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顺指着所有人给许菱双介绍了一遍,她分得清谁是谁,但四兄妹的名字还是没记住。
“你就是小远的爱人吧?”姜母特别热情的握住了许菱双的手,把她上下一打量,然后笑着说:“这么标致的人儿,连我们这里都很罕见。我就说小远这种木头桩子怎么会突然结婚了,原来是遇到了你,木头都能开花了。”
“妈,你也夸的太过火了吧,我看这位许同志也就是一般人水平,哪里有大哥说的那么夸张?”老三姜玲玲撇撇嘴说道。
姜一顺说:“嫂子,你别听这个小妮子胡说八道,她喜欢我们远哥,之前告白被拒绝了,所以看你不顺眼呢。”
许菱双赶紧看向秦远,秦远低声说:“回去再跟你解释。”
姜玲玲翻了一个白眼,一个拳头打在姜一顺的身上:“大哥,没你这么拆台的!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帮着外人?”
姜一顺说:“我主要是劝你死心,你也看到了,嫂子生的这么美,你没机会的。”
姜玲玲气的一扭头跑回屋去了,姜母就拉着许菱双说:“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儿,所以养的娇惯了一点,她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走,我们去屋里说话。”
姜玲玲跟姜母生的很像,都是那种小巧玲珑的身形,个子不高,头脸也小,皮肤细白,是典型的水乡女子的模样。
姜母说话也特别好听,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许菱双觉得这大概就是成熟女人味的表现,而她自己还差得远了。
大家全都打过招呼后,就一起去了正厅。
姜家的正厅布置的古色古香,清一色深红色的家具,看上去丝毫没有受过影响。
姜一顺大概是看出了许菱双的迷惑,就解释道:“当初闹事的人来我们家闹过,不过我爸把qiang都拍在桌子上了,那群人又灰溜溜的跑了。”
姜父也是部队的,级别还不低,所以才能在这种时候护住这个家。
姜父显然很欣赏秦远,大家坐下后,他就一直拉着秦远单独说话,把其他人都给忘记了。
姜母怕许菱双觉得被冷落了,就跟姜奶奶一起跟她聊起了家常话,又问起她老师的工作,两边的气氛都很融洽。
晚上五点半,晚饭开始了,因为人太多,所以爷爷奶奶没有参与,他们晚上只吃清淡的白粥,便回屋自己去吃。
其他人坐了一张大圆桌,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十道菜,姜一顺开了一瓶茅台,一瓶当地自产的甜米酒。
姜玲玲一直到吃饭时间才走出来,不过她还是看许菱双不爽,就故意离她远远的。
其实,被秦远拒绝之后,姜玲玲就对这个人死心了,只不过秦远回家乡后迅速结了婚,这让姜玲玲有点接受不来,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许菱双陪着姜母喝了一点甜米酒,双颊微微泛出粉色,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姜母喜欢女儿,便伸手捏了捏许菱双嫩嘟嘟的小脸,笑着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个词叫面若芙蓉,我总觉得这个词有些夸张。今天看到菱双的脸,才知道古人说话是实打实、不骗人的。”
姜一顺说:“妈,嫂子家里还有三个妹妹,听说都长得好看。”
“真的吗?你们家就好了,有这么多女儿。”姜母一脸羡慕的说道:“我们家全是男孩子,真是吵死了。好不容易老三是个女孩儿,偏偏她性子跟她大哥比较像,半分不像我。你快跟我说说,你最大的妹妹几岁了?说了人家没有?”
许菱双说:“十九了,以前谈了一个对象,不过几个月前已经吹了。”
“那就是单身啊,要不,可以说给我们家老大啊。”姜母很高兴。
许菱双看了一眼相貌端正的姜一顺,低声说:“我家二妹跟顺子不太合适,差太多了。”
姜一顺家里条件这么好,连姜奶奶都是当年读过女校的人,许香萍一个只有扫盲班水平的人,估计进了姜家大门,连话都不敢说的。
姜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见许菱双不赞成这件事,便立刻改了口,换了其他话题跟她继续聊。
姜父跟秦远在对饮,他一边喝一边说:“小远,你打算什么时候销假回去?”
