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
“Gabriel小姐请您过去。”
所以自己是不能说不了对吗？
这是个很尴尬的问题——她不了解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不了解这个世界，可是偏偏，一开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等等……
蝙蝠侠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他同意自己使用魔法无疑是为正义联盟增加难度。而问题在于，为什么Gabriel会这么快发现自己？她对自己的魔法很有自信，即便是老师也不能……
等等……
如果这个时空的Gabriel也是个魔法师呢？
如果她的魔法造诣远远高于自己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世界不存在“天使”，不存在安吉拉-康斯坦丁，但是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一个，既是莱克斯集团CEO又同时是一个强大魔法师的……加百列-卢瑟呢？
☆、地球二的旅行（三）
从一开始知道这个时空的Lex已经死亡之后，加百列就想过这个地球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也许是个颓废的二世祖靠着Mark的帮助成为莱克斯集团的CEO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是专心于魔法研究以至于不问世事？
好吧……
这大概只是个笑话而已。
“我想……我需要跟我的同伴打个招呼？”她露出笑容。
Mercy有一瞬间的怔神，但是很快恢复如常，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当然。您请随意。”
她点点头，挥了下手，包里的口红就飞了上去。
Mercy对她使用魔法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疑惑。
口红回到她的手里的时候已经没了大半，想来是自己太用力了。不过留在窗户上的一个“G”也足够布鲁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倘若她能够牵制住Gabriel，那么布鲁斯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收集资料。
这也是一开始的计划不是吗？
说是布鲁斯陪着她，而真相是，她才是布鲁斯的掩护。
莱克斯集团的总部要比自己的地球更为先进一些，想必是莱克斯没有使用氪星技术。而这个地球又比自己的地球先进了十几年的缘故。不过这也足够她推断出来一些信息了……
起码这个地球的自己不是个……毫无能力的白痴？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Mercy却并没有扭头——实际上，她注意到Mercy甚至有一瞬间的僵硬。
看起来这个时空的Gabriel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希望她能看在自己是另一个地球她的镜像人的面子上别下杀手。要知道……虽然她可以使用魔法，但是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同的频率导致她需要先克服这个时空的频率问题才能使用魔法，也就意味着同一个小魔法的魔力消耗将会是原来的两倍。
这不是她的地球，当然也不是她的战场。
Gabriel的主场优势太过强大，她担心即便自己是命运博士教出来的，也无法在这种状况下赢得了Gabriel。
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看见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女人。
Mercy体贴地关上了门，叫她退无可退。
平心而论，Gabriel的背影单薄，姜红色的头发应该是唯一的彩色——她穿着黑色的半长裙，更显得身形纤瘦。
“初次见面。”加百列率先开口。
她慢慢转过椅子，看向加百列。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加百列看得一清二楚——这个Gabriel要远远比自己来得吸引人。同为女人，甚至是同样的相貌，她也得承认，Gabriel周身的气质是自己比不上的——她惯常从自己的兄长身上体会到那样的感觉，却也是兄长对陌生人的态度——冷静，疏离，还带着一点点的蔑视。
“初次见面。”Gabriel勾起了唇角，把手里的钢笔放下，“请坐吧。”
加百列歪歪头，把自己摔进了沙发上，然后端起茶几上的柠檬水，注意到桌子上花瓶里的郁金香，微微挑起眉，拿了一支，把自己的头发绾了起来，斜斜插在一侧。
“你让我想到……十多年前的自己。”Gabriel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Mercy对你的反应……相当怀念，就好像是在通过你看我一眼。”
