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韵遗传了陈荔晚的身材,骨架小,身材纤细但匀称有度,许照西对陈荔晚没什么印象了,可看照片也能看出两人极其相像。
两人就这样隔着网络聊天,直到入睡。
第二天,许听韵早早醒来,穿了牛仔裤和白色线衣,长发卷成波浪,只用一根粉蓝发圈松松挽起,就抱着梯子去前院蔷薇花墙上剪了一大捧红蔷薇,还细心地多带了个花瓶,才坐车去找了许照西。
管玥听见骑车的声音,问许阅林:“走了?是不是去见谢昭了?两个人都结婚了,谢昭来苏城也不到家里来住,还是听韵太小了,多吹吹枕边风的呀,肯定就能拿下谢昭了。不然昨天我们也不至于吵架。”
许阅林冷哼一声:“他昨晚看完老爷子就回北城了!当初如果你不拦着、让照西去和他结婚,今天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岳丈,他还敢这个态度对我吗!”
管玥心里却不以为然,谢昭那样的混不吝就算是岳丈又怎么样。只不过她嘴上却没说,女儿回来了,她也不想再吵架。
“那怎么办?”
“怎么办?这事恐怕还得让听韵去。”
许听韵和许照西去疗养院看了爷爷,她特意把自己那捧红蔷薇放在另一边床头,又给谢昭带来的花换了水,忙忙碌碌了半天,许照西已经和爷爷聊完了天,被许爷爷派出去买糕点去了。
独留下了她和爷爷两个人。
许听韵知道,平时医生不让爷爷吃这些,爷爷也不爱甜食,这是爷爷有话对她说。
果然,爷爷拉过许听韵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勺勺啊,如果爷爷走了,你就去北城,找你外公他们,你大伯他们……”
爷爷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许听韵握住爷爷的手,“爷爷,大伯他们对我也很好的。”
“我知道他们什么样,吃穿肯定不少你的,可是只有这样叫什么好?”他又长长叹了口气,“勺勺,听话,你是最让爷爷放心不下的了。”
许听韵其实知道爷爷说都是事实,点点头:“爷爷,勺勺听话的。”
当初,她也想去国外念书,可大伯母跑到她房间哭,说如果她也出去了,他们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见她犹豫,又搬出了许老爷子这个杀手锏,说在苏城还能陪爷爷,爷爷也没多少日子了。
许听韵放弃了自己想学的专业,还是去了苏城大学。
而许照西说要跑出去,大伯母却整天忙碌着她留学的事。
这些许听韵都知道。
许老爷子见她真的答应了,也了了心愿,他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父母,我们勺勺现在长大了,也找到了靠谱的女婿,他们也应该放心了。”
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许听韵:“勺勺,爷爷不会看错人,谢昭是个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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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立言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谢昭刚开完一个会。
他办公室倒是中规中矩,里面的休息室也仅仅是不脏乱,一应布置都是简约实用,怎么看都不像个暴发户的审美。
有电话进来,秘书台的人说陈总来了。
电话里话音还没落,陈昼闯了进来。
谢昭刚笑着打了个招呼,脸上就挨了一拳。
秘书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听见陈昼在电话里喊了一句:“谢昭,我操你大爷!谁你都敢碰?”
她吓得赶紧挂断了电话。
她是不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了?!
此时,办公室里,陈昼再挥过来拳头时,却被谢昭单手接住。
谢昭抹掉唇角血渍,冷笑,“陈总,当初她被许家人威胁的时候,你在哪儿装孙子呢?”
第11章
北城城西CBD褪去了白日的忙碌,夜幕降临时都开始喧闹起来。
香槟鎏金色的写字楼几乎高耸入云,极尽奢华。与它相望的紫金色写字楼同它一样,是这里的地标建筑。
周围商圈高端奢华,但也从不缺人光顾,这里似乎永远都是热闹的。
与外面的繁华热闹不同,那幢香槟鎏金的写字楼顶层,这里虽然有全城最好的事业,却布置的简单又安静。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紫金大楼,他手里捏着酒杯,手腕轻晃,酒杯里的浅金液体跟着摇晃。
男人的修长白皙手、水晶酒杯、浅金色酒,和他精致的下颌组成了一幅画。
如果真的是画,也是世界名画。
北城陈家世代出了不少名人志士,陈昼是陈老爷子老来得子,当年许听韵爸妈出事后,陈昼不听家人劝阻从商了。陈家小打小闹的那些产业也被他做大了。
和这幢大楼遥相呼应的那幢紫金色写字楼是是他进军娱乐圈后的新总部,他看的也正是那里。
男人脸上的一副金属框眼镜中和了他眼神中的冷漠,他把酒杯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才说:“好酒。”
谢昭结束了工作,从桌前站起身,随手抄过烟盒和打火机走到男人身边,斜睨了男人一眼,嗤笑一声:“酒好也不喝?”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楼,笑:“温盼又不在,在我这儿装什么孙子?”
