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原在三楼走廊往下一瞥,朝着裴宴周四处张望的样子,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骆樱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总不能把厨房炸了吧?”
事实证明,只要操作得当,厨房这东西真的会炸。
骆嘉原听到一声巨响后,匆忙围了一个浴巾就跑出了门,从三楼往下望,就看到厨房的一片狼藉,和拿着勺子歉意看着他的罪人。
他无奈的扶额,恨不能揪着裴宴周的衣领问他都做了什么。
“刚刚好像步骤搞错了,然后油锅里起火了,我一慌张,碰倒了些东西。”
裴宴周站在散落一地的青菜堆里,模样极其无辜:“有想吃的吗?我给你们点外卖?”
骆嘉原脑袋都大了:“外卖不健康和你炸厨房有什么关系?还是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好听?”
他想的不错的话,半小时前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吧。他在心里说了好几遍“客人客人客人”之后,才压下吐槽的欲望:“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上靠外卖解决了之后,裴宴周住哪里又成为最重要的问题。
骆樱有了主意:“我旁边的客卧不是空着,住那里就行。”
“不行!”骆嘉原如同防狼一般:“一楼也有客卧,还是住下面方便。”
骆樱坚决不退让:“有什么区别吗?”
骆嘉原散漫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孤男寡女的住一层,多不方便,总之想住三楼,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什么孤男寡女?”骆樱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人吗?”
骆嘉原都快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是人吗?你当我是亲哥,能问出这个问题?”
裴宴周瞧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骆嘉原威逼的视线里,只得参与进这场兄妹混战:“虽然我很想住三楼,但如果代价是哥去死的话,我还是能勉强自己住在一楼,毕竟我是客人,哥是主人,我得听安排。”
这一通解释,听得骆樱火气更大了,看着骆嘉原不退让的态度,她拿起手机联系了姜女士。
“妈妈,我带回来了一个朋友,我想让他住在三楼,但是骆嘉原非要人家住在一楼,还威胁人家如果住三楼,得跨过他的尸体。”
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骆樱露出笑容:“妈妈要和你说话。”
她躲过骆嘉原拿手机的动作,将手机开了外音:“好的妈妈。”
“骆嘉原,你小子在搞什么鬼?”姜女士一改往日温柔:“妹妹好不容易回趟家,带回家个朋友,你还得参和一脚?”
骆嘉原捏了捏眉心:“不是普通朋友,是男的,我是怕不方便。”
谁知姜女士更兴奋了:“男朋友啊?是叫裴宴周吧。”
骆嘉原觉得更头疼了。
果然姜女士不该让他失望的地方从没让他失望过:“人家小情侣住一起,碍你什么事啊,白天也就算了,晚上你个电灯泡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告诉你骆嘉原,本来我就看你单身做狗做到老男人就已经很生气了,你要是敢把妹妹的恋爱给搅黄了,以后你直接去车库睡!”
骆嘉原被数落的别说面子了,连里子都没剩下丁点:“行了,我知道了。”
姜女士才罢休:“晚上你把你的房间腾出来,你在一楼睡,把空间留给人家小情侣,我们家不能再多出像你一样不争气的单身狗了。”
骆嘉原撇了撇嘴,没应声。
“行了,给你说话我就来气。”姜女士深呼一口气:“给手机给妹妹。”
骆樱看到骆嘉原吃瘪合不拢嘴,甜甜地喊人:“妈妈,我在。”
“小樱啊,别管哥哥的话,他就是纯粹嫉妒。”
姜女士温柔的声音像是能溺死人:“我已经训过他了,让你朋友别放在心上。”
骆樱应了一声:“好。”
姜女士又说:“明天我这边有一期是青春主题的杂志,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你能带你朋友过来吗?妈妈想请你们帮个忙,你问问你朋友愿意来吗?”
骆樱有些楞,方才从外音里已经得知姜女士知道是她男朋友,现下提出这种要求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她有些迟疑,下意识就朝着裴宴周望去,就看到裴宴周的脑袋如同捣蒜,点的那叫一个配合:“好,那我们明天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她冲骆嘉原扬了扬手机:“听到了没有?妈妈让你腾位置。”
骆嘉原没吭气,抬脚上了三楼。
在卧室里,找岑故吐槽了三个小时,吐槽到口干舌燥才挂断电话下楼接热水。
他接了杯热水,抿了几口,嗓子里的干涩才算是缓解了些。
推开门重新进入卧室之前,他鬼斧神差地走到客卧,搭上扶手一拧房间门竟然开了。
他脑中响起警报,看着灯火通明的室内空无一人,急忙敲旁边的卧室门:“裴宴周,你个登徒子给我出来。”
两分钟后,两人衣冠整齐地站到他面前。
骆嘉原咬着后槽牙,将矛头对准裴宴周:“来解释一下,大半夜的别给我说你梦游?”
