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众礼仪,都是按照世家小姐教的,可是小家子气是骨子里自带的,怎么学都学不像。
高中那会儿,明泽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妹妹”了,在本校的初中部,按照明文贺的嘱咐,他也没少关照过盛时烟。
谁知道后来明栖闹小性子,放着国际高中不读,偏偏要来鸟不拉屎的市一中,俩人还偏偏成了同班同学。
“那能怎么办?”明文贺说:“那还能怎么办?我还能勒令她闭嘴不成。”
“明文贺!”林岚毫不含糊地戳破他那点伪装,一双优雅的眼睛里透露着寒光:“你能不能不要消耗明栖来补足你的愧疚感了,明栖的身体怎么样你清楚,你是想再折腾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说到这里,林岚似乎也没有吵下去的欲望,头颅微仰着,双手掩面。
“当年你的错误凭什么要叫七七承担,她那会还是个小婴儿,因为高烧差点奄奄一息。”
林岚现在都能记得,早产的明栖不丁点大,发烧了整日的哭,声音还算洪亮。
可后来高烧不退,越治疗越严重,哭的劲儿都没有了,抱在怀里都看不到身体的起伏。
在没有明栖之前,林岚期待着这段婚姻有个转折,有了明栖之后,她就期待着明栖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她甚至都不敢期待明栖像明泽一样出人头地。
可后来,明栖十七岁时淋雨进ICU是因为盛时烟那个姑娘,二十三岁遭受网络暴力,盛时烟也是幕后推手。
他们的吵架当着闻骆的面进行,甚至没有任何遮遮掩掩。
闻骆仿佛是唯一理智的人,眉头紧锁着,冷静道:“这次这件事,盛时烟还联合了其他公司。”
这话倒是点醒了他们。
盛时烟可并不是只对付明栖,她现在想要整个明家给她父亲陪葬。
明文贺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们处理好那些公司就好,”闻骆脸上出现了在生意场上惯有的冷漠和锐利:“至于盛时烟,交给我。”
他嘴角一勾,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声音冷淡道:“我跟她没有任何交情。”
*
《盛世爱》剧组内。
闻骆早就坐在了休息室,手里翻阅着一份江城经济报。
这周,江城商圈并不平静,不少企业都受到了重创。
“拍完没?” 似乎看累了,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朝旁边的邵明阳吩咐道:“请盛小姐过来一趟。”
第41章 当年真相
闻骆讲起话来, 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情绪。
邵明阳毕恭毕敬地点了头,退出去, 又悉心地给门关好。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 盛时烟才姗姗来迟。
“来了?”她推门而入,一手扶着门把手, 扬起精致的眉眼,加重了称呼:“闻学长。”
这幅样子, 颇有几分风轻云淡, 像是预判到了闻骆一定会来找她。
两人立场鲜明, 谁也不用带着伪装。
闻声, 闻骆淡淡地睨她一眼,十分绅士地抬手:“坐。”
男人穿着烟灰色的双排扣西装, 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 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
端正坐在剧组简陋的休息室里,气场依旧压人, 甚至有几分反客为主。
盛时烟似乎愣了一下, 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在他对面落座。
闻骆缓缓抖开报纸, 重新将目光放在报纸上, 仿佛对他自己来找的人没有什么兴趣。
盛时烟不禁有些慌张, 只好先开口:“学长日理万机, 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声音落下,闻骆眉毛迟缓般往上微扬,声音淡淡:“来提醒你一下, 离明栖远点儿。”
“就这些?”盛时烟挽了下鬓边的碎发:“这话我可是从高中听到现在呢,还麻烦学长亲自跑一趟?”
