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自己心里无非就是想更多的了解凤稚,他虽然强势地表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权,可是终归心里还是没底的,的确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听到凤稚这么说,他的心才正真的有所放松。
“好!”迹部景吾头一次这么没有气势地说话。
她对他难得温柔地摸了摸迹部景吾的脸,哇,这手感可真的不错,然后拢了拢批在迹部景吾肩膀上的浴巾。迹部景吾也像小猫死的在她手下很是安分。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想插手帮忙,但是确实是你所不能解决的,而且我也不想你过多的牵扯。”凤稚忽而严肃地说道,她之前虽然和迹部景吾处于道不清说不明的冷战状态,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迹部景吾的一些举动。
“本大爷怎么可能怕什么牵扯。”迹部景吾立马不满地说道,同时也表明自己要做到底的决心。
“这已经不单单是工藤信家族的事情了,我这一界的人都出马了,事情肯定不是只是商业之间的战争这么简单,,就算住有家族对你们迹部家有什么企图,也完全不需要你来操心。那些个妄想通过控制学生来控制各个家族的,也只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喽喽,你更不需要去理会。如果你想和我有未来,你就不要干涉进来。”
迹部景吾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听到凤稚说:如果你想和我有未来,他就不再多说了,但是话虽然是这样讲,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看着沉默不说话的凤稚,她就知道这一时间是说服不了迹部景吾的,便也不再多说。
“晚上我得回去弄清楚一件事情,所以就不留在这里了,明天没什么意外我会留在这边。”她抓起迹部景吾的手臂,然后插着指缝和他的手握住。
看着凤稚的举动,迹部景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送你回去。”
“不用,让管家送就好了,我看毛毛睡不安稳,要是她醒来看不到你就不好了。”
“让我送你,”迹部景吾坚持。
“迹部景吾。”
最后还是凤稚还是拗不过迹部景吾,由着迹部景吾把她送了回去,他看着凤稚的背影,心里再次翻腾起来。
“那个故事里的天神,就是住有玉六吧~”
第六十章
凤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翻了抽屉找出自己的那片灵鳞,这鳞片从她身上掉下来到现在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光滑色泽还是一点没有变。她集中心神,把现有的力量注入这鳞片上,让他开始发挥作用起来。
过了没多久,灵鳞红光一闪,通了。
“凤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凤稚语气格外的严肃。
“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那声音充满着熟悉的威严,是凤尊没错。
“你还真是坦白,为什么让我去取住有玉六的镯子还摔碎,你知道住有玉六就是绯玉,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凤稚的话很直白夹带着怒气,凤尊不是个会做无聊的事的人,如果他和绯玉之间有来往,她只能想到这个,她心里不禁想,从一开始,她进工藤信的身体,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惩罚,或者说他就已经安排好了。
“是有一些交易,但对你没有坏处。”凤尊道。
凤稚愣了一下,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相信凤尊说的,从小大大每次出来维护她的都是他,保护她的也只是他,甚至当初差点被剃了神骨的她也是他出面维护的她,因为背叛的愤怒,她曾经要和绯玉玉石俱焚。
但是现在...
“绯玉那家伙什么时候落马了?到这个世界来想要做什么?”凤稚平息了一下情绪。
“他自行免去自己天帝之位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至于他到这个世界要做什么,到时候你自然知道。”凤尊很配合的给了答复。
然而这个答复对凤稚而言很不满意。“凤尊,自行免去?他也舍得?五百年前就落马,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这玩笑未免太大了!
“你不知道事情千千万,就这一件也不稀奇。”
“凤尊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可以这样来随意唬弄她?
