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什么地方,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赵溪月可不想在这里待着,尤其是方才瞧见那个景象的时候,她无路可走,目前只认识这一个人。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回去?”李耳十分神秘的笑了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看来真的不似说谎,她真的是无意之中闯进来,看来这一次姑射山主人选的祭品,有些意思。
“恩!”
赵溪月完全信任了李耳。
“那好吧,你随我来便是!只是你不要后悔!”
赵溪月就这样随着李耳一起回到他的住处,李耳的住处实在一个山头,他领着赵溪月回到山洞之中,赵溪月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洞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姑射山已经很久没有来像你这样的女子了,活人了。此番你来了,肯定会有很多东西都很高兴了。不过今日是姑射山休眠时期,你看不到而已。如今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在这里寻一个地方休息吧。”说着李耳就飞身侧卧在一个绳子之上,他竟是这般就睡去了。赵溪月自然十分奇怪的望着他。他竟然是睡在绳子上。
“你晚上不吃东西吗?”
这才是赵溪月真正关心的事情了,虽说战国时期食物不怎么样,但是真的饿了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自是会吃的。此番来到姑射山也不知多久了,赵溪月隐隐有些饿了。本想着李耳既是答应带她回来,想必定然会请她用饭了。没想到他竟是不吃饭的,就这样睡去了。这让赵溪月颇有些难以接受了。
“吃东西?我辟谷,不需要进食。哦,对了你需要吃东西,那就吃点东西吧。”李耳翻身下来,他看起来已经很好,但是翻身下来的动作却十分的迅速,他寻来了一个大碗,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粟米粒,对着大碗就划了一圈,马上大碗就出现了一碗粟米,李耳就将大碗递给了赵溪月。
“你自己去煮着吃吧,我已经不吃饭好些天了。里面有锅灶。”
赵溪月自然是十分惊奇的看着李耳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小小的一个米粒竟是会出现这么多的粟米来。
“很奇怪是不是?听说无米之炊吗?就是这样的,这只是道家小把戏而已,若是你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了。如果……”下面的话李耳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如果明天可以顺利活下来的话。
在姑射山上是不需要弱者的,弱者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被淘汰,成为其他物种的食物了。当然李耳不准备现在就告诉赵溪月,还是让她安然的度过今晚吧。
“无米之炊,竟然真的有无米之炊?”
赵溪月越发的开始审视眼前的这位男子,他是一个老者,他到底有多少岁了,无人知晓。
“你是道家的,那你认识庄不疑?”
庄不疑就是如今道家的逍遥子,乃是道家的道宗,以前救过秦王政和她,赵溪月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一切。而李耳方才也言说他似的道家的。
“李耳,李耳,难道你便是老子?”
赵溪月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的不平凡之处,难道眼前的这位就是着有《道德经》的老子吗?她自然是惊奇不已了,若是此人真的是老子,那可就了不得了。想当年孔子都曾求问过老子,足见老子的不平凡之处。
“哦,你竟是识得我?小娃娃你这般小,竟然还知晓我,看来你我还真的是有缘了。至于庄不疑,我自然是不识得了。他是庄周的学生吧。”
道家庄周目前还是唯一一个活着从姑射山回来的,当然世人看到庄周,都认为他乃是疯子一枚,而且他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这让其他人都无法理解了。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的事情,自然就会被人认为是痴傻了。
“恩,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之后李耳只是对着赵溪月再次微笑:“看来庄不疑还会怜香惜玉,可惜老夫却不会,你自己先去吃点吧,明日还有好戏要上演呢?姑射山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李耳淡淡的微笑,赵溪月不知此时李耳为何而笑,只是但从他的笑容来看,这绝非是一件好事情。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吃饱。
“月神,然后呢?然后呢?”
