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和猫猫的事也得问明白了。
白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可一旦猜想成立,血缘互换的理论就有问题了。
父母的仇家那绝对不是善茬,迹部先生涉局很浅,因为可能父母觉得如果那伙人不放过白村业的话,迹部先生也护不住他。
白村现在的力量不够,继承义父大佬的位子也不一定能奈何那个神秘的仇家,何况他只是继承人之一罢了。
白村拍戏是省事的,只要对方不出错他都一条过,而自从他领回来一个孩子,不止新井,连剧组人员都发现白村行踪成谜,没他戏份的时候不可能抓的到他和他娃的影子。
而佐藤导演看到后补签合同上迹部先生的大名一直不敢大声跟白村说话。
为了获得得知全部真相的权利,白村一夜回到解放前,还没逍遥些日子,白村就开始忙了,收拢扩张这边的黑道势力,关键是还得悄悄的,即使相隔万里动作还是太大,白村只能力求瞒住义父老爷子一段时间。
后来又觉得瞒不过去,白村干脆制造假象,谎报军情,说这边上面发生整改,黑道有人不安分,内忧外患,请义父不要计较他手段过激。
这边可用的人才不少,忠于白村的几乎没有,他只能不择手段。
威逼、利诱和洗脑。
白村常想如果自己生在古代皇家,无疑是一个暴君,不昏庸却无道。
迹部会是千古明君,他有仁义大度的王者风范。
他们同生一个乱世的话,也不知鹿死谁手。
他的道一开始便不是正道王道,应该像现在一样输给他吧。
一想自己输给迹部,白村不日将见到来中国的迹部也不怎么开心了。
白村忙里偷闲找到他前世工作的画廊,它才在青年养父的手下刚刚起步。
白村签下文件把画廊推了,盖了个公厕,本来不是好地段,没有人的清幽近郊,公厕都没人上。
白村倒没想到养父年轻时那么有骨气,一点都不圆滑,对画廊的狂热却没变,他跳楼抗议自杀了。
岁月到底对人做了什么啊,养父也是,白村也是,他们都变成了和过去截然相反的人了。
再看新井那样,白村突然懂了,李小良悟没变,他长大了就是这个样子。
从巧克力味小孩变成烟草味男人。
迹部来中国毕业旅行,没对白村抱有太大期待,指望他做些恋人会做的事。
结果,没想到,白村……还真接机都不接。
迹部甚至联系不到他人。
剧组请假,助理和导演一问三不知。
这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迹部记起白村刚混黑时动不动失踪就淡定了,虽然不免担心,但迹部自己游玩,仆佣伺候倒也舒心。
跟白村交往就得心大。
不然会忧虑而亡的。
迹部去了南方,杭州西湖,住在湖心木屋中,供暖先进完全不冷,每天赏雪景,饮清茶,诗情画意的就差赋诗一首了。
这天他携一小童(佣人),身披锦裘(羽绒大衣),手一暖汤(暖宝宝),步于湖上栈桥,湖中人鸟声俱绝,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尽兴游乐而归,门前……出现一个血迹斑斑的木箱子。
怎么看都像恐吓,里面装了白村人头那种。
迹部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佣人去开箱,箱盖一开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透气的暖烘烘木箱子里一个健康可爱的婴儿打了个喷嚏,伸胳膊蹬腿。
迹部一把甩上盖。
☆、二九章
迹部指挥佣人把箱子拖进屋里,佣人住在岸边,迹部遣走他。
然后迹部带上一双薄薄的白手套,凝重的缓缓掀开木箱的盖子,仔细检查了睁着乌溜溜大眼乱转的婴儿旁边有没有线索,并拆炸'弹似的试图把婴儿弄出来。
抱孩子不握头吧,那么拎胳膊?不,应该是托背部和臀部,迹部看着电脑搜索页肯定了猜想。
果然,什么都难不住华丽的本大爷,迹部抱着安分的盯着他的脸的娃,呼出一口气。
把孩子放一边,检查那个箱子,箱底好几个暖水袋,上面铺了很厚的毯子,箱边有些婴儿用品,都很名贵。
暖水袋的最底下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写的是:迹部收 ——白村业寄。
迹部一点都不惊讶,习惯了。
不如说他隐约猜到是白村搞事。
他只想,如果是白村一时兴起偷的孩子,那他得督促白村把孩子还回去。
迹部看了看天色,日沉西山,冰封的湖面映出一片温暖的橙红。
很明显了,白村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他。
这孩子真的很乖,他精神了一会,伸手往箱子的方向勾,迹部便理解了,给他喂过奶瓶里还温热的不知什么生物的奶,婴儿就安生睡了。