闻骆薄唇轻启:“那盛小姐就按照要求,严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
五岁那年盛时烟被明文贺找到。
明文贺叫她上顶好的幼儿园,读很好的私立小学,学她喜欢的乐器,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做小区里最好看的小女孩。
那会儿,她还以为明文贺就是自己的爸爸呢,就算是明文贺每次都纠正她是“叔叔”,母亲失控时会对着明文贺破口大骂,她也觉得她有着这世界上很难得的关爱。
后来,她一点点长大,才知道原来明文贺真的只是一位“叔叔”,家里有一位真公主。
等到上高中那会儿,明文贺还跟她耳提面命,他的宝贝女儿明栖也在这个学校,她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千万不要告诉她“真相”。
甚至明泽也告诉她,离明栖远点儿。
为什么要怕明栖知道,还不是心中有愧。
可如果明文贺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毫无嫌隙地对待,为何又在处处提防她。
空气里安静下来。
闻骆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差不多。
外面天色渐沉,该回家陪明栖了,他索性不再等,径直说下去。
“毕竟你也是明家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你不念恩情,我也不会动你。”他微微往前倾了下身体,迷人的桃花眼里迸出寒光:“所以,最好把你知道的那些,永远烂在肚子里。”
“恩情?”盛时烟似乎被这个字眼触动,音量立刻调高了些:“什么恩情?是明栖害死了我爸爸、明文贺提防我算计我甚至掌握我我还得感恩戴德?”
闻骆不在乎她的歇斯底里,反倒是冷静回道:“你父亲的死还轮不到明栖负责。”
盛时烟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旋即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我爸爸,她早就死了!”
“盛时烟,”他冷冷叫她,似乎想要她理智一些:“那会儿七七还只是个小婴儿。”
“对!是个婴儿时就知道害人,现在也是个祸害。”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问道:“年末江河被查账,明文贺和明泽应该睡不着了吧?”
她当然不想要明栖好过,更不想江河好过。
闻骆冷眼睨着她的失控,像是坐在大监前的导演,面无表情地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那你说说,不怪明栖,该怪谁?”想到当年那些恩怨,盛时烟几乎发疯一般,尖锐的指尖指了指闻骆,又指了指自己:“怪我?”
“同样都还是婴儿,凭什么她明栖死里逃生的时候,我要没了父亲?”
“医院有那么多科室,我爸爸守着小儿科累死累活,凭什么不是他值班还要遇到明栖这个扫把星?明明我爸的诊断结果就是对的,为什么还要开除他?”
“不开除他,我们家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我爸爸怎么会抑郁寡欢投河!”
盛时烟越说越激动,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了下来。
旋即,又很快地恢复冷静,眼里冒着寒光:“明文贺一直想要把我和明栖分开,还不是怕我告诉明栖真相。你说,你们给她保护的这么好,要是有一天要小公主知道有个人因为她的原因死了……”
“盛时烟,”闻骆又叫了她一声,轻飘飘拿出另一庄筹码:“听说令堂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客观。”
他的声音低哑,语调平缓,像是茶余饭后,说着一件偶然听来的事。
可盛时烟立马听出了这话里的威胁,神色一晃,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腕,惊慌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闻骆垂眼睨她,冷冷拂掉她的手,又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淡淡道:“只是关心一下。”
“毕竟,大家都不想痛失所爱。”
就像他知道,盛时烟不可能放弃她的母亲,闻骆也不会让明栖受到任何伤害。
盛时烟瘫在沙发上,目送闻骆离开。
*
当年,尚是婴儿的明栖半夜高烧不退,只好送进了当地的医院。
明家有权有势,小公主的病来势冲冲,医院院长立马召集多名儿科医生回医院,其中就包括已经下班回家的儿科医生盛丰。
最开始,一些医生判断明栖只是普通的感冒,想要继续给她挂水。
可盛丰看了明栖在家治疗的病历,推断出明栖患有很罕见的疾病——对所有抗生素过敏,所有按照普通感冒挂水治疗的方式只会让明栖越来越严重。
很多人都会对抗生素过敏,但也只是抗生素大类中的几项,如果所有抗生素都用不了,对早产本就虚弱的明栖来说,只有一个后果——等死。
明家肯定不接受这个诊断结果,明文贺当场就失控,砸了半个办公室,最后拉着盛丰的衣领骂他庸医。
院长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赶紧安慰明文贺的情绪,然后把盛丰赶回家。
明栖的病情一边等国外专家会诊,一边按照常规方法治疗。
可想而知,只能越来越重。
而明文贺开始给医院施压,要求必须医治好明栖。
可治病救人这种东西,就像小说里古代皇帝对着太医院全部太医大喊“救不活我的爱妃我就叫你们全部陪葬”一样,威逼利诱统统没有用,甚至会引起恐慌。
迫于明家的权势,医院想要给明家一个交代,将一切责任推给了盛丰,将其开除。
小儿科本就又累又穷,盛家本来条件就不是很好,盛母在家全职带着盛时烟,唯一的劳动力没有了经济来源,生后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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