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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刀 (苏他)


  靳凡被她气急败坏地啃几口,还是夺过主动权,把初学者的她抱到腿上,固住她的背,循序加深。
  其实他也是初学者,但她是他一块软肋,他只需要听从意愿,意愿会吻住她。
  下身滚烫,隔着薄薄布料互相挑衅,林羌被硌得疼,艰难放开他,捧住他的脸,闭着眼,喘着气,蹭蹭他鼻尖,打开驾驶座车门,从他身上下来,跑向便利店。
  她买了套,回来用手撕,撕不开,用牙咬,咬不开,气急败坏:“你自己戴!”
  靳凡硬得难忍,还是冷静问:“你气什么?”
  就是不爽。她没答,继续咬,总算咬开,解他裤子,套弄他鸡巴,脱了大衣,解开裤扣,拉拉链的动作被靳凡做了。
  他一只手能搂住她腰,能让她腾空,抻掉她裤子,再蹬掉自己的,看着她细长的手扶住它,套上它,再帮他插进她。
  急促的气声由她发出,她攀在他肩膀,坚硬凿开她软肉时不自觉发出的声音,既不激烈也不骚气,疯里又带着理智:“嗯额——”
  靳凡握着她腰,帮她省力,也帮自己到达她更深处。
  弄得爽了,她忍不住咬他的耳朵,第一口很用力,后面变成咂弄。
  他根本没喊疼,是她下不了嘴了,她变成了一只羊。
  靳凡放平座椅,翻身把她压下,扶着她大腿,插得更深。紧身里衣困不住的胸上下晃荡,美颈,酥胸,窄腰,雪肤,她在他身下摇摆,连接的两处淫水在紧密的摩擦里挤出,唧唧声很快盖过林羌压抑克制的低喘。
  他在她体内渐大,两只阴囊拍在她腿根,她有点疼,但更爽,她把指甲掐进座椅,压住了不像她的声音发出来。
  靳凡以为她疼,慢下来,吻住她,唇在她脖子、胸前一点一点印,盖章一样。
  温热,潮湿,酥麻,林羌还是叫出来:“啊——”
  靳凡一直没有提速,可是越一下一下入到底,越像是虫子啃咬她。
  她后来为什么勾引他,就是想跟他做,跟他做很爽,好像一切都操蛋,还有一些时刻可以让她感到愉快。
  靳凡讨厌男欢女爱,他从不对亲密关系产生过任何迫切,可他对林羌是迫切的。
  没理由,就是很迫切。
  林羌不争气,在他的节奏里,没被操弄几下就到了。快感让她身体失控,不由抽搐两下,喊出了颤音,渐渐卸去力气。
  他拔出来,掀掉套子,快速撸动,在一阵低闷的气声中一股一股射在她大腿。
  她躺在座椅,闭着眼,突然笑起来。她牙齿也整齐,笑声好听,笑容好看,敞着双腿把大门正对他。
  她不是在勾引,是没力气动弹了,他却又硬起来,理智蒸发般托住她大腿,俯身含住。
  林羌身子紧绷,腿不由得抻直,呼吸变急促,不自觉薅住他头发。
  他的鼻梁骨很硬,摩擦她那块软肉,一阵阵颤栗一阵阵上头,她克制的密集的仓促的气声又响起来。
  靳凡像吻她的唇一样,凉丝丝的舌尖在穴口轻舔,吮尽她的汁液。
  “嗯——”
  他根本不如她的气声激烈,但他越看似理智地在她皮肤陷入痕迹,他的手指、鼻梁、那里好像越硬。
  妈的,真有资本。
  她攥住他手腕,往上拉到怀里,捕捉他的唇。
  他们呼吸缠绵住,他那一根在她两腿间擦蹭,茎身凸起的血管不断研磨她敏感一点,她腿夹得越来越紧,夹得他呼吸越来越沉。
  他插进来了,今天第二次。
  这一次林羌压不住自己了,在他癫狂的节奏里渐渐失去寻常模样,变成一只扎线笛,被他奏出旋律。
  ……
  车停在地下车场靠北,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什么,一直没车开来。可是他们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来。
  空调烘干他们额头的汗,时针刚走过十二点。
  靳凡坐在驾驶位,衬衫挽起袖边至小臂,胸前的扣子敞开,锁骨和半截胸脯被车场月白色的灯照耀,竟泛出一层珠光。
  他点了一根烟,却一口没抽,手指夹着,烟气被打开的一小条窗快速地卷走。
  林羌蜷在副驾驶,眼皮已经撑不开了。
  靳凡掐灭了烟,给她盖好毯子,被她拉住腕,没抽回,由她从他手腕挪到手上,由她牵住。
  她闭着眼,正额的纱布包布胶带被汗浸湿不粘了,空调一吹,和她的碎发一起颤动。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看着她把他的手背当成枕头。
  她嗓子有点哑了,一下变得楚楚可怜:“我为什么会越来越胆小?”


