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氯/气泄露事件,药物研究所的安保系统重新改善,又重新装修了一翻。
秦蔓正滴定着试管,就听到走廊传来清脆喊声还有慌乱的脚步声:“秦蔓,秦蔓!”
秦蔓听到开门声,手一抖,试剂差点滴多了,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我说,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
谭京莉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去季家看到季景轲被一堆警察带走,整个人都慌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咬牙“嘭!”一声,直接跪下。
秦蔓放下试管转过身,差点蹦起来,抓起她的手臂:“你干嘛,快起来。”
尤秋兰觉得她呆这有些多余,和秦蔓打了个招呼就去门口等着。
没有外人,谭京莉这才忍不住哭了,就是不起来,手扯着她的白大褂的:“秦蔓,求求你了,景轲哥哥被警察带走了。”
秦蔓前几天是有收到法院的传票,她作为受害人去,只是没想到警察局动作这么快:“然后呢?”
谭京莉见她没什么表情,心里很慌,她以为秦蔓好歹会靠在和季景轲以前的情分上救救他:“我多少知道点,是你八年前的事,景轲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心软,吕艺姐的家庭你也知道,如果被爆出她杀人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谭京莉:“秦蔓,我真的求求你了,景轲哥哥要是被抓紧去,这辈子也就没了。就看看在他资助过你,也帮过方阿姨的份上,帮帮他吧。”
秦蔓最近睡眠不太好,小姑娘的声音有穿透性,被谭京莉这一哭,脑壳都开始大:“你再哭,我就走了。”
谭京莉收了声,害怕自己吵到秦蔓,默默抹着眼泪。
秦蔓叹了口气,蹲下来给她一张纸:“是他让你来的?”
谭京莉摇摇头:“不是,景轲哥哥让我不要找你说是他应得的。”
秦蔓倒是没想到季景轲会这么想:“那你还来找我。”
谭京莉刚收好的眼泪又要哭出来:“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秦蔓皱眉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好了别哭了,你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
谭京莉开始耍赖皮:“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秦蔓对她没辙,直接把白大褂脱了,人就走了,留下一句:“那你跪吧。”
谭京莉立马站起来:“唉,秦蔓!”
门口的尤秋兰看谭京莉愣在原地,好心提醒一句:“还不快去追她。”
谭京莉哭的嗓子冒烟:“可是她…”
尤秋兰从自己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你傻啊,她就是嘴硬心软,还不快去,你在这着哭我都没法做实验了。”
谭京莉鞠躬感谢:“谢谢姐姐!”
陆珩之知道季景轲被抓进来的时候去看了他。
季景轲身体刚恢复,整个人显得憔悴了好多。眼镜也摘掉了,嘴唇周围一圈胡茬,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囚服,手腕上的手铐碰撞在桌子上的声音很刺耳。
陆珩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将近三十年的时光里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也少有过这么几次,两人默不作声在审讯室里,隔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
是季景轲先打破沉寂的环境:“有烟吗?”
陆珩之摸了摸口袋是空的,然后又让同事送进来。他看着季景轲熟练的点上烟,说了句:“我记得你以前不抽。”
季景轲吐出一口烟,点头:“是啊,八年前亲眼看过,心里愧疚,它就像恶魔一样每夜啃噬着我。”
陆珩之:“愧疚的话为什么不报警。”
季景轲笑了笑:“没用的,就算我报警了,他们也还是会找替罪羊。”
陆珩之其实对季景轲没有什么想问的,林淮和他讲完那件事之后才明白季景轲为什么会有洗车的怪癖。是因为害怕,因为内疚,他从头到尾都作为那场车祸的旁观者,也是间接凶手之一。
陆珩之看他抽完一根烟,想再抽一根,拦住了他,把烟收回来:“你当初说为了保护我,是因为他们吗?”
季景轲的双手搓在一起不自在:“嗯。”
陆珩之说了声:“谢谢。”
季景轲抬眸看他,眼里都是疑惑,大概是在想陆珩之这狗玩意居然也会说谢谢?