把孩子放回软绵绵的箱子里,摘掉手套,迹部欣慰,这幼崽比白村还懂事嘛。
果不其然,深更半夜,由远及近的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
迹部这次旅行一直养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熬到这个时候本该困得不行,听这声音他却精神一振。
因为他想见的人出现了。
屋顶“嘭”的一沉,却再没出现脚步声,直升机的声响渐渐远去,一道黑影从特意没锁的窗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
“哥。”
白村抬起头,手指梳了梳跳直升机而被风吹的凌乱的黑发∶“我回来了。”
迹部几月不见白村,白村表面上除了黑眼圈很重有些疲倦没什么变化,此时风尘仆仆的。
“欢迎回来。”
也只是表面上,白村向来没有杀气,可现在戾气和血腥气还有硝烟味都浓郁至极。
“对不起啊,再晚点换了衣服回来好了。”
白村脱掉外衣,外衣落在地上的声音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地板被衣服的轮廓溅了一圈红色液体,他内里的灰色的棉衬衫也完全是暗红色,被温暖的屋子一烘,他的黑发滴下液体砸在地板上溅出一朵朵红莲。
迹部不在意的摇摇头,给他指了浴室的方向,起身去看婴儿有没有醒。
直升机那么大的声音,婴儿只要听力正常当然是醒了,但他只安静的躺在柔软的箱子里,呆呆地。
迹部开始担心这孩子智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者声带有问题。
他没养过孩子都知道这个幼崽乖的不正常。
担心也没用,迹部拿干净衣物敲浴室门:“衣服。”
白村懒散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不想动弹。”
懒死你。
迹部才不承认他被那慵懒的声线撩到了。
也没有对美人出浴有期待!
迹部犹豫一瞬,推门进去。
浴室里水汽弥漫,少年闭眼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浴缸的水还在往出漫,温热的清水已然变成红色,湿漉漉黑发衬着莹白如玉的面庞,长睫挂着水珠,精美的宛如艺术品。
灰衬衣和黑长裤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和他一起泡在水里,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是不可能的,冬天的厚衣服,又完全泡在水里,鼓鼓囊囊的。
果然不该期待。
竟然懒到不脱衣服不关水。
迹部关掉水,把衣服搭在架子上,坐到浴缸边上。
“很累吧。”迹部挤了洗发水抹到他发上揉搓起来,“突然之间这么努力,发生了什么吧?”
揉出来的泡沫都是红色。
迹部大少爷头一次伺候别人,他都没让人这么伺候过。
也不是,他突然想起做猫的日子,白村一直给他洗澡。
迹部还以为自己做不好这种事,但当他对这个人付出全部温柔心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
这样的人世上不会有第二个。
“还好,是……感兴趣……的事。”白村头皮被轻柔按揉,加上回到安全的地方,意识渐渐远离,断断续续迷迷糊糊地说,“那孩子……是我亲……弟弟。”
迹部没太在意亲弟弟是怎么回事,只注意不让水进他到眼睛里把泡沫冲净,心无杂念、心无杂念、心无杂念的念着最近学的清心咒给白村换上干净衣物。
白村身上有几处伤痕和淤青,擦伤,刀伤,烧伤还有枪伤,新旧都有。
迹部抿唇,不用念清心咒都心疼的没有杂念了。
迹部没注意到的是,他右肩的皮肤光洁细腻没有伤痕。
那里原本应该有一道贯穿右肩的枪伤。
白村不太清醒的配合抬抬胳膊动动腿。
迹部此时在心里把白村和婴儿做对比,再次得出婴儿比白村好伺候的结论。
迹部打横抱起白村,怀里的重量很轻,刚被放到床上白村便主动的滚进被窝。
迹部戳戳他的脸颊:“上药。”
白村抱着被子毫无动静。
迹部捏着他的鼻子吻住他的唇。
白村缺氧醒过来,喉咙里发出哼哼。
迹部松开他,色'气而回味似的舔唇,嗓音华丽而沉哑:“上药。”
“在……大衣口袋。”
迹部叹气,原本想让他自己来的,输的一塌糊涂。
找到伤药,给床上的巨婴细细上药,肯定很疼的伤口,迹部却没看到白村表情有丝毫变化,甚至,好像更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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