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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 (砂梨)


  “放松点。”薄言说。
  到了这会儿薄言后知后觉,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聊这些事。
  她的每个情绪都会直观地反应在身体上。很折磨人。
  但口子已经破了,温瓷一定会问到底。
  自己开的头,薄言虽感无奈,还是强忍着:“那对母子把他逼得太紧,可能精神压力太大,他还有另外一个红颜知己。”
  温瓷深感不可思议,不是对章合泰,而是对薄言。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是在兴师问罪,而是身体上的感觉正卡在一个微妙的点,她情不自禁地使了点力气,连说话声都变得与平时的调子不同。
  婚后不乏交流,薄言轻易读懂了她发颤的尾音。
  以前是舍不得这样把玩的,只不过她这个癖好……
  他压下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黑暗中传来轻微水渍声,周遭空气仿佛都在跟着摇曳。
  许久之后,温瓷把汗湿的脸侧过去闷进被子,气息还在努力脱离紊乱:“我盯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你光盯着那对母子了。”薄言稍稍退后,哑声道:“当局者迷。”
  温瓷思绪混乱,也提不起力气深问。
  她懒洋洋地赖在床褥上,说话鼻音很重:“薄总这么厉害,我也懒得争了,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吧。我爸爸和奶奶,谁能笑到最后?”
  “他们怎样与我无关。”
  薄言替她把散落在脸颊上的短发捋到耳后,俯身印下虔诚的一吻:“我只喜欢看你笑。和从前一样。”
  作者有话说:
  啧啧……


第58章 岔路
  温瓷早就过了爱听情话的年纪。
  不可否认, 她还是被打动了。
  尤其是在这之后,防备卸得七零八落,很容易被柔情钻了空子。她纯粹地回吻过去, 像在给今天的缱绻交一份答卷。
  猝不及防地,碰到他的不自然。
  温瓷神色一滞:“你不是刚……”
  “嗯。”薄言面不改色, 深沉地看着她, “但你吻我了。”
  这理由纯粹到极致,挑不出一点错处,并且深深取悦到了她。
  温瓷揉捏上去, 如愿看到他因为忍耐青筋暴起。光是克制, 却不见有任何动作,他跪坐在床沿上,沉默安静,像条可怜巴巴的大狗。
  可能是见不得这样的他,温瓷探出身, 在地毯上捞到他的皮带。
  金属扣触碰在一起, 发出铛铛的响声。
  夜里听来,这样的声音格外清脆, 格外敏感。
  温瓷环抱过去, 将皮带扣在他光-裸的腰身上。迎着他不解却快要被海水淹没的目光,她极其好心地轻轻勾住最前端的金属扣,轻声:“允许你这样再来一次。”
  “……嘶。”
  这次是真的想弄死她。
  ***
  海氏一早的会议温瓷没去参加。
  代为参加的是她的先生。
  看到薄言出席, 海氏众人并不奇怪。
  隔着温氏集团十万八千里远, 在这里, 没人真的把温氏和至圣投资失败那件事放到这来讨论。他们只在乎换了掌舵人之后, 公司的利润盈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每个人拿到手的工资也翻了个倍。
  这才是眼前最切实的利益。
  会议开完, 助理小吴已经在门口等着。
  经过一番震荡, 小吴选择跟温瓷到海氏。
  以前好些人都想借珠宝公司为跳板,去集团谋求更大的升职空间。这次过后,看到集团问题频发,自己这儿依然拿着工资奖金和福利安稳度日,别提多安心了。
  小吴跟温瓷最久,心也最坚定。
  这段日子看小温总什么事都交给薄先生打理,小吴对他同样万分信任。
  看到会开完,小吴立马迎上去:“薄总,刚得到的消息,章总被接回老宅了。”
  “老太太找到他了?”
  “是。”小吴说,“还有几个和章总关系要好的股东,也一起去了老宅。”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薄言微微颔首:“好,知道了。”
  如今章合泰和老太太的关系水火不容,两人在集团内部各有一拨势力,斗得越狠,对他们这边来说,收尾就越简单。
  他把手里的文件卷成筒状,随意地夹在虎口:“还有别的事?”
  “啊,对。”小吴紧接着又说,“庄思邈庄总那边,说配合案件调查,要联系小温总。”
  薄言抬腕看表,昨天折腾狠了,于是道:“和我说一样。”
  小吴心想也行:“是那边律师打来的……您要不,回个电?”
