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司莹离得很近, 说的话只有后者能听到。但两人这暧昧的姿势看在女邻居眼里,当真是浮想联翩。她当即转身快步上楼,坚决不当这三千瓦的大灯炮。
司莹目的没达到反倒被曾明煦惹了一身骚,想想当真气不过,进屋的时候就搞出了许多动静,连放个钥匙都弄出一连串的响声。
曾明煦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但女人生气不都这样。司莹既是女人也不会例外。于是他顺手合上门就开始哄对方。
“别生气, 不也替你省了不少麻烦。”曾明煦从后面搂住司莹,不让她离开。
后者拿手肘撞了两下他的胸口,见他纹丝不动也没好意思再来第三下,只是问:“怎么说?”
“这人好像是你同事, 既如此你有男朋友这个事儿你们局里应该很快就会知道。那些觊觎你的男同事也会有所收敛。少了不少追求者带来的麻烦, 你不觉得很好?”
司莹想说局里哪怕有再多同事追求她,那麻烦也不如他一个人带来得多。
她又试着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 便没好气道:“先放开,不是要喝水吗?”
曾明煦终于暂时放开她,等着她从厨房里端了杯白水过来。他接过杯子看了两眼:“没加点料, 上回我喝的那茶不错。”
“不喝是吧,不喝赶紧走。”
曾明煦二皮脸的功夫已修炼得炉火纯青,只当没听到司莹的话,端着杯子在客厅里闲晃,很快就晃到了上次那个置物架前。
那半截没打好的毛衣袖子还搁在那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曾明煦顺手拿起来就问:“准备什么时候把它完工?”
司莹一看到那没织完的毛衣袖子,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她想起上一次曾明煦来家里时的情景,难怪他走了之后自己一直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应该就是这只袖子带来的吧。
这是她当年给曾明煦织的那件毛衣的一部分,当时她刚学织这个,先织了一条围巾给他,后来才决定织衣服。可衣服没织多久就发生了董炎彬的事情,毛衣的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后来她搬离B市来到这里重新生活,每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妈妈,这件毛衣就始终没有完成。前一阵儿她某天休息的时候翻出来想要织两针,却发现早已忘了该怎么织,弄了半天一寸也没织好,反倒漏针搞出了个洞,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为好。
当时随时的一放,没想到竟会惹来曾明煦的注意。司莹立马上前一把夺过袖子,硬梆梆地回了句:“这跟你没关系。”
“万一是织给我的,那便跟我有关系了。”
司莹紧紧把袖子攥在手心里,警惕地望着曾明煦。她努力想要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或许这么久过去他又想起了些什么,还是说他纯粹就是想要撩拨自己,见到个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儿。
但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她也不能开口问,两人便这么僵持着,直到曾明煦一步步向她走来,将她生生逼到了架子前。
撞上去的时候上面司莹连人连架子晃了晃,像是显示着她此刻内心无比的慌乱。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曾明煦的眼睛,于是他愈发得寸进尽步步紧逼,很快两人的衣服便贴在了一起,甚至连下半身都不曾留出半寸空隙。
司莹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那种刻在骨子里想要与他亲近的感觉瞬间冒头。
不见便也不见,一见便是难以忘怀的相思。这一年多来分离的种种难熬时刻,此时都浮现在了眼前。她的辗转难眠她的锥心思念,随着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脸,而变得愈发浓烈。
就在她以为对方又要吻她之际,曾明煦的唇却停在了她的嘴边。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带着强烈的压抑感。
“你说你以前喜欢我,曾经追求过我,是不是?”
司莹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
“那说我妈不同意,所以后来你便放弃了,是不是?”
又是一阵点头。
“那我呢,我什么表现。我究竟喜不喜欢你,我们有没有在一起过,牵过手接过吻,还做过那种最亲密的事情?”
