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套猫的妹纸 (芒果眼镜娘)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芒果眼镜娘
- 入库:04.09
红枫……
进县城时,向晴语还说过“来的不是时候,等枫叶红了就好看了。”的话,展昭回了句“下次带你来。”,自是记得。
知道他们的疑惑,县令抹了把眼泪,道:“大约一月前,县里出了案子,城外张家的闺女被人采了花。自那以后,县里不断有姑娘被那贼子采花,失了清誉。”
采花?
展昭神色微微一变,江湖人最不耻这等仗着身有武艺而对普通女子任意妄为的采花大盗。
两情相悦,说了媒,定了亲,娶过门,自是没人说什么。
采花,那就是上了床,不给钱,不留名,不负责任的流氓,纯粹糟蹋人姑娘。
而且,更可恨的是……
县令咬牙切齿:“那贼子不仅采那妙龄女子,连已婚妇人也不放过。如今女子生怕一出门就遭了那贼子惦记,全躲在家里不出门,在外面的不是男子就是老太太。这又怎会是长久之计?”
他这双眼冒火,愤恨得恨不得杀了那采花大盗的模样,倒是让展昭心中好过一些,语气也舒缓一些:“那为何不把这案子上报开封府?因你无能破案,才导致如今县内人心惶惶,终究还是你的过错。”
“这……”县令楞了,慌了。
他下意识撇开眼神不敢与展昭对视,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愿被人发现。
蹊跷!向晴语默默看着,把他的小动作全部收入眼底。
县令的样子明显有所隐瞒,还很可能是相当关键的线索。
展昭皱眉,提高音量又问了一次:“为何不上报开封府?”
县令张了张唇又闭上,满脸想说又无法启齿的尴尬与不堪。
向晴语随意地看了看,厅内侍奉的丫鬟一上完茶就退了出去,一点不愿意多待,而县令显然见怪不怪。
这般看来,县令的确有隐情,兴许还是非一般的隐情。
展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不相信那个采花大盗居然这么大胆。
中年县令急得满脑门的汗,擦了又擦,肥胖的身子几乎要抖成筛子。
向晴语不愿再为难他,县令这个年纪差不多是能当她父亲的人了,“王大人不愿说就罢了。”
她这么一说,县令反而更急了:“不不不!”
“不是本官不愿意说,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县令慌忙摆手,生怕两人生气离开不管这件案子,到时他还是得上报开封府,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向晴语叹气:“有难言之隐,现在不说也行。若是彻查案件,这些事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王大人还是趁早做好心理准备的好,想必有些事你更愿意自己说,而不是让我们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唉——”县令长叹了口气,整个人老了十岁,“并非本官不愿意上报,实在是……”
他闭了闭眼,狠了狠心,终于开口:“继那张家的闺女之后,金昌县第二个受害的便是本官的闺女,她今年才十六,正是找好人家的时候,若是案子上报,她的一生就毁了。”
这理由虽让人同情,但不得不说,“糊涂!”
展昭面无表情:“你的女儿是人,百姓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倘若案子一发生你就尽力追捕,还会有这么多无辜百姓遭害吗?”
县令满面颓然。
不是不知道道理,可事发当时,妻子女儿的眼泪与苦痛让他满心恐慌,恨不得把那贼子千刀万剐,但终究还是父亲的私心作祟。
向晴语也不愿逼迫一个为女儿着想的父亲,但只能说这次他的确做错了。
为了小我,牺牲了大我,而且是无数人的大我。
“犯人正是抓住你为女儿着想的心理,这才肆无忌惮。张家的闺女许是他第一次作案试探着来,那为何你堂堂县令之女是第二个受害者呢?一般人家的闺女和官员之女,他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和难易程度吗?”