荀夫子还准备继续听下去,月神突然抬头,看向他:“后来的事情我答应溪月公主不告诉任何人,不管对方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不会言说,若是荀夫子愿意请出字灵,帮我探查出管三叔如今在何方,我自然是感激不尽,若是荀夫子实在不愿,那便罢了。我与天问,在细细寻去就是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荀夫子这种高人了。
“不愿意说那便罢了。至少你让老夫知晓一件事情,那便是李耳还活着,等到那日老夫有空,也要去这姑射山好生看看,若是此生不得去,乃是憾事。”
荀夫子曾经师从孔子,当时孔夫子就极为的推崇老子。此番想到可以有机会再见他,让荀夫子颇为的激动。
说着荀夫子就取出《易经》来,他就开始请字灵。
他请字灵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打开《易经》用神识催动就可以了,不过这看似简单的事情,目前在儒家也只有他才可以办到,当然放眼七国,能这样做的怕也是他了。因而荀夫子在这件事情上还颇为自傲的。
“管三在楚国,月神你若是愿意等的话,不出三日,管三就会亲自找上门来,到时候你也无需去寻他了。”荀夫子将《易经》合上,对着月神笑道:“也许明日他就会到了。管三叔可是一个急性子。”
“那我自然也就在这里等了,不过还请荀夫子言而有信,不要将我等在你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你们儒家最讲究的不就是信义吗?”月神此番是给荀夫子下套了。
“那是自然,我不会告知任何人,只是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你们先前做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竟然什么都可以办到?”
荀夫子此时还在怀疑月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她真的是仙人,可是瞧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既然不是仙人,那怎么可以取走人的东西呢。
上次荀夫子还听人说,月神要了人家最青壮二十年,让那人一夕间就白头,即便有万贯家财,也无时间去享受了,要那钱倒是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不是什么都可以办到,而是那些人换衣那他们十分重要的东西给我换,我从不拒绝别人,也不强迫别人。那些都是他们愿意的,我给他们想要的,他们给我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我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怕是瞧不上我这样拙劣的技法,这倒是也无可厚非。”
荀夫子继续抬头看着月神,最终并没有说话,多了许久他才道:“也许吧,只是行事太过高调,总是容易招来祸端。”荀夫子摆手,而月神也明白了,她便退了出去。
等到她走出荀夫子的房间的时候,才长叹了一声:“荀夫子,你不知当日的艰难,也不知我们为何这般做,所以你才会这般想的吧。”月神抬脚就往前走去,她要去瞧瞧赵溪月,至于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重要,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赵溪月,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也就好办了。
荀夫子见月神此番就要离去,他也不强留,他还是十分好奇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还有赵溪月为何会病的如此的重,天问少年身上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剑气,还有神秘的月神,这些人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月神从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颜路正朝这边走来,就看到了月神出来。
“你好!”
颜路扬起手来,冲着月神打招呼,月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遂低下头冷冷的就走开了,与颜路擦肩而过,没有丝毫要回应颜路的意思,着实的让他十分的没有面子。
“这么冷淡,如果冷冰冰的和月光一样,月神,月神!”颜路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七国之间对这个女子的描述,传说这个女子杀人如麻,而且心肠极其的歹毒,上次在邯郸街头,硬生生的让天问挖了人家一双眼睛。今日见到这个女子本人,可是让颜路信服,够冷酷。
颜路走出了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见荀夫子还在请字灵。
“夫子,你探出月神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何人?还有赵溪月到底是人还是妖?”
上次荀夫子因被云中君诓骗了,然后就探知赵溪月的下落,结果累的吐血。
“溪月公主的身份,老夫还想活的就一点。至于这月神,她的正命格都蒙着一层阴影,看不出来。倒是那个天问少年,身上一身剑气,你与张良两人都修习剑术,可看出来,那少年有何不同?”
天问已出现,荀夫子房中挂的剑就嘶鸣,那是被他身上的剑气所镇煞的。方才荀夫子也请了剑灵,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因而便有些好奇想问出一个究竟来。
“他?”
颜路回想了一下,那个少年身上确实是有一股剑气,“浩然剑气,夫子你怀疑他是剑灵?”颜路跟随荀夫子多年,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方才荀夫子一问,他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了。
“你也发现了是吧,老夫确实怀疑他乃是剑灵,当年道家道宗李耳曾经携带一把名曰天问的剑去了姑射山。这少年名唤天问,身上又有如此强大的剑气,而且他也是来自姑射山,让荀夫子免不得往这上面想去。而颜路听到他这话,想到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