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克里斯特贝拉,曾经那些被净化的居民不是被她忌惮,就是想从寂静岭离开的,或者可以说他们还没那么…扭曲。”邪恶的阿蕾莎选用了这么一个词,在说出来的时候无比的讽刺。
就在这时候一个猥琐的男人站了出来,他向众人证明阿蕾莎是个不洁之人。
“那是阿蕾莎学校里的清洁工,就在三天前他在学校里强奸了阿蕾莎,而阿蕾莎的同学们就在外面哦,以及他是被克里斯特贝拉指使的,她在阿蕾莎出生时就在期待着有一天找到“正当理由”净化阿蕾莎。”邪恶的阿蕾莎说完低低嗤笑一声,而艾琳一直没说话,她静静听着整座寂静岭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而外面的“批判”还没有结束,还有人站出来说他看到阿蕾莎今天傍晚在和女巫对话,站出来的还不止一个。
邪恶的阿蕾莎望向平静极了的艾琳:“寂静岭里活着的人类真的很有趣,对不对?”
艾琳转头回望邪恶的阿蕾莎:“你想要仇恨吗?”
邪恶的阿蕾莎眨眨眼:“仇恨对我来说无比的美味,可现在我的力量还不够。”她说着就望向了阿蕾莎,意思很明显了,阿蕾莎心中还保存着最后一丝善念,所以她才能看到艾琳。
艾琳望向屋外神情狂热的狂教徒们,语气平静的说:“我认为寂静岭需要净化。”她捏出一张符箓出来,符箓引来了雷击将禁锢住那些被“净化”过人类的教堂炸个粉碎,而那饱含着对狂教徒,以及麻木不仁眼睁睁看着被活活烧死的居民们的仇恨就铺天盖地的释放出来。
邪恶的阿蕾莎舔舔唇天真的笑起来。
寂静岭是一个煤炭资源丰富的地方,突然有一天,地底的煤炭开始汹汹燃烧,一夜之间将整座小镇烧成灰烬,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火灭了后寂静岭周围就蔓延着无边无沿灰色的雾,一直挥之不去,而天上不停地落下焚烧后的灰,就如同下雪一般。
据说整座小镇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他们劫后余生,将会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而在新的地方,有阳光,没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没有有着扭曲信仰的教徒。
唔,或许还有一个被迫专职成‘守护天使’的恶魔吧。
邪恶的阿蕾莎——不管她以前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她现在就是邪恶的阿蕾莎——作为一个恶魔,怎么就不明白想要获得力量就得有所付出的道理呢?她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在知道这一点时,稍微有那么晚了点。
作为一个‘守护天使’,她将要守护着忘记了一些不好事情的阿蕾莎长大,这哪里是恶魔会做的事,如果被其他恶魔知道,她会被笑话死的,邪恶的阿蕾莎望着因为新生活而渐渐变开朗起来的阿蕾莎,心里极度嫌弃着,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至于给邪恶的阿蕾莎安上翅膀的小艾同志,她又从井里爬了出来,还不知道天要变了,或许还有意外之喜?
第48章 天生一对01
约翰·华生上尉,隶属于诺森伯兰第五燧发枪手团,在阿富汗服役三年,在坎大哈和赫尔曼德做军医,上过战场,受过枪伤,在和平时代,这样一份履历说得上惊险与光荣。
不过,这都是在他退役前。
在负伤退役后,约翰·华生的头衔就变成了前军医,他像很多退役军人一样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领着补贴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定时还得去看心理医生,过上了平淡如水的普通生活。
不过,这是在他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合租前了。
在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合租后,约翰·华生的头衔仍旧是前军医,现在还要加上世界上唯一一个咨询侦探的助手/保姆/跑腿小弟等等头衔,从此日常就是跟着室友侦破案件,内含在伦敦上蹿下跳,尸体里来血雨里去,智商一直被碾压从未被超越等等一系列可堪回首的往事。
业余爱好则是写写博客,自从和咨询侦探做了室友后,约翰再也不愁没有素材了。毫不自夸的说,他的博客还是很受欢迎的,听说苏格兰场全都订阅了。
约翰琢磨了下,好像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约翰拿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能忘记这个。夏洛克的大魔王,基本配备为三件套、黑伞、小黑车、天地为之变色假笑,别称“大英政府”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夏洛克,你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
或许在头衔中还得加一个大英政府与咨询侦探间信息中转站,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一点都不想要!
