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尴尬地点了点头：“嗯，抱歉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就打算关上门，可路景枭却直接站了起来，拿过一旁搭在衣架上的外衣套到了她的身上，关切地说道：“小心感冒。醒了就去沙发上坐着玩会儿，休息室里闷，不要一直呆在里面。”
渺渺“哦”了一声，看了眼看了眼正站在路景枭办公位前的男人。
路景枭眉目淡淡地
第119章 主权（完）>>>>
回答道：“来面试互联技术部负责人岗位的，你对这块比较熟悉，也空也可以一起听听。”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渺渺明显看到身穿西装的男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愉悦的表情，男人几乎是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段话：“路总，这不太合适吧？”
路景枭冲他笑了笑，在工位上坐下：“她是我未来的太太，没什么不太合适的。我们刚聊到哪里了来着，继续吧？”
男人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假装在认真工作的渺渺，想到了丰厚的工资和待遇，还是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刚刚聊到了公司要自建内部的信息管理系统。”
路景枭点头：“目前公司的信息后系统都是用的外采，采购加上维护的支出，每年年要花上千万，我希望能收回来自己做。”
男人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路总，系统的复杂程度远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从基础搭建、到最后上线，中间我预估至少需要30位产品经理、100位开发人员花费半年的工期，后续的维系费用也不少，预估下来并不会比外采便宜很多。但优点是隐秘性更好。”
路景枭皱了皱眉：“那按你这么说，我花这么大代价搭个系统。成本不降反增？最后得到的好处只有隐秘性这一个优点？”
男人肯定地点头：“是的。隐秘性对于一个企业而言至关重要，尤其是路氏这样的大企业，我们值得为它进行更多的投入。”
路景枭“哦”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正捧着电脑在沙发上吃瓜看戏的渺渺：“荣总监，你怎么看？”
这句荣总监就叫得非常有深意。
渺渺一眼就看出了路景枭眼里的深意，她非常诚恳地回答道：“30位产品经理、100位开发人员、加上半年的工期，光是人力就已经几千万了，这还只是一个系统。百闻不如一见，路氏的财力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句话里看似是在吹捧，实际上全是阴阳怪气。
就差明说这位来面试的人在骗路景枭的预算了。
路景枭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手指随意地交叉在身前，开口道：“钱确实花的比较多，有什么优化方案吗？”
男人想到来面试前就听说过的一些传言，此时更是脸部表情绷紧，带着几分不屑的情绪回答道：“没什么优化方案。没想到堂堂路氏集团竟然要被一个女人指手画脚。来面试之前听说路氏要大刀阔斧进军互联网的时候我还觉得很惊奇，没想到最后不过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路景枭倒也不生气，冲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笑道：“那，请便。”
男人没想到路景枭竟然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干脆也硬气地转过了身，走向门口的时候，他低声说道：“戏子就是戏子，真是一点台面都没有。”
这句话路景枭听过了无数次，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在旁边秉承着看戏态度的渺渺在听到这句话后却突然开了口。
“公司目前的系统全是外接的系统，这个时候通常有两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从0到1做自己的系统，优点是功能全部可控，缺点是周期长、成本高；第二套方案是嫁接外部系统，通过接口对接的形式实现更加自主化的功能，同时也能保证一定的隐私性。”
男人的步子停住，不耐烦地转过头：“所以呢？”
“路总是你的面试官，在他第一次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给出了一个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解决方案，在路总给你第二次机会时，你不仅没能给出任何的解决方案，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别人也就是我的身上。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才是你今天面试失败的原因。”
男人闻言直接大笑了三声：“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自己很懂？”
“我从没做过B端的项目，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做过一个管理者，我知道30个产品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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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开发人员这样的预估不是平白说出来的，你的结论没有任何的依据。”渺渺的声音平淡、冷静，就像是每一次她汇报工作时的那样，她抬起头，目光淡淡地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开口道：“耿哥，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张口就来、嘴硬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
这句“耿哥”一出，让原本还一脸愤怒与不服气的男人愣在了原地，他认真打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电脑的女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脸色难看地抬起手，指尖指向了渺渺：“荣渺渺！你怎么在这里？”
渺渺微微一笑，刚见到的时候她其实还不太确定，直到听到了他讲话，她才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刚毕业时在神迹项目组的一位前辈。
男人比她五岁，工作能力马马虎虎，但是学得一手向上管理，总是能把老板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校招生入职的时候可以选培养导师，渺渺因为不喜欢他的性格，尽管他是神迹的二把手，她依然忽视了他选择了另一位性格比较雷厉风行的姐姐，刚工作的第一年，她的导师因为家庭原因离职了，这位耿哥就一直仗着职权天天给她使绊子，仿佛是想证明她当时的选择是错误的。
直到第三年，《神迹》主策划离职，渺渺以跨职级的形式申请了竞选答辩，并在最终的答辩席上成功地被开哥注意到，成就了她后来的职业之路。
这位老哥也在她上位之后选择了离职。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在路氏集团见到他。
“如你所见，我正在对路总的招人指手画脚。”渺渺轻松地耸了耸肩。
男人嗤笑了一声：“怎么？抢了我神迹的位置还不够，现在连我面试的工作都想抢？你怎么这么喜欢捡别人剩下的东西呢？”
“啪——”路景枭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显然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有这层关系，之间他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冷冷的两个字：“出去。”
男人脸色一变，用恶意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渺渺：“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在K厂是开哥，在路氏是路总，你能一辈子靠人罩着吗？”
渺渺还没开口回答，路景枭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她能。”
男人这时感受到了一股从天而降的冷意，背后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他还想嘴硬说点什么，可心理上却已经虚了，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合上，路景枭身上的寒意未消，只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对着电话另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韩总啊，您给我推荐这个人也不是我不想要，一方面呢他好像对我个人曾经的职业有些意见，我毕竟也是拍过戏，人家书生清高，不愿意和我们戏子在一个屋檐下工作……”
“二一个方面呢，他张口就跟我要几千万的资源，我路氏虽然不缺钱，但也不是冤大头。路氏在我手里不求兴盛昌隆，但总不能被我败光了，您说是吧？”
“…………”
一串电话打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中间路景枭变了各种各样的表情，语气生动形象，简直就是影帝附身。
直到挂断了电话，路景枭才冷哼了一声，说道：“想耍我就算了，竟然还惹我老婆生气，能的他！”
渺渺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狂笑。
路景枭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委屈地开口道：“老婆，我招不到合适的人怎么办。”
渺渺眨眼：“我找开哥帮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
路景枭顿了顿，到嘴边的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最后只剩下一句：“好的，谢谢老婆。”
下午的时候，路景枭去开高管会。
渺渺非常懂得什么叫做安分守己，除了中途出去上了趟厕所以外，几乎都没有走出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可就在她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写工作交接文档时，门口还是传来了不怀好意的敲门声。
秉承着装死的原则，渺渺一声没吭。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路氏集团前任CHO陈薇。
陈薇今天穿着一套白灰相间的职业套装，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动作优雅地走进了房间，在看到她时故作惊叹道：“荣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渺渺此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鞋都没穿，气势上直接就弱了一大截。
她第一时间低头给路景枭发了条消息：【你的桃花又想来找我麻烦啦！】
然后才慢吞吞地抬起了头，回答道：“路总让我来的。”
“路总让你来你就来？你知道市面上找一个人才有多辛苦吗？我辛辛苦苦才找猎头挖到的人才，就因为你，人家直接拒绝了路氏。荣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影响景枭的工作很过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