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你下来?”
他嗓音滚着水汽,呵出来性感又撩人。
“阿珩……”
沈溪珩没把她放下来,而是把她抱进了浴室。
“啪”的一声灯亮,盛筱浑身下意识颤栗,人就被他手臂托了起来,她迷糊间睁开水雾雾的眼睛,却看到浴室亮起的灯光下有一面墙镜,女孩软软搭在男人身上,脸颊飞霞,眸光迷离,嘴唇因为接吻而变得粉润红肿……
她视线像被烫了下,慌忙收了回去,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眼露蛊惑,诱着她,“未婚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盛筱捶了下他的肩头:“混蛋!大变态!”
沈溪珩轻叹了声,委屈道:“我怎么能是混蛋,我这个人可是有好东西都要跟未婚妻分享的。”
盛筱:“……”
忽然,他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句:“我身上也有,你要不要……”
盛筱“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力道软软的,落在沈溪珩脸上就跟摸了他的脸一样——
“流氓!”
“啪!”
盛筱瞳孔一睁,低头看沈溪珩,就见他眸光掠影,一副任她欺负的模样:“要像这样的力气,朝我打才行。”
盛筱屁股麻了。
“不上当了。”
她哼哼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沈溪珩“哦”了声,“这副模样,是要回去让外婆瞧瞧吗?”
盛筱:“……”
她眼睛又瞟了眼镜子,懊恼地捶他肩膀:“都怪你!”
沈溪珩深瞳滚动暗光,声音低哑:“在这里睡吧。”
盛筱觉得自己没说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明天要上班,而且你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沈溪珩眉梢一挑,抱着她出了浴室,两人走到房间的衣柜边,沈溪珩的手臂像抱小孩似的掂了掂,“打开看。”
盛筱视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去拉衣柜门,这会她让男人竖抱着,比平日高了一个头,视野放大地落在衣柜里的景色,蓦地,整个人呆住了。
衣柜的灯带洒落柔和的暖光,一件件女士衣裙玲琅满目地挂在衣架上,盛筱瞳孔睁睁,模糊的记忆涌上,“这些衣服……”
“之前寄到你们学校,你都给我退回来了。”
娇夫沈溪珩又在那里卖委屈:“让我都拿出国也不可能,我看着这些东西,第一次萌生我应该有个房子的念头。”
盛筱:???!
“你、你为了放这些东西买套房子?”
沈溪珩故作叹气,脑袋顺势靠在她心口,像只无辜的小狗,但眼里尽是勾人的诡计:“那会还问你毕业后去哪儿发展。”
盛筱懵懵懂懂的,也顾不得怀里不安分的沈溪珩,“我……我记得没跟你说过啊……”
她声音变得软了,细细的,脑袋晃了晃,只听他说:“我问你那个男人去哪儿,你说申城。”
盛筱瞳孔睁睁,猛地低头看他:“明礼觉?”
盛筱蓦地吃疼,恍惚反应过来,沈溪珩是不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对象了?
这会还在她这儿借机闹委屈了?
“我未婚妻旺我,这房子一买就涨价了。”
盛筱:“……”
“不过没舍得租出去,那几年也不敢多回国找你……”
盛筱听得心里忽然酸酸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男人眼里水波横动,勾人销魂:“未婚妻,除了外面穿的,我还买了里面穿的。”
盛筱:????
她才感动了几秒,就被沈溪珩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一件不正经套装吓得小脸通红——
“沈溪珩,你!你!”
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把她搂在怀里:“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等你,未婚妻。”
-
成年人的勾引分三步,扮作孔雀开屏式地吸引、扮作野兽霸道又深情地保护,最后一步,伪装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盛筱在沈溪珩家睡了一夜,让他抱着亲了又亲,只是这样,她第二天都得顶着睡眠不足的身体去上班。
宣传企划部的人过来通知开春宴的走场,盛筱他们部门虽然不用负责跟进,但一些活动环节还是要配合。
“盛筱,你找好舞伴了吗?”
她愣了下,“舞伴?”
一旁的同事眨巴眼睛,这时,明礼觉过来给盛筱递了份文件,有人打趣道:“我们今晚都要美美参加宴会了,您还舍得让盛筱小宝贝干活啊。”
“对啊,是不是怕她太漂亮,被抢走了啊?”
