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货干出诸如用他的手机发约炮短信,给那位有夫之妇的房东太太这种烂事的雷斯垂德立马投降了,“我不会告诉她的,行了吧!快把我的手机放下,夏洛克!”
就在这时候,夏洛克手中的手机接收到了新短信,他完全不知道隐私权是怎么写的瞟了一眼,皱了下眉就把那条新短信打开了。
雷斯垂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夏洛克,我和你说,你千万别乱来啊。”
“艾琳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夏洛克撇着嘴问道。
“what?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她的号码啊。”雷斯垂德和艾琳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几句话,更不用说是要人家的电话号码了。“可能是哈德森太太告诉她的吧,不过她怎么给我发短信了?”
探长不说还好,他一说夏洛克脸就臭得不行,随手把艾琳发给雷斯垂德的短信删除了不说,还随手就把探长的手机扔给他,也不管手被拷住一只的探长能不能接得住。随后就从大衣兜里掏出他自己的手机,等了半分钟也没见艾琳发短信或打电话给他,他扁着嘴,脸已经完全黑了,就差没在脸上刻上‘我不开心’的字样了。
雷斯垂德好悬才把手机接住,没让他的手机造成非战斗性损伤,也就没注意到夏洛克难看的脸色,随口说:“艾琳说了什么?要把你这祸害给接走了吗?”
夏洛克仍旧盯着手机不放。
等雷斯垂德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手铐钥匙后,冲夏洛克吼“见鬼的,你把手铐钥匙也偷走了吗?”时,夏洛克突然就来了句:“有什么不对。”
“什么?”雷斯垂德喘着气坐回到椅子上,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真的真的非常想就这么挥舞着这把椅子砸到夏洛克身上去。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他办公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有鲜黄色羽翼的小鸟,“搞什么?怎么会有一只鸟飞进来?夏洛克你刚才说有什么不对,你是想到什么案子——你干嘛去?”
好探长没等来夏洛克的答案,以及手铐的钥匙,他学夏洛克那样拽了拽手铐,理所当然的没有把手腕从手铐中脱出来,他捂住额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我他妈的真是傻了。”也就没发现那只不知怎么飞进办公区来的小鸟,在夏洛克转身离开时也跟着离开了。
往好的方面看,夏洛克这煞星终于离开了,苏格兰场一片欢欣鼓舞。
夏洛克出了苏格兰场,在看到等在不远处的身影后抿了抿嘴唇,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他的那身修身长大衣在他身后充满戏剧效果的翻动着。等走到距离艾琳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夏洛克停了下来,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他的走姿那么有气势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发短信?”
第29章 伦敦的金鱼们28
对上夏洛克不解的神情,艾琳刹那间意识到她现在处于一个不端正的态度中,她因为爱德华·哈里斯所说的事而对并不知情,在逻辑上没有做错什么的夏洛克任性,这种行为就像是在和他闹别扭一样。
不管从情绪上来说还是行为来说,艾琳都觉得陌生。她低下头避开夏洛克的视线,尽力克制住翻滚的情绪,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对不起。”
夏洛克一点都不满意她的态度,他把手插进大衣兜里,紧盯着她的侧脸问:“发生了什么?胖子找你了?”
艾琳想起麦考夫发给她的短信,刚稍微压下去翻滚的情绪又开始冒泡泡了,她抬起头来对上夏洛克的视线没有错开得回答他:“是我主动找了麦考夫,你知道的,因为先前发生在艾伯特·霍克身上的非自然事故,我觉得有必要向他报备一下,鉴于先前我向他保证过。说起来,你又来苏格兰场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吧?你做了什么都让雷斯垂德探长出动了哈德森太太,让她来找我,以保住你的脸。还有先前你在和雷斯垂德探长说什么,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了吗?”
艾琳这转移话题的能力并不高超,可心里同样有小九九的夏洛克还真就被分了心,他回想起艾琳放出来的那只黄雀进来雷斯垂德办公室的时间段,在那期间雷斯垂德并没有提起什么不该提的才稍微放了心。
这么一想,夏洛克就撇撇嘴说:“你也见识过苏格兰场的专业素质了,你觉得他们多久会把那起案件完全理清?走吧,我已经大致知道凶手是怎么谋杀了艾伯特·霍克,让他看上去像是心脏病突发了。”
艾琳也在心里悄悄松口气,因为有案件分散了注意力,她比先前自在多了,跟上了夏洛克的脚步,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我们先前听到的那声稍微刺耳的声响有关?”
