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秦见川含着宜笙耳垂,水声荡漾。
“第一次。疼吗?”
宜笙勾着剔透的狐狸眸子,那俏媚的柔情绰态,尽显玉软花柔。
但她偏娇娆的哼咛,勾着人脖子,垫脚凑到他耳边,回:“我只觉得很爽。”
秦见川笑了,“我原本还怕你对比往昔,会不满意我。”
“我也怕,你对比往昔,不满意我。”
艹。
秦见川几乎要溺死在她这香温玉软里。
“没有往昔,你是唯一。”他回。
宜笙撑直手臂搭在他肩上,狐疑打量。
大脑里还是他循序渐进地熟练指导自己如何换气,挺腰。
“不信?”
“嗯,不信。”
秦见川关掉花洒,用浴巾裹住人直接抱起,“那一会儿给你看看我手机。”
“看什么?”
“看我昨晚临时补的课程内容。”
宜笙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再次与人跌入床褥。
他们像是一对热恋情侣,热烈拥抱接吻,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然后秦见川举着手机,给宜笙看昨夜他在网页上浏览的记录。
“我是不是应该夸席尔先生一句,学习能力很强。”秦见川抓住人手指,舌尖舔舐香热潮湿。
“嗯?只有学习能力很强吗?”
宜笙洗了澡,此时窝在温暖怀中,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轻柔缱绻,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
末了又补一句,“能力也很强。”
毕竟给人一种阅人无数的感觉。
-
今日舞团回国,不少舞蹈演员选择脱队游玩。
宜笙听了一晚的弦乐曲,终于在昏昏亮的天色里进入睡眠。
秦见川轻声赤脚下地,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他仰着脖颈,望着天花板。
事后清晨,遐想余绕。
这时他手边手机震了震,拿起发现是大学好哥们黎锡然的跟屁虫给他发来的消息。
尚禧暖:阿川舅舅,你怎么就要结婚了?
秦见川:结什么婚?
尚禧暖拍下一张红色喜帖,新郎一栏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秦见川:没有的事,谁定下的婚约,谁娶。
尚禧暖:那你准备怎么拒婚呀?
秦见川蹙了蹙眉,这个小孩比他们小了整整十岁,是沪上尚家得千金,被惯得骄纵无比。按照商圈胡七乱八的规矩,叫他们一声舅舅。但也就黎锡然受得了伺候这种娇贵公主,成天带在身边,要星星再送一轮月亮。
但大小姐突然关心人,难免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秦见川:怎么?尚家准备也给你安排联姻?
尚禧暖:我外公才不舍得,我就是担心万一黎锡然也被强行订婚,该怎么办。
秦见川掐灭烟丝,心想黎锡然没白疼这小鬼。
秦见川:浪迹天涯,及时行乐。
尚禧暖那边没有再回复,应该是觉得他所说的是不现实。
但他秦大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违心的事。
秦见川散掉愁绪,重新折返卧室。
陷于床褥中的天鹅公主蜷缩一团,漂亮的眉也皱起,那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的反应。
于是,他掀开一点被角,从背后抱住她,手臂再一点点收紧。
那艳丽又苍白的人,终于舒展了眉头。
-
等宜笙醒来,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3。
她撩开长发,转身发现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偌大的房子静谧无声,像重新陷落于无数个相同的昨日。
宜笙怔怔看着天花板,那里泛白孤寂。
在她昨晚的记忆里,那里分明都是缤纷的噪点。
苍白模糊了宜笙瞳孔,这时她听到客厅传出响动。
一瞬间,她坐起身子。
可惜兴冲冲出来,只是轻法雕花的壁炉内柴火断裂的声音。
这种情绪异常,惹得她自己都无声讪笑。
但空洞的情绪还是肆意蔓延,宜笙看着客厅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不是身上布满的吻痕,她都要怀疑昨晚的旖旎不过是一枕槐安。
但她分明又记得答应同那人走之前,心里想的是适当叛逆可当作排解情绪。
