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思慕之人 (长慕不得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长慕不得诉
- 入库:04.09
青杳杳觉得疑惑,又觉得面前河水的伸出,似乎有什么指引着自己不断向前。
很快,眼前出现一个青石台阶,通向更深的水底,只可以看见里面有个黑暗的漩涡,光线似乎都被那漩涡吞没,青杳杳穷极目光。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却不知从哪里听到一个声音,像是响在她的脑内:“你让老子好等,还不速速进来!”
被这声音一吼,青杳杳忍不住倒退几步,原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声音压住,动不的分毫。似乎气还愈发的喘不上,像是溺水了一般。
情急之下,她头脑却似乎明晰了几分。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果然看不清上面的纹路。再睁眼,却是换了一个地方。
眼前光线黑暗,只有借着月光,才看见自己前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对上她的,没有躲避,反而还眨了眨。
青杳杳错愕片刻,看着面前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了,才想起来挥手去把灯火点燃。
胸前的压迫顿时轻了不少,她喘了一口气,再接着烛光看去,却发现面前的是一个熟人。
“……镜姑娘?”
镜子姑娘见她清醒了,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你怎么了,一只叫你都没反应,睡的好死,只能这样叫醒了。”
青杳杳顺了顺胸口,平复了心情,怨念:“怎么是你,我刚刚差点被吓死了。”
镜子姑娘道:“殿下说,叫我过来喊你,如果喊不醒,就压上去,这样就会醒了。”
“……”
襄墨阳旧时那时天还未亮,就会捉她起来打坐,开始的时候她也倒乖,后来过的久了,渐渐越睡越迟,结果每次襄墨阳都会对着她丢一只狐狸,兔子,有时候还会丢一只小狼,他们再山中日子过的滋润,长的圆圆滚滚,无论青杳杳睡的多死,这么一压保准不出片刻就会睁眼醒来。
青杳杳默默的抬头瞧了瞧天色。
青杳杳叹了一口气,穿戴好起来,到了院子里,果然便看见襄墨阳一身锦衣负手立在那里。该是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襄墨阳回头看着青杳杳,笑的尤为和蔼:“乖徒弟,为师似乎有许久未曾督促你修行了。”
镜子姑娘跳到树上,点头附和道:“嗯嗯。公子说杳杳你现在体质太弱了,他让我和殿下提一下,没想到殿下立刻拉你来了。”她两只手交叉握在胸前,看起来十分虔诚,感概赞叹:“公子和杳杳都有一个好师父啊。”
青杳杳一脸悲痛欲绝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寥落的星河感叹着:“师父,您其实不必为徒儿起这么早的。”
襄墨阳上前一步道:“听说你让绫罗给他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点心?”
青杳杳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襄墨阳却叹了一口气,眼神透过花枝看向微明的天空,喃喃道:“绫罗还不曾为我做一顿这样的点心。”
青杳杳愣了愣。
襄墨阳的表情看起来颇为叹息,好一会了,他摇了摇头,算作心烦心境的终结,忽然想到什么,眉头轻轻皱起,看向青杳杳:“你今日是否带了什么回来?”
青杳杳想了想一会,才回忆起那朵小花:“哦,一个小姑娘给我我送了花,怎么了?”
襄墨阳眉头皱的更紧了:“带我去看看。”
到了房间,青杳杳把被子都掀了,原先在床头的白花忽然不见了踪迹。襄墨阳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回到青杳杳边上,直接问:“你方才是否梦见了什么?”
不用回想,青杳杳连连点头:“水,我梦见我落水,有人问你怎么还不去,后来就醒来了。”她停了停,又疑道:“我梦见的难道都是真的?”
襄墨阳没有回答,只是探了探她的脉。摇了摇,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朵梦昙花,引出了梦境,无事。”
青杳杳不愿意就此打住,继续问:“那个梦是不是和封印有关系?”
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她,襄墨阳坐了下来:“你方才梦见的或许便是刺渊,只是……未想这时间竟如此的快。”
青杳杳更加疑惑:“刺渊?他来我的梦里干什么?”