第二十二章
  林羌睡着了,靳凡开车回家,用毯子裹好她抱上楼,放上床,盖好被子,关门,回身打开客厅的落地灯。
  他把大衣、外套脱掉搭在沙发,打开酒柜,随手拎起一瓶酒,还没看清什么酒,又放了回去。
  再回到茶几,他把烟和打火机收进垃圾桶。
  他打开抽屉,拿出几盒药,借着落地灯的暗淡灯光,仔细看上边的说明,每一种都看完,他又翻开原先的医嘱。
  他的主治大夫曾嘱咐他心衰发作要紧急就医,他一次没去过,每每抱着必死的心态,呼吸困难就是中西药一起上,也能过去。
  他记得大夫曾说过心脏耐受力的问题,他的EF值在四十左右,心脏不大,中等强度的运动是有必要的,尤其他心脏受损前一直是超负荷的运动量,一下子停掉不利于心脏的耐受。
  他找出一支笔,一条一条注意事项开始划,再添加到备忘录。
  这个工作完成一半,仲川发来消息,问他还回不回去过年了,说那群小崽子还盼着吃年夜饭。
  他回过去:“再说。”
  林羌拿到检查结果,大概会确定治疗方案,后面是手术排期,都定下才知道有没时间回癸县。
  仲川不再回复,他也关了手机,站到窗前。
  也就半刻,仲川又发来:“李功炀出事了,在火车站东边的建材化工厂硫酸池边发现时,几乎没气了,现在还没醒。”
  靳凡没回。
  扫黑办的李功炀最近在查几年前,杜佳把未成年介绍给各大厂方的案子,源于杜佳游泳馆出事,坊间流传她拉皮条的过往,李功炀陆续接到举报,直指杜佳与壤南实业家赵扩做未成年情色买卖,暗示其有保护伞。
  仲川跟李功炀有交往,况且小县城没秘密,这事几乎是明着查的。
  现在李功炀出事,也就是有人不让他查了。
  十几年前的燕水曾现轰动全国的大案——多名未成年被性虐致死。
  当时燕水监察委员会处置了燕水许多官员,而当时燕水监察委员会主任正好是戈彦。
  靳凡一直以为戈彦哄他治病,是想通过他结交现西南战区司令员。找男人当靠山一直是她的上位手段,而她身边人,只有他过去坦荡做人,还勉强可以刷脸。
  但其实她刚出来没多久,这么急切地寻求新庇护,似乎不知死活。她又不是急缺钱。
  除非,戈彦不止涉嫌走私,还有什么大罪尚未被查明。比如涉及未成年情色买卖一案。
  这样她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就可以理解了——
  她试图用感情牌让他帮她牵线搭桥更有权力者,解决掉这颗能把她炸得稀碎的大雷。
  靳凡想通这一层,没有意料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感到重重的担子压在肩膀。
  胡江海,戈彦,各有丘壑,各有城府,都阴差阳错与他紧密相连,而他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算起来毫无抵抗之力。
  虽然他自己有用这点可以作为筹码,但他使用这个筹码的前提是,他无所畏惧。
  但他现在长出一截软肋。
  如果被他们知道,一定把他这截软肋剜走威胁他。
  一直在林羌身边或许可以避免,但总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而事实上他也没那么大能力护她安全。
  所以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寻求上方帮助。
  他有功,还能作为门槛。
  ……
  清规当空,靳凡立于长夜,感觉衰败的心脏在重压之下钻出新芽,也感觉新芽只是一记回光返照。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未来,也不知他还有没有未来。
  他转过身,朝主卧走去,推开门,床上的人还在安静睡着。
  他来到跟前,给她掖被角,被她迷糊中牵住了手。
  他不想抽回,就靠在床头一夜,让她好好牵个够。
  林羌的病情每况愈下,已经发展到夜里“打人”的阶段——四肢突发痉挛,无意识挥出动作。
  即便有夜色遮掩,也没瞒住靳凡的眼睛,他没有喊她,只是把她搂入怀里,轻而缓地抚摸她的手。
  她睡得不好,他盼望晚上可以长一点,这样她还可以睡得久一点。
  也盼望晚上可以短一点,她睡得不好的时刻可以快点过去。
  “新年快乐!”戈昔璇进门就喊,还带来了周拙。
  林羌在帮靳凡择菜,马上十二点了,饭还没做好。
  周拙进门熟练地换鞋,轻车熟路地挂外套,垂到肩膀的头发微卷,似乎打了发蜡,一根一根分明、油腻。但他有一张清爽的脸,不像靳凡,也不像戈昔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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