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时几分欢喜 (惜洇)

　　向栀意收回视线，双眼含泪的望着他，滚/烫的汗滴落在她的锁骨，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引得上面的人轻笑。她抬眼，用眼睛细细描绘程聿珩的五官，他的五官像是被画笔重新勾勒过一遍，浓墨重彩。沉溺在里面，她不好意思的别过眼。
　　“喜欢?”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闷闷的笑了一声，轻轻用力，彰显他的存在感。向栀意的眼睛迷/离对不上聚点，忍不住低/吟一声，他顺势将修长的手指送进嘴里，像鬼魅般在耳边低语，热气喷薄而出，“含/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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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打球不就打了一上午吗，怎么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向栀意干净清爽的躲在被窝里，挑衅的看着人。
　　程聿珩刚从浴室里出来，刚刚抱这祖宗去洗澡，差点擦枪走火，先洗了个冷水澡，怕人发觉出来，又冲了个热水。出来走到一半，还没挨到床呢，就听见这么一句直击灵魂的问题。
　　什么意思，显时间短是吧。
　　他去客厅拿过吹风机回来，把室内的空调被调高两度，他坐在床边缘，半抱着人，将身前的被子往后拢，盖住她，插上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时间这种话题很容易激起胜负欲，程聿珩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他清了清嗓子，一副科普的样子：“按照正常来说，我这时间还算可以吧，不加前戏三十来分钟，更何况，我这不是第一次吗，已经强过挺多人了。”
　　“哦~你怎么知道强过别人。”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是温的，强度也不大，向栀意舒服的眯起眼睛，晃晃悠悠的坐着。
　　程聿珩的手正慢慢顺着她的头发从上往下缕，手指穿/插在发尾间，听到这话手倏地向内握紧又松开，他最近天天泡网络，不是跟人请教就是到处查资料，医生都咨询过三个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家小说里都是说一/夜/七/次，”向栀意底下脑袋，方便庡?他吹，继续挑衅，“你这，啧啧。”
　　程聿珩被她气得直乐，头发吹的差不多了，把插销一拔，手卡住她的下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是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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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太累，向栀意早起的生物钟没有把她叫醒。
　　卧室里拉着严实的遮光窗帘，一时间分不清是几点，向栀意顺着身后的热气转身，有个不属于的东西还没出去，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狗东西！
　　向栀意伸出手，反手一巴掌拍他脸上，转过身对着他。
　　程聿珩抱着人正睡得香，猝不及防就挨了一巴掌，睁开眼睛和人对视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不保，起床气不敢有，还得认命的哄人。
　　“早上好宝宝。”程聿珩往她的方向蹭了下，揉着她的耳朵。
　　“狗东西。”向栀意推开他的肩膀骂他，就差膝盖往上一顶。
　　程聿珩笑了笑：“早起正常的反应，我自己待会。”
　　“不然呢，你还想我帮你，做梦。”昨晚刚开始不显，一晚上过去，四肢隐隐开始作痛，向栀意一想到昨晚被人连哄带吓的，把该叫的不该叫的都叫了一遍就想杀/人。
　　这人，典型的会蹬鼻子上脸。
　　“一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吃。”
　　“去给你买小笼包吃好不好？”
　　“不好。”
　　“......”程聿珩沉默了下，“那直接买午饭吧，等你起来也得中午了。”
　　“不起。”
　　这是真惹着了，程聿珩拍着她的后背哄人，哄了会儿，怀中的人又睡了过去。
　　向栀意再醒来时窗帘已经打开，身上被人穿上了衣服，她趿拉着拖鞋出去，程聿珩正在跟人打电话，“叔叔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她......好的，我知道了。”
　　程聿珩穿着灰色家居服，正在阳台上打电话，手里撵着一根烟，没有抽，就这样一直听人讲话，直到烟灰燃尽快要掉下来，才侧身点在烟灰缸里。
　　听着他口中的叔叔和电话里模糊露出来的音，向栀意听出来这是她爸的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还没凑近就被人逮个正着，让人扣在怀里，电话也正好挂断，最后一句隐约听到你转告她。
　　“我爸怎么给你打电话了。”向栀意缩在他怀里，不明所以的看他。
　　“原本是给你打，没打通就打我这来了。”许是做了事，程聿珩现在格外不自在，刚和人家姑娘干了些荒唐事，就被老父亲查了岗，要不是他身经百战，换个人得当场跪下。
