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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奇妙故事 (书渡)


  “现在想跑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桑宇往后退出一步,从摆放着诸多美食供客人自主享用的餐桌上揪来一朵玫瑰扔进逆行阵法中。
  仿佛种子从被春雨浸湿的土壤中醒来,玫瑰根茎苏醒,生长出犹如长鞭的根须,与咆哮的地面一起组成坚不可摧的牢笼。
  区区咒术效果不可能那么强。
  乌海双臂肌肉紧绷,想要破开从平整地面上隆起的山丘,仿佛分海一般直奔守卫的缺口而去。
  头顶玫瑰花瓣纷飞,落下的速度快得犹如刀雨,紧咬乌海一人不放。
  乌海心头一惊,没想到对方咒术竟然已精进至这种地步,像这种难度的控制咒术恐怕已经不是学生所能做到的。
  玫瑰根茎暴长,以绝对不符合自然常理的生长结构和方式垂落无数细长的须条,并在阵法的催动下化成根根锁链牢牢扎进地面撑起囚笼一样封闭的空间。
  不过乌海在当护卫队长的这些年里到底也不是在纯粹吃干饭,只见他单手一撑,从桌上一跃而过,速度丝毫未减地冲着囚笼边缘撞去。
  他爆喝一声,双手犹如铁钳就要撕开那囚牢。
  但荆条坚韧,从地底汲取营养后更是生长迅速,扯断一根又长出两根,扯断两根已然长出四根。
  身后花瓣如刀已经逼近,乌海当机立断弯腰避让,只见那些看似柔软的花瓣与荆条相撞的时候竟是发出哐当作响的金石声。
  乌海不再有所保留,嘴唇阖动间他的身体竟是晃起了阵阵涟漪,随后犹如流水变成再度可以塑造的液态要从那荆条之间狭小的缝隙中渗透出去。
  花瓣紧追不舍,但流水无情,这等锋利的武器也只是从他身体中穿透而过,并未造成伤害。
  王定坤皱起眉来。
  眼里绝佳的宾客已经忍不住惊呼一声:“沧海武学?!”
  桑宇面若寒霜。
  这的确是沧海武学的绝技之一,学得还不算完全到家。
  但藏书阁警报未响,乌海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
  他双手一拍。
  以他的掌声为号令,静止不动的荆条上竖起根根尖刺。
  周围的宾客恨铁不成钢:“这等把戏怎么能阻止得了他!桑少主不如赶快停下法阵,解开囚笼,我们帮忙抓人!”
  桑宇全当不闻,继续操控法阵之中的荆棘戳进那自由流动的液体之中。
  乌海无声地嗤笑,觉得这少主终究还是孩子心性,觉得自己的实力恐怕是大过了天。现在解开囚笼虽然可能会被他跑了,不过要是不解开那是绝对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只不过这般得意也就持续了三秒不到。
  当他的身体大半已经渗透进囚笼的缝隙中时,那些尖刺就不再是普通的尖刺。
  那是荆条,那是种子,那是阵法。
  是和保护沧海武学的阵法截然不同的阵法!
  尖刺顶端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芒,那些莹绿色的光点是新的种子,离开荆条后化作新的荆条,由内而外破开脆弱的身体。
  失去动力源头的身躯变成血肉的土壤孵化新的玫瑰生长。
  重新凝固成实体的躯壳里生长出血红的玫瑰,被带着尖刺的荆棘贯穿在距离自由一步之遥的玻璃窗边。
  这样的法阵到底什么时候布下的……明明他们一直看着他……
  乌海失去焦点的目光还看着那位桑家少主。
  他张开嘴想要发出怨恨的诅咒,却被最后从内向外生长的玫瑰堵住了话语。
  目睹这一切的侍者满脸不甘地啧了一声,他按着自己的耳朵,又动了动嘴唇,最后在满场的寂静中动作隐蔽地转过身要从无人注意的通道离开。
  桑羽赶忙追上。
  前面那个年轻的侍者似乎是练过一些特别的技巧,现在会客厅这样嘈杂纷乱的环境里也丝毫不减脱身离开的速度。
  桑羽困难地盯住他衣摆上那一点显眼的装饰的花纹,心想这环境倒不如说是可以让他如鱼得水一样混在人群视野盲区中无声无息地离开。
  对方的目的地显然是她之前和母亲来的那条通道,那边人少,位置又隐蔽,理论上讲是个绝佳的逃脱点。
  现在虽然整个会客厅都被桑宇阵法所生的荆棘囚禁,不过那名侍者显然准备了自己的逃生绝技。
  简直像是变魔术,桑羽瞪大眼睛看见他伸出左手的时候,小拇指上的银红尾戒随即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一刻它就从一个平平无奇的、仿佛是地摊货一样的装饰品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
  短剑之上镌刻鲜红纹路,看上去仿佛火焰腾盛飘曳起舞。
  木系的荆棘触碰到的锋利的短剑,犹如螳臂当车迅速被割断,而剑身上缠绕的火焰则灼烧那些新生的幼苗,让它们无法在其主离开之前就重新生长成坚固的囚笼。
  桑羽下意识握紧她腕间的手链。
  没想到那居然也是阵法,而且和今天桑宇使用的是一样,属于组合式的阵法。
  银刀如切蛋糕一样,不过几秒的功夫就将拦住通道门扉的荆棘切断,这侍者持剑的手再往前面一探,顺着荆棘被清除的空隙便在坚实的木门上切出一个正方形的口。
  这样无需使用钥匙一样可以离开,而且等等荆棘重新生长起来遮住这个洞口,还能为他的逃跑再争取一些时间。
  这个世界也太违反常识了!