记忆里对这一片始终是空白,但曾明煦在听完赵念然给他讲述的一切后,心里已足够确定,他和司莹之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是热烈的强烈的,能把两人一起吞噬的激烈的感情。而绝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不过是女追男的幼稚把戏。
他们两人从一开始便是心心相惜互相吸引,从他当年走过她的教室窗前的那一刻直,他们就注定将此后的大半生绑在一起,再也分割不了。
即便想不起来,那种心动的感觉也会跟随一生。所以他没办法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也没办法在看到司莹的时候只将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记忆会消失但感情不会,他对这个女人永远保有最大的深情与热情。那种控制不住从血液里萌发出来的想要占有她的欲望,一刻也不会消失。
所以他留着那条围巾没有扔,他屋里那些上学时用过的东西,零零总总地都被他很好地收了起来。因为它们不是普通的东西,它们承载着他和司莹过往的记忆。
只要和她有关,那都是美好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这个世上最最美好的事物。
曾明煦往前一凑,这一回没有太过激烈,而是由浅入深一步步慢慢向前探索,像是品尝一道珍馐美味,轻易舍不得下最后的那一口。
一个悠长缓慢的吻并不比暴风骤雨般的吻来得好对付,很快司莹便又坚持不住,在失去意识前恨恨地咬了对方一口,这才逼得曾明煦依依不舍放开她的唇,抹一把嘴角的血迹笑道:“还挺凶狠,属老虎的吗?”
司莹也不拐弯抹脚,直接问道:“所以你知道了多少?”
“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当然有些过于亲密的事情还得你亲口告诉我,毕竟赵念然也没在我们床底下偷听。不过她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做过了,是真的吗?”
司莹无力地抚上额头。
当年在夜色酒吧喝醉酒说出的这个秘密,终究还是没能瞒得住曾明煦。
年少情谊如此之深,说几句不痛不痒的男欢女爱似乎已搪塞不过去。司莹想了半天只能长叹一声道:“都过去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我这儿过不去。”曾明煦搂紧了她的纤腰,“永远都不会过去。不管我记没记起,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当作没发生。既然如此,总要找回来才是。”
“有意义吗?”
“当然有。我这一辈子除非不婚,如果结婚便只有你一个。”
这话似曾相识,司莹记得他从前就说过,说完这话没多久他俩就在一起了。但很快这种幸福就被打破。所以她现在很怕听到这话,很怕曾经的恐惧再来一次。
司莹捂住耳朵,冲对方摇摇头:“别说,别再说这个。”
当了一辈子的唯物主义者,今天她却想当个唯心主义者。她知道若是这种事再来一次,她可能也不想再活了。
她的心,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曾明煦像是看破了她的脆弱,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顶,说话时声音也变柔了几分:“所以我们分开不是因为我妈妈对不对?”
魏姝娴女士再怎么强势,只要是他认定的女人,他妈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这几天他人在B市,找了所有能找到的朋友家人,问清了所有关于他和司莹的种种过往。如果说赵念然带给他的是两人浓情蜜意的爱情,那么徐训说的那些则足以震撼人心。
前夫、家暴、连环凶杀,司莹从前的人生里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苦难与折磨。那个叫董炎彬的男人听说被他一枪蹦进了ICU,至今半身瘫痪躺在医院里等待执行死刑。
早知道当年该练练枪法,一枪送他上西天岂不是更好。
让司莹提心吊胆这么多年的畜牲,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曾明煦伸手又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的事情你都不必担心,交给我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老曾:不等了,今天就是要在一起了。
第84章 吃亏
司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大概是女邻居的话起到了暗示作用,一想到室友不在家整个人便变得奔放起来。
或许她天生如此。温柔严谨的表象只是伪装,只要一对上曾明煦, 她便成了那个大胆主动什么都敢尝试的女人。
从当年第一次尝试表白开始,到后来主动在酒店房间里和他发生的第一次, 再到今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没有扭捏作态也没有假意拒绝, 当曾明煦将手抚上她的后背时,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成了理所当然。
分别了一年多之后, 她重新属于了这个男人,战况之激烈出乎她的预料。
若不是怕出租房里的床不结实有坍塌的危险,曾明煦只怕要在这里拿走她半条命。
结束后两人躺在床上,司莹累得趴在那在那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她也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男人虽然知道了他俩所有的过往,但他毕竟还没想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令她感到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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