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着的一众弟子忽地站起又跪下,齐声高叫:“请郭公子为帮主!请郭公子为帮主!”呼声雷动!黄蓉站了起来,向跪着的众弟子身边走近,四大长老与众位八代弟子跟了出来。梁长老挥了挥手,众弟子停止了叫声。黄蓉转身道:“破虏,你过来!”郭破虏走到母亲身边,叫道:“娘!”黄蓉伸手一指这望不到边际的的一众丐帮弟子,抬高了声音道:“破虏,如今是国家危难之时,丐帮三十万弟子,救国救民,由你来统领,你可愿意?”郭破虏心中一凛。黄蓉只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丐帮四大长老望着他,众八代弟子望着他,身后的郭靖杨过等群豪望着他,跪在地下的一众弟子也望着他!一时间寂静无比,只待他开口!
郭破虏微低了一下头,忽又抬起,屈膝跪下,缓缓道:“我愿意!”黄蓉微微一笑,道:“有劳梁长老!”
梁长老大喜上前,高举打狗棒,道:“众位弟兄,我丐帮今日奉郭破虏公子为丐帮第二十二代帮主,以后丐帮跟着郭帮主驱除鞑虏,复我山河!”
“郭帮主!驱除鞑虏,复我山河!郭帮主!驱除鞑虏,复我山河!”众弟子高呼!郭破虏仍跪地下,郑重接过打狗棒!
黄蓉扶起郭破虏,道:“破虏,你既拿了这打狗棒,便已是帮主!以后丐帮都要听你号令,你切不可辜负各位长老!不可辜负帮中众位弟兄!”郭破虏道:“是!娘!”他举起打狗棒,走到厅外众弟子中间,叫道:“我们丐帮必要驱除鞑虏,复我山河!”
“郭帮主!驱除鞑虏,复我山河!郭帮主!驱除鞑虏,复我山河!”
众弟子又是高声呼叫!
郭破虏鼓着一口气接下打狗棒,心里实则忐忑不已,这时被拥在众弟子中间被吐得周身上下粘糊一片,深吸了口气,仍是举着打狗棒走到靖蓉身边跪下,道:“爹,娘,今日孩儿为丐帮帮主,必遵从爹娘教诲,救国救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丐帮众弟子振臂高呼!
郭靖伸手扶起他,心中也自激动,道:“好!好!”他本来心中实是担忧郭破虏难胜此任,只是当亲眼看到儿子竟真的举起打狗棒时,却又是欢喜不已,胜不胜任倒似在其次了。黄蓉更感叹不已:“我自来心愿,便是要给靖哥哥留有后人,破虏已长大成人,待得有所成就,便早日给他成亲才是!”
杨过走上前来,道:“恭喜岳父岳母,破虏为丐帮帮主,必更能为丐帮做出功绩!”众人均上前道贺!郭芙虽也欢喜,但却自有一番感慨:“耶律大哥既辞去这帮主,是不会再回来了……”
当日群豪设宴庆贺!郭破虏自英雄大会后一直领兵打仗,这时镇定下来,面对众丐帮弟子竟也面不改色,众人一直欢庆至晚上!
丐帮新主尘埃落定,郭破虏自学了打狗棒法后,便与帮中长老交接帮中事务!若说武功,他自是无甚问题,而这帮中事务,条条框框层层叠叠,甚是繁琐,他登时傻眼!茫茫然根本不知如何去办。黄蓉一开始尚稍稍提点,几次之后便不再管,道:“破虏,你要学着自己拿注意,便是错的,也是你帮主的意思!”郭破虏没了母亲指点,实在没办法,只得去求助杨过,杨过笑道:“我的法子只适用于铁掌帮,你若愿意让铁掌帮把丐帮合并了,我便给你拿注意!”郭破虏忙道:“不可!不可!”
自此之后,他只得事事自己处理,最多也只与几位长老商议。他性子甚似郭靖,一旦钻进一件事,便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它想通办好,虽然慢了一点,却也渐渐上手,把丐帮事务办得井井有条!这日更道:“丐帮在母亲任帮主时,尚有打狗阵,坚壁阵,多年以来,这些阵法在帮中甚少使用,单打独斗,在城里村中尚可,可若要助守襄阳,可没什么用处!自今日开始,由八代弟子带领重练阵法!另外,在战场上立功的弟兄,我会传授他一样武功!降龙十八掌,逍遥拳法……只要是洪老前辈的武功,便应在我丐帮中发扬光大!而这位弟兄的手下又有谁立功者,便可把此武功传下去!传下去一招,我再教一招,谁教得武功多,谁学得也就越多!”此言一出,丐帮弟子激奋之极,一时间个个奋而杀敌,勇立战功!便是没有得到郭破虏传授武功,也能得到自己的头领传授武功,而丐帮众弟子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人人衷于练武!