现在又回味温柔款款,心生不舍,实在危险。
于是她又给自己做了半晌的心理疏导,勉强算是想通了。
就在她准备回去卧室继续睡觉时,门被人推开。
男人换了套深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黑色长款毛呢大衣。
人从雪色里走来,显得身形俊朗挺直,儒雅清贵。
室内开着空调,他镜片上先朦胧上一层雾气。
看到她起床,也没有什么惊讶表情。
只是动作娴熟地收拾餐桌,就连叫她吃饭都显得稀松平常。
让宜笙不经有种两人一起生活很久的错觉。
“你的厨房什么也没有,怕你醒来饿,找了家中餐厅打包了些暖胃的汤和面。”
宜笙倚靠着卧室门框,只沉默看他,没挪半步。
半刻钟前没被纾解畅快的心,此刻突然明快起来。
“除了汤和面,就没有其他可以吃的吗?”小狐狸撩着眼看他,迷离又蛊惑。
秦见川一顿,将饭盒的盖子又封了起来。
他迎着狐狸小姐走去,直接拦腰将她抱起,重新与人一同跌入余欢里。
“有,不过得本少爷亲自喂。”
作者有话说:
秦妙:老娘留下的古筝,不是给你小子泡妞用的。老娘现在就踹飞棺材板去砸古筝。
关注作者VB@桃屿不止有点甜,每日更新详情会在VB通知。
第5章 天鹅湖
白色的缎面吊带睡裙,显得人格外纤细柔软。
宜笙肌肤细嫩,手腕不过被指腹摩挲几下,很快便被勒出一条红痕。
他还像昨晚那样,故意使坏不许人闭眼。
暴雪后的午后阳光散着和煦,从窗帘缝隙泄入如珍珠般光泽的光线。
宜笙被他拥在怀里,睫毛如蝶翼,随着勾捻烈火尽显艳色瞳仁。
没有摘眼镜的人满身清贵、儒雅,就连亲自陷入温水,都那样温润斯文。
他颔首与之接吻时,动作是温慢、轻柔的,不疾不徐地带动人战栗迭起。
宜笙有些撑不住销魂,想要去抓他手。
秦见川下意识躲了一下,只亲吻她唇分散注意力。
“手湿,怕你嫌凉。”
宜笙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颊燥红。
“不愧是天鹅公主,住在天鹅湖。”他还故意凑到她耳边,灼热气息烫的人都皱了。
宜笙在不断的交叠中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一遍又一遍在此消彼长的炽热潮波中跌宕起伏。
潮汐褪去,宜笙侧躺倚在秦见川怀中假寐。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光点明明昧昧。
宜笙不讨厌男人抽烟,也有可能她只是不讨厌秦见川抽烟。
他抽的烟味道并不浓,灰白色烟雾晕开尽是冷冽的雪松薄荷味。
烟圈被他慵懒吐出,顺着鼻骨升腾,斯文里终于多了几分痞气。
以至于她卧室都染上了清冽,与这雪日激荡很是般配。
“席尔,你抽的什么烟?”宜笙好奇问道。
秦见川几乎没有过脑,脱口而出便是,“嗯?女孩子抽烟对身体可不好。”
宜笙轻笑出声,睁开眼,对上他瞳眸,那里是暖色。
她歪头伏在秦见川胸膛,心想该是如何的家教,才会教出这样温和细腻的男人。
一夜夫妻,说关心她便显得浪子多情。无非是他本身就是这样,不吝啬于对女人体贴。
这样的男人,肯定很沾惹女人。
那唯一这个词的真实性,便再次有待考证。
秦见川看着她脸上微小的情绪一秒钟变幻了八百个,解释道:“是定制烟,朋友家做这类生意。你觉得呛了是么?”
他这时才想到刚刚只顾自己事后爽快,没有先过问她一句。
宜笙摇头,伸手摸了摸烟圈拂过的鼻骨,“没有,我觉得很好闻。有种春夏交替那一瞬的感觉,十分清冽。”
秦见川从前并没觉得这款烟如此好抽,不知是不是她形容的太有意境,又打眼细细绕着烟身看了一番。
“做生意,那些人都抽烟,我抽不惯。但有些时候,身处于某个圈子,就不得不做些与之匹配的事,便托朋友定制了一些香烟。”
因为这事,秦少爷没少被调侃抽姑娘家才爱的口味香烟。
宜笙看着他,漂亮潋滟着水光的眸眨了眨,“这种定制烟什么都能加么?”
“对,我父亲喜欢加藿香和沉香,我显老气,就选了个听起来年轻的。”他侧了侧将烟圈吐出来,轻吻宜笙颊侧,温柔情动。
“薄荷性凉,抽多了估计肺都是冰的,也就年轻人会喜欢吧。”她回道。
秦见川顿了顿,将还余有大半截的烟蒂掐灭。
“怎么又掐了,我可没有阻止你事后一支烟哦。”
“只是听你那么一说,感觉抽多了也不太好。”
宜笙指腹勾着他唇畔描摹,一双狐狸眸湿漉漉的,“或许下次再加点其他得作为辅助,比如桂花、鹅梨、柑橘之类的。”
“行,到时候给你闻。”他欺过身子,边吻她,边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