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思慕之人 (长慕不得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长慕不得诉
- 入库:04.09
“……”
见她一直不说话,青杳杳有些奇怪又觉得有趣,反倒起了调侃她的心情:“咩姐你怎么了,这是不好意思?”
沈慕深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青杳杳觉得十分新奇有趣,过去只觉得她对任何事都十分淡定从容又坦然,不想如今也有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事情。忍不住对着她咬着唇笑,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
青杳杳却似乎觉得沈慕深的反应极其有趣,手臂抵着墙,终于忍不住埋头闷笑出声。
第八章
青杳杳抵着额笑了半天,又略微抬起头,露出半张脸,只留出一双眼睛生动的眨了眨,忍着笑意提议道:“咩姐,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先去准备些花灯。”
沈慕深似乎松了口气,微微颔首之后便撩开帘子出去,吩咐船家先把船沿岸停下,还没来得及回头让青杳杳出来。对方俨然已站在船头,看着她的神色还有些发愣。深慕深没有动,反倒停在那里,也打量了青杳杳几眼。
傍晚的风与河水湿润的气息夹带着两岸的桃花香迎面而来,安静美好。青杳杳正出神的看着她,白衣如霜月,长眉入鬓,眼神比初见时要温雅很多,却又恍惚离了很远,其间仿佛隔着延绵无尽的山川与永无止境的河流。
她忍不住揉揉眼睛,想再看清一些。却忽然听见船家笑呵呵道:“这位夫人,你的夫君可对你真上心,先前你一直昏迷,他可是一路横抱着你过来的。又亲自给你熬了药。”
青杳杳缓过神,脸上一红,刚想反驳,忽然又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愣愣道:“……她不是我夫君,我们都是姑娘。”
船家这才仔细的去看沈慕深,恍然之下大笑出声:“原来如此。不过两个姑娘出门多有不便,换了男装到是方便很多,这位姑娘气质出众,全无女儿家的扭捏之气,一时眼拙没认出,哈哈。”
青杳杳点头表示对沈慕深的评价深感赞同。
向旁边看去,却见沈慕深脸色却是一僵,反倒又几分尴尬,略微侧过了身。
在这个时代,不会有姑娘在听说别人说自己男人会开心的。青杳杳如是理解。而后又觉得甚为奇怪,难道是沈慕深男装当真是穿多了,如何自己面对她竟然会有害羞这种奇异的情愫闪过。
挑选灯花时,青杳杳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路走的慢慢吞吞,直到原本只有一角的晚霞晕染开整个天空,才堪堪拿着墨水与花灯回了船。然而研好墨,提起笔却又开始犹豫起来。半天犹豫着没写出一个字。
转头见沈慕深垂手倚窗而立,看似不对着花灯有半点兴趣,便疑惑道:“你不写一些么?”
沈慕深顿了顿,摇头:“慕深孑然一身,并无所念之人。”
这花灯总是寄托着美好的愿望,有些人会在上面写下,以期望随着水流飘到更远的地方。不过就算飘到天边,原本就实现不了的愿望自然也不可能凭空实现。只是青杳杳自认自己还是一个少女,自该有如此的一个少女心。
至于同为女人的沈慕深,却像是早早的看清这一切,青杳杳忽然觉得这期间山山水水的,自己与她隔了不少的距离,免不了的有那么一分一毫的羞愧。
青杳杳只得“哦”了声,用白纸练了好几个字,觉得不满意,统统撕了,最后把注意打到沈慕深身上。拿了花灯和笔就走到她边上,举至面前,讨好笑道:“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写几个。”她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字丑,不好意思放出去。”
青杳杳拿了十八年的硬笔头,即使后来的十年,襄墨阳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写毛笔字,可惜还是不能算太好看,只是能见人的程度,而这花灯又极为好看,青杳杳实在有些不忍心把自己的字放上去。
“……”
沈慕深看了她片刻,迟疑之后,还是从青杳杳手里接过,便在边上坐下,提起笔看她:“你想写什么。”
青杳杳拍手,十分欣喜,眉眼里都满是笑意:“咩姐你真好!”又细细想着:“可是容我思索片刻。”
……
青杳杳斟酌了一会,最后怕沈慕深等的时间太长,也不能再重复掂量,便道:“愿父母平安长乐。”
沈慕深依言写下,字形隽秀遒劲,十分好看。落了笔,沈慕深再想到一件事情,笑道:“如此一说,倒想起你过去未曾提过令尊令堂,却不知杳杳的家乡在哪?”
青杳杳举着沈慕深写完的花灯对着夕阳一边看一边道:“因为我没机会再见到了,所以也不提。”
“人世在世,变化本就莫测,何愁日后没有机会?”