“没错,我已经让雷斯垂德同意交由我来验尸了。你该庆幸苏格兰场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很忙,我们交给他们的案件足够他们忙翻天的了,其中还有一桩涉及到卧底警察被谋杀案,他们对这桩凶手已经和被害人同归于尽的案件,并不是那么上心了,不会有其他人发现里面非自然之处的。”夏洛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他一贯的嘲讽腔调,当然如果他没有把头偏向另一边,不让艾琳发现他神情的不自然那就更完美无缺了。
就是这样了,咨询侦探还有那么些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哦,即便不是如此,你也不能指望他们真的会发现什么。他们那小脑袋瓜空荡荡的,天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而有特别理解夏洛克说话含义的艾琳,已经被喜悦的潮水带到了美如画的海岸上,她越想夏洛克这么做的用意就越忍不住微笑,笑着笑着觉得自己有点傻,就把脸往橙红色的围巾里埋了埋。
夏洛克等了片刻没等来艾琳的回话,忍不住转过头来瞄她,即便隔着围巾也能看穿她的神情,他猛然扬了扬声音:“你在傻笑什么?”
艾琳压平不自觉扬起来的嘴角,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辩解:“我没有。”
夏洛克转开视线不看她说:“你最好没有,因为都是你的冒进,让我不得不浪费时间和精力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所以明天你的任务可就重了,你最好做好准备。”
“我说什么了吗?”艾琳装作不解的样子说,还煞有其事的问:“难道做老板的为做助手的收拾烂摊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夏洛克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一如既往的带着讽刺和恼人的可爱,唔,最起码在艾琳看来是这样。她现在情绪终于恢复了正常,那只纸鸟化成的黄雀就跟在她身边飞,她看到后就问夏洛克:“所以,那幅《圣殇》还需要走过程序后才能还给阿斯特博物馆吗?”
“程序,无聊的程序。”夏洛克可不是会在意这所谓程序的人,他想了想又不以为然的说,“反正她都等了一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艾琳眨了下眼睛,意识到夏洛克话里的‘她’指的是芸娘,再联想到她在艾伯特·霍克的书房里看到的,《圣殇》的画魂,“唔”了一声,神情微妙的说:“《圣殇》的画魂果然和本体一样都是印象派。”
“印象派?我没概念。哦,我懂了,你在说他丑。”夏洛克对艺术方面没什么涉猎,或者说曾经有过涉猎,但都被他无用的信息删除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分辨出真正的油画和平板印刷品的区别,这就无光艺术不艺术了,所以也就有了先前他一眼看出那幅画外有画的不对劲来,找出了艾伯特·霍克是‘骑士’的实质性证据,同时也看到了梵高那幅《圣殇》的原貌,幸运的是,现在还没有把它删除。
艾琳才不承认:“不,我在说他很印象派。”
夏洛克斜睨她:“你什么时候对印象派很了解了?”
艾琳想了想回答:“就刚才。”说完她自己就绷不住笑了起来,夏洛克偏过头跟着笑起来。他们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压着马路,等走到了主车道上,夏洛克问:“饿了吗?”
“嗯。”艾琳很漫不经心的加了句,“um,顺便说一句,我还向今天造成送早点的热心人士送上了诚挚的感谢。”
“你睡觉睡傻了?”
“也许吧。”艾琳现在想想她当时会发短信问麦考夫,似乎真的不那么明智。毕竟想想看她爹知道她喜欢夏洛克时如丧考妣的表现,把艾叶和麦考夫划上约等号的话,就可以理解麦考夫知道这件事时的心情。
再想想麦考夫回给她那条短信,‘我的弟弟有着科学家或哲学家的头脑,而他却选择成为一个侦探,谁能演绎推理他的心灵?你认识他将近十天了,你认为呢?——mh’,艾琳当时的理解是麦考夫认为夏洛克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会跟得上他的脚步,而且她的注意力还在他提到的时间上,她和夏洛克认识的时间真的不长。
或许她对他产生的感情真的有艾叶说的雏鸟效应和吊桥效应,毕竟她是来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界,更甚至是另一个平行宇宙,而在这里她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就是夏洛克。
所以这困扰了她,但现在她却没有这样的困扰了,她喜欢和夏洛克在一起,希望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去诺森伯街那家餐厅,那条街上有一家音像店。”夏洛克一边潇洒的伸手招taxi,一边和艾琳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