“嘲笑?我倒是想嘲笑你,可惜你是我妹妹,我凤尊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个愚蠢的妹妹。”凤尊哼笑道。
“那我还真是庆幸。”凤稚道。
她原本是想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发现自己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找到玉镯,毁了它,什么事情你就都能知道了。”凤尊没有情绪的说道。
“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影响吗?”凤稚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她了解她大哥。
“如果你想跟那个凡人继续走下去,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措施,我说了,你是我凤尊的妹妹,就不会让你受天谴。”凤尊的话语里透露出让人畏惧的狠厉。
“大哥,我能求你吗?”凤稚忽然间觉的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就算他归还了自己的力量,却还是不能够抗衡,她瞬间觉得自己很失败,可“求”这一字,她却是从来没有说过。
可是话音刚落,那灵鳞红光一暗,没有声音再去回应她。
“咔”,一个硬物击墙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响起,那灵鳞已经在凤稚的怒火之下狠狠地被打入墙体之中,在洁白的墙面上留下一个耸人的黑洞。
绯玉,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纠缠不清?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纷繁的事情充斥着每分每秒,但是时间是个最公正严肃的东西,它照常地按照它的规则见证着每个人的命运。
第二天照样是迎接着晨光来临的。
如往常一样,每天的课程都规规矩矩地按点安排,天羽自从那时被安排和她同班,几乎就和凤稚没那么多的焦急,偶尔相互调侃几句,算是两人之间做为同学的正常互动,其余的就是各自一片天。
唯一不同的事是,赤松菊炼出院回校了。对于大病出愈的同学,班级还是很仁善的,由着班主任带头花费了十几分钟开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之后又是正常的课程安排。
凤稚今天却是格外的有心情,认真的听课,配合地欢迎赤松菊炼,似乎昨天那么多的事情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心里怎么想的,是否如外表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和凤稚一样也表现的格外有心情的好友赤松菊炼,一到课间,她便和上前来询问她身体情况的同学热络地说话道谢,并且编制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受伤原因。
而在她看到凤稚上前来向她慰问的时候,她不免愣住。她看着眼前的工藤信,内敛和张扬在她身上融合的很好,当你觉得她有些太露锋芒的时候,却会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狭隘,而这个认知让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赤松班长,看起来起色不错,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恭喜你出院。”凤稚选大家差不多慰问完,各自玩各自的时候。
她拉了凳子坐在赤松菊炼的面前,动作娴熟优雅,让赤松菊炼微不可察地眉间紧了紧。
“怎么,不舒服吗?”凤稚捕捉到她的细节,表情担忧的问道。
她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赤松菊炼心里开始戒备起来,她干笑了道:“没有,可能隔了那么多天回学校,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
“这样啊,那就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让自己好好缓缓,学习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凤稚看着眼神警惕的赤松菊炼道。
“谢谢你的好意。”赤松菊炼此时很敏感,这一番话对她而言不是□□裸的讽刺是什么?果然是来者不善,但这口气她现在还是得忍着,上一次,自己实在太过莽撞。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毕竟你的伤,多多少少还是和我有点关系的。”凤稚意有所指地说道。
“一定!”赤松菊炼咬牙说道。
既然你们都想玩,我就一个个陪你们玩,凤稚面色不变地会到自己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底的郁闷散去了一些,总得找个发泄口不是,死对头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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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过的很快,社会历史课已经开始,凤稚仍旧装模作样的听着,到是还听进去了一些,老师以讲故事的方式上课,大多数学生也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内容讲述的是A国和B国之间的交战,而他们用的武器却是都从C国进口的,C国大发战争财,后来A国获胜,战败的B国所做的就是割让土地和赔款,而最终的结果是,C国慢慢地蚕食表面战胜的A国,最后将两国都囊入其中....
听到后面,凤稚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意味颇深的笑容。
忽的,一个白色的纸条轻轻地打在凤稚的手上,凤稚看着这个熟悉的举动,能做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坐在凤稚旁边的安倍不束了。
打开纸条:“最近不怎么太平。”
安倍不束是安倍晴明的后代,世代以阴阳术传家,而且还是本家子弟,他所说的“不太平”,自然是和鬼神有关。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对方对视,因为这位不束君正在认真地记录笔记。自从那次被见了真身之后,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同样很形式,并没有同学之间的相亲相爱,各自守着各自的圈子,这个时候扔纸条给她,看来真是遇上了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