“删除它。”咨询侦探蜷缩在沙发里,裹着他那件深蓝色的睡袍,用百无聊赖的语气回道。
“我也想。”约翰嘀咕着,在铃声又响一声后连忙接通,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接通的那一刻他的态度不自觉就有那么些诚惶诚恐。
“哦,约翰,没麻烦到你吧?”话筒里传来了大英政府丝滑的英伦音,以及大英政府那丝滑的官方态度,约翰不由得把头缩了缩:“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麦考夫慢条斯理的问:“我弟弟怎么样?”
“夏洛克他就那样,今天没有案子,你知道的。”约翰回答,他倒是希望有个案子,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下太平,连雷斯垂德都没打个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的大英政府拉长了调子:“哦,我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约翰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麦考夫轻笑一声:“可以麻烦你叫他接电话吗?”
约翰一转头,原本还蜷缩在长沙发上研究天花板奥秘的夏洛克不见了,他捂着话筒喊了两声,夏洛克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替我问候那胖子的节食效果如何。”
约翰放开话筒果断对那头的麦考夫说:“呃,夏洛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给他。”
“是吗?”麦考夫轻飘飘地说,约翰突然觉得耳朵痒痒,他咽了口口水:“是的,他有点忙。”
幸好麦考夫没在继续问夏洛克在忙什么,他微微叹口气,好似很惋惜的说:“那就太遗憾了,再见,约翰。”
约翰挂上电话一头雾水,啥意思?
约翰觉得他好像言中了,又过了一小时,不仅苏格兰场没电话打进来,就连网站上也没有新消息,夏洛克无聊的要死,约翰也快疯了,被无聊要死的夏洛克折腾疯了。夏洛克烦躁的在起居室里光着脚走来走去,一会儿又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往外看:“看看外面,约翰,寂静,沉静,安详,何其——”
约翰等了半晌没等来夏洛克后边的词,他从他常坐的沙发上抬起头来:“怎么了?”
夏洛克把窗帘阖上,面无表情的说:“nothing.”他又掀开窗帘往外瞥了眼,然后恨恨的扯了扯窗帘,把窗帘一甩,气鼓鼓的回卧室去了。
问前军医是怎么看出来咨询侦探气鼓鼓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几乎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要把地板跺穿了好吗?发生什么了?
约翰好奇的也去窗边看了眼,一位穿着红色大衣的亚裔女士正站在楼下,似乎是不经意抬头就和约翰对上了视线,她朝约翰微微一笑,约翰下意识跟着笑了,这绝对是礼貌性动作。哦,对方去按门铃了。
等听到上楼的声音,约翰扬高了声音朝夏洛克的卧室喊:“夏洛克,我们有委托人上门了。”
咨询侦探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来:“我很忙。”
约翰听了这话,瞥了眼千疮百孔的墙壁,哈?忙着给墙壁打洞吗?
夏洛克掷地有声的声音又再度清晰传出来:“我说了我很忙,非常忙!”
“我什么都没说呢。”约翰咕哝着,这时候那位漂亮又年轻的亚裔女士刚好踏进来,听到这话顿了顿,约翰连忙说:“你是有什么事要委托吗?请快进来。”
“你一定是华生医生了,我是艾琳,很高兴见到你。”艾琳笑着朝约翰伸出手,同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审视了他一圈。
“是的,我是。”约翰正要握上艾琳伸出来的手,结果半路杀出另一只手来,抢先握住了人家女士的手,还上下重重摇晃了几下,“相信我,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艾小姐,非常高兴!”
约翰:“??”夏洛克这是要搞毛啊?不会是要开启快速演绎顺便把委托人吓跑状态吧?约翰刚转头想小声提醒夏洛克注意点,可瞟了眼夏洛克,差点被闪瞎:这才两分钟不到吧,原先裹着蓝色睡袍有点邋遢的咨询侦探就换上一身见客的衣服了,考究的西装,勾勒出他肌肉线条的衬衫,脚上的皮鞋锃光瓦亮,再配合上脸上刻意放大的笑容,总之很闪耀就对了!
出什么事了?
突然咨询侦探就开口了:“shutit!”
经常性接收到这个词的约翰低声警告性叫他:“夏洛克!”
“what?哦,你以貌取人——大部分人都以貌取人——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如果你知道你眼前这位从中国来的女士做了什么事后,你就不会对她产生多余的好感了。”夏洛克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人家女士,握着人家的手似乎忘记放开了。
约翰:“??”他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这位疑似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事情的委托人,却见对方笑起来,很明朗的笑容,还说着:“所以这是一种特别的方式来表达你认为我的长相在审美学上很令人愉快吗,福尔摩斯先生?那我得说,谢谢你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