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你说为什么?因为我是谢欣琪啊!”
“谢欣琪又如何?你是世界第一美吗?洛薇长得也很漂亮,可是她一点架子都没有。”
又是洛薇,又是洛薇!谢欣琪心里憋屈极了:“你好奇怪,凭什么要我跟贫穷姑娘一样生活?哦不,她现在靠”没有架子“傍上了KING,以后也不会穷了。但她想要的我都有了,我不需要委屈自己好吗?再说,你劈腿了还敢对我有要求?我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就好奇了,劈腿、与亲哥哥乱伦,哪一个更过分?你为什么连后者都能接受,前者就不能了呢?”
“苏嘉年,你给我说话注意点。我和我哥什么都没有!而你不光劈腿,还打我们家财产的主意。所以,不要想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我们已经完了,你给我出去。”
她试着推他出去,但他就跟一座铁山似的岿然不动。这天是周日,这个点儿也是他她家唯一没有人在的一个小时,他记得比谁都清楚。他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她更加恼了:“好,好,你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也可以,我根本不在乎,你想说什么就去说!但我告诉你,你威胁我越多,我就越讨厌你!找你的Adeline去!那边有你想要的柔情似水,我这里你找不到!你也不要想打我一分钱主意,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找她。但我也不会跟你分手,我一定会娶你的。”
她握紧双拳,恨恨道:“请你从我家滚出去!我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你——”
“啪——!!”
她的话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他:“你……居然敢打我?”
“怎么,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名媛?你知道吗?谢氏马上不行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脾气糟糕透顶的臭婊子。有我愿意娶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好吗?”
“你恶心!”她涨红了脸,因为受到羞辱而哭出来,他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相反,看见她如此痛苦,他发现这才是唯一让她动感情的方法,哪怕是负面的。心中的黑暗面完全被酒精和情绪激发,他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掀在地上。她尖叫着逃跑,却被他拽着手腕,拎小鸡一样扔到沙发上,狠抽了几个耳光。她躲不开,只能哭喊着“人渣”。他抓着她的头发,嫌恶地看着她脸上沾满泪水的青筋:“和你这种婊子结婚,搞不好以后我都得把乱伦的野种当儿子养。怎么你就可以有很多男人,我就不能拥有很多女人?谢欣琪,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
初次见到苏嘉年,他如此温文尔雅,弹奏钢琴的样子可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女人叹息。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他过于完美,所以拼命寻找他的缺点,却总是不能如愿。而现在她知道了,男人比女人想得更会伪装。只要他愿意,是可以把本性藏很久很久的。和一个过于完美、过于忍让的男人恋爱,当把他的面具撕下来时,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更可怕。
而且,她情绪越激动,越是努力逃离他,他下手就越狠。直到四十分钟过去,她伤痕累累地缩在角落里,哭都哭不出来,他才留给她一个恶毒的眼神,说“你以后最好温顺点”,然后离开了她家。她四肢疼得无法动弹,脸上全是擦伤,泪水流过更疼,但还是止不住。她翻出手机,拨通了快捷键1里的电话,屏幕上出现了谢修臣的照片。
不到十分钟,谢修臣就赶回家中。客厅一片狼藉,全是摔坏的陶瓷、玻璃碎片,而妹妹坐在角落,一副瘫痪一般的模样。他方寸大乱地冲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抬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手指:“欣琪,欣琪,快看着哥哥,你还有意识吗?”
