨意。他怎能不恨,就算要双手染血,他也绝不会放过白晴朗。
  “不……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黑暗中,凤齐的目光寒冷如冰,再没有离经易道的仁医风范。
  什么挚友,什么情谊,事已至此,凤齐再也不能骗自己,谢琤于他而言,根本不是朋友。谁会对朋友充满欲念,谁会为了朋友妒火中烧。他不想只做谢琤的朋友,他想让谢琤心甘情愿地躺在自己身下,快乐的呻吟,想让谢琤满足地在自己背上留下承受不住的抓痕,哭着求饶。
  这样的自己,还怎么与他做朋友……
  就在凤齐抱着谢琤辗转难眠的时候,谢琤却又陷入了梦中。
  凤齐小小的身影蹲在墙根处轻轻地颤抖,一阵被压抑过的低泣声传了出来。
  谢琤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开口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里哭?”一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便得也如孩童一般,就连手掌,也小了许多。
  凤齐被人发现,吃了一惊,顾不得看身后是谁,抹了抹眼泪撒腿就跑了。
  好几次,谢琤都发现了这个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孩子,终于好奇心驱使,让他拦住了对方一次。
  “我叫陈还真,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谢琤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不放,大有对方不回话就赖上了的架势。
  “我叫凤齐。”凤齐挣不脱,只能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期望说完之后对方能够放开自己。
  有一就有二,谢琤逐渐知道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是村里新来的孙神医带来的弟子,村里人都非常敬仰免费给大家看病的神医,但是有些村童见凤齐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便瞒着大人,偷偷欺负他,凤齐从来不向孙神医告状,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难过。
  “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一顿出气!”谢琤听了只会,握了握拳头,非常仗义地打包票,“小九,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凤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身影,脸上半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只是恹恹地坐在河堤边,玩着小石子。
  谢琤闹了他许久,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了一句:“我是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何必帮我呢。”
  “谁说你没人要没人疼啊,我要你啊,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朋友!”谢琤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再说,你怎么会没人要没人疼呢,你是孙神医的弟子呢,以后学了孙神医的本事,一定也能像孙神医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做很多了不起的事,大家一定都会很需要你的!”
  凤齐被他说得心动,抬起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等我变成神医,我就不会拖累别人,还能够帮助很多人了么?”
  “嗯,一定会的!”谢琤快活的点点头,他才不管凤齐能不能成为神医,能不能救人呢,只要凤齐开心起来,便足够了。
  第二日谢琤醒得比凤齐还要早,凤齐睁开眼的时候谢琤正坐起身,背对着他,上身不着片缕,下身穿着昨夜凤齐替他换上的长裤。
  洞外藤蔓透过些许的熹微晨光,照在那光滑有力的脊背上,腰线在朦胧的光线中往内削,越发显得那腰身纤细,长发散落开来,遮住了大片的肌肤。
  谢琤几次试图用双手将头发绑起,都宣告失败。他右肩受伤,右手手指被折断,左腕几乎见骨,换做是常人,恐怕提双竹筷也是艰难。
  又失败了一次,谢琤将束发的发带丢到一旁,索性披着头发,准备起身找能穿的衣物——昨天脱下来的不是被撕碎就是染了血或者精液,不宜再穿。
  身后呼吸声一变,他就知道人醒了,转过身,看着凤齐。
  凤齐不知道谢琤还记得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尴尬,也怕谢琤尴尬,他甚至还没有想好,现在的直接,要如何面对谢琤。
  谢琤倒是脸色如常,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跟遇到白晴朗之前毫无二样。
  “你的脸怎么了?”谢琤看着凤齐脸上五指红印,先将想问的事按下,反而关心起他的身体。
  “没事…”凤齐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含糊过去,希望谢琤莫要再问。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人送你去洛阳了么?”谢琤看凤齐身上也没有旁的伤口,便不再关心这事,问起之前想问的问题。
  “你被人抓走,我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带我去洛阳。”凤齐说到这件事,心中有怒也有怨,目光灼灼。
  “白晴朗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谢琤上下打量凤齐,真没想到凤齐能如此出人意料。
  “太素九针,不只是能活人而已…”凤齐不想说太多,谢琤面前,他终归希望谢琤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见不得血腥的大夫。
  谢琤点头:“我倒没想到,白晴朗居然没有循迹追上来,他那性格,可不是会轻易受挫的人。”
  “为了防止他追上来,我在必经之路上撒了许多火油,利用火势阻挡他用轻功的可能,大白速度快,只要能挡住一会,他就无法靠轻功追上,只能回去调集人手马匹。半途之中我在密林里备了四匹快马,又请了隐元会在洛道的人手帮忙,骑马赶往不同方向,混淆马蹄印迹,马匹身上都撒了药粉,防止白晴朗带着猎犬追踪。”
  谢琤没有料到凤齐竟能做得如此出色,心中有讶异也有欣慰,几乎想要立刻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顶,夸赞一句你长大了,刚伸手,又觉不妥,右手悬在空中,一时进退失据。
  凤齐倒是极为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掌,关心地低头查看:“怎么?可是手上伤又疼了?”
  “你用的药好,伤口并不太疼。”谢琤顺势抽回手,转而问其他,“有没有干净的衣物可供换上?”
  凤齐之前准备充分,衣服也备了两三套,转身便从石头后面取出一个大包,取出衣物。
  “你别动,我替你穿好。”凤齐摇摇头,怕他动到伤口,不肯让他自己穿衣裳。
  谢琤也不扭捏,站起身,方便凤齐替他穿衣。
  凤齐低下头,给他套好衣袖,整理好衣襟,又系上腰带,将他收拾妥当才抬头开口:“白晴朗必然想不到我们还留在此处未走,之前关押你的地方乃是他在公孙祖坟旁边那建的宅子,几年也难得住一回,想来他回去调集人手便会一路追着往洛阳方向去,我们若在这洞中驻留两日,当可无忧。”
  “养伤也好。”谢琤并非是愣头青,自然知道轻重,既不急着赶路,他便索性原地打坐,准备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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