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晃晃荡荡地走进了那天和于央央一起喝咖啡的地方,照例要了一个雅间,进去整个人像没有了力气似的瘫在了椅子上。
昨天晚上她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今天早上又情绪激动地吵了一场,她的身体仿佛已经到达了极限,竟然不自觉地闭眼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黑了,她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靠在椅子上的感觉并不舒服,她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看了眼窗外,这才发现已经晚上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在她的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她依然觉得很痛,可已经再也没有初次经历时的绝望如潮涌了。
她打开了房间的灯,抿了一口桌子上已经凉掉的咖啡,一股冰冷的苦涩顺着口腔流入喉咙再顺着落到腹部,让她的精神在一瞬间变得轻灵。
接着,她有些颤抖地打开了手机,心里似乎还在期望着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给她发任何的消息,反而是
裴栀之特别关心地给她发了一连串的消息和语音。
【裴栀之:我的宝你还好吗?我听三岁说你早上就请假啦?你和他摊牌了吗?】
【裴栀之:你怎么不回消息啊我急死了,电话也不接。】
【裴栀之:你别难过啊,要不我今晚陪你去喝酒?说不定立马就能偶遇霸道总裁!】
【裴栀之:[语音通话]】
【裴栀之:[语音通话]】
【…………】
荣渺渺特别庆幸三岁没有把自己在办公室里嚎啕大哭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大家。
她点开了打字框,一字一顿地输入道:
【我和他已经分开了】
【刚刚睡了一觉,没看到消息。】
【让你担心了,抱歉。】
裴栀之的消息几乎是立马就回了过来。
【裴栀之:!!真的吗?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荣渺渺略微思索了一下路景枭的所作所为,回复道:
【他看起来不是很能接受是我主动提的分开。】
【可能是男人心底里的那点可怜又无聊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我竟然爱了他六年。】
【裴栀之:………】
【裴栀之:姐妹你真牛!当断则断!我为你鼓掌!】
【裴栀之:怎么样?今晚冲不冲?我带你去河边新开的那一家,超多帅哥![星星眼]】
荣渺渺垂眸,不假思索地拒绝道:
【不去。】
【去酒吧还不如去网吧,50块钱的入场(网)费,100块的小(皮)费(肤),想要多少弟弟就有多少弟弟。】
【裴栀之:[大拇指][大拇指]】
【裴栀之: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么么哒]】
放下手机后,她挂在脸上的面具终于被卸下了,隔着网络她还能跟好友从善如流地开玩笑,可要是真的见面,好友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她情绪的不对。
裴栀之最近正在忙着许一鹿的代言,双方合同都已经在走流程了,
她不想让她担心。
她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直到指针指向十点,咖啡厅的服务员来敲门示意她要下班了,她这才点了点头,走到路边打了辆车,朝家里走去。
路景枭应该已经走了吧。
他是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今早她对他说完那些话后,他说不定已经把自己的好友和通讯录都删了,以后,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口,她下车后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那层楼。
一片漆黑,没有灯光。
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进小区、坐上电梯,然后一切如常地插入钥匙、扭动、推门。
“嘎吱——”房门被推开。
她敏感地闻到了房间里浓浓的酒味,她停住了想去拿拖鞋的手,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满是寒霜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里,他的眼睛显得格外地亮,他直直地盯着她,用审视的眼光将她从头看到了脚,让她有了一种身体要被看穿的错觉。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猛地喘了几口气,紧接着,门被从里面打开,路景枭双手环抱着靠在鞋柜上,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唇一上一下地动着,说着一些荣渺渺觉得根本没听懂的话。
直到他伸出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冰冷而又沙哑:“怎么?不愿意吗?”
她被愤怒与悲伤冲垮了的脑子这才从那一阵阵混沌的阵痛中反应过来,将他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
他说:“荣总监,我想了一个下午,就这么同意你提的分手我实在是太亏了。”
“再陪我睡一觉怎么样?伺候得我满意了就放你走。”
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力挥开了他的手,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我。睡。你。妈。的。”
“爬。”
渺渺:姐这么多年来的网络喷子可不是白当的。
第34章 睡了
骂人的时候确实是挺爽的,但是骂完人后再抬头看看路景枭那张愤怒到几乎扭曲了的脸庞时,她怂了。
身体比理智更先做出了决定,她拿出了自己学生时代100米考试时的劲头疯狂往电梯口跑去,奈何电梯一直停在一楼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她只得看着路景枭像一头找到了猎物的豹子似的,从容而又悠然地将她堵在了墙角。
他高大的身躯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她攥紧了拳头,抬起头和他对视。
路景枭抬起手压在了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地擦到一旁,他轻描淡写地开口道:“这张嘴,什么时候会骂人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骂人?她从小就是乖乖女,学会骂人完全就是因为之前看不惯网上有人骂路景枭是花瓶,一开始她还在和网友们讲道理,发现讲不清后就选择了加入。
哦,她忘记了,路景枭根本不知道她为他做过这些。
“路景枭,我说得很明白。你要订婚了,要睡大可以去睡你的未婚妻。没必要缠着我。”荣渺渺咬死了唇齿,拒绝了他试图往里探的手。
“你也说了,那是未婚妻,我未来的妻子。在结婚前我怎么会碰她呢。”路景枭的手伸向她的背后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身体往前一带,两个人的鼻尖紧紧相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记得自己只是曾经
提过一次很好闻,她就用了这么多年。
这么喜欢自己的一个人?凭什么突然间就要走呢?
路景枭的眼神一暗,低头咬住了那片喋喋不休的唇,用力地咀嚼、吮吸,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打开牙关时,他握着她下巴的手略微一个用力,只听她一声闷哼,他立马长驱直入,扫荡着她口腔里的每一个部位,吸纳着她的每一个味道。
她都快30了,就算要分开也肯定是他嫌弃她啊,她凭什么和自己提分手呢?
愤怒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动作,身下的人挣扎得越厉害、他就越用力,哪怕口腔里已经传出了血的铁锈味,他也一直在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弹半分。
“路景枭,你是不是疯了……”她支吾道。
路景枭离开了她的唇,舔了舔唇角的血迹,被咬破的舌头很疼,可他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更疼,他看着身下不断挣扎的人,面无表情地直接伸手扯开了她的衣服,抚摸上了她的瓷白的肌肤。
荣渺渺的身体一怔,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不是在家里,是在走廊,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
她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可路景枭却不管不顾地撤下了领带,将她的手腕缠到身后,她急了眼,直接张嘴冲着他的肩膀用力地咬了下去,路景枭的身体顿了一秒,干脆直接将她整个人拦腰抱
起往房间走去。
“我不愿意你就用强!你要脸吗!”担心被别的人听到,荣渺渺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路景枭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戳进了他的肉里。
路景枭的不闻所动。
“心甘情愿和你上床的人多了去了,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路景枭面无表情地用钥匙打开了门,关上,然后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路景枭!你是不想和我分开吗?你舍不得我!”
路景枭借衣服扣子的手一顿,他低下头,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衣衫凌乱地躺在沙发上的人。
不想分开?确实有点,荣渺渺又懂事又听话的,他还没睡够。
舍不得?呵,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路景枭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见这招有效,荣渺渺轻喘了两口气,嘲讽地开口道:“路大影帝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果然只见路景枭脸色一变,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猛地将衣服往地上一摔:“你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就是,不过就是……”
“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小情儿,你犯得着为了个小情儿费这么大力气吗。”
“荣渺渺,你想清楚了是吧。”路景枭的语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