她抓住他的衣角,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哥……哥哥……都是那个苏嘉年做的……”
“我知道了,先别再说他。”他把她的胳膊搭靠在自己肩上,把她横抱起来,“现在你要不要紧,伤到骨头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伤得不严重……”
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狠狠抽她一个耳光,她是不会立刻哭的。她只会眼眶通红、充满恨意的看着敌人,直到至亲开始安慰她。这一刻的谢欣琪也是如此。她靠在哥哥的肩窝里,本来想再忍忍,却控制不住,委屈地大哭起来。他抱住她,抚摸她的后背,在回到房间为她上药的整个过程中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她只知道无限度的撒娇、倾诉,却没有看见他眼底深处燃烧的怒意。
第二天下午一点,苏嘉年才起床,回想起前一晚做了什么事。他赶紧打电话给谢欣琪,结果自然是没有人听电话。连续打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对着电话笑了一声,最后打电话约了其他女人。可是,刚把车从地下车库开上地面,他便感受到一阵爆炸般的震动,身体弹了起来,撞在风挡玻璃上,方向盘上的气囊弹出得晚了些。脑子里晕了一下,他摸了摸额头,手心一片猩红。警报器响彻小区,他回头看向车尾,只见一辆suv撞在他的车上,已经把他的跑车撞的跟纸糊的又注了水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轰隆一声响,旁边的玻璃窗也随之震碎。玻璃碴哗啦啦掉进来,一只手伸进来打开锁,又从外面打开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出去。因为这边的车祸,已经有几个散步的住户停下来,但那个人一点也不在乎,抓着苏嘉年的后脑勺就往车门上撞。苏嘉年悲鸣一声,瘸子般站不稳身子,捂着头想看是什么人,但抬头的瞬间,又被那人一拳打在脸上、一膝盖磕在肚子上。而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打得头昏脑胀,恨不得立刻死掉。再度被卡住喉咙提起来,他才总算眼冒金星地看见谢修臣的面容重重叠叠。谢修臣还是和以前一样,领带打成温莎结,一副贵公子架势。然而,他表情森寒而愤怒,一语不发,伸腿把苏嘉年从台阶上踢得翻滚下去。
围观的人渐渐变多,却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甚至无人敢报警。苏嘉年痛得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他对着脑门儿踹了几十脚。苏嘉年都快被踢成傻子了,口里吐着白沫、口水和血液的混合液体,虚弱地呻吟:“我不是故意对欣琪那样……” 话未说完,谢修臣举起一旁的金属垃圾桶,砸在他的脑袋上,发出“咣当”一声,然后把垃圾全倒在他身上。
他苏嘉年打成半死人后,谢修臣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插在裤袋里,对苏嘉年堆满垃圾的脑袋拍了几张照片,临行前又补了他两脚,把掉出来的领带压回西装下,转身回到车上,扬尘而去。
看见这几张照片以后,谢欣琪目瞪口呆。她知道哥哥学过跆拳道。小时候,她一被人欺负,他就会出来保护她。但她从来没见过他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她先是惊讶地捂住嘴,笑出声来:“哥,你好暴力……但……但是,谢谢你。”
“先别谢我,这事情你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你该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和男人硬碰硬。男人本来就没女人能说会道,当他们发现自己口头上赢不了你的时候,就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尤其是喝醉的男人,你见了都该躲得远远的,像昨天那种表现是鲁莽。”
“这么说,还怪我喽?”
她笑了出来,却拉痛了嘴角的伤口,“嘶”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捂住嘴。他赶紧凑近,垂头捧起她的脸观察伤口,柔声问她:“很疼吗?” 但是,目光却对上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他脑中一片空白,快速收回手,恼然地看向别处:“你要学会避免这样的事发生。现在哥可以帮你,以后等你真结婚了,我可帮不了你那么多。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你的婚姻也能更持久。”
谢欣琪无奈地笑:“我这辈子都不要结婚了。”
“说什么傻话。苏嘉年只是一个例外,以后你会遇到好男人的。”
“只要跟哥在一起就好,我不要结婚了。”
谢修臣怔了一下,然后推了推她的脑门儿:“神经,快休息。”
他很小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才敢对她有了过多的幻想,才会导致自己一错再错。其实血缘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中根深蒂固的血亲之情。她早已把他当成兄长,那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不能被她感动的糊涂话而迷惑。
谢欣琪本来已经决定把苏嘉年的话连同他的人当个屁放了,但没想到,他在酒醉时居然说了一句大实话——谢氏马上不行了。
年后,第一场大雪降临在冷空气中,随着朔风癫狂舞蹈。本应是温暖的节假日,出现在头条新闻的文字却是:贺丞集团即将融资谢氏地产。
对谢欣琪而言,这个新闻是噩梦,但对就职于贺丞集团的人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喜讯。透过玻璃窗画板,东阳把冷漠明亮的颜色涂抹在房内。陆西仁放下开着经济新闻页面的平板电脑,吹着口哨,在洗手间对镜打理发型,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定型水。然后,他把三款香水混搭喷在手腕、颈项,每喷一下,他都会得意洋洋地说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如“六哥霸气侧漏”“姓黄的不过流氓奈何对上国王”“谢氏hi谢氏bye”等等。然而,门铃声突如其来,吓得他手一抖,把香水喷到了嘴里。他“呸呸”吐着香水,拉开门苦大仇深地说:“我不是说过吗,你们这些送小东西的绅士们,都请温柔地把东西放在物业,没必要送到家……啊。” 看到快递员的刹那,他张大了嘴:“你们经理不是说,你大学毕业找到了全职工作,已经辞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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