  桑羽回头看看,在场的其他人都被桑宇那边吸引住了注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所在的这个角落里逃跑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并未参与这次抢夺秘籍事件的无名侍者。
  她看着这个重新变成荆棘囚笼的墙壁,把手从一直捂着的腕上移开。
  手链化作阵法逆时针旋转,荆棘温驯地为它的主人让路。
  桑羽收拢裙摆,也不含糊地从那个小洞里钻出去。
  小心地、谨慎地……
  离开会客厅后想要隐藏自己的踪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跟踪的时候一定要更加小心。
  联络过另一个自己之后,她压着蓬松的礼服裙摆,在隐蔽的拐角处放轻动作,探头出去查看对方的踪迹。
  希望千万不要像某些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伸头就会看见反派的笑脸……
  心里一边这样祈祷,一边放远视线。
  反派的脸倒是没有出现。
  在耳边响起的是来自头顶的一声“啵?”。
  桑羽吓得一个哆嗦,骨节发白的手指将橙黄色的裙摆捏出一片不自然的褶皱,还好嘴唇抿得够紧,所以没有发出半点引人注目的声响。
  她对着头顶上的白团子怒目而视,虽然它不发声的时候,她都不会注意原来自己还一直顶着这个,但是突然出声真的要把人吓一跳。
  连蒂像是被拉长的糯米团,底部稳稳当当坐在她的头顶上,整个身子却非常富有弹性地拉长转个弯看出去,然后发出疑惑:“那个人好像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啵。”
  “哎?”
  她的身体小幅度晃动了一下。
  “谁?!”
  桑羽立刻把头给缩了回来。
  刚才映入眼帘的似乎是一场灭口现场。
  她一路跟踪的侍者手持短剑对准倒在地面上两名少年,剑身上火焰缭绕成狰狞的魔兽,随时能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两人吞下。
  桑羽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虽然几分钟前她已经联络过另一个自己,但是他要赶过来还要一会儿……
  怎么办?
  ***
  年轻的侍者右手仍旧很稳地拿着银剑,刚才拐角处细微的声响仿佛只是他的错觉,然而一个能够活到现在的雇佣兵可不是靠自我安慰就能逃脱危险的。
  他左手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旁边食指上的一只金色指环,正打算释放另一个侦查法阵的时候,就听见拐角那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黎少爷!你在哪儿?”
  “……那边是黎少爷吗?连蒂,快喊人来,有歹人在这里!”
  连蒂:?
  年轻的侍者啧了一声,在听到不远处动静变大的脚步声时,他还是果断收手就走。
  反正现在他顶着的外貌也是假的,面前这两位幽山黎家的少爷都是不够受宠的,就算想翻出个花样,估计也溅不了几滴水来。
  他手腕一翻,将短剑一抹重新变回自己小拇指上看似无害的银色尾戒,抓紧时间不在这守卫愈发紧张的桑府上停留。
  年仅七岁的黎行舟死死抓住自己已然昏迷的哥哥的一片衣角,紧张地看着那歹人离开后,这才转头看向刚才发出动静的拐角。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片橙黄如光的裙摆闯入视线之中,那个没有暴露自己面容和身份的少女站在拐角后和他们说话,嗓音还有些消褪不去的紧张:
  “你们最好早点回去,刚才是我为了吓退他……所以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桑羽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多言,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如果不是因为连蒂刚才说到这个人他很奇怪,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插手这件事。
  桑羽收拢裙摆,在看到他们无恙后,就从来的地方又回到了会客厅中。
  会客厅里明显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宾客们该疏散的都已经疏散结束,桑羽站在角落之中,看见这个世界的自己在和王定干说今晚关于抢夺秘籍的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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