  号码发到薄言手机上。
  他没有犹豫,回到办公室后拨过去。
  律师问他是否方便视讯通话,过了一会儿,他们加上好友,进入视讯画面。
  那头应该还在局子里,背景墙白得空旷,画面一闪而过才照到一张阴着的脸。
  庄思邈面色疲惫,胡渣窜出一茬又一茬。数天未见,像是老了好几岁。
  再一转,才是他的律师。
  “您好,薄先生。关于对庄先生非法融资,涉及证券市场内部操作的指控,有几点不实之处,如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我方并不认可这些控诉。”
  “老实说,你方认不认可与我无关。”薄言手指微曲,敲了下桌面,“这事不经我裁定。”
  “但是庄先生认为,他和温小姐的那笔投资是经过温小姐首肯的。有些细节还需要跟温小姐核实,您那边方便的话我希望——”
  “把电话给庄思邈。”薄言冷言打断。
  画面抖动过后,转交到庄思邈手里。
  他消瘦许多,见到视频里薄言身上那股假模假样的矜贵,脸色瞬间暗沉下来:“是你给她的?”
  “你觉得是就是。”
  “Eddie,你还真是白眼狼。”庄思邈冷笑,“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就等着咬我一口?”
  薄言一点不受影响,温声说:“你早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看惯了他的人模狗样,装斯文装得够久,庄思邈差点忘了早些年的薄言,自私,功利,不讲人情。那才是真正的他。
  烂泥里爬上来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甩掉骨子里的劣根性。
  “从一开始我们创办至圣的时候你就想过这一天了?”
  “我不是圣人,想不到那么远。”
  庄思邈握紧拳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走上分歧的……”
  “还记得温哥华的大雪吗。”薄言问。
  温哥华下雪次数不多,有次他们出差正好赶上大雪封城。
  被困在酒店数天,庄思邈提议出去走走。
  又是一夜大雪,第二天出门,积雪几乎没过脚踝。
  两人都穿着深色正装,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白雪皑皑的城市街头。因为极寒天气,路上行人很少,所以当拐过酒店围栏时,很轻易就看到了等在雪地里落魄的一家人。
  两张东方面孔识别度很高,那家人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同样认出了他们。
  高大的东欧人几乎把身子弯成佝偻,手里牵着最小的孩子,踌躇向前。
  “Mr zhuang,我知道你有办法。拜托你一定要帮帮忙,我的孩子还那么小。”
  他说的是标准的斯拉夫语系。
  薄言站在一旁没说话,他和庄思邈虽然都在至圣,但手里的项目多数是分开的。他的案子薄言不会轻易过问。
  等庄思邈同对方说完,男人眼神黯淡地离开,他才问:“怎么了?”
  “入市有风险。”庄思邈只说这句话,没多解释。
  金融市场上投资失败的人很多,如果每个人都要管,那就没法运行了。
  第二天,那家人依然站在雪地里。那个最小的孩子被抱在手里,鼻头冻得通红,露在衣服外的手指瑟瑟直抖。
  薄言是自己下来走走的,没想不期而遇。
  他正打算路过,男人拦住他:“先生,你认识mr zhuang对吗?”
  “如果是投资的事,我帮不了你。”薄言坦言。
  “不,不是这件。”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汇票,“我已经尽力了,利息对我来说太难。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你看,先生,最小的才这么大。”
  薄言望向他怀里的小孩,金发碧眼,生的很可爱。
  只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穿得过于单薄,再可爱的脸也免不了皲裂发红。
  他破天荒地管起闲事,视线停留在汇票上,“什么利息?”
  那天的驻足停留,让他知晓了庄思邈近期在忙的大事。
  利用在业内的小有名气,他拉到不少投资。
  当然,这种事与庄思邈说的一样,入市有风险,有赚则有亏。赚了的人闷声发财,亏的人,就像眼前这个拖家带口的男人一样,通过隐晦的渠道借到私贷,被套进更深的深渊里去。整个产业链,庄思邈都有参与。
  他像是一台无穷无尽的敛财机器,嗡嗡运转。
  屠龙少年终将成为恶龙。
  薄言知道庄思邈那么渴望资本的原因。
  他们的计划,需要大笔经费。
  只是各自敛财的方式大相径庭。
  要说自己问心无愧吗,那也未必。
  蛋糕就那么大,帮这家分到了更多,那家的份额自然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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