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看到她惊愕厌恶的眼神。
陈准内心十分慌张,本能反应是同她错开身体,却情急下用力过猛,事与愿违将她一把推出木屋外。
许岁随惯性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他这一系列动作在她看来,干净利落又避之不及。
许岁忽然意识到,自己真应该好好谈场恋爱了,来阻止那些时不时冒出的荒唐念头。
凡事简简单单就好,太复杂劳身又劳心。
没等她捋清思绪,有什么击中她头盔。
伟哥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小许同学,歪打正着,你撞我枪口上了。”
许岁换上笑脸:“手下留情啊学长。”
“好说。”伟哥叉着腰:“那要看你宁死不屈还是投入我方阵营了。”
他正说着,头顶开始冒蓝烟。
许岁看到秦阳自他斜后方走过来,于是说:“那我宁死不屈吧。”
“想好了?”
许岁示意他看上面。
伟哥抬眼,瞧见呼呼往外冒的蓝烟:“我操!谁?谁狙我?!”
“你哥哥。”秦阳虚踹他一脚:“我的人你也敢动,不狙你狙谁。”
作者有话说:
许岁朋友魏文岐改名江贝,下一篇《北岛渔村》的女主,感兴趣可以去专栏私藏一下。
文案:
江贝好朋友找了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那人身体强壮,年轻新鲜有活力。
江贝羡慕不已,励志也要找一个小鲜肉做男朋友。
沈北见比她大七岁,打眼一看就知这人外强中干。
江贝说:“你不行,我对时长有要求。”
沈北见:“我努努力。”
第二天,江贝又道:“你理解错了,我是希望时间短一点。”
满脑子黄色颜料励志要找小鲜肉的嘴炮“好色女”vs大哥
第28章
这件事过去几天后, 陈准才后知后觉猜测许岁是否误会了他。
他哪曾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帮许岁做了决定。
又是周末。
上午时, 许岁打来电话, 说今天有事, 不能过来给他辅导。
她只在通话时仔细交代了学习内容,叫他自己完成。
陈准在书桌前枯坐一下午,写几笔就不自觉走神,半页习题都没完成。
他将碳素笔别在耳朵上,两腿搭着桌沿, 向后靠去。
椅子前后晃荡, 只有后腿是险险支撑地面的。
天色擦黑的时候, 陈准再也坐不住, 骑车去了许岁学校。
他甚至还没想好以什么借口来找她,却好巧不巧,在宿舍楼门口看见了许岁, 还有秦阳。
陈准至今记得, 他们在路灯下拥抱的画面, 后来每次回忆,表面虽看不出端倪, 但心脏某处仍然一剜一剜的疼。
他当时的感觉就像站在闷热不透气的罐子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有那么几秒, 无法呼吸, 他有幸体验了一回窒息的感觉。
陈准没多看一眼, 转身就走。
那一晚, 他彻夜未眠。
再见到许岁, 已是半个月以后。
仍是周末。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她从树荫下走来,穿一件温柔的白色短款连衣裙,春光满面,发丝在微风中飞扬。
她不经意抬头,看到三楼窗口的陈准,朝他挥了挥手臂,笑容全部洋溢在脸上。
陈准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原来这段日子的痛苦煎熬根本一文不值。
他坐回书桌前,听着她上楼的声音。
许岁脚步轻快:“太热啦,怎么秋后也不见凉快呢。”
陈准目光落在摊开的课本上,没搭腔。
许岁放下书包,去饮水机旁倒水喝。她的水杯是只白底红字的马克杯,上面写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八个字,来自校运动会上陈准的比赛奖品。
某次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给她用,之后便成为她在这儿的专属水杯。
许岁手指戳了下他肩膀:“跟你说话呢。”
陈准说:“怕热你可以不来。”
“你吃枪药了?”
陈准没抬头。
许岁看出他心情不佳,坐下来:“月考考砸了?”
陈准瞥了瞥她:“放心,就算考砸也不会一直赖着你。”
许岁气笑了:“大少爷抽什么风,快中午了,还有起床气呢?”
陈准微不可闻地冷哼了声。
许岁也有些火大,觉得自己又是早起又是换乘公交,大老远跑来纯属热脸贴人冷屁股,简直吃饱撑的。
她懒得废话:“这周学了什么,课本拿来。”
陈准半天没动:“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我自己能复习。”
许岁一个字都没说,拎起书包,抬腿就走。
以前她不会跟陈准一般见识,最近不知怎么了,从他这儿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这之后,两人断了联系。
许岁周末不再过来给他补课,陈准也没有因此自暴自弃。
他每天都花大量时间用来训练,文化课部分也倾尽所能,从早忙到晚,其他杂事没有一丝可以钻入的空隙。
然后他发现,竟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许岁,太阳升起落下,白天黑夜,日子照过。
然而,就在他为自己的及时止损沾沾自喜时,压抑的情感在某晚毫无预兆汹涌而至。
他没忍住,打开了她的朋友圈。
没什么能比这种感觉更糟糕,他几乎自虐式逐条往下翻看,不难找到她恋爱的痕迹。
那晚,房间没有开灯,陈准对着窗口坐,不断地听歌喝啤酒。
这种心情持续了几天,某天清晨醒来,他又觉得身心舒适,对生活重新充满期待。
就这样反反复复,日子时好时坏地过去。
转眼是新年,陈准与父亲回了顺城。
腊月二十八这天下了场雪,风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落向大地,片刻功夫便将世界染白。
陈准想起某年春节的那场大雪,许岁还是带点婴儿肥的少女模样,她站在路灯下的雪地里,微仰着脸,雪粒子落在她睫毛上。不知为何那样深刻,陈准至今记得她手舞足蹈的样子,他那时因思念父母不开心,想安静点,她却偏偏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陈准还是去找了许岁。
他站在铁路家属楼下面团了个雪球,掷向二楼的某扇窗口。
片刻功夫,一个影子闪过来,窗开了,许岁穿着咖啡色的圆领打底衫,脖颈修长。
陈准故作镇定,朝她摆了下头:“打雪仗啊。”
许岁撑着窗台看他,笑容慢慢在脸颊漾开。
那一刻,陈准忽然释怀了。
他喜欢的人遇到了喜欢的人,很美好的一件事儿,应该祝福她吧。
至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岁说:“多大了还打雪仗,你吃了没?”
“没有。”
“上楼来吧,我妈做饭呢。”
陈准点点头,在裤子上蹭了蹭湿掉的手心。
过去这半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
开学后,进入高考的最后冲刺阶段,陈准不由的收了心,奋力一搏,最后成绩不错,顺利考入南岭体院。
同在大学城,他和许岁距离更近了。
偶尔陈准回顺城,郝婉青会托他捎些东西给许岁,亦或老陈烧了新菜式,叫他带一份送去许岁那里。
岭大二食堂远近闻名,他常被同学叫去吃熏肉大饼和牛肉面。
反正同许岁总有碰面的机会,有时候是她一个人,有时候旁边跟着秦阳。
许岁从未对他说过她与秦阳的关系,却已成为心照不宣的事情。
陈准也没有刻意逃避跟两人同时见面,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但先转身的都是他,他实在没有目送两人牵手离开的勇气。
陈准原本以为,大学里会遇到有趣或谈得来的女孩,却发现自己好像对女生这种生物免疫了,看谁都提不起兴致。
许岁已经在他心里扎根太多年,由一粒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想要连根拔除,那处必定被扯得稀巴烂。
转折点在这一年的冬天。
许岁失恋了。
秦阳觉得在和许岁交往这么久以后,她对自己仍有所保留。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接吻而已,那个年纪的男生大多气盛躁动,平时在寝室里除了聊游戏便是男女间那点事。
秦阳跃跃欲试,多次向许岁提出进一步发展的要求,都被许岁拒绝了。
她并不保守,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水到渠成,而不是被要求。
某天,两人又因为此事大吵一架。
许岁果断提出分手,而秦阳也疲累至极,没有挽回。
江贝得知消息后,向许岁追问原因。
以许岁性格,这种私密事情即使闺蜜也不会公开讨论,所以她闭嘴不言。气的江贝去找秦阳算账,恰好他那天身边跟着个小学妹,两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
秦阳状态与这几天的许岁截然相反,男生这种动物,抽身快回血也快,他当然也会沮丧难过,可地球总要转,日子还得过。
所以,江贝想当然地以为他绿了许岁,便对他破口大骂。
而分都分了,秦阳也懒得解释。
一来二去,陈准听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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