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反田噗呲乐了,新井一脸呵呵哒。
迹部又一次看穿一切,笑而不语。
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比如白村拉仇恨的小爱好。
虽说是事实,可由他这么一说,竞选和落选的各国电影人没有不气的。
观众粉丝看的还是很欢乐的,萌也接着萌。
各国媒体被一连串事件打的措手不及又猛料连连,接下来半年的素材都不愁,痛并快乐着。
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白村走向世界,红遍全球。
就不知怎么个红法,新井惆怅又忧郁,并想辞个职冷静一下。
白村下台还绕道踩了地上躺尸的渣男一脚。
主持人全程石化,原以为威尼斯电影节会是她主持生涯的巅峰,结果惨遭滑铁卢。
白村路过她,拍拍她的肩,“不好意思啊,你尽力了。”
主持人:“……”
主持人目送白村下台,最终心下一横,在工作人员总算回过神把人抬走之前,上去用十二公分的大高跟踩了他好几脚。
大不了无奈回家继承百亿家产,渣男必须死。
白村座位离千反田很远,灯光晦暗,他只瞥见千反田闪着一点泪痕水迹的莹白侧脸。
空气中既有汗味又有各种或淡雅或浓重的香水味,其中夹杂的丝丝缕缕血腥,白村这段时间闻惯了人血,嗅觉对此有些失灵,再者自己身上也有,便没及时分辨出来。
而待其浓郁到无人不侧目之时,颁奖完成多时,闭幕式接近尾声,午夜开始的几经波折的盛会于天边霞光万丈之际落下帷幕。
新井就坐在千反田旁边,曲终人散,观众席亮起刺眼灯光驱散黑暗,他才发现一地鲜红。
新井茫然呆立,迟滞的发现本在远处前几排的白村不知何时坐在千反田另一边邻座。
迹部处于不解又理解的立场,远远的和清场的场地工作人员交涉。
偌大的会场只剩他们四个。
新井嘴唇张张合合,最终问白村:“死……了?”
“你早知道!?……不,最应该发现的……是,是我……”
新井满腔怒火被悔恨冲散,六神无主的伏在一旁座椅上,瞪大眼睛一刻不停的对着脸色惨白,神态安详仿若入睡的千反田道歉。
白村晚了,千反田那时候揣在满是海绵的大包里的手,手腕上被割断的动脉和静脉放走了她三分之二的血液。
白村没声张,悄悄换了座位,千反田还剩一口气,只来得及说了句“干得漂亮”。
她想完成执念之后立刻去找母亲和弟弟道歉,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迹部金发在北半球的曙光中光辉不减,蓝眸深邃,站在稍远处,他眼中的白村就算及时发现也不会阻止的。
白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无论对错。
空荡荡的会场中,异国的凌晨,白村平静甚至是惬意的享受着会场天窗透进来澄金暖光,静静陪着千反田,如同陪着一位谈笑风生永不冷场的友人。
千反田屁股底下垫的纸是一张简单的遗嘱。
简单到只有六个字:什么都别留下。
白村火化了她的遗体,派人把她东京正巧租住到期的房子中的东西取来意大利,随遗体一同付之一炬。
没有葬礼没有墓碑没有新闻报道,她也没有挚友和亲眷,运作之下档案显示失踪,不久后影迷也会渐渐遗忘。
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四二章
阿久津推江呈焕的轮椅行在德国首都的机场。
前段时间阿久津为白村坐镇中国,现在白村有些忙不开,阿久津来德国帮忙顺便带他的监视看管对象江呈焕来看骨科。
毕竟德国骨科是出了名的优秀。
走出机场就有一辆低调的车停在角落,阿久津刚想打横抱起江呈焕。
“住手!”
江呈焕原本一个成熟风流的大男人如今死命往轮椅里缩,不顾路人眼光的跟个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似的双手抱胸,浑身上下透出抗拒。
阿久津伸着双手,冷漠的看着闹别扭的老男人。
两人僵持不下,面对阿久津阴森的气场,头皮发麻的江呈焕不出意外又一次将要投降之际,阿久津直起腰向车驾驶室位置比了个手势。
车开走,一直被他直勾勾盯着的江呈焕不怕死的坦然表现出松口气的样子。
阿久津重新推起江呈焕的轮椅,走上德国街头没多少人的人行道,凉凉的问:“老大爷,想去哪遛弯?”