众人暧昧起哄,盛筱以往也就当是同事间的玩笑,但这次,她忽然有些不快:“我不需要舞伴,也不会跳舞,不用安排我进舞池,谢谢。”
她淡声说了句,人就扭头继续工作了。
众人自觉无趣,还被明礼觉都安排了重活,办公室顿时哑声了。
盛筱眸光映着屏幕的蓝光,脑子里却恍惚陷入一场回忆……
刚进连云中学的那些年里,她听过沈溪珩的流言蜚语,听过他有多少女朋友,风评如何褒贬不一,那会的她没有起哄和参与,但是,她却或多或少信了……
就算他解释,盛筱都觉得那是他行为不端正才会有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还觉得他左拥右抱的花心真爽啊。
但是直到这一刻,她似乎才体会到,深陷流言而无人相信时的那种痛苦无奈。
昨天的杜若希说的那些话点醒了她,不止她一个人吧,在不知道的角落里众人是如何谈论自己的呢。
仿佛沈溪珩当年在画室封闭集训时外界议论的那样,她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只知道他登上杂志的第一幅作品就被人篡改了名字……
他出国那么多年,她也没去看过他,一开始是因为一场误会,后面是不想让这份感情牵绊彼此,她其实是现实主义者,和秋沅一样,爱人和理想间,她会选择后者。
但是沈溪珩……
却是理想主义者,像盛怀民那样,明知不可能了,却还是要死磕。
盛筱坐着坐着,脸上忽然落下了什么,指尖轻抚,湿润微热,眼泪咸的,但后来她一哭,沈溪珩就亲她的眼泪。
理想主义的沈溪珩,真是不可理喻,偏执疯狂。
-
投行的开春宴定在了市中心的五星酒店顶层。
欧式宫殿的设计,罗马柱一隅是古典管弦乐团在演奏,悠扬浪漫的旋律流淌在晚宴大厅的每一处角落,空气中融混着来宾身上带来的香水气息,觥筹交错的光影无不透露着资本昂贵的享乐。
盛筱今天穿的是沈溪珩昨晚给她选的曳地丝绸长裙,樱花粉色,裙身由一块布剪裁而成,宽肩布上缀着碎钻珠片和手工蕾丝,环绕胸部而过,腰线处将裙布折叠成菱纹,裙身却并不紧缚,而是透着典雅的流动气质。
亭亭玉立,宛若仙女。
这道倩影落在暗处的高大男人眼里,明明高贵圣洁,却让他生出纵横肆意的欲念来……
狭长眼睑微垂,唇边燃着的香烟闪烁饕餮似的贪婪眸光,男人深吸了口,雕塑般的脸颊微陷,那根香烟抵抗不住一路往上淬火,暗光烈烈,最后零落燃尽。
盛筱被明礼觉带着认识几个投资人,脸上挂着客气的把酒言欢,她的妆容不深,天生就是眉眼精致的脸,眉峰兼具英气和婉转,看人时极有味道。
她喝了点鸡尾酒,度数不深,但脸颊轻易泛粉,之前在朋友圈发了跟别人的合照,皮肤细腻又红润,就像用了磨皮滤镜,底下有人评论她夸张,只P自己的脸,为此,盛筱就不再分享照片了。
明礼觉带着她绕了一圈,最后说了句:“沈溪珩今天也在邀请之列,不过怎么还没看到他。”
盛筱有些累,社交比工作还耗体力,加上喝了点酒,她说:“我也不清楚。”
明礼觉见状,眉心微凝,似乎对她的工作有些不满,最后无奈道:“我让人打电话问问。”
盛筱抿了抿唇,“公事和私事,我不想混为一谈。”
他朝她温和笑了笑,说没事。在社会浸淫久了,人就像戴了层面具,盛筱不管他是不是不怪自己,转身去找个地方透气。
顶层的落地玻璃窗透着奢靡的夜色,室内的空调落在肌肤上,凝了层薄薄霜意,盛筱走到安静的角落,看见一道挺拔身影斜倚在落地玻璃窗边,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将他衬得冷峻又迷人,垂在身侧的指腹携了根烟,薄薄的雾色半笼在身,他的身后是悬崖般的百层高楼,而他站在边界上,危险又诱人。
盛筱有些冷,暗暗吸了口气,这时,男人那双漆黑的瞳仁自窗边的风景转向她。
“外面的人都在找你,我还以为你没来。”
她轻声说。
沈溪珩眉眼携起笑,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危险气息的人不是他。
纤细的腰肢在他宽掌间盈盈一握,他垂眸看她,视线往下落,喉咙隐隐翻滚,“那些找我的人里,有你么?”
盛筱轻撇过头去,下巴就让他大掌的虎口拢住,男人掌心燥热,托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自己,深瞳里映着窗外的星光,声带勾了声:“嗯?”
嗓音低沉、性感。
盛筱不自觉轻颤,双手紧张地攥着裙摆,答非所问地说:“别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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