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遍了每一寸土地,用脚丈量这无边的岁月;
他看着朱红的廊桥上落满了枯黄叶片,池塘里游鱼和莲花相继枯萎死去,茶室的拉门上的蒙纸泛黄破碎,中庭白沙石地面上蔓草小竹肆意横生;
然后某一天,他回到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得到了一振新月般美丽的太刀;
时间在这个早就被它遗弃的人身上流转,有着绵软笑容的青年提起酒瓶为他斟下一杯清酒,阳光在他铂金色的发丝上跳跃,庭院里与他衣着相似的青年认真练习着剑术;
黄沙箭矢过后,满目的血色连天,他又回到那一树樱花下,有着藤紫色眼眸的少年跪在他面前,风华端丽的青年看着他弯起眼睛,眼底新月灼灼;
然后是破开心口的刀锋,战国的烟花绵延千里,水色长发的青年在细雨绵靡里出现,铺陈开山茶与金色的殿堂……
那朵莲花悄无声息地化作光点消失,他站立在原地,长发逶迤的青年走近他,唇角显露出一点近乎怜惜的微笑,纤长冰冷的五指覆盖上他的眼眸:“嘘——很快就回去了……”
漫天湖水汹涌着吞噬了他的声影,水声落地,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空旷,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人影。
数珠丸低头看着落下水面那瓣莲花,千年的岁月凝固成深渊下的火焰,真是美丽到惊心动魄的灵魂啊……
想抓住,抓住——
抓住他,据为己有。
薄薄的唇瓣一抿,露出一个浅淡悲悯的笑容。
****
在外面的众人看来,就是审神者突然昏迷,两振太刀被数珠丸轻巧地接住,随后这温热的躯体就被髭切揽在怀里避开了数珠丸的视线。
三日月沉着眉眼,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询问:“数珠丸殿,主君体弱,实在不适宜在神国久留,可否将主君还回来?”
他的语气客气极了,但谁都知道,这样的询问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
数珠丸遥遥看向那个失去意识的人类,一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髭切正满目焦急地看着怀里的人,连其他一向中立的付丧神都环绕到了他身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停驻在他身上。
这样的魅力,真是可怕啊,想夺过来的话,会很费力吧?
数珠丸这么想着,抬眸注视三日月:“不必担忧,他很快就会醒来,比起这个,您想不想知道,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着写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黑心白莲花。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笑疯了哈哈哈哈真正意义上的黑心白莲花啊哈哈哈哈哈哈
数珠丸:……
说!我今天粗不粗!长不长!
谢谢小天使们的地雷和营养液!!三明说他不会肚皮舞,所以我决定让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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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本丸的第三十七天
三日月悚然一惊, 站在他面前的数珠丸用笃定的神情面对他,像是非常肯定他的回答。
主君的记忆……
是他的过往吗?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往,没有他存在的过往……
好想……想知道,但是——
“想啊。”
三日月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就接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 三日月还以为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破开了他的理智。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的并不是他。
“髭切殿,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主君不会希望我们知道——”三日月蹙起眉头看向自己的同僚。
髭切抱着源重光, 琥珀色猫眼满是淡定:“我说,我要知道家主的一切。”他冷冷瞟了三日月一眼,削薄的唇瓣一勾, 满是不屑, “不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那就抱着你的虚伪,站到一边去, 把耳朵捂上,我保证你什么都听不见。”
都特么早就暗堕了,谁还不知道谁呀。
三日月沉下脸, 收刀回鞘,什么也没说, 到底也没有动。
髭切轻轻哼笑一声,盯着数珠丸:“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也不相信你。”
被莫名其妙又带了一波攻击的三日月眉头一跳, 数珠丸安静地听他讲完,露出一个不带烟火气的佛刀式一号微笑:“那正好,我也不想说了。”
——能够独享他的过去,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呢?
三日月:……
髭切:……
嗨呀虽然本来就没想让他说但是听他这么一讲就是好气啊!
****
源重光这一觉睡了好像很久,满身的疲惫都被轻轻拂去,他懒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弧度美丽的下巴,玉白的肌肤没入狩衣的领口,凭空带出了难以言喻的色/气。
他微微动了动,腰后环绕的手紧了紧,将他裹在怀里的人带笑开口:“主君醒了吗?哈哈哈,多睡一会儿也可以的哦。听说老爷爷的臂枕可是很多审神者梦寐以求的呢。”
源重光毛骨悚然,瞪过来的眼里明明白白写了几个大字:老流氓!
三日月习惯带笑的脸一下子显得委屈起来,盛世美颜威力乘以十,几乎要把源重光的眼睛闪瞎。
源重光表示他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伸手推开试图凑过来的这张脸:“怎么就你一个?”
他从三日月的怀抱里坐起来,理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浴衣,好像……还洗过澡了?
源重光不在意这个,平安时代的风气开放极了,所以养的他的三观也有点歪,如果看对了眼的话,他并不介意和人家上个床什么的,洗澡算什么。
他环顾四周,看摆设,可能是乡间的旅社,放着被褥寝具的柜子半开着。
他又低下头去看那个老不正经的流氓,对方正单手支头看他,深蓝的头发被睡的凌乱,衣服领口敞开不少,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慵懒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见他看过来,淡色的唇一弯,身体力行地阐述着“色/情”这个词语。
感觉……有点毛毛的。
源重光急急撤回视线:“就你一个?一期和长谷部呢?我怎么记得还有髭切他们?”
拼命凹造型的三日月闻言,笑容淡了一些:“啊,他们,他们出去追剿时间溯行军去了,主君一直没有醒,就留下我和药研守着您,药研刚刚下楼拿早餐去了。”
药研。
源重光的手指忽地攥紧,强行转移注意力:“我带一期他们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并不能看见他们的身形,你们怎么做到和旅社老板交流的?”
三日月眼神闪了闪:“看不见吗?可是我们可以哦,您从本丸带出来的付丧神——都可以被看见。”
什么?
源重光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懵,怎么,付丧神还分可见和不可见两种的吗?
三日月想了想:“也许是练度不够的缘故吧?练度上来就好了。”
源重光随意点点头,幛子门发出轻轻响动,黑发紫眸的少年走进来,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眼睛。
他一愣,随即惊喜的唤道:“殿下!您醒了?”
源重光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斟酌好一会才说:“你怎么叫我,我都无所谓,但是,在我找出我的药研消失的原因之前,我不会像信任他那样信任你,你明白吗?”
药研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他深吸一口气,沉静地回答:“是的,我明白了。”
我的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