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参与剧情,本来也只想找个有人的安然度日,但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即将灭绝的宇智波一族。可如果鼬要收留我,势必会把我安排在宇智波的病院而非远处的木叶医院,我估摸着按照鼬的敏感身份,他可能连宇智波家都不会让我进去,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我能肯定,跟这只黄鼠狼搭上关系绝对弊大于利。而我也知道,自己要死要活的跑出森林,想的就是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当前条件下,三代当家的木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我有些犯难地吸了口气,血染透了整支衣袖,因为麻痹草发挥药效我几乎感觉不到痛苦。胳膊是一定要治的,靠我自己愈合的话绝对会感染而亡。
皱眉沉思,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你是什么人?”
听见鼬说话我赶紧抬头,凭借情景分析和神奇的语感还原了鼬哥的话。
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正主妹子的身份,所以提问无效。
我无奈地看着鼬,摇了摇头。
少年鼬好看的眉头微折起来,又说了句话。
我不懂,茫然的看着他。
鼬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我,摆摆手,辅以语言估计是“不会说话吗?”
被戳心事我郁闷地死鱼眼望他,缓缓点头。
“真可怜。”他一脸惋惜。
黄鼠狼,就算你再怎么温柔我都不会轻易上当的,话说回来,这条胳膊还在放血我们还是商量怎么办吧。真的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死傲娇兄控
“哥哥,哥哥……”
正当我和鼬的交流陷入诡异的停顿,一阵软糯的呼唤由远及近。
听到这声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佐助幼期声音这么软性格这么粘人,究竟怎么在学校里耍帅装酷的?
我一脸嫌弃地关注宇智波二少急颠颠地跑来,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提箱交给鼬,接着露出一脸“我很棒吧快夸我”的表情。鼬不负弟望宠溺一笑,道:“佐助真厉害。”二柱立刻一脸红晕的笑了。
我心中掩面,如此兄弟相亲和谐有爱的画面,我一介女儿身实在不可出来煞风景。
鼬扶我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打开佐助送来的箱子。我一看原来是个小急救箱,鼬神就是鼬神,有远见。
鼬剪开我的衣袖,这里我想说正主妹子我对不起你最后的衣物都没能替你保住。
鼬用镊子夹掉我糊在上面的麻痹草,很惊奇地说了句,我估摸是感叹我超年龄的医药知识水平。接下去就是消毒上药等等。
敷了草药我的胳膊已然失去知觉,于是心不在焉地四处扫视寻找亮点。
佐助在一边不停地跟鼬搭话撒娇,我好奇地观察他。此时的二柱没有辜负他幼年的萌娃设定,皮肤白皙嫩滑,眼睛又黑又大,嘟着红润的小嘴巴童语稚嫩。佐助,虽然你长大后会变成二黑的国际通缉犯,但我还是要诚实的说,你长得真萌!
佐助不停地絮絮叨叨朝鼬卖萌,烦的跟黄少天似的,我死死咬着牙,偷偷打量鼬哥,鼬不愧是影级忍者,明明眼角都抽搐了,还端着不动如山的脸面慈祥微笑。可惜十秒后他终于承受不住,做出兄弟之间最亲昵的经典动作。
具体情景脑补还原如下:
鼬空出右手,两指向前一送正中佐助额心,咚的一声听得我心紧。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额头,这得多疼。
佐助幼小的身子被戳得往后趔趄,揉着发红的额头语言委屈:“哥哥……”
“可以安静一点吗,佐助?”鼬温柔地说。
“但是哥哥……”佐助皱着小脸,一脸不情愿,挣扎着寻找借口,“我想帮哥哥。”
闻言,鼬沉吟片刻,接着转头从边上拿了条湿毛巾递给佐助:“既然这样,那佐助你把这孩子的脸擦干净吧。”
我紧盯着佐助手里的毛巾,心想这不会是鼬哥用来擦汗的吧?天,我要用鼬神的毛巾,二少亲自帮我擦脸?世界太玄幻了我我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鼬说完话继续替我上药,佐助捧着毛巾一脸犯难。
我想那不是因为他羞于接触陌生女性,更多是因为,这二货兄控十分不舍得把哥哥的毛巾给个流浪汉用!你看他对毛巾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你看他望向我深邃的怨念。二柱,你走开。虽然我赶了一天路早已满身泥泞面目全非,现在还一身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有资格对我露出嫌弃的表情,哼!
要不是胳膊被鼬拉住,我一定不允许佐助随意又轻蔑地用毛巾蹂躏我。鼬哥有话他不得不从,所以只好纡尊降贵,扭着头万分傲娇地抹我的脸。
我用完好的手臂拼命挣扎,佐助挡不住又不肯停,最后被我搅烦了,猛地一拍我的手,黑瞳盯着我愠怒道:“别动!”