男人也不在乎他的嘲笑,看他指间夹着根烟,但没点燃,不冷不热地说:“谢总不是老烟枪么,怎么,这是为了谁要戒烟了?”
你来我往,似乎是在针锋相对。
谢昭凉凉看他一眼,不再说话,两人一同看向窗外,只不过陈昼看的还是对面紫金大厦,而谢昭垂眸看着广场上蚂蚁一样的人群。
如果有人能看见这里的景象,也会觉得这两个男人比这里的环境还要值得一看。
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身旁站着另一个男人,双眸狭长深邃、眉骨突出,唇边挂着笑,可总会让人觉得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棱角分明的脸让他更显英俊。
本来还以为没文质彬彬的男人皮肤白,站在他旁边会被比下去。可任谁都能看出,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这男人还要胜一筹的。
他眼中、脸上似乎都是故事,年纪不大,却成熟沉稳。
谢昭干脆把那根烟塞回烟盒里,指了指自己颊边的一点深色:“小陈总,这要是给你外甥女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找你算账。”
陈昼看都没看他,冷声不屑说道:“自作多情。”
他刚说完,似乎是想到什么,沉思一会儿才问:“听韵真的是自愿的?”
这次轮到谢昭冷笑,看他一眼,才转回身坐在单人沙发上,“陈昼,咱们上下铺住了四年,你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不相信许老爷子的眼光?怎么非得打听那么清楚呢?”
“她那个大伯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现在这个装好人、问她自不自愿这种屁话,早干嘛了?”
“如果那天不是我,换成任何一个对许阅林有用的人,就算那人是廖东辉那人渣,嫁人的还得是勺勺,不是他女儿。到时候你也等结婚领证了再跑苏城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谢昭说的陈昼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放下绷紧的弦,低声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把听韵接过来吗,那是我姐姐唯一的孩子。可是我爸你也知道,死要面子,越老越固执。他背地里也没少关心听韵。”
谢昭冷嗤,丝毫面子都没给他留:“得了吧,真的要想救她于水火,还能被区区的脸面困住?”
他收起不耐烦,反而郑重地说:“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儿我比你清楚。勺勺没了父母之后过的什么日子你打听过吗?她本来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想过吗?真的吃饱穿暖就是真的对她好吗?”
“陈昼,现在顾虑太多,失去后悔都来不及。”
谢昭的话如当头棒喝,把陈昼砸得愣住,好半天才缓过来,他看着谢昭又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就是不点,忽然笑了:“还好是你。”
刚才他也注意到了,他还只叫她的名字,谢昭就已经叫许听韵的小名了。
他已经有十几年没听人叫起这个名字了。
“今天的事是我没弄清楚,抱歉。”陈昼看着谢昭,忽然笑了,“不过,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勺勺叫我小舅舅,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谢昭挑眉,就知道这关难过,他倒是不介意这些称呼,可既然叫这一声就得有价值,当然不是现在这时候了。
他笑:“要这么说,温盼得管我家老太太叫声老祖,你是不是也该随她叫我一声老伯?”
陈昼恨恨咬牙:“你可真和原来一样,一点儿都不吃亏。”
陈昼不知道,谢昭在商场上从来是不吃亏的,只不过在许听韵那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了。
谢昭拿过那瓶酒放在他面前:“得了,这两天我会去陈家拜访老爷子。这顿打我自己挨就好了。”
陈昼走后,谢昭拿出一个手机,和许听韵那个相同,黑色外壳一角也镶嵌着同样的鸽血红。
这两颗是一颗原石分割出来的,单独是类似水滴的形状,合二为一却是一颗心。
当初谢昭拿到这一对手机时觉得俗气,顺手就扔进了车里。
直到和许听韵去疗养院时,谢昭忽然想起它们,嘱咐徐风与去办卡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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