“年龄梗都要玩烂了哥。”
江呈焕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比比划划的瞎乱指路。
“啊,走一走透透气多好。”
阿久津照他看似随心所欲的指示平稳的推着轮椅。
也许闲适的路人和环境熏陶,阿久津语气也带了些轻松:“梗不在老,好用则灵。”
“你有理,你有理,你跟你老大都有说不完的理。”
江呈焕腿的治疗权都在人家手上还大大咧咧的翻了个白眼,简直白瞎了他迷雾般灰蓝色的双眼。
江呈焕视线被街边网球场吸引。
“哟,孩子们真可爱啊。”
网球场中的异国少年们青春洋溢,奔跑跳跃,追逐黄绿色的小球。
阿久津:“啧,肮脏。”
江呈焕急了,仰头辩驳:“喂,欣赏!我那是纯粹纯洁纯正的欣赏!”
阿久津不置可否的睨着他。
江呈焕对上他与阴郁气质相反的出奇清冽冷静的墨绿瞳仁,心中的躁郁陡然沉淀。
这个角度和距离,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
江呈焕恨自己鬼迷心窍,转眼接着欣赏青春年少活力四射的运动少年们。
而这一转眼,江呈焕愣了下,“你和他们同龄啊……”
阿久津知道他什么意思。
场中的少年们少年气十足,意气风发,而他早年因为不同于人的性向和亲人的忽视变得鬼气森森,外加本身过度理性,没有半分应有的少年样子。
接受白村邀请后天天腥风血雨,制定杀人于无形的决策,别说少年气,阿久津自觉已满身血煞气。
而江呈焕身份原因,从小就是那么过来的,比阿久津早的多也夸张的多,同情不至于,同病相怜吧。
两个外表年轻内心苍老的人,注视着场内没见过残酷懵懂无知少年们,停住脚步。
沉默蔓延,却不尴尬。阿久津向来不愿意主动开口,两人经常谁也不开口的相处一天。不过好在阿久津有问必答……却语调平板,浪费了一把好嗓子。
七月份,初秋,北半球的欧洲同样秋高气爽,工作时间除了老人孩子,便只剩网球场上的少年。晴空朗日,天空竟放了只红色的鲤鱼风筝。
江呈焕眯了眯眼:“渴了,帮我随便买瓶饮料。”
阿久津不疑有他,向远处自动贩卖机走去。
阿久津拿瓶饮料回来,百无聊赖偷窥少年的江呈焕逐渐出现在视线范围。
监视他大半年的阿久津当然知道江呈焕的品性,风流是风流,可只限于欣赏,听说以前腿脚好的时候遇见特别中意的两情相愿也会身体力行。如今腿坏了还连带性冷淡,成天工作,尽心的堪比忠心元老。
阿久津喜欢他,跟对白村的喜欢不同。
对白村是无法背叛的喜欢。
对他大概是,看他吃瘪后委屈、无奈和妥协的表情,阿久津心情会变好。
(隐性轻度抖S倾向。)
阿久津远远站了一小会儿,没想到此时网球场内的网球脱拍飞出来砸向轮椅上的江呈焕。
江呈焕是不是有吸引飞来物品的体质?他经过的地方网球排球篮球高跟鞋就不会往别的地方飞,简直神奇。
江呈焕是无奈的,多亏他眼明手快,不然这些年来得被五花八门的东西砸傻了。
网球力道很大,江呈焕手放轮椅上,偏头躲不过还能挪窝。又没想到,一只白色球拍从他眼前晃过带起一阵劲风,来势汹汹的网球原路返回,砸回场内,准确的压在底线正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江呈焕惊呆,他又被英雄救美了。
帮助他的少年戴无框眼镜,清冷俊美,冷静自持的样子微妙的有些像阿久津,但这位是清冷,他家那位是森冷,质的不同。
他……家?措辞失误,江呈焕觉得自己又一次鬼迷心窍。
“没事吧?”
面对帮了自己的美少年,江呈焕态度很友善:“没事,谢谢,帮了大忙了。”
手冢摇摇头,举手之劳,能在异国他乡见到国人也是缘分,而且手冢对他有印象。
白村业,这个人莫名其妙的盛大晚会使得手冢见了一大票老熟人和新面孔,江呈焕罕见的迷离眸色很引人注目,何况他容貌好,气势强,最主要的年纪轻轻坐了轮椅,怎么都不会轻易忘却。
“你是叫……手冢国光?”
手冢有些吃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叫江呈焕。”他见过的人从不忘,江呈焕轻挑一笑:“这么一位出众的少年,任谁都不会忘。”
手冢没当真,对方智商情商都高,目光不由得流露出叹服,那个罹患绝症的怪异少年不仅本身诡异,身边同样净是些怪异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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