我怔了一下,不是吓的,而是被兄控君的小大人样萌到的。佐助,我现在相信你是学校万人迷了,刚才那句话还真是颇有男神气质……呸呸呸,中二病不得好死。
“佐助,对女孩子要温柔。”我想鼬哥是这么教育的。
见我老实了,佐助倒也没继续下狠手。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拿着毛巾在我脸上缓慢地蹭起来我百无聊赖地呆望面前的小孩,其实佐助也没有那么高冷,还是说因为鼬误伤我所以心中有愧,他居然抿着唇,仔细地一点点蹭去我脸上的污渍,神态认真专注。许是我的视线过于灼热,佐助突然迎头与我对视,似乎恶狠狠地说:“看……什么!”
我说,中间诡异的停顿是什么,还有,佐助你刚才脸上突然一闪而逝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死傲娇没得治了。
佐助说完那句话就不再替我擦脸,扔下抹布微微拧过头,这傲娇度叫人无法直视。不过你不给看我就不看,少年鼬哥美如画,比小屁孩可好看多了。于是我对着鼬的侧脸,开始浮想联翩,联想到后来又不免有些悲戚。鼬灭族是十三岁,也就差不多是现在的时候。想来用不了多久,富岳和美琴就会跪坐地上等待他的刀锋,临死的宽慰之语会让他泪流满面。鼬啊,你也是儿子、是哥哥,是一个年仅十三的少年,却活得比谁都压抑。
亲爱的,你才十三岁啊……
我怅然叹息。
此时美鼬绑绷带的程序已渐入尾声,只见他熟稔地将两头对穿扎成绳结。他抬起头正好撞到我的目光。我明显察觉鼬愣了一下,但我不知黑沉的眸里究竟有什么,只是反射性地收回自己悲悯的视线,低头站起来。
幼体穿最大特点,与年龄不符的思想境界。
希望鼬没发觉异样,被他怀疑无论有没有事都是对我精神力的考验。
好在鼬没再探寻,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我依然埋头看蚂蚁。
佐助殷勤地把抹布巾递上去,瞥见几乎呈黑色的白毛巾我愈发羞愧地低下头。
喂,不是我的错,谁在森林里跑一天都会蓬头垢面的好么。不过二少你为了鼬哥一句夸奖就把我卖了还是略不道德。鼬,我对不起你的毛巾,权当是你割烂正主妹子最后的衣服的赔偿吧,我们两清了。
鼬接过毛巾没说话,我忐忑不安地任由他将我的双手也草草打理了一下。完事后我依然不敢抬头,然后感受到有重压落到我的头顶。
鼬揉揉我的头发,微笑道:“很可爱。”
我惊悚地抬头瞪着他。
鼬先被我的过激反应惊吓,旋即温柔一笑,却是看着佐助说:“可爱的女孩子呢,佐助。”然后望向我,怕我听不懂似的一个音一个音地发:“可爱。”
够了!快住口!
十秒之内听见三次“可爱”这什么狗东西?鼬神麻烦你说我帅说我俊,哪怕说我是难看我都忍了,但你为何要说“可爱”?百合之内,“可爱”二字几乎与T绝缘,你让我怎么面对我家的P。虽然我和萤火再无重逢之日,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会移情别恋。虽然人家都说萤火才是上面那个,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是T。在大基腐时代,老子可是要当T王之王的人!
鼬三言两语却让我瞬间情绪崩溃,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极度怨念渴求。
求你了鼬神,快说我很帅。我用眼神对他说。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眼睛,亦高估了鼬的解读能力。你能指望13岁的禁欲派如何看透5岁女童身体里18岁的思想?
事实上我明白正主妹子非常可爱,那软样我都想捏。同时我也明白气质的重要性,在我这条灵魂的指使下,再漂亮的脸都不会有可爱的表现。
所以,佐助你别再瞟我了。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你抄手扭头又偷偷斜视的举动已经不能再愚蠢了。都是鼬哥你这么说,你弟弟才会好奇来打量我,要以后斜视怎么办,写轮眼能开吗?哎你看,知道偷窥被我发现这货耳根子都红透了。
佐助,你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攻略鸣人?
佐鸣党深深地胃疼,佐鸣相爱相杀堪称人间悲剧。作为少主厨还得再疼一次,究竟该不该把少主交给他……
我微微蹙着眉头,以一种十分悲切又十分同情的眼神望向未来的面瘫此时的脸红二少。这副表情在鼬的眼中产生了歧义。他检查我的伤口,看样子是以为我疼才皱眉头。但我现在的表达能力根本无法传递自己很健康的讯息,只好用力晃脑袋示意“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