“我能理解。”加百列喝了一口柠檬水——温度正好，“如果我的梅西看见你，也会透过你看我。说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和自己讨论确实叫人省心。”她站起身，走到加百列对面，坐下，“我要你手里的氪石，无论什么颜色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加百列猛地抬起头，却又忽然嗤笑一声，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盯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她的头发变浅，连带着眼睛也开始变化。不多久，就和对面女人一模一样：“莱克斯在我来之前，在我的包里放了氪石。大概连布鲁斯都不知道。”她并没有隐藏布鲁斯的身份，这叫对面的女人饶有兴致。“好吧，蝙蝠侠。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蝙蝠侠究竟是谁，所以瞒你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当着他的面把我的包打开，无非就是叫他放心。但是你既然知道……想必是……这个时空的莱克斯，并非如同威尔斯博士所说的，和你有关系。”
“确实和我有一些关系。”Gabriel波澜不惊的模样，叫加百列生出一种嫉妒来。也许自己数年之后也会拥有这样的气度，但是她觉得……真的宁愿没有。对面的自己，连说道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的死亡，也都如此平静。“威尔斯？我想你也应该见到了他。”
“看起来……他所谓的和你并不相熟是个笑话。”
“当然。”
“他对我的时空的技术表现出惊讶，但是据我所知，莱克斯并没有把氪星技术用到莱克斯集团上面。所以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的地球，莱克斯集团的技术绝不会比你高明到哪里去。他未免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所以……”
“我确实知道威尔斯博士。这个地球的氪石大部分在蝙蝠侠手里，我需要氪石来做实验。而你手里的氪石，应该已经够了。”
“用来杀克莱尔确实已经够了。”加百列一脸“你以为我是白痴吗”的表情，“威尔斯博士既然是刻意引我过来，我想你们之间的联系绝不限于此。而莱克斯的死亡——你提到了氪石，大概和克莱尔脱不了什么干系。我想知道原因。”
“你即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你们的地球和我完全不同。起码……”她上下扫了加百列一眼，才接着说道，“莱克斯决不允许你成为我这副模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成了我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
“你的Lex死了。”她不愿意叫Gabriel嘴里吐出任何和兄长相关的事，“他是怎么死的。”
“他试图和克莱尔-肯特同归于尽。但是一个氪星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打败？所以，他受了重伤，可是克莱尔却活得好好的。直到……奥利弗-奎恩给了他致命一击。不过你完全不需要插手，我亲爱的二重身。”Gabriel笑了，“我会叫他身败名裂，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即便是绿箭侠又如何？我想……应该不少人会对他感兴趣。”
“我知道了。”加百列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铅盒，“金氪。我只带了这个。可以叫氪星人完全失去能力。至于别的……我想你自己有分寸。Lex应该也跟你说过……”
“我不杀人。”她挥了下手，铅盒就自动打开了。里面的金色石头在阳光下闪亮极了。合上铅盒，把它收了起来。Gabriel才接着说道，“你和蝙蝠侠在这个地球会获得我能做到的所有帮助。我想你们也需要这个。至于蝙蝠侠……我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整个正义联盟，你想动手的也不过只有克莱尔和奥利弗-奎恩而已。我懂。”加百列站起身，“我的地球……”
“我对你的地球没什么兴趣，加百列。”她打断了加百列的解说，冰蓝色的眼睛里尽是嘲讽，“那个地球不属于我，正如同这个地球的恩怨和你毫无关系一样。你地球的莱克斯只是另一个和我毫无关系，也许是带着一些血缘关系但是毫无联系的莱克斯-卢瑟而已。他不是我的莱克斯，所以我不需要知道他过得如何。”
“我知道了。”加百列露出一些怜惜的语调。其实她不太清楚这样的表现是否合适，但是就像是自己不舍得自己一样，她觉得，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个模样。“你已经把自己活成了莱克斯，Gabriel。他活着，不会愿意看到这个。”
“那他就活着跟我说这句话。”Gabriel看着自己的二重身，伸手，姜红色的长发变滑落下来，“你无须对我有任何的怜惜或是同情，加百列。你了解你自己。”
她没再开口，转身离开了Gabriel的办公室。
是的，她了解自己。
如果自己和Gabriel换一换，她也会是这个模样。说到底，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英雄这种事，不适合她。
莱克斯-卢瑟或许会因为克莱尔-肯特的隐瞒成为反派，而她在乎的终究只是自己的家人而已。
“小姐。”背后传过来的少年的声音叫她顿住脚步，转身，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个姜红色头发的孩子——倘若康纳再大一些，大概就是这个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