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古香居的锦鲤,难怪那么名贵!
夏总助将香膏和话梅糖留下后,便跟赵姐离开了,徒留傻眼了的温一心和满脸为难的管家。
管家看着水池旁剩下半袋的鱼食,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小姐,这些锦鲤一顿吃多少?”
就怕喂多了撑死喂少了饿死,这么多条锦鲤,如果全部换成车,可以开个停车场了。
温一心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洒了一把鱼食在水面上,看着这些锦鲤摇晃着肥胖的身子争先恐后的游过来抢食,拨了裴瑾的电话:“你送我这么贵重的锦鲤,我怕养不好。”
“很好养的,鱼食饭粒面包饼干它们都吃的。”裴瑾在电话的另一端轻笑:“跟我一样,不挑食。”
温一心:“万一养死了一条,怎么办?”
裴瑾顿了一瞬,“我再赔你一条!”
温一心:“......”
温一心认认真真的在网上搜寻了养名贵锦鲤的注意事项,打印出来,贴在水池旁,买了鱼食,每天早中晚吃了饭,就去后花园喂一会锦鲤。
每次看到这些锦鲤,温一心脑海里就想起裴瑾说的话,这些锦鲤跟他一样,不挑食。
温一心偶尔真的将米饭和撕碎的面包屑扔进里面,这些锦鲤抢夺起来扑腾出的水花飞溅在她的衣服上,她看着会忍不住笑出声......
她脸上渐渐多了属于同龄人才有的明媚笑容。
虽然裴瑾不在身边,可她的清雅苑到处都是属于裴瑾的踪迹。
画室飘窗上摆放了一长排的向日葵。
后花园的水池里是裴瑾送的憨态可掬的胖锦鲤。
卧房里是他特意为她调制的香膏。
口袋里是他送给她酸酸甜甜的话梅糖。
温一心把自己关在清雅苑,忙着画送给裴瑾的美人图......
周一例会的时候,江玥递给温一心一张慈善请柬,“馆长,我打听过了,这个慈善晚宴在苏城很出名的,几乎集中了苏城所有名流商贾,还有慕名而来的一些外地的大佬人物,您要去吗?”
温一心翻着请柬上的日期:“恐怕没时间。”
江玥满脸遗憾:“这也算得上是上流圈子的通行证了,放弃的话太可惜了。”
闻澜道:“慈善拍卖晚宴,主要是以慈善拍卖为主,可以捐赠钱和物,捐赠的物品会以拍卖的形势现场拍卖,所有拍卖的钱悉数为捐赠的善款。
第一次受邀参加这种场合,不去有些不好,您要是没时间,就让我和江玥代替您过去吧。”
温一心点点头:“也好,既然能捐赠物品,到时候我们就捐赠一幅画吧。”
她打开柜子,葱白的指腹抚过那副《蓝眼泪》:“就这幅吧。”
江玥惊讶不已:“您舍得?”
温一心笑了笑,没作声。
慈善晚宴的前一天,温一心早早的离开了苏城,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去了宁城姜家,陪着姜家人一起给姜恒庆祝三十岁生日。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温一心在姜家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陪着姜母去逛商场。
她挽着姜母的手臂,挑完了女装,姜母想要给姜父挑几条领带,又带着温一心去了男装店。
温一心站在专柜外接了个电话,一回头,就看到温文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温一心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温文昊远了些。
许久不见,温文昊苍老了许多,两鬓生出斑白,眼角皱纹横生,那张年轻的时候迷倒了万千少女的俊脸也苍老了许多。
“一心。”温文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嗓音,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你不用这么怕爸爸,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温一心听着这一声迟来了许多年的道歉,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晚了,你下去同我母亲说吧,我不想听。”
温文昊还想说什么,姜母已经从专柜走出来,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喊了温一心一声。
温一心快步朝着姜母走去。
温文昊看着温一心那张熟悉的侧颜,整个人有些恍惚,记起了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慕晚晴时的情景。
慕晚晴有多决绝,温一心便有多心狠。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日子分明过的好好的,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也没打算离婚,慕晚晴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跟他过下去了。
自私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若不是落魄了,也不会跟温一心违心的说那一声对不起。
温一心和姜母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姜家老宅,姜母和姜老太太舍不得温一心离开,留着让她再在宁城待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温一心答应了。
入夜。
洗了澡才刚躺在床上,温一心便接到了江玥的电话。
江玥嗓音颤抖着,语气里掩饰不住地兴奋,就连说话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馆长,你猜那幅画拍卖了多少钱?”