青杳杳把头抬得更高了些,像是举着花灯仔细的着看,声音却更压低:“因为太远了,特别特别远,我没办法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停了停,温声道:“抱歉,慕深唐突,本不该多言,徒惹杳杳伤心。”
青杳杳摇摇头表示无碍,复又微笑道:“说起来你的父母呢……自言自语,有些难:“不过修仙的也应该和俗世没多大联系吧,不过能知道他们在哪,过的怎么样也很好啊……
她虽是在问沈慕深,却是喃喃自语,宛若叹息,沈慕深也并没有回答,只待她说完,又再和声问:“杳杳还想再写什么?”
青杳杳顿了一会,边想边说:“……第二个就祝我师父……祝他早日等到一朵真桃花,给我找一个师娘。”
“……”
“最后一个……她有些晃神,张了张口,却又似乎顾及到什么:“抓了一个灯和笔起来就往外头走:“最后一个不告诉你。”走到一半又回了头,有些不放心,重复:“不要偷看。”
沈慕深当然不会有这个兴趣,但又觉得青杳杳的举动有些好笑。她微笑颔首:“自当不会,杳杳放心。”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河流上倒映星雨柳月,其间有花灯点缀,映照的流水璀璨非常。船只一路而行,两岸人与花灯相对,也更为热闹。沈慕深也放了镜姑娘出来,即使内里不知活了多久,却到底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如此……这花灯会对她的吸引力似乎颇大。
青杳杳和她坐在船头,递给她花灯,镜姑娘原本是在生气,可是看着花灯咬着唇看了很久,最后终于没忍住,还是从青杳杳手里接过,小心的把花灯送到水中。
青杳杳如此与她并排坐着,忽然衍生出几分愧疚来:“不好意思……就这么把你抓来了。”她摸着头发玩笑道:“忽然觉得我好流氓。”
镜姑娘愣了一会,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没抓到重点,只问道:“原来流氓可以形容女的吗?”
青杳杳笑盈盈的,又不乏认真的点头:“嗯。”
镜姑娘再想了一会,该是在思考着词的形容范围。可是她没想明白,倒是总算抓住了重点:“知道自己流氓还不把我放了!”
青杳杳居然承认了:“虽然我是个流氓……可是你再回哪里又要吓到书生了。”
镜姑娘跳脚:“是他胆子太小!再说你们是在担心书生吗?不就是想用我把主人带回去。”
青杳杳自认理亏,更加愧疚:“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他徒弟。那时只想着你可以找到他,可是你又不肯说……咳咳。”她还怀了几分侥幸:“所以……或者你现在告诉我你主人是不是姓襄?”
镜姑娘冷笑,嘲讽:“什么姓襄姓臭的,我不认识。”
青杳杳叹气,一时还是无法判定镜姑娘话的真假。也只得等着。
她一盏盏的把花灯放好,在拿出自己写的那个时候,却踌躇了一会,最后站起身,换了个方向去放。于此同时,河面上忽然起了一整奇怪的风,吹直让人睁不开眼。待青杳杳一转头,发现镜姑娘已经不在原地。
青杳杳十分诧异,沈慕深在她身上施了法,她不能离的远了也不能动用术法,显然不可能是跑了。
忽然的,身侧再卷起一阵风,一个陌生的声音惊呼;“这谁写的花灯,怎么这么丑。”
“……”
青杳杳抬起脸,却见顶上坐着一个人,面上覆了一个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下颔,薄唇轻佻。姿态闲适随意。
镜姑娘此刻正在那人旁边,指着青杳杳恼怒:“就是她!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不男不女的人抓了我。”
“……”那个不是人,不男不女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男人啧啧了几声,摇头道:“小姑娘好的不学,怎么学起坑蒙拐骗了?”
青杳杳离的远,男人也遮住了半张脸,但是依旧认得出绝非自己师父。想起自己如今当真算是拐卖儿童,青杳杳更加愧疚。刚想说话。耳边却忽然想起沈慕深的声音:“当时情势所迫。如今想来委实不该,不知青丘公子可否入内小座片刻,在下已备下薄酒,以表歉意。”
青丘公子却是笑了,而且似乎笑的还很开心:“桃花酒,我老远就闻出来了,快快快,进去喝酒。”
镜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要被酒勾搭走的人,气的跺脚:“公子他根本就不是人,不要和他喝酒。”
青丘公子拍了拍她的脑袋,略带责怪:“瞎说,人家姑娘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会是坏人,一定是个误会,喝酒的时候有什么误会解释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