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快穿囧事 完结+番外 (Fahrenheit)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Fahrenheit
- 入库:04.09
这一路上除了所见所闻,也能琢磨点闲事儿,比如继续整理薛蟠的记忆。
话说,薛蟠对自己的妹妹也不是没看法:第一,她觉得妹妹太薄情;其二,就是妹妹看不起他。
宝钗外热内冷是真,在金钏儿投井和柳湘莲出家后的反应一直为人诟病……这一点无忧也不大喜欢。作为现代人不说多尊重生命,为点小事儿就逼死人,眼睁睁地看着人生命的逝去而无动于衷……他当贾珍的时候,在西北边关待了八年,见过了流血牺牲,可在非出战状态时尚且做不到这两条。
不过宝钗性子如此,也不必强求。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强求也未必有用就是。像这样宝钗才华高会来事儿的人物,在职场上经常遇见。
这种人交往起来很舒服,是合作的好选择,只是不太靠得住,没法儿共患难罢了。不过这未免吹毛求疵,这世上能共患难之人本就稀少得可怜。
至于薛蟠为妹妹看不起自己耿耿于怀……一个光拖后腿的败家纨绔居然还有脸嫌弃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无忧内心只有两个字:呵呵。
不过薛蟠这个人倒是难得的真性情,他很是同情死了的金钏儿和尤三姐,尤其为柳湘莲出家而难过不已。
金钏儿和尤三姐有错,但错不致死。论起直接死因,前一个责任在宝玉,后一个则在柳湘莲。
只是宝玉除了内疚缅怀,啥事儿没有;柳湘莲直接出了家……
对此无忧的想法也就一条:男人好色不算事儿,但你有胆做,就得有胆认。这也是他异常瞧不起贾政宝玉父子的根本原因。
走了大半路的神,无忧终于跟着癞头和尚到了地方。
无忧打量了一下掉了漆的佛像,以及透光和屋顶和漏风的窗户,他也叹道,“大师真是难得。”
癞头和尚笑而不语。
无忧对着和尚客气,那是因为开启金手指,这位大和尚乃是他目前见过的唯一一个气机深绿色,还绿得冒光的身负绝大功德之人——当然,人家周身冒着的是金光,不是绿光。
不知大和尚对他和气是不是因为同样的道理:大和尚也看出了点儿什么。
无忧安然在露出茅草的蒲团上坐下,“大师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以实相告。”
“施主多虑了。”癞头和尚笑道,“贫僧只是请施主对弈一盘……”
话音刚落,无忧眼前便凭空多了个棋盘。他干笑了一声,“大师请吧。”他是个臭棋篓子,不过薛蟠也是。
以无忧的棋力,癞头和尚居然还能跟他“缠斗”大半个下午,无忧也不由肃然起敬。
当他大大方方地投子认负后,癞头和尚方道,“施主性子沉稳,不会因偶然来此搅得天翻地覆,贫僧也就安心了。”
这和尚满口大白话,无忧乐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来了,就做点问心无愧之事。”
二人相视一笑。
等无忧慢悠悠地走回家,太阳早已下山。他踏进自家大门,小厮老远见到他,便一路小跑着冲进~内~宅报信儿。
听说儿子无事归来,薛姨妈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还一叠声地赶紧叫人把儿子请进来。
无忧进门就笑道:“儿子早说了没事。”
薛姨妈已经双目含泪,“那和尚对你妹妹有恩,且又灵验,若真是要度了你去……那是要我的命啊!”
宝钗此刻也抹起泪来,身后香菱垂着头跟块木头一样在原地杵着。
房中众人一时无言,想起自己那句“问心无愧”,无忧便问,“妹妹的婚事,母亲可有章程?莫不是真要定了姨夫家的宝玉?”
宝钗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旋即又羞又怒,“哥哥又浑说什么。”
“荣府上下全指望宫中贵妃,若有万一……”无忧话只说一半,“不如寻个妥当的读书人。宝玉又是姨妈的心肝……自小到大丫头从来不缺,”他就不拿黛玉剜宝钗的心了,“哥哥却不愿意你吃这个苦。”
人家宝玉黛玉是真爱,婚后日子过成什么样人家求仁得仁。宝钗若是跟宝玉感情没那么深厚,嫁给宝玉求的是地位上更进一步,那么宝玉真不是什么好选择,更不是唯一选择。
薛姨妈听这话心里不快,可何尝不知道儿子说得在理,“那是你姨妈,将来……”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说不下去。眼前这是她的儿子女儿,只听说后半生仰仗儿女的,从没听说过还能仰仗出嫁的姐姐!
无忧一笑,“做姨妈和做婆婆能一样吗?”