秦远说:“还不知道,反正那边暂时不缺人,我在不在,也没有太大影响。”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姜父说:“老汪都打电话跟我说了,你不在,对大家的影响都很大。我知道你老师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早晚要回去的。”
秦远笑了一下,说:“那就晚一点回去吧,反正没人直接催我。”
“行吧,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姜父看了一眼许菱双,又说:“你到时候应该不会带家属随军吧?”
“为什么不带?”秦远说:“我早就到随军的资格了。”
“我知道,可你那家属……长成这样,能适应那边的生活吗?”姜父道。
秦远说:“那边确实艰苦一点,不过菱双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她也吃过很多苦。而且,上头之前就说想把我调走,说不定到时候把我调走了呢?”
姜父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到底还是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叔,人都会变的。”秦远说:“我会越变越强,保护所有对我重要的人。”
这次,姜父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晚饭结束后已经七点多了,秦远跟许菱双打算告辞。
姜一顺喝多了酒,走路都不太稳当了,他指着二弟说:“老二,你开车送远哥他们回去。”
“知道了。”滴酒不沾的姜老二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姜父姜母把他们送出来,姜父说:“小远,过几天再来吃饭,我还有话跟你说。”
“好,我肯定要再来的。”秦远笑着答应了。
回到秦远老师的房子里,许菱双说:“秦远,我看厨房有醋,你要不要喝解酒汤?我会煮。”
秦远摆摆手,一把搂住她,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酒量很好的,半斤酒可喝不醉。我现在不想喝汤,我就想……”
“想什么?”
“想去卧室。”秦远忽然打横抱起许菱双朝着卧室大步走去,他说:“你下午洗澡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一直忍到现在。你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迷人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表现给我看。”许菱双被轻轻放在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她看着秦远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抿唇一笑,把他拉了下来。
这一晚上,秦远可算是非常努力的表现出了许菱双的迷人程度,证据就是许菱双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清醒过来。
这对她来说,是从未发生的事情。
她早就习惯了早睡早起,作息非常规律,但昨晚的秦远体力惊人,到最后,她的记忆其实都有点模糊了。
她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顿时觉得两只腿也有点儿走不动路。
“真丢脸啊,我还是异能者呢,体力居然这么差。”许菱双慢慢朝门口走去。
秦远听见动静走了过来,然后轻轻搂住她:“醒了?再不醒就要直接吃午饭了。”
许菱双说:“你在做饭了?”
“对,早上顺子送了一条鱼过来,我按照你的方子炖在煤炉上了。”秦远说:“老师留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也挖出来了不少,你去洗脸刷牙,然后就来把它们收好。”
许菱双一听要办正事儿了,整个人立刻精神了不少,毕竟,他们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她快速洗漱好,就拉着秦远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都在这里。”秦远带她去了其中一间空屋子,屋子里的石板被撬起来一部分,石板下面被挖开了,旁边堆着泥土,也堆着好几个大箱子。
“这是老师以前的书房,在革委会的人找上门之前,他就提前做了准备,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全都藏在石板下面了。”秦远说:“外面留着的那些家具、字画、花瓶什么的,都是用来迷惑他们的。那群人得了明面上能找到的东西,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许菱双很好奇,她指着那几个箱子说:“里面装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打开。”秦远说:“我想着跟你一起看看。”
许菱双甜甜一笑,拉住秦远的大手晃了晃,她说:“那你去打开,不过东西在下面埋了这么久了,恐怕气味不好,我先把窗户打开。”
许菱双把几扇窗户全都打开,这才走到箱子的旁边。
箱子全都上了锁,不过埋了这么久,铜锁也上锈了,所以秦远直接拿了工具砸掉铜锁,打开了其中一个大箱子。
“哇啊!”许菱双捂着嘴巴惊呼出声:“秦远,你的老师以前是什么家庭出身啊?”
箱子里是满满的瓷器,各种各样的,粉彩、青花、景泰蓝、汝窑……什么都有。
许菱双跟秦远都不懂古董瓷器,但就算不懂这些,能被如此谨慎的埋在石板下面藏了这么久,谁都知道不会是普通东西。
秦远随手拿了一个笔洗出来看了看,道:“老师家一直都是书香门第,有这些东西倒是很正常的。这一箱子东西暂时是动不了的,先收在空间的最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