他意味深长看着:“或许是刺渊想拜托你放他出来。”
青杳杳解封这门课学的特别好,几乎没遇到什么自己解不开的。只是,上古之神的封印她真的能解开吗?刺渊又为何特意找上她?青杳杳有些不明白,不过这地方总归要和韩晏与襄墨阳去,想来到时候便能知晓了。
第六章
后来几天去谢家时,青杳杳并未见到韩晏,倒是好几次看见在楼下徘徊的碧螺。碧螺姑娘看见青杳杳也含蓄问过几次她何时可以上去伺候公子,只是青杳杳不知具体日子,谢淇现在的韩晏已经再三叮嘱不能见人,唯得含含糊糊应付过去。
只是不能上楼,碧螺姑娘依旧是风雨无阻的守在楼下,青杳杳不得不佩服她的忠心。
今日过来,果然还是遇不着韩晏,青杳杳还提着那一盒离奇调料的糕点叹着气,模样看起来颇为可惜。
这座院落里似乎也在每日的发生变化。过去刚来的时候,只是被满屋的明晃晃的金银珠光宝晃了眼。这几日却发觉,整个院子的色调都沉静下来,连窗下的盆栽也愈发苍翠,看起来比前几日长高了不少。
就连原来色彩艳丽的屏风也变成一副淡雅悠远的山水画。
至于谢淇的病也是大有起色,因着青杳杳每日都会顺手给他渡去几分灵力。这十几日下来,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初见的时候好了许多。今日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斜靠着床,手握着一卷书翻阅,屏风半掩下的眉目沉静温和。
青杳杳有些出神,一时忘记继续上前,只是莫名的觉得眼熟,记忆力好像也有个人这样坐在那里,看书或者看着窗外的夕阳或者月光,那些细碎的光阴映在露在外面的衣袖上,映着窗外银杏叶摇曳的剪影。
似乎是不忍心打搅这画面,她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下来,动作放缓下来,轻轻的掩了门,又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他身后。还没靠近五步,谢淇已经注意到了。他放下了书,抬了抬眼,又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食盒,先声道:“不知今日姑娘加的辣椒亦或生姜?”言语间还带了几分笑意。
青杳杳把食盒放好,闻言也有些窘迫:“其实今天是很正常的糕点……
这几日她每天都会与谢淇说上一会话,也不知韩晏是如何治的,青杳杳简直想象不到,眼前着温雅的青年和人们口中的傻子会是一个人。
无论她说什么,谢淇总是温和耐心,简直当得上如沐春风一词。
听到她的回答,谢淇反倒轻轻笑了笑,似有些惋惜般的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在下今日还与韩兄打了个赌,未想却无人得胜。”
“打赌?”青杳杳好奇:“你们赌注是什么?”
谢淇又开始看起,略微遮住那看着她颇有深意的目光,含笑道:“若是在下赢了,便换的故人往事一二。”
“故人,往事?”青杳杳愣了愣。有些迷茫:“可是你不是说你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吗,而且你和我是师兄过去还一同认识什么人么?”
谢淇放下书,略微叹了口气:“过去我因为……一些原因,来不及告辞,便匆匆离开一位姑娘,连书信都还来不及留下,后来我又终于再见到她,只是却还不能相认,想来若有再见之时,待她知道此事,定然会怪罪与我。韩兄既与她相识已久,想必知道不少喜好,如此以后或许能投其所好,借此赔罪,她……也能不那么生气。”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一直看着她的,感觉到那目光深邃又柔和,像是能看到心底。青杳杳也有片刻的失神,甚至又开始觉得在哪里曾经见过这样的目光。
待到她再想细细想上一会,却忽然悟出一个问题来。这失神的目光,又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揉了揉衣角,又顺了顺头发。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莫不是撞上和自己一样穿越了的,不过照这情况看起来,或者还是借尸还魂几率要高一些?
看着她一副犹豫的模样,谢淇体贴开口询问:“姑娘有可是心存疑虑?”
青杳杳思考了下,还是觉得不问这个问题。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我是在想……那姑娘知道以后会打死你,你能早说就早说,哪有这么困难,你不能出门还不能写信吗?”
谢淇挑了挑眉毛:“依姑娘所言,当真会‘打死’在下?”
青杳杳一本正经的点头:“本来忽然离开就够伤心了,后来好了,还迟迟不去相认,如果是我。”她捏了捏拳,冷笑道:“那要看看能把理由说成怎么样。”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可是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连一封‘我还活着’的信都不能说。”
谢淇忽然叹了口气:“既如姑娘所言,在下也许该好好思量下,如何能说出让她……称心如意的理由。”
“其实也很简单啦。”青杳杳眨眨眼,又咳嗽一声:“就是不该当不当讲。”
谢淇声音温和,看起来对她的理由很有兴趣,还略微拱手作了一揖:“请姑娘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