实际上无忧这番话真正动摇了宝钗:宝钗那是入宫待选不成,身边男子也就宝玉还算“近在咫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商家女,想攀上官宦人家,本就万分艰难。
来到京城,她何尝没到舅舅家走动?可也就是这些走动,让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想得个如意郎君,怕是还得看运气……
跟姨妈几年相处下来,她何尝不知道王夫人是个什么品性?她若嫁给宝玉,嫁妆必得丰厚得不得了!
宝钗一直不说话,薛姨妈都知道女儿让儿子说动了……她立时不知如何是好。
无忧此时放下茶碗,忽然问外面守着的丫头,“你们大~奶~奶不是听说我让个和尚带走,便收拾起东西了吗?如今天都黑了,你却问她明早走不走?我给她备车。”
作者有话要说: 薛蟠篇比较短,宝钗也不会嫁宝玉。再有一章或者两章就够了。下一个就是贾琏。
☆、11|薛蟠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夏金桂只是见势不妙,甚至不曾探听到多少实情,就动了“早走早省心”的念头。
夏金桂嫁妆十分丰厚,十几万两银子总是没跑的。薛蟠若真是出家,夏金桂必会离了薛家再嫁。
凭她的姿色和嫁妆,不愁下家。只是这位被寡母百般溺爱长大的娇女向来果断,打定主意就立即着手行事,却没想到箱子一间屋子还没收拾出来,大爷便安然归来。
夏金桂听到消息已是气闷之极:今天上午刚刚吃到了大爷随手一掷,此刻也没有胆气上前讨个说法。
宝蟾则一直守着她家~奶~奶,见她家大~奶~奶脸色难看得惊人,自然一声都不敢言语。
此时替无忧传话的小厮恰好到了院门之外。
跟大~奶~奶打交道都有点怵头,但大家更怕大爷。大~奶~奶顶死让大家不痛快,但~大~爷是真能要命。
这小厮心绪渐定,见到宝蟾也打了千儿,随后便把无忧的话复述了一回。
话音刚落,窗户里便传来夏金桂的声音,“你告诉他,我这就走!”这声音颇为刺耳。
小厮连忙回去禀报,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面色略显诡异,“大~爷~说了,走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夏金桂和宝蟾暗中一喜,都觉得大爷兴许要服软,怎料这小厮又道,“天黑出门若是出了事,大爷还得出面……大爷说他嫌麻烦。”
夏金桂主仆又没了言语:京城入夜之后可是要宵禁的,这个时候除非有公务或是寻大夫,连走在路上都要让更夫和侍卫盘问……
夏金桂立时冷静了几分:大爷这回似乎不同以往,以前二人吵吵闹闹实则真心舍不得她,她才能占得上风。怎料大爷忽然改了性子,她也无所适从了。
小厮偷瞄大~奶~奶的脸色,只觉回去可有得回话了。
第二日夏金桂也不提离府居住,无忧也当她不存在一样继续在院中练武,下午则在书房读书。
晚饭前,宝钗特地寻来,拉着她哥哥对弈——哥哥的棋力果然跟以前一样臭。只不过宝钗跟无忧缠斗的时间要远远短于癞头和尚……
如此一个月过去,无忧对镜瞧去,终于对外表满意了几分:再无虚浮贪色模样,整个人透着股子清爽与精干。相由心生,此时无忧很容易搏得他人好感。
至于家中管事前来报账,无忧则一甩手全推给了宝钗:能者多劳嘛。他当贾珍的时候都是完成任务的同时咽气,更不愿意顶着薛蟠的名头长期生活。
却说这一日,香菱在宝钗房里干呕,请大夫一瞧,原来香菱竟是有喜了。可把薛姨妈喜得够呛,登时就张罗着要摆酒庆祝,被宝钗拦住才就此作罢。
无忧听说,倒是不奇怪夏金桂为何要除香菱于后快:不仅是长相和性格,还有肚里的孩子。
不过原著了貌似也提及薛蟠为了夏金桂和宝蟾冷落香菱,不过凭薛蟠那好~色~本性,相信他冷落香菱就此不睡人家,未免太天真。
不管男女,薛家也有了后继之人。无忧就更没心理压力了。唯一有点出人意料的是,夏金桂一直都挺安静。
无忧特地安排了好几个人盯着夏金桂主仆:别的不说,下~毒~这主仆俩八成做得出。
却说无忧修身养性在家中待了足足一个月,薛蟠的狐朋狗友还忍得住,但宝玉则下了帖子要来拜访。
说起来,与宝玉年纪相仿,又曾经与他相得的那些少年已经逐渐开始领差使做正事,而宝玉除了跟丫头们厮混,无聊之下也没几个能说话的同~性~友人,也就薛蟠经常“无事”,很容易约得来。
宝玉来了,拜见过薛姨妈,跟无忧打过招呼便要去探望宝钗……结果让无忧拦住了。察觉到宝钗对宝玉并无死心塌地,也无认准了这个人的心思,无忧更直接更没顾忌了,“宝玉也不小了,姨夫姨妈可对你的婚事有个章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