县令面色一变。
向晴语问道:“王大人可有统计,金昌县共有多少人遭此贼人毒手?其中有多少妙龄女子,又有多少已婚妇女,是否根据其年龄、相貌、特征、喜好等一一做出分类,分出采花大盗最喜欢下手的女子特征。”
“这……”县令一时被问懵了。
他只以为这人跟随展昭而来,是他的红颜知己,谁知这一句句竟问得他哑口无言,堪比破案高手。
不说他,展昭也被吓了一跳。
最初他确实见识过向晴语的思维缜密,但后来因为几起案件都是靠着她通兽语的能力快速破案,久而久之竟然忘记她身上最初吸引他目光的是什么。
“王大人,这位虽的确是展某的红颜知己,却也是开封府之人,破案能力更是毋庸置疑。你不必顾虑,按她所问一一回答便是。”
“是是是!”县令忙不迭点头,更是欣喜。
有二人帮忙,指不定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到时他的闺女也不必天天以泪洗面,金昌县的女子们也能大大方方地出来,重见天日了。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浑身充满干劲。
可难处还是有的……“姑娘,这,县衙虽是将知晓的受害女子列入案卷,但并非所有受害女子都愿意将此事上报,因此这……本官实在有心无力啊。”
确实,在现代很多人即便被强/暴还是选择息事宁人,隐而不发,更不要说这个把贞洁看得极重的古代。
事发后不寻死逆活便是好的了。
如此,又怎么知道那采花大盗钟爱的女子类型?
作者有话要说: 展小猫不会这么轻易就要了她,但腹黑一下还是可以的咩╭(╯^╰)╮
第55章
金昌县诡异的原因知道了,同时,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在金昌县作祟的采花大盗到底是谁?妙龄女子、已婚妇女都不放过,他为什么这么嚣张?
第二个糟蹋的就是金昌县县令之女,是他一时兴起,亦或是故意为之?采花大盗是一人,还是一个组织?身后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向晴语想得脑子都要炸掉了,一路被展昭牵着,进客栈,订房间,整个人恍恍惚惚,特别容易忽悠。
展昭拉着她坐下,倒了杯茶塞进她手里,“我们只知道这么点线索,不能很快破案,别想太多为难自己。”
比起有隐情的杀人犯,向晴语更讨厌,也最讨厌强/奸犯,“案子受害人太多,姑娘清誉被毁,日后她们该怎么嫁人啊?”
就算这案子处理妥当,犯人被抓,可谁敢说金昌县的男子们不担心以后自己娶到的姑娘不是清白之身?现在大家统一态度一致对外,那是因为有外敌的存在,一旦案子解决,恐怕紧跟着就是这个。
哪怕知道对方是被采花大盗轻薄了去,心里难道不会有“我的妻子是不是婚前失贞的荡/妇”“她是不是在那之后就有了别的男人”的猜测?
——家宅难宁。
向晴语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为那些被糟蹋的姑娘着想,倒是展昭面色一肃,显然想到在百灵山的那个情不自禁的夜晚。
展昭握住她的手,郑重地承诺道:“你不答应,展某不会强迫于你。”
“……我没说自己。”向晴语移开视线,抽了手。
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那件事,胸口的吻痕至今未消,她的脸烧得慌。
“展某……”
展昭还要再做些保证,向晴语立时起身,捂住他的嘴,狠狠瞪他:“不许说了!听见没有!”
原来做保证还有这样的福利吗?公孙先生没说过啊。
出现不在意料之内的事,展昭有些茫然,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抓着她的手,就势一拉,向晴语转了个身坐在他腿上。
两人贴得太近,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百灵山上早起醒来那一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向晴语的脸色忽红忽青,只觉得屁股下搁了细细密密的针,根本坐不住。
她正想起身,展昭忽然出声:“那你也不许不理我。”
赫!得寸进尺!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向晴语转头想骂他两句出出气,唇角意外擦过一片冰凉的柔软。
早就计算好角度和姿势的展昭抱着人享受这个“意外主动”的吻。
向晴语:“……”
再次被轻薄的向晴语决定不理展昭!
当然,前提是把这件案子办完之后。
县衙里关于此案的案卷不多,线索更少,两人趁着夜色去了城外的张家。
张家在入城岔路口边上,是一户很普通的农家,一家三口有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在入城路边搭个小茶棚,平日里一家三口靠着卖茶和馄饨为生,日子清苦,却也平静。
一般来说,最初的几起案件留下的线索会比较多,张家闺女是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而且他家还养了一条看门的大黄狗。
有些事,受害人不愿回忆,也不好逼迫。
除非实在没有线索,否则向晴语不愿逼迫当事人回想被强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