“五百万?”温一心随口一说,舒服的窝进了被褥里。
“十亿!”江玥在手机的另一端大吼着:“馆长,十个亿啊!!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成交价!!”
温一心:“!!!!”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写到这里快要结束了,后面差不多就是两人在一起谈恋爱结婚生娃甜甜的番外了,男女主差不多要在一起了啊啊啊
第96章
温一心惊得从床上坐起来:“谁,谁拍的?”
能一下子拿出十个亿的人,绝不是人傻钱多能形容的,她知道参加慈善晚宴的人都非富即贵,但出手阔绰到如此程度,也太壕无人性了。
凭着她目前的功底和名气,就算这副画有收藏价值,但也远远达不到这个价位。
江玥也不知道:“匿名拍下的,我们也好想知道。”
温一心又问:“是一下子出价到十亿的还是竞价到十亿的?”
江玥整个人依然处于凌乱之中,似乎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竞价到十亿的,好几个人都想要得到您那幅画,霍谨言先生出价最高,都出到了六个亿,结果直接被最后一个匿名人士十个亿拍走了。”
想到慈善拍卖晚宴激烈的竞价场面,江玥依然处于浑浑噩噩之中,宛如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美梦。
温一心莫名就变成了捐赠善款最多的那个人。
她的画也因为那一轮颇有名气的竞价场面而被供不应求,身价水涨船高,那些在展馆买了她画作的人纷纷庆幸自己下手早。
温一心不知道苏城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那个匿名人士究竟是谁,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吃完早饭,姜恒送她去机场,途中听到她提起这件事,沉吟片刻,问:“这场慈善拍卖晚宴,还有别的城市的人参加吗?”
温一心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有的吧,我也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请柬。”
她奇怪的是:“只是我有点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要以匿名的方式拍下来。”
“可能太高调了不太好。”姜恒眸底有华光闪过,微微一笑:“别想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抵达机场后,温一心挥别姜恒,上了飞机,回了苏城。
说好了江玥会在机场接她,可等到她下了飞机走出来,却在出口处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裴瑾。
男人长身玉立,一身黑色的风衣,在黑色的宾利车旁站的笔直,一双长腿包裹在挺括的黑色西裤里,容貌俊朗非凡,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正朝着出口处张望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温一心陡然看到裴瑾,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她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确认那人就是裴瑾时,心跳突然如小鹿乱撞一般不受控制。
弧线优美的唇角也忍不住拼命上扬。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在见到裴瑾的那一刻,她内心是欢喜的。
从宣城来苏城后,她和裴瑾虽然日日联系,可一晃也有快三个月没有见面了。
此时乍然相见,竟似乎多了一丝陌生。
温一心从来没见过裴瑾手捧向日葵的样子,更何况,此刻是在机场,大众广庭之下,只觉得此刻的画面和记忆里向来冷峻的男人有些格格不入。
裴瑾这样的天之骄子,在温一心的印象里,只有亲自送天价珠宝首饰的矜贵画面。
裴瑾一眼看到她,本以为她会冲着自己走过来,哪曾想温一心看到他突然就不动了,他不得不迈开长腿,快步朝着她走过去。
到了跟前,裴瑾将向日葵塞到她的手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认识我了?”
温一心捧着向日葵,只是笑,不说话,一头撞进他的胸口。
裴瑾毫无防备,被她撞得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将人抱到怀里,忍不住闷笑起来,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温大小姐,这里人来人往,不是搂搂抱抱的好地方。”
温一心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处,闻言,把手伸进他的风衣里头,掐了把他腰上的软肉,这才抬起头,重新站好,抱着向日葵仰着头快步朝着黑色宾利走去。
裴瑾跟在她身后,笑意从唇角蔓延开,心情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