陆珩之觉得氛围奇怪,撇开眼说:“谢谢你那几年对秦蔓的帮助,不管是对她有愧疚还是掺杂其他感情在。”
“别和莉莉说。”季景轲脑海里还浮现着谭京莉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上警车,哭的凄惨:“我不想在她心中留下孬种的形象。”
陆珩之舌尖抵了抵牙,笑了:“知道就行,是挺孬种的。”
“……”季景轲皱眉,看着陆珩之这副脸就欠揍:“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好像是回到以前他们经常斗嘴的时候,陆珩之手枕在后脑勺往后靠:“你见过哪个警察会对罪犯有同情心?”
季景轲转过脸:“啧,不聊了。”
警察开了门,他要被带出去的时候,陆珩之很认真地说了句:“就算那傻丫头知道了,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季景轲垂眸,刘海盖着眼睛,不知道什么神情:“嗯,是我辜负了她。”
季景轲长长吐了一口气,或许以后他就能睡个好觉吧。
八年前的车祸都是由廖志诚醉酒讲的一些话刺激吕艺发病开始。当年季景轲曾经偷偷去医院看过昏迷在病床的秦蔓,这也就是为什么,秦蔓研一时季景轲一眼就认出了她。
季景轲当年有过报警的冲动,但在吕艺私下又重新找过他的那一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吕艺给季景轲看了自己自残的手臂,包括还说廖志诚已经让陆志明找好了替罪羊,恳求他这事不要说出去。他这才知道,事情已经牵连甚广,没办法挽回了。
也就是为什么那段时间谭京莉向他表白时,他拒绝。因为只要秦蔓一出现,他就能想起自己的不堪,自己也间接杀过人。他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那么纯洁的姑娘。
三天后,上午十点开庭。
只是直至十点后受害人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在场观看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陆珩之打秦蔓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又问秦述,他却说不知道人在哪,还有这场官司家里权全交给姐姐负责。
法官敲了敲法槌,让底下的人安静:“受害人或其代理人再不来,将视为撤诉。”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穿着律师袍很年轻的男人,紧赶慢赶地进来,理了理衣服,才站到原告位置上,很是歉意:“不好意思,法官,久等了,我是受害人的代理律师,秦小姐她没空。”
真的不能怪他,他只是个京大法律系大四的学生,昨天才被辅导员一通电话过来说接个案子,而且委托人还是辅导员的老师的女儿。
法官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开庭。
律师拿出一张被他□□过的纸,清嗓子念到:“报告法官,受害人秦扬的女儿秦蔓作为此事代理人,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既然犯罪嫌疑人已死,不再追究被告的所有罪行,私下和解。”
律师的话一出别说法官,就连被告那几个也是懵的。
陆珩之皱着眉站起来:“你确定?”
那律师把纸转过去给陆珩之看,睁着无辜的大眼:“秦小姐是这么交代给我的。”
陆珩之一瞧是秦蔓的字迹,就直接出了法庭。
即使这样,法官也要继续走流程,按律法刑事自诉受害人和解,被告人应无罪释放。
第51章 宣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陆珩之出了法庭,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蔓人在哪。焦急中手机就传来铃响,陆珩之接起来很急切:“秦蔓,你在哪?”
秦蔓的声音透过话筒很柔和,安抚他:“别急,转身。”
陆珩之转身就看到秦蔓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她今天不像以往那般踩着高跟鞋,气势十足,只是穿着浅蓝色开衫内搭白色背心,白色牛仔裤,搭上帆布鞋,干净又温柔,却让陆珩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从台阶上跑到秦蔓面前,把她搂进怀里,有些责怪的语气:“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蔓把陆珩之的头摁下来,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哄他:“我去接那个律师了,手机静音。”
陆珩之一听到这话皱眉,和着他女朋友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不接他电话?于是故意抹黑:“你哪找来的大学生,话都说不利索。”
秦蔓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京大的学生不至于吧:“别在乎那么多细节,他是我妈学生的学生,重点是不要钱,让他历练历练。”
陆珩之开起副驾驶的车门,手搭在上面让秦蔓坐进去,替她系上安全带。他从车头饶过,开了空调调整风向说:“下次不要不接电话的。”
秦蔓笑笑点头:“好。”
秦蔓也没问陆珩之要带她去哪,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她都很开心。
只是一路上陆珩之什么都没问,倒是秦蔓按耐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和解。”
其实说实话,陆珩之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找到真相,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放松:“只要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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