　　“我爸找我干嘛？”向栀意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刚起床直接下来找他，一整天都没看过手机。
　　“叔叔阿姨十月一要一起去隔壁省参加研讨会，估计得去个五六天，问你国庆还回不回家。”程聿珩揽着她的肩膀，向栀意穿的是他的上衣，宽大的衣领松松垮垮的架在肩膀上，稍微一动就会顺着锁骨滑下去，露出白皙的皮肤，还有皮肤上那些他昨晚的杰作。
　　“回去啊，”向栀意理所当然，“没有他们这不是还有男朋友家管饭吗。”
　　程聿珩噗嗤笑了一声，“你爸要是知道了准得骂你白眼狼，刚还问我你这么多天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没办法，美色当前，老父亲也得靠边站。”向栀意从善如流的哄人。
　　程聿珩看着那些痕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临到阵前，那些看过的东西全都抛掷脑后了，昨天本来一次就想停下，后边没有忍住，被原始的欲/望彻底掌控，还留下这么多印子。
　　向栀意早上那巴掌还是打轻了。
　　“有没有哪不舒服。”
　　向栀意活动了下，两觉下来身体好了很多，她摇头：“没有，别担心。”
　　“我下次注意。”大白天探讨这个，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居多，程聿珩把她的衣服整好，带着人往餐桌走，“没有点外卖，我做了点饭，你凑合吃点。”
　　向栀意看着桌子上的豪华午餐，打眼一看就有十来道，不知道他这个凑合从何而来。
　　程聿珩坐在她对面，给她盛了碗汤。
　　“你那个马尾辫小师妹后来找过你吗？”向栀意看着碗里的菌菇，莫名就联想到了那个小师妹，没多想就问了出来。
　　程聿珩正在喝汤，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呛住，“不是，你一定要在咱俩这么温存的时候，聊别的女生吗。”
　　向栀意看他这反应也不好意思，从旁边抽了张纸给他，“我就是问问你，就是，突然间想到她了而已。”
　　“没联系了，后边又找过我一会，我跟她说了，我这辈子要是娶不到你就出家，天天去五台山撞钟，然后她觉得我有病，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向栀意听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复述觉得挺逗，“人家原本看重的是你高冷的脸和不屑一顾的拽样，谁知道中看不中用，内外不兼修。”
　　程聿珩看着她笑，也把碗放下了，像是被他感染，自己也没忍住。
　　其实那天没这么简单，他也没说这样的话，那女生确实来找过他，还是在下课的时候当着所有人面走到他面前叫他出去。
　　他本来就受人关注，发完论坛那几天受到的关注更多，两个当事人都在，周围八卦的目光探究的视线全往他们那里聚，掩饰都不掩饰。
　　他拒绝归拒绝，没有让人当乐子看的道理，而且这女生告白了一次后边也没骚扰过，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让人下不来台。
　　程聿珩跟着人出去了，俩人在楼道尽头的平台上说话，那没人。
　　“学长。”学妹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个情书二号。
　　“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也说不出什么谢谢你喜欢我的话，因为我一开始就表明了我有女朋友，虽然追爱挺有勇气，但麻烦用对地方。”程聿珩看着她的手慢慢向下，手指捏着情书越发使劲，他本来是想好好拒绝的，但这人太有胆了，他怕但凡口风松一下都能让她钻进来。
　　“我很爱我女朋友，未来也不会换，所以在我身上就是浪费时间懂吗。”他顿了下，“宁川大学医学系虽然不比协和但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能考进来证明你很优秀，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程聿珩说完自己都觉得口渴，除了向栀意他就没对别人说过这么长的话。
　　“那如果你在学校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考虑我。”学妹可能被说动了，已经用上了假设的句式。
　　但在程聿珩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如果。
　　“你应该知道我是全系第一考进来的吧，我高中的时候其实有竞赛保送，没要，因为不确定向栀意能不能考上，参加了高考分数够去协和，没填，因为离这里远，我不可能在和她分开那么久。”
　　“我的第一志愿就是这所学校，哪怕不是医学系，也一定是这所学校，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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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栀意还在身边笑，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不知道戳中她哪条笑点了，笑的停不下来。
　　“珩珩，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啊，现在寺庙的招人也要硕士起步了。”向栀意笑够了好心提醒他，但对面那人没领情，又把她抱进沙发里。
　　向栀意难耐的扬起脖颈，又低下头，长发垂在背后，无风也扬起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