杨过赞道:“破虏好眼力!居然能看出丐帮人数虽多,但自五代六代弟子以下,武功确是太弱。一来以阵法弥补,二来武功层层相传,这一招,便是我们铁掌帮,却也做不到!”
襄阳城内,宋军中新将上任,丐帮中重整旗鼓,军内饷粮充足,士气高涨,八方英雄陆续到来相助守城!屡战屡胜,只一月余,已把蒙古军营逼而再向后退出几百里地!
蒙古军营。
“父汗,襄阳易守难攻,看来,我们要待破了大理后……”莹真公主道。她自上次别了耶律齐,便一直跟随忽必烈身边,却再没有去襄阳!你守襄阳,我攻襄阳,你我始终为敌,若要你服,我便攻下襄阳,看你如何说话!她本不通战事,而这时心中也不知是愤是怒?是不服?还是想征服?每日跟着蒙古将领练习军事,竟是期待有朝一日,与他沙场相见!
忽必烈沉着脸坐在帐内,他十万大军兵发大理,而留下攻襄阳的也是十万,现只剩下一半左右,虽待攻下大理后可把襄阳团团围困,而今看襄阳气焰嚣张,却也不禁着急!
“可有大理战报?”忽必烈问道!
“有!我们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已达大理国都!”一位将军跨步出来,将手中的战报递给忽必烈!
忽必烈接过。
“大汗,那大理国都虽有兵力钱粮不少,但领兵的将领都甚弱,本应很快攻下,不过现下那襄阳的朱子柳武三通已回大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耶律齐也在其中!”
“什么?”忽必烈和莹真同时道!
“是,那耶律齐与郭靖的两位徒弟也一起回到大理,所以,现今的大理国都,防范如同襄阳,我军一时……难以攻下!”
他……怎会到大理?舍得她了么?
“父汗,如此看来,我们要再增兵力到大理才行!”莹真道!
“不错,大汗,大理若久攻不下,对我军损耗甚巨,我们应增援兵力,一次攻下!”那将军道!
忽必烈缓缓点头!
襄阳城。铁掌帮分舵。
杨过跃下马来,匆匆走进!
“帮主,那陆公子伤已快好,说了几次,想见你……”
“不是这件事!叫王舵主过来!”杨过道。王舵主已迎了出来,躬身叫道:“帮主!”
“怎样?”
“帮主,那绝情谷若从入口走,根本无法进去!”王舵主道!
“怎会如此?”
“绝情谷中红艳艳一片,房子屋顶,路上洞里,全皆长满情花,我们斩了一路,耗时耗力,最终走进几里,无功返出。后来绕路去百花谷,自百花谷进去后山上,倒有一处山崖无花,这山崖叫做断肠崖,崖底深不见底,四壁光滑,飞鸟难上!帮主,就此情形看来,绝情谷中绝无人烟可住,倒是那百花谷中,有一位老爷子和一个老太婆……”
“你说绝情谷中长满了情花?”杨过道,脑中忽闪过当晚程英咬唇忍痛之状,“难道……她中了情花之毒?”
“帮主,那断肠崖石碑的后面,刻有一些字……”王舵主递了一张纸过来,杨过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过儿”!杨过甚是疑惑,王舵主道:“那石碑的背面,刻满了这两个字……”
☆、番外之十六年后46失踪
杨过低头皱眉望着这两个字,只是不语。
姑姑……自从他十四岁时进了古墓,孙婆婆去世,把他托付给她,她就叫他过儿。开始的时候,每日,脸上尽管没有表情,不会笑,不会哭,冷若冰霜,但还是很亲切地叫他过儿,给他吃的,教他武功。后来,她偶尔也会被他逗笑了,偶尔也会为他嗔怒了,甚至,望着他的眼神中,会流露出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柔情。他其实甚为得意,嘿,风流如他,美貌如他,聪明如他,便是冰山,也会被融化……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她做妻子,她只是师傅,只是姑姑!他曾认为,这世上只有她对他最好,他肯为她死,但是,他……从不想要她!在他心里,只有另一个女孩,根深蒂固!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他都只想着她,念着她。恨她,是爱她;怒她,是爱她;打她,是爱她,等他真的意识到爱她时,更是发了疯要了命的爱她!芙妹!
姑姑,你做得够多了!以前,你一次一次的不告而别,要我去找你,要我心里念着你,我可以去找你,可是,我实在做不到,心里有你!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所以,你要让芙妹去做,以前,你在芙妹面前带走我,你留下这十六年之约,你刻这些字,不止给我看,也是给芙妹看的,是么?姑姑,若是你做得狠了,我这傻芙妹,她真的会上当的,她真的会把我推开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