裴宴周咳了一下:“我怕黑,那间卧室没有夜灯。”
“怕黑?”骆嘉原像是听到了笑话:“你是男人吗?”
裴宴周的算盘打得很响:“如果我说不是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和樱樱睡了吗?”
话落,他就又补充道:“只是单纯的在一个屋,什么都不干的那种。”
我信你的鬼。
骆嘉原毫不客气:“你个死变态。”
骆樱见不得裴宴周受欺负,站出来维护着:“别说什么都不干,就算干了什么又怎么了,又不是未成年,我们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骆嘉原火气更盛,脑袋一热,手拉扯着裴宴周就往自己屋里拽:“我屋里有夜灯,过来和我一起睡。”
五分钟后,他坐在床头和床尾的裴宴周面面相觑。
裴宴周知道没人护得住自己,顺便平躺在床上,背对着骆嘉原就要休息:“打扰了,哥早点睡。”
狠话已经说了,人也带过来了,再出尔反尔就太失风度了。
骆嘉原瞧了一眼裴宴周的背影,这流氓在他这里,他就能看着不让溜进骆樱的屋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耍不了花招。
本以为这一夜很快就要过去,可没想到精彩才刚刚开始。
骆嘉原从记事起就没和别人躺过一张床,在晚上被第三次踹醒后,恨不得撕了旁边的人。
他完全不知道有人的床品能差成这样,手脚都不老实,而且踹人相当疼。他憋屈的缩在床边边,正想要早上要如何算着这一笔账时,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连人带被子躺在了地上。
他难得骂了句脏话,趁着小夜灯散发的微弱的光,看到了在两米的大床上四仰八叉的某人,他抬手抽了一下踢他掉床的腿。
下一秒,毫无意识的裴宴周随手抓了一个抱枕,准确无误地朝着他扔过来。
骆嘉原一脸蒙圈,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再次倒在地上,枕头也离开他的脸,掉在腿上。
第89章 嘤嘤怪
凌晨五点。
大抵是换了个环境, 骆樱醒的很早,在卧室发了呆,才缓冲好自己身处何处。
放寒假了, 在家里,裴宴周睡在骆嘉原的屋。
她穿戴整齐, 走出卧室就看到骆嘉原站在走廊上, 大冬天的拿着一罐凉饮往嘴里灌。
她走过去:“火气这么大?大清早的就要败火?”
骆嘉原转过头, 面无表情:“你猜猜我为什么火气大?”
“你,你鼻子怎么回事?”
骆樱看到骆嘉原的正脸时吓一跳,她抿着唇,才没笑出声:“今天也不是圣诞节?怎么红成这样?就算是扮演圣诞老人也太早了吧。”
骆嘉原也想问, 他招谁惹谁了, 被折腾到大半夜不说, 现在还得受到嘲笑。
他情绪也上来了,瓮声瓮气地回道:“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骆樱没看到裴宴周的身影:“阿宴呢?你们不会打架了吧?”
“要真是打架,鼻子红得还不知道是谁。”
骆嘉原左思右想也想不通骆樱死心塌地的理由, 他不甘心地又问:“你确定就是他了?非得是他?没有一点儿可商量的可能?”
骆樱没有一刻犹疑, 眼神坚定到不行:“非他不可。”
骆嘉原大手一摊:“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将昨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看到骆樱笑得弯下腰,不由得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他大晚上锁你喉?”
骆樱忍着笑,摆摆手:“哪有那么夸张?不就砸了你一下吗?”
“砸一下?!”骆嘉原指着自己通红的鼻尖:“就那个力度,我这要是假鼻子, 我今天就得以故意伤害的罪名给你的阿宴对簿公堂!”
“他还会踹人, 可怕的很,”他上下打量着骆樱:“就你这把身子骨, 和他同床共枕, 没准醒来就在月球上躺着了。”
骆樱瞧着对面的幽怨的脸, 再次试图撬开榆木脑袋:“